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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刚浑身一颤,他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泪里带笑的说,“成香,别说傻话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给你讲一个亡魂战士的故事,好吗?”
“亡魂战士?”我重复着他的话,仰起脸来瞧他。
他温和的看着我的眼,解释说,“他们是一群暴徒,一群很特别的暴徒。”他不自然的笑了笑,缓缓的说,“就像我这样。”
周永刚被江少品带走之后,来到了死亡训练营。我在记忆里搜索,马上想起了江少品领着我去观看的那个地方,想起了那些身穿迷彩服、头戴贝雷帽的男人们。想起了长长甬道里的那些机关按钮,想起了那一排排面部表情僵硬、机械工具一般的所谓“死亡使者”,想起了我见到周永刚站到队列中的那份震惊和诧异,想起了我们一起去到黑猎鬼楼的一切经过,想起了他为了救我向着吸血魔树的振臂一跃……
他要讲的便是他在死亡训练营的那一段经历。
江少品带他走的时候,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这里,回到古风镇,或者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他会给他一笔可观的费用。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颐养天年。当时周永刚万念俱灰,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他不允许自己被人可怜,受人救助,于是。江少品给了他第二个选择,那就是做他的亡魂战士。也就是江少品口中所说的死亡使者。
当回忆起以前的一切时,周永刚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他喃喃的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适合做亡魂战士,适合的要求相当高,也十分残酷,甚至有些苛刻和不近人情。”
我急切的望着周永刚。心里所担心的是,他在那里有没有受到可怕的待遇和非人的折磨,但周永刚却说了这样的几句让我诧异了大半天的话,“死亡训练救了我,作为一名亡魂战士。我一点也不后悔。”
这样的话让我着实纳闷了好久,在我的眼里。江少品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统辖下的死亡训练营可能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我竟然听到了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这么高度的评价它,的确让我很吃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小阵子,疑团彷佛要下雨的时候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的乌云一般,瞬间就布满了我心里的天空。
江少品为什么要花时间和精力建立死亡训练营?听起来蛮邪乎的!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来自于哪里?他们经过训练之后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些被称之为“来自地狱的人们”是被江少品所利用的工具吗?他们是否都自愿服从他的领导,而不是靠药物控制或者是精神控制?等等问题,我就是绞尽脑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永刚开始讲述,这时候,我看到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那是一个类似军营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不苟言笑,个个沉默不语,不会与你热情的搭讪交往,也不会和你称兄道弟,更不会涎着脸皮来刺探你的**和秘密,我喜欢这样的地方,尽管环境可怕得有些残酷。你必须不停的运动,当你停下来时,你就会遭遇死亡。在那里,你得时刻保持警惕,来不得半点的疏忽,也不能有片刻的休息,更不能心存侥幸,放松自己。”周永刚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他在死亡训练营的那些情景,他的眼睛直直的瞧着远方黑乎乎的一片,缓缓的讲道,“对于我这样的一个人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我走进去之后,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我最想要呆的地方。”
他闭上眼镜,然后又飞快的睁开,“我必须忘却,必须运转,必须苟延残喘的活着!有一段时间,我无法集中精力,一想起刚刚过去的那些日子,我就恨不得死去!可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即使是像僵尸一样的活着也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沉默了,陷入到一种极其痛苦的状态当中。
我望着他,很想说点什么来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可我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只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后面要讲的话。
周永刚的声音又缓缓响了起来,“亡魂战士,是的,彷佛已经死去一般,一具行尸走肉,一个空空的躯壳,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灵魂已扭曲,意识已模糊,没有希望,也感受不到绝望,无情无义,无所欲求,整个人生只有命令,那是亡魂战士的唯一。”
他的眼里竟然出现了向往和憧憬,那彷佛是他活着的一种精神寄托,是他的依靠,是他的支撑,是他忘记所有苦痛的有效发泄方式。
“我在那里拼了命的训练,妄图死在训练场上,我让自己累得爬不起来,我在真枪实弹的模拟战斗中来回穿梭,妄想几颗子弹瞬间打穿我,让我在一种几近癫狂和麻木的已经感觉不到疼的状态中倒下,结果没有,老天爷遗弃了我,他也不要我这条贱命。”周永刚瞪大了眼,眼神凝滞,茫然的继续说,“我练习搏斗、射击、擒舀等等,各式各样的训练,我让它们完完全全的填满我的每一分每一秒,让我的大脑处于永无止境的忙碌状态,这样,我才什么都不会想,也就不会痛苦了。”
我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死亡训练营的那种生活,高难度、高强度、高风险,死亡随时恭候,随处可见。”周永刚如同讲述别人的事迹一般,自言自语,“我不怕死,对于我来说,痛苦的活着比死更可怕,但我不能死,我只想用**上的痛苦来缓解精神上的苦痛,我宁愿身体受到极端的煎熬,也不想心里难受的要命……”
我静静的听着他的倾诉,心里时时涌起无尽的悲伤。
就在周永刚说完“我只想要解脱……”这句话的时候,红衣小鬼慌慌张张的飞进来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江老爷子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搜山了,快要行进到这里了,让我们赶快离开。
周永刚脸色一变,皱着眉头吐出一句,“来得真够快的!”眼里顿时寒光乍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逃亡之旅
周永刚向红衣小鬼简要的交代了几句,让他赶紧回到江老爷子的身边,以免那老头子起疑心,要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那小鬼应诺了一声,便遁了形。接着,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成香,你赶快准备一下,我们要跑路了!”
