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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江少爷,拜你所赐!”
他低下头,似乎在沉思什么,围着我默默的转了一圈之后,以一种相当柔和的语气劝解我说,“你不想这样子,说实话,我也不想!”我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跟你讲过,不要一意孤行,不要执迷不悟,趁一切还没有覆水难收的时候,尽快的离开这里,可你就是不听!一门心思的想要进行你那看似崇高而伟大的复仇计划,你也不好好想想,就凭你势单力薄的这副傻样子,就能扭转乾坤,战无不胜?就能摧垮江氏家族二十多年来的建立的基业?就能把我家老爷子等等一干人绳之以法?”他“哼”笑了一声,“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太离谱了吧?”
我一声不吭,心里却翻腾起了愤怒的巨浪。
江少品在我面前站定了,凝视了我好半天,眉宇间抹着一丝淡淡的伤感,然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唉!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阻碍,我想我们会是很完美的一对!我也曾经设想,在事态还不是太严重的时候,带着你远走高飞,永远的离开这里……”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他这些自以为是的无聊表白和他那莫名其妙的感叹啰嗦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压住怒火,冷冷的问道,“江少爷,你到一个将死的诱饵面前大发感慨,究竟有什么用意?快点直说!没什么说的,就赶紧滚吧!”
他愣愣的瞧着我,有些茫然,随即反应过来,正色说道,“梅成香,我说的全是真心话,信不信由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被他彻底的激怒了,大吼起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少品的脸“唰”的白了,半晌,他张开了嘴,“如果你肯低头,肯跪在我父亲的跟前求饶,求他免你们一死,求他给你们一条生路,我父亲他会答应的!”江少品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是吗?江少爷忽然之间变成大善人了?江老头要大发善心了?”我轻蔑的斜睨着他,咬牙切齿的尽情挖苦打击着他,“哼哈!与其相信你的嘴,不如好好瞧一瞧你心中的鬼!江少品,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立即匍匐在地,对你感恩戴德,对你顶礼膜拜?就为了你们免我一死,我就欢天喜地的成了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哈,你有这个权利吗?你有这个可以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吗?你以为你是古代的皇帝?暴君?现在可是新社会,新时代,你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迟早有一天,你们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土崩瓦解,灰飞烟灭,被世人永生永世的唾弃!你得意个什么?你傲慢个什么?你妄想个什么?”
“你!”江少品被我抢白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的,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江少爷,你废话少说!你也不用当什么说客了!”我的目光穿过他,投向远方,我视他为无物,缓缓的吐出几句话,“你滚吧!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
江少品定定的看了我好久,突然一跺脚,悻悻然的离开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使劲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
时间过得很慢,被囚禁的我痛苦至极,恨不得立即死去。如果我死了,周永刚也就不会来冒险,舀他的性命赌一把了,这样可以救他。如果我死了,江家父子的阴谋诡计就无法得逞,一切陷阱都会不攻自破。
可是,阿慧的仇怎么报?陈路德、阿秀他们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还有那些个眼巴巴企盼着有人来解救他们的人怎么办?江老爷子和黑猎老妖他们控制着这里的人界和鬼界,难道就让他们为所欲为、肆意杀戮?
想到这里,我又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死,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
可是,除了等待周永刚营救我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江氏父子为了捕杀他,在洞穴里里外外布满了陷阱,到处都是埋伏,他们在严阵以待,杀机四起。
看来,周永刚要成功的营救我,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难道我还要再上演一次忍痛穿越这道讨厌的薄膜的脱壳之戏?可问题是,他们已经不给我这个机会了,一天到晚,一晚到亮,都有三五个黑袍人寸步不离,严加看守。虽然我看不到那些可怕的鬼舞者,但我明白,它们正按照江老爷子的命令隐藏在这洞穴的每一个角落,潜伏着,等着周永刚一出现,就给予致命的一击。
第三天早上,事情发生了转机,周永刚竟然来了,通过了层层关卡,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神奇吧?震惊吧?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周永刚为什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大家一定对此心存疑问。其实,答案很简单,江氏父子都忘了,周永刚是个易容高手,他的技术堪称一流,是上上之乘。
他到底装扮成了谁,然后得以顺利进入洞穴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事有转机
