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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谀嵌淘ゲ痪觯琀&K的保险盖已经打开。
她猝不及防地冲进了机务舱,使邦德感到措手不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首先朝右边移动,惯用右手的人都这样,所以邦德及时闪到了左边。
在这种时候来不及思索,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胳膊扼住她的脖子,他只希望这女人是疯子迪利。
她扔下手里的自动步枪,想用手抓他的胳膊,但是邦德已经先下了手。左臂从身后扼住她的脖子,右手搂住她的额头,用力一板:又快又猛,致人死命。他听到她胫骨的断裂声,感到她瞬时瘫软在他身上了。他抓起自动手枪,奔上主甲板,将枪的保险盖关上,弯着腰在机翼下穿行,来到那架停在滑行台上的鹞式飞机前。他绕飞机一周检查了一番。
一切正常,飞机随时可以起飞。他跳进机舱,当他在机舱坐下时他似乎听到另一架飞机的声音。他用安全带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按下点火器,飞机发出巨大的吼声。火焰从身后的什么地方喷射了出来。
引擎点燃后,一架飞机的阴影掠过了他的飞机。一架海上鹞式飞机,飞得很低,急转弯时机翼几乎擦到海面,它兜了一个圈子之后又朝他飞来。
第十八节 在劫难逃
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对“不可征服号”发起的空袭,但是,在最后几秒钟,逻辑推理告诉他, 这就是BAST所说的一旦3点钟这个最后期限一过就要对军舰实施的打击。
起飞检查完毕,一切就绪。和以往一样,飞机活了,劳斯莱斯发动机在迫不及待地震颤着。
他将飞机设定在50度短程起飞位置和55%的风门速度;制动器松开,飞机升空了,一双无形的巨手猛推着他的胸部和脸部。
海上鹞式飞机从滑行台上咆哮着升空。 显示器显示爬升角为60度,速度为640节。
邦德先将飞机朝左急转,然后爬升。升到1000英尺,看到在他右侧的“不可征服号”,以及在甲板上闪闪发光的飞机和直升机。另一架飞机飞得很低,几乎擦到海面,然后朝左急转爬升,转眼便飞到了他的后面——后上方。
他将机头朝上来了个急升,与此同时听到了发射导弹的嘶嘶声。他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有人在练习靶场附近曾向他发射过一枚导弹。那是一枚AIM…9J响尾蛇导弹,和现在这枚超级AIM…9L响尾蛇导弹一样近。
他发射出三束雷达干扰金属条,将俯视显示器设定在空对空武器,飞机时而昂首朝上时而俯冲朝下进行躲闪。当他在作大翻滚时,他看到海面直朝他扑来。
嘶嘶声消失了,海平面又远了。他发射的金属条起作用了,但是他却看不见另一架海上鹞式飞机,于是他降到了2000英尺。
转了一个360度的急弯, 邦德用眼睛搜寻着天空和大海,不时观察着座舱里的雷达屏幕。在远处的“不可征服号”的甲板上,飞机在着火燃烧着,他看到一辆黄色的消防铲车在试图清理甲板上的飞机残骸。这时他从雷达上看到了一个光点,距离很远,大约在海上30英里处。光点开始闪动,他调整了航向,降低高度,开足马力,竭力锁定那架海上鹞式飞机。
他将他的飞机的速度加大到极限,对准屏幕上的那个闪光点的方向朝海上俯冲而去。未经细想他就明白了他的对手是谁:他知道此刻他所追击的就是他遭到导弹袭击那天失踪的那架海上鹞式飞机。飞行员只能是那个西班牙人,此刻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在仪表和海平面之间来回扫描,所以无法记起他的名字。
