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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婉儿笑着点点头，缓缓与那女子一同去了。
“我看你刚刚听那花魁美女弹奏曲子的时候倒是很入神，怎么，有什么心得么？”
两个人走出了地下的这一片天地，看着已经有些微微西落的斜阳，张锁寒问道。
“能有什么心得，随便听听的呗，咱好歹也是一个文雅的学者，不能在这方面让人看不起不是。”梁文靖说，“不过说实话，她弹奏的曲子确实不错，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那当然咯，人家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哪能差得了？可能如果只轮弹琴这一方面，人家不见得会比咱们这个大陆上的哪个琴师弱。”张锁寒皱着眉又想了想，“你觉得伺候你的那个婉儿姑娘如何？”
“还不错，小手挺嫩乎的，掐的我蛮舒服的。”梁文靖活动一下肩膀，“怎么，你不会很禽兽地看上人家了吧？”
“怎么可能，我也是有女人陪滴好不好！”
“嗯，你说得对，这下我就总算为婉儿姑娘松了一口气了。”
“喂，你什么意思哈混蛋，要知道，不知多少女人可是疯狂的迷恋着我的。你这么说，一定会一起公愤！”张锁寒愤愤道。
“好吧，我被你的高风亮节所感动！”
街上人已经不多，两个人于是很是悠闲的在这里走着弧线。
“说实话，你真没感觉到你那个婉儿姑娘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么？”
“没有丫，你想太多了吧。”
“你他娘别给我装疯卖傻，我看你当时应该是感觉出来了，挤眉弄眼的。”
梁文靖指着自己：“我？有吗？怎么我自己都忘了。哎我说，你就别天天总是想这么多好不好，人家只是那个地方的一个小丫鬟，能有什么不同的啊。难不成还是公主，还是皇后？”
“嗯，真有可能。”张锁寒郑重其事地说。
“我去你丫的，公主皇后还能给我揉肩膀不成？”
“噢，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其实你是觉得那个婉儿有些不对劲，但是你一想自己长得这么丑，又身份低微什么的，对方也没必要对你那么特殊，于是你就认为这一切只是你想得太多，然后又来这么教育我来了，对不对？”张锁寒分析，“照这个想法，也确实如此啊，对方在你身上没什么好图的，嗯，看来可能真是我想的多了。”
“你这一堆话怎么让我这么不爽呢”梁文靖阴着脸。
“有吗，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诶？”张锁寒努努嘴，指着在路边的两个人，“你看那边。”
“什么？”梁文靖朝张锁寒所指的方向看去，放眼看去，两个七十多岁模样的家伙出现在眼前。
“嘿嘿，老兄，好久不见了诶，我都没认出你来，咱俩得有些年没见面了吧。”
“是嘿，好久不见，要不是别人叫你名字，我都不敢认。”另一个人说。
梁文靖：“”
“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了么。”张锁寒操着一口戏谑的语气问。
“这两个人是盲人吧？”梁文靖看着这两人的装扮，弱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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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命运（）
面对面前这一幕奇葩的景象，梁文靖表示无语，大爷，你丫的就别怀旧了，就算再过个几十年你俩也见不了面了好不好，一条道上走个正碰面也看不见彼此吧？
“这两位是帝都最有名的两个盲人，一个摸骨，一个算命，额其实也是一回事啦。两个人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平时都几乎不可能碰面，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会走到了一起，还认出了彼此，真是奇迹。”张锁寒说。
梁文靖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两个还在寒暄的盲人，心中突然浮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你说，他俩会是朋友么？”
“作为同行，竞争对手，哪会有什么朋友，表面上的热情罢了。”
“有时候，或许他们看一个人，会比我们看得更清楚。”
“年纪轻轻，瞎感慨个什么劲啊，做自己该做的，泡美女，成大业，走向人生巅峰。那些有的没的等以后再考虑吧。”张锁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向前走去。
“等一下。”
“怎么了？”张锁寒回头瞥了他一眼。
“我去算个命。”梁文靖笑笑，“我倒是看看，这俩个人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他说着，走向那两个人。
“俩位老伯，能否给在下算上一挂？”梁文靖走到那俩人身前，拱手问道。
“呦呵，生意来了。”一个老家伙说。
“摸骨还是相面？”另一个老头说。
梁文靖凝噎一下，额，还能相面？你们都这样了还能相面？卧槽，你们是假瞎么？
“相面。”梁文靖抱着好奇心作祟的心理说。
“诺，你的活。”老头好像有些不高兴，冲着第一开始那个老头说。
这时候，张锁寒走了过来，到摸骨老头的面前：“我也要算命，摸骨。”
梁文靖刚想和张锁寒开两句玩笑，突然一只黑乎乎的不满皱纹的手掌就凑了过来，按在他脸上，捏来捏去。
“我擦，大爷，你干嘛？”
“看相面啊，我眼睛不好使，看不见，所以只好靠摸的啦。”面相老头笑眯眯地说，不满皱纹的老脸在这笑容下就像是盛开的菊花一般灿烂。
“我靠嘞。”
张锁寒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给面前的老伯，目光里满满的同情，看得梁文靖想骂街。