很快,周永刚便收拾好需要的东西,携着我开始疾步跑出门去。我见他装在包裹里的东西就是那一口袋米,还有一些其他的食物,其余的什么都没带。他把包裹搭到肩头上,在胸前打了一个牢实的结,甩开他的白袍子,拉上我的手,便开始跑。
我们朝着小木屋外黑沉沉的崇山峻岭飞奔而去。
黑夜里,草木丛生、乱石重叠的山上,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没有灯,没点火把,我是两眼一抹黑,看不到路也摸不着挡路的树,一切全靠周永刚,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不知向着什么地方走,一会儿踩着实地,一会儿两脚悬空,可是他的手就好像和我的粘连在一起,不管怎样颠簸,也没有放松过,更没有脱离过。
等我们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周永刚停住了脚步。他拨开眼前的有一人高的杂草和树木的枝叶,静静的观望着,不说一句话。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看到的是那远远的一道山梁上,火光冲天,似乎有人在焚烧什么,借着火光,还有一些人影,隐隐约约听得见嘈杂的叫骂声。不一会儿,那一片空中“咻,咻,咻”的不断飞起很多浓鸀色磷光,有光无焰,忽隐忽现。拖着闪亮的长长的好似头发一般的黄鸀色火条,有秩序的在半空中悬浮着。
周永刚握着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半晌,他沉声简洁的回答,“江老头为了追捕我们,用上了他的贴身侍卫队,人界和鬼界最可怕最残忍的鬼舞者!”
“鬼舞者?”我不解的问。
他缓缓的开始解释说,“鬼舞者,个个生前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棍。死后都是遭受诅咒、不得超生的厉鬼!一般来说,我们都知道。再凶恶残忍的人,也会有善良的一面,尤其是对待亲人、爱侣和朋友,但这些死后成为鬼舞者的人不同,他们没死之前。不仅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而且亲手杀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或是爱侣或是朋友。双手沾满鲜血,背负着很多人命,但他们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后悔,他们偏执到底,冥顽不化,统统都是横死刑场的罪犯,死之后。凶残、邪恶的魂魄被别有居心的人收集、精炼,并赋予它们相当可怕和强大的力量,它们能杀人于无形,无人可以察觉,五毒俱用。无人可以抵挡,人被它们杀死之后。它们便蜂拥而上,吸食魂魄,人的魂灵便永远困在它们体内,被它们束缚和控制,那比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一句话鬼舞者很可怕,而且很难对付!”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着急了,不由得追问他。
周永刚冷笑了一声,“鬼舞者虽然很难对付,但是摄魂师也不是好惹的!江老头为什么动用了他的敢死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背叛了他!我是第一个背叛他的摄魂师,也是他最优秀最看重的摄魂师!说句实话,除了鬼舞者还能与我抗衡,老头子的其他手下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江老头一直很器重我,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可怕的摄魂师,还不是拜他所赐!如今,我反了他,他不以极端的方式杀了我,怎么能让他的手下服他?那老头子最好面子,从来没有人敢反对他,他的命令只有服从,没有任何借口的服从,也没有一个鬼魂敢叛逆他,不然那人就会死于非命,那鬼也会魂飞魄散,反了他的人和鬼都会很惨很惨!但是,活着就会过得好吗?活在他的手心里比死更痛苦,是一种折磨灵魂的痛苦,没有快乐,没有希望的痛苦,杀人机器的痛苦……”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所以,我宁愿死去,也不要他施舍的像狗一样的活着!”
我一边一字不漏的听着,一边心潮激涌,在我的印象里,我以为周永刚还是那一副淳厚朴实、毫无心机、与世无争的性格,没想到经历了一番生死磨难之后,他变了,变得这般的犀利和激进,原来他也是这么有血性有个性的男人,看来,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江老头,他的恨已经积攒了很久,现在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反了江老头吗?”我轻声问道。
周永刚“嗯”了一声,咬着牙说道,“会!我会!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哼哈!”他低低的狂笑着,带着一丝对敌人的轻蔑和决死一战的洒脱,“江老头挺看得起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现在,我俩的地位上升得厉害,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你看看,江氏家族最核心最恐怖的人物,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江老爷子,为了我们,人鬼精英全出动了!我们俩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魂飞魄散榜的榜单,看来,他不捉到我们,誓不罢休!”
我在黑夜里望着周永刚,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触摸到他的手,听他说的这些话,心里很过意不去,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落得个被人追杀的下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带着歉意对他说道,“永刚,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