眨眼间邦德意识到他很快就要追上那架海上鹞式飞机了,现在已经在他的前方20英里左右了。他将飞机上装载的响尾蛇导弹设置成待发状态,准备一旦进入射程就发射,这时闪光点不见了。
邦德稍稍迟疑了一会才意识到另一个飞行员大概是骤然爬升到了很高的高度,现在已经翻滚到了他的上方,咬到了他的机尾。他升起机头,让雷达搜寻天空,果然,那架飞机在他的上方,紧迫而来。
他将飞机缓缓朝上爬升,随时准备应付潘塔诺在进入射程后朝他发射第二枚导弹——在不经意间,这个飞行员的名字就冒了出来。
15英里了,两架飞机以1200节的时速越逼越近,转眼间,俯视显示器上的标志开始闪动,哗哗声告诉他敌机已在射程内。
邦德发射了响尾蛇导弹,与此同时看到闪动的光点移到了他的左边。嘶嘶声又回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知道他们两人同时向对方发射了导弹。
他发射出4束金属条, 来了个左急转,朝上爬升。片刻之间,他听到在他后面大约一英里处传来一声爆炸声,潘塔诺的导弹被金属条触发了。接着,在仪表毫无警示的情况下, 邦德的飞机开始颤抖并发出撕裂声,机后的一块3 0毫米机壳脱落了。
他将机身朝左侧飞,然后又朝右侧飞。潘塔诺的飞机在他的上方距离大约1000英尺。邦德准备好发射另一枚响尾蛇导弹,听到了锁定信号,按下了按钮。他在这样做时,左翼一块30毫米机壳又脱落了,海上鹞式飞机又剧烈颤抖起来,颠簸着,几乎一头撞进被响尾蛇导弹击中的潘塔诺的海上鹞式飞机所并发出来的一团火海之中。
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一分钟以前那架飞机还在那儿向邦德的飞机发射致命的导弹,转眼间,邦德眼前已是一团火海,那架飞机被炸得粉身碎骨。
他超越了那架被炸毁的飞机,只见一块完整的机翼像一片秋天的落叶一般旋转着坠下大海。他减慢速度,转头将航向设定为朝海岸飞去,这时,他的鹞式飞机发出了异常的声响,颠簸摇晃起来。他竭力控制机身,但是飞机已经失去稳定性,几块机壳和部分机尾已经与机身脱落。
高度1 英尺,下坠。鹞式飞机在平缓下坠,邦德只能将机头控制在5度/10度角。他现在离开海岸还有二三十英里,高度正在急剧降低,他竭力拉起操纵杆使机头朝上,但整个飞机却朝下栽去,完全失去了控制。
引擎发出的吼叫就仿佛有人朝里面扔了成吨的砂子,他打开自动信号开关以使罗塔基地能追踪他的飞机。坠至3000英尺时,他看到了远处的海岸,此时,他的飞机已经遥遥晃晃、叮叮当当的仿佛随时会解体。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邦德知道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他暗暗祈祷那架飞机的碎片没有毁坏他的弹射舱。
他拼命地控制着操纵杆,竭尽全力使飞机尽量靠近海岸之后再发射弹射舱。他开始在脑子里重复着弹射程序,以及可能发生的情况。
弹射舱是9A…2型,发射杆就在他座位前的两腿之间,只需要拉一下,假如一切正常的话,座舱罩就会弹开,座位就会以最低的速度朝上移动,然后火箭点燃助推器将紧紧固定在座位上的飞行员射出飞机。
他又记起了在尤维尔顿时教练说的话。“即使在零高度,这座位也能救你的命,而且下落速度很快。”
可不, 我们现在的下落速度就很快,已经降到了大约1000英尺,离海岸至少7英里。 鹞式飞机颠簸着,降到了大约800英尺,左机翼脱落得非常厉害,他觉得已经到了弹射的时候了。几乎就在同时,他瞥见了直升机的桨叶,他下决心现在就行动,否则就晚了。在伸手去拉弹射杆之前,邦德用力转方向舵,试图将飞机拉离海岸。他不愿意让这堆仍然带有危险武器的金属废物落到陆地上。机头左右乱晃了一阵又沉了下去。
他知道机头再也抬不起来了,他感到飞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下坠。
邦德拉动了弹射舱拉杆。
