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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轻轻的、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成香,我只是想说你一直是个好女孩,叙叙旧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好女孩?……”我喃喃的重复他的话,心里的恐惧一下子被这个看似平常又简单的词冲淡了,我呆呆的望着他,“我是个好女孩么?”
江老先生有些吃惊的瞧着我,问道,“你不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女孩吗?你很优秀,很独特,很完美,那个时候的小女孩坚强、真诚、纯洁又可爱……”他顿了顿,以一种赞赏的眼光瞧着我,“如今,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同样的坚强、真诚、善良又美丽,江叔叔果真没有看走眼……”
我愣住了,江老先生所说的与黑猎的话截然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惊喜之时,有些好奇。我终于坐下来了,迫切的问江老先生,“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是那么的希望得到认同和肯定,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不是如同黑猎所说的那样歹毒和残忍了,我并没有迫害我的朋友阿慧,她的死根本不是我一手造成的。
这些对于我来说,是莫大的宽慰和强有力的鼓励。自从黑猎在行刑台上把我说得一无是处,说实话,我开始有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只是不肯承认而已。而周永刚,想方设法把我从敌方手里营救出来的周永刚,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点阴影,尽管他用他对我的爱尽力的掩盖,我还是隐隐约约有所感觉的。
此时此刻,我的恐惧瞬间消失,我含着笑坐下来,热切的瞧着江老先生,准备着听他一五一十的讲述我的过去,我很想知道十年前的我的具体情况,那些能够让我的记忆复苏的细节。
江老先生慈爱的看着我,笑着逗我说,“成香,你还是小时候那脾气,有点莽撞,带些固执,还有那么一点点强烈的敏感意识,很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你,自尊心特强,在乎别人的眼光,呵呵,一点没变,十足的完美主义者。”
“老先生,您就别逗我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您不知道,在我和您见面之前,我被打击得多可怕,可我就是不服气,我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我决定还是要相信自己,不管怎么样,我自己才能主宰我的命运,不是吗?”
“你说得很对!”江老先生赞同我,“十年了,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的模样,扎着马尾束或是两条小辫子,用橡皮筋绑了筷子头投射我的窗户……”
“我真的这样做过吗?”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江老先生不解的瞧着我,便满心抱歉的说,“老先生,真是对不起,十年前的记忆,我不能完整的拼凑出来,只是有一些破碎的片段,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为我死去的朋友阿慧复仇,想法是那样的强烈和清晰,我只记得阿慧,我经常在梦里见到她,但是我与她之间有过些什么事,那些完完整整的记忆,我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有些沮丧的望着江老先生。很困惑的问他,“对于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一次在行刑台上,黑猎提到了您,说起了十年前在我身上发生的很多事,在他的口中。您是江叔叔,我恍恍惚惚有那么一点印记,记得你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其他的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成香,你听我说,这一切不能怪你,”江老先生说。“十年前的事,想不起来也好,那对于你来说的确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什么!”我的脸一下子面无血色,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七上八下。不知所措。难道话题又会回到让我恐惧的事情上吗?我真的伤害过阿慧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选择不听。
正当我神志恍惚的时候。江老先生说了一句话,“是的。成香,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我们都以为你活不了了……”
我再也不想忍受这样的折磨,一把抓住了江老先生的手,声嘶力竭的叫嚷着,“老先生,我受不了了,不管以前我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我都认了,您说吧!我做好了准备,准备承受一切!今天,您就统统都告诉我,我到底做过些什么?”我哽咽着,喉咙里堵得发慌,“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歹毒残忍的事,等时机一到,我会给自己和我曾经伤害的人一个交代的!您今天就痛痛快快、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吧!”
江老先生怔怔的望着我好一会儿,他喃喃的回答,语气里有着一丝不解,“你做的可怕的事?”他定定的瞧着我,我的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接着他说,“不是这样的,你没做什么歹毒残忍的事,是别人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是个完完全全的可怜的受害者,他们伤害了你,破坏了你的家庭,害得你的父母死于非命,而你也曾三度精神崩溃,处于极端疯癫的边缘……”
我停止了喊叫声,一动不动的瞧着他,一瞬间,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再也鲜活不起来。
“成香,如果你不想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事,想把它们忘记的话,现在我就打住,从今以后再也不说了!成香,我知道,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的!”江老先生用一种同情而怜悯的眼光瞧着我,“成香,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是我又想,总有一天,你会真真切切的面对你自己,我怕那个时候你会承受不住,所以我……”
我忽地冷静下来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说,让他说吧,你承认得住,我相信你,没什么的。人生不就是如此,总是要直面过去、现在和未来。别找借口忘记过去,即使曾经犯下过弥天大罪,也要有勇气承认,好好的转身面对它,恐惧和焦虑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梅成香,面对吧,勇敢面对你真实的自己!
于是,我坚定的朝江老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江叔叔,我准备好了,您说!”