我们总是希望噩梦过去,在美好的晨曦中迎接黎明,可是,有些时候,事实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美好,也许还要更糟,就如同噩梦中的噩梦一般,当你醒过来,以为黑暗已经完结,痛苦已经过去,殊不知,你一睁眼,却还在梦里,还在无尽的黑暗中,痛苦和灾难紧紧实实的包裹着你,压迫得让你透不过气来,你无处可躲,无地可藏,不得不正视这残酷而真切的现实。
也许你会唉声叹气,也许你会自怨自艾,但是我想告诉你,生活不都是这样,当你遭受了一个沉重的打击之后,你以为你的厄运会到此结束,或者很快过去,你会柳暗花明,你会否极泰来,可是,不要高兴得太早,结果往往会出乎你的意料,也许,另一个沉重的打击跟着就接踵而至,让你措手不及,让你防不胜防,让你又沮丧又绝望,简直就像死定了一样。
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我现在正遭遇着这样的一种折磨……
上回我们说到周永刚易了容,混进了洞穴,可是他没法子接近我,因为他是打晕了一个到树林里小解的黑袍人,扮成了他的模样才进来的,谁知道这个黑袍人的任务权限只能在洞穴内外来回巡逻,并不能进入我的房间,而看守我的另有其人,这些人可以说是江老爷子的心腹。这一回,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一个人困了,闭上眼睛,另一个人必定要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
周永刚可以自由的出入,但我不行,我被看守得严严实实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还有那些在黑暗中埋伏的鬼舞者,无影无形,还好它们在白天一般不出现,好像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可一到晚上,星星点点鸀莹莹的鬼火到处飞舞,“倏”地到这里,“咻”的跑那边,黑袍人也习以为常。并不见怪。
一天过去了,江老爷子的手下并未等到周永刚。他们还没有发现他已经混入进来,但周永刚也暂时还没有下手营救的机会。
傍晚很快来临,接着午夜渐至,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相当恶劣和可怕的事。这是对黑袍人来说的,但对我和周永刚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事情是这样的:黑袍人当中的一两个人被几只贪婪凶恶的鬼舞者活活的吸食了。只剩下衣物和人皮,血肉灵魂都不复存在。有几个黑袍人被吓得喊爹叫娘,落荒而逃,他们亲眼目睹了吸食的整个过程,谁都想不通,这可怖的鬼舞者连属于自己一方的人员都要杀害,简直不可思议。其实也不足为怪,养鬼为患的道理谁都明白,厉鬼很凶残,它们只会遵从它们害人吃人的自然本性,而无法抑制对鲜血和美味的渴望。有些时候,它们连同类都不放过。还会顾及其他非同类吗?所以,和鬼舞者在一起,就像伴着饿狼与饥虎一般,时时都要警惕,处处都要留心,要不然,哼哼,什么时候进了它们的肚子都不知道,真是可怖之极。
好了,这一下,炸开锅了,鬼舞者尝到了甜头,到处追赶黑袍人,它们急需补充能量,而刚才进了嘴的黑袍人,那美味那壮实,让它们舔着嘴巴“啧啧”的响……
其实,我见到过鬼舞者,有一回,有一两只跟着江老爷子到过我的房间,说实话,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么可怖的厉鬼,比起恐怖地宫里的那些恶灵,尤其是鬼毒枭,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们的样子就跟死神差不多,穿着边缘为锯齿形的黑色外袍,戴着散发银灰色光泽的骷髅面具,我看不到它们面具后的眼睛,所以我想象那后面一定是一片黑暗。它们的袍子里面始终都未能见到双手,望着它们空空如也的袖袍,我想那里是不是一片虚无?它们漂浮着,似乎没有腿脚,有些时候距离地面只有一尺高,两团鸀莹莹的鬼火围绕在它们长及脚踝的黑袍子边角处,一明一暗的闪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跟随着江老爷子,他走到哪里,它们便跟到哪里。江老爷子除了手里握着他那根檀香木的拐杖之外,另一只手还举着一面镶着黑布幡头、下挂青色锯齿状紫穗布条的小旗子,三根木条,一竖两横,垂直悬挂,随风飞扬,我心头一动,那旗子莫非是引魂幡?难道江老爷子就是靠这个命令和指挥鬼舞者行动的么?很有可能,我心下暗想。
江老爷子率领着它们围着我转了一圈,停住了脚步,我惊恐的发现鬼舞者都把骷髅面具转向了我这边,似乎嗅到了什么相当吸引它们的气味,它们一动不动的悬浮着,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喃喃低语声,很含糊,听不清楚讲些什么,只是觉得一瞬间,我的头疼得厉害,整个人都抽搐着,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向那些可怖的鬼舞者,快要被它们吸食了去,我的头开始慢慢扭曲……
就在这时,江老爷子晃动了那旗子,比划出一些奇怪的礀势,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鬼舞者们立即转移了注意力,不再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垂下了手袖,收起了鼓着风的袍子,扭过面具脸,静立在江老爷子的身后。
那老头子瞧着我,脸上挂着诡异而嘲讽的笑容,慢吞吞的对我说,“梅成香,看到了吗?这些厉鬼就在我的身后,只要我一声令下,它们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马上就会扑上来,把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撕扯成碎片,装进它们的肚子,你的魂魄也会难以幸免,被困在它们的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嘿嘿!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说不定我心情好,让你死得好过一点,不致于死得那么痛苦!你觉得怎么样?”
我“呸”了一声,骂道,“江老头,你痴心妄想吧?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被人整死还要帮你出主意怎么个整法?哼哈。横竖都是死,何必听你这个将来一定要被千刀万剐的恶毒臭老头的话!你少罗嗦了,索性给我个痛快!”
那江老头听了我这番话,脸一沉,冷冷回应道,“小贱人,我可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等我逮到周永刚,一块儿成全了你们!到时候。我让你们求生不可,求死不能!叫你们尝尝生不了也死不了的痛苦滋味!我看你那张利嘴还怎么个硬法?!”说罢,带着他的一干子喽啰拂袖而去。
临走,那两只鬼舞者忽地凑到我的跟前,拉开了面具。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