一时不见动静,随即他感到背后有一股推力,看到座舱罩向上打开。当火箭将他的座舱朝上弹出正在飞快下坠的鹞式飞机时,他感到大气就像是一堵实实在在的墙壁。降落伞吃力地打开了,他安全地弹射出来了。
在他的左下方,他看见一团白色的水花,那是鹞式飞机坠入大海的地点,接着他听到了令人欣慰的美国救援直升机在附近发出的声音。
他现在已经和座位分开,似乎越来越快地落进直朝他扑来的大海中去。浮力阀打开了,他漂浮在海面上,他把降落伞从身上解开。
5分钟后直升机将他从大海上救了起来。
正是傍晚时分,天气晴朗,一轮落日将夕照洒在罗塔的美国海军基地上。
邦德和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少校、一名皇家海军特遣队少校、指挥官麦克·卡特以及比阿特丽斯坐在一间小房间里。在他们前面的桌上是一张“不可征服号”的平面布局图。
一个小时以前,他收到了一份简令,是从伦敦的专线发来的。BAST给他们的时限是次日黎明, 早上6点。然后他们就要杀害第一个重要人质,他们知道这条信息是巴沙姆·巴拉基从直布罗陀的洛克旅馆辗转传到伦敦的。
大家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方案,洛克旅馆已被严密监控起来。他们已经布置了特工和当地的便衣,以及一名高级特工日夜监视巴拉基的行动。开始的时候他们认为应该将巴拉基引出来抓住他,因为他们知道有一架直升机和飞行员在机场等候着他。但是没有人愿意惊动巴拉基或者他的飞行员,最终的一致意见是活捉巴拉基是很危险的。
“除掉了他们的头目, 那些女兵肯定会杀人的。”这是M的个人意见,邦德对此也有同感。
巴拉基给了他们在海上空投赎金的准确位置。他驾直升机打捞赎金或捞到赎金之后,如果有人靠近他,那么三个重要人质全要被杀死。
“不管怎样,”邦德说。“我们不能冒险到洛克旅馆抓人。如果我们不能活捉他,撒切尔夫人、戈尔巴乔夫和布什总统就危险了。”
现在大家一致同意在任何人试图去捉拿巴拉基之前应及时采取救援行动。“我们可以佯称接受巴拉基的最后期限,让他放松警惕,然后采取行动救出人质。”邦德最后说道。国防部、秘密情报局、五角大楼和克林姆林宫都一致同意由邦德负责制订救援计划。“有没有人知道巴拉基如何与‘不可征服号’联络?”他问道。
“他不联络,”麦克·卡特说道。“我怀疑他用某种代号,某种一次性的代码,可能从直布罗陀用短波发出。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同意条件,他们就罢手,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杀人质。还有一条——如果我们欺骗了他,也要杀人质。”
“我们能做的只有注意监听。”邦德的下巴沉了下来。当他想到目前局势的严峻时,目光变得像岩石一样冷峻。
现在,在美国海军基地罗塔的矮棚子里,他思索着可能的战术。“人不能太多。”他环视屋子一圈。“我干掉了她们的一个女妖,他们还剩14个人——如果算上斯皮克就是15个,算上巴拉基就是16个。无疑是她们的那个杀人狂一等兵迪利在监视人质——或者起码离人质很近,一旦接到命令就下手,所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到这儿。”他的手指头指着在主甲板下一层甲板上的简令室。“我们要尽可能不被她们发现。”然后他担心地叹了口气。“我要你们大家都明白我只是在猜测,简令室是她们开会的地方,我敢打赌那三个人就被关在那儿,很可能在舱门处有一名卫兵,但这仅仅是猜测。如果我判断错误,他们被关在别处,那就麻烦了。”
“但你相信那是我们的主攻目标?”皇家海军少校点头道。
“是的,我们不得不冒险。最快的途径是通过机组人员舱下去——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