我之所以一直称呼他江老先生,深层次的原因是我不能面对我的过去,现在我能够面对了,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江老先生用赞许的目光瞧着我,缓缓说道,“成香,你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幻象之中,这一刻,我很欣慰,你终于想要面对你真实的自己了。我真的很高兴!”
“嗯,您说!”
“十年前,你遭受过侮辱,曾经给你幼小的心灵留下很深的创伤。但你仍旧义无反顾的帮助你的朋友阿慧,甚至为了她,做出了使人汗颜的牺牲,你的所作所为让江叔叔我自愧不如,我很懦弱,真的!”江老先生的眼眶有些湿润,“在那几次事故中,你的父母撒手人寰,永远的离你而去,我都不知道小小年纪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明白了,你选择失忆来忘记过去。那过去的事是你的伤疤,我不知道是否结痂,但我很抱歉又揭开了它们,我不想你活得这样的迷茫,靠着想象来麻醉自己,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走出来,活出自我!你能够做到吗?”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很久,我一字一句的对江老先生说,“明天我就上路,跟随李天生去救江老爷子,然后寻到解药,把江少品他们救活。谢谢您,江叔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恐怖事件
我这个人很矛盾,不说别的,就舀“伤害”来说吧。别人对我的伤害,与时期的不同很有关系。过去的我,遭受过深层次的伤害,以致于我把那些记忆深深的埋藏起来,别人探究不了,我自己也会渐渐的忘却,甚至彻底的把它们抹掉了。而现在的我,浅层次的伤害,已经不起多少作用,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很快忘记,即使那种伤害曾经危及过我的生命。比如说江老爷子,他一直想要我的命,最后害人终害己,另一个比他恶毒上百倍的人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对我造成的伤害,那是相当强烈、不可逆转的,可是当我看到他静静的躺在担架上、柔弱之极、双目紧闭的时候,他曾给我带来的那些伤害不知不觉就随风消散了,心里反而对他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他只不过是黑猎手中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黑猎认为他已经没有用处了,一脚就把他踢开,抛弃得远远的。
所以,我们营救江老爷子很顺利,基本没有受到什么阻挡和障碍,黑猎也没想到我们会来救走江老爷子,在他的算计中,我们肯定对这个老头恨之入骨,恨不得亲自手刃了他,因而,黑猎对江老爷子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
江老爷子被安置在了一个僻静的、荒芜的破房子里,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没人陪护他,没人照料他,除了一个天天给他送食物的人之外,他那里可以说是人迹罕至,门可罗雀,对于一个曾经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物来说,真是既可悲又可叹。
李天生带着我们很快找到了他住的破房子。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没有灯,借着屋外的亮光,我们看到江老爷子正悄无声息的昏睡在破败而脏乱的床上,他的床铺上沾染着很多污渍,屋子里散发着好大的一股恶臭,熏得人睁不开眼睛。看着骨瘦如柴、命不久矣的江老爷子,没有人不发出嘘唏感慨的声音。
很快。我们把江老爷子带回了江老先生的驻地。当江老先生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大哥那般模样的时候,他泪如泉涌,不能自抑。后来,他平静下来,把江老爷子抬到他的房里,不由分说,打发走我们。一个不留,坚持要和他的大哥独处。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江老先生让我们进了他的屋子,他已经给江老爷子洗了澡,拭擦了身子,让他干干净净的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正给他喂水和稀饭呢。那江老爷子昏迷着,喂的东西大部分顺着嘴角流淌出来,根本没法子吞咽下去,急得江老先生汗流满面,不知所措。这时候,他想到我们几个也许有办法,于是把我们叫来了,让大家都出出主意。
我和周家兄妹面面相觑。没有什么好办法,李天生却上前几步开了口,“老先生,我不是说过吗?我知道一种比较奇特的药,人服下之后。可以站立行动,吃喝拉撒也如同常人。只是就像傻子一样,没有意识和思想……”
我恍然大悟。插嘴说道,“李警官,你说的是在黑猎鬼楼的时候,你吃过的那种药吧?”
“正是。”李天生回答说,“成香,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不省人事,陈路德陈警官给我喝的那种古怪的药水?”
“嗯,有些印象。”我使劲想了想,说道。心里却叹息了一声,唉,怎么回事?我的记忆里怎么会这样?好像在慢慢衰退一般?但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我问李天生,“你怎么会知道你喝过那种药?”
只听李天生回答说,“陈警官告诉我的啊!”
“他告诉你的?我越听越糊涂了,李天生!为什么那件事之后,我见着我师父时,他告诉我,他当时醒过来就没见着你,说你失踪了呢?”我有些恼火,不由得责问他。
李天生并不慌张,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失踪,陈路德瞒了你一件事,他醒过来之后,发现我已经没有了呼吸,以为我死了,其实我还活着,清清楚楚听得到他讲话,他跪在我身旁抹着眼泪说,不该给我吃那种药,因为那种药副作用相当大,虽然暂时可以让昏迷的人直立行走,听从其他人的指挥,但一不小心,有可能会致人死地,让人在无知无觉当中死去。后来他对着我说了一大通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