被一个老头子抚摸是什么样的感觉，梁文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就像是被一根一根的针扎在毛孔里去。
“哎呦，小伙儿，我看你骨骼惊奇，今后必有一番作为啊。”面相老头停止了他的“爱抚”，对梁文靖说，“虽然长得一般，但是今后也是桃花朵朵开啊。”
你丫的才长得一般，老子他娘的眉清目秀，人见人爱，以后桃花运注定差不了，还用你说？梁文靖心想，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小伙儿，你还别不信，老头子我看这些东西怎么说也是有两把刷子，虽然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是嘿嘿，你的命数，十有**已经被老头子我看在眼里了。”面相老头嘿嘿笑道。
“好吧好吧，要多少钱？”面对这样无耻的老头梁文靖不禁有些嗤之以鼻了，如果说刚刚还以为张锁寒的话而对这两个老头有些好奇的话，现在好奇心则已经全部变为了不耐。
不就是说些好听的话么，谁不会？
“两个银币。”老头笑眯眯地说，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猥琐。
“卧槽，你怎么不去抢劫！”梁文靖张大了嘴巴。
两个银币能干什么？供一户人家几个月普通的饭钱了吧？
“嘿嘿。”老头继续很猥琐的笑，“要不然你就要信，你说信，我就给你便宜点，怎么样？”
“好吧，我信。”梁文靖立即说。
“哈哈，好吧好吧，老头子我今天心情不错，你走吧，就当我送你一卦好了。”他很敞亮的笑着摆摆手。
梁文靖皱了皱眉。
张锁寒走过来，一只大手搭在了梁文靖的肩膀：“好啦，走吧？”
“嗯，好。”梁文靖点点头，随手弹过去两个铜币，被那老头轻松借过。
“这是算命钱，是我能承受的价格，希望还和你心意。”
“客官下次欢迎再来哦。”老头子说，仍然是满脸菊花一样的褶子。
二人回到无双阁，张锁寒也随梁文靖上去坐了坐。
梁天德没有在房间里，不知是做什么去了，梁文靖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一般在这个时辰，自己的老爹向来不会在房间里保持他抠脚大汉的光荣形象。
“那个老头对你说什么了？”来到桌子旁，张锁寒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呷一口，惬意道。
“还能说什么，一些好听的话罢了，什么大富大贵，妻妾成群的，我还当有什么呢，一点意思也没有。”梁文靖叹息说，“白瞎了我的两个铜币，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不错了，我这边给了那老头整整一个银币呢。”张锁寒说着，又呷了一口茶，“这种东西，别管好听不好听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你都决定要算一算，还是虔诚一些比较好。”
“你还真是财大气粗。”梁文靖想了想，问道，“说实话，你相信命运么？”
“信啊，为什么不信？”张锁寒反问，“你不信么，不信的话为什么还要去算命，花那些冤枉钱。”
“很多人不都是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么，要自己操控自己的命运。”梁文靖说，“我以为你也是一样。”
张锁寒嗤笑一声，说道：“所以说那些人都是白痴，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谁知道那是不是原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一部分，他所做的改变，其实就是他注定要做出的改变。我一直都相信的是，所有人在出生之前都已经被画好了他的轨迹，按照他应走的路走。这条线注定了他的性格，注定了他的生活环境，注定了一切，而我们所做的努力，不过也是这条线的一部分罢了。”
“好奇怪的理论，果然是符合你一贯的风格。”梁文靖说，“不过我却无言反驳，如果你说的都对，那你对这件事抱有什么个态度，随波逐流吗？命里有时终？有？”
“不是随波逐流，而是随心所欲。”张锁寒摇摇手指，“这就是我的命运。”
“命运”梁文靖倚在窗户旁，抬头便是一望无垠的天空，他看着那片悠远的湛蓝，心中一种时光迅速交错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在那美丽的天空之上，是否真的存在着什么东西，在掌握着世间的一切？
“好啦，你在这里慢慢领悟吧，我要先去了，明天午时我来找你，一起去看花魁姑娘的演出。”张锁寒笑着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梁文靖一人。
看着空洞的房间，梁文靖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息，也许是想感慨些什么吧。
“小家伙，有叹气的功夫，还不如到处去走走呢。”这时，在梁文靖心底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一团团的墨色雾气悄然从梁文靖的身体上缓缓飘出，并且在后者惊悚的目光下汇聚一起，形成一个人形的模样飘在空中。
“你是魂之灵？”梁文靖讶然说。
魂之灵的模样依旧不是很清晰，面孔似乎是被一层黑色的雾气弥漫，但是他的身形飘摇在阳光下，显得倒是很高大。
“今天天气不错，我出来透透气。”他说。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飘出来。”
“这也是最近才能做到的，这两天恢复的不错，我把残留在你身体里那些阴阳潭残留的能量消化的大半，勉强才能做到形体外放，当然，这种状态也是不能持续太久的。”
梁文靖换了个话题：“刚刚我俩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当然，我耳朵又不聋。”
“刚刚他说的话挺有道理呢，我都没办法反驳。呐，你觉得呢？”
“你是想问我我对于你所谓的‘命运'有什么样的理解吧？”魂之灵的声音有几分笑意。
“请赐教。”梁文靖弓着身子拱手敬道。
他可是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