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安抚流民。开垦农田,按丁授田,都已作了几年,已成定制,按照原本法度作,我相信各位卿家不会让寡人失望。”
杨宣凝也算是白手起家,从当日几十人走到了现在地位,已有开国开朝太祖之相,这一言出来。众臣低头回说:“臣等必用心作事,使王上放心。”
“不必如此惶恐,只是寡人受命于天。要兴天下汉人之道统,想千古兴衰大业一肩在身,就感如履薄冰,万千谨慎。不敢丝毫大意,也望卿等与寡人同心,共创大业。”
“臣等谨受命。”这一句话一说,诸臣一起下跪。
“都不必跪,此事议事,不必如此。各位卿家请起。我们再议下面的事。江都落下。而还有二患,那就是李子通和杜伏威二部。至于丹阳郡,已经上表,表示臣服,一应官员,等候处置。”
诸臣起来,对丹阳郡的情况却不放在心上,丹阳郡兵小力弱,怎么可能抵御大军?根本没有抵抗意义,又有屠城在前,当下就降了。
刘子上前说着:“杜伏威部,二万大军尽失,虽退回历阳,但是所剩兵马不足万人,其中精锐不足一千,再无违抗之力,丹阳既下,或战之,或劝降,都可为之,唯王上一念耳。”
“刘爱卿果是老为将,知得兵,的确如此,不过,杜伏威此人,不可小看,寡人宁愿劝降之,已派使者前去,不日应该就有消息了。”杨宣凝基本上,对杜伏威投靠并无疑问,因为此人本来就愿意投靠别人,并非一心想争夺天下,战到最后地人,而又说着:“只是,李子通这人,早年投靠杜伏威,却又暗中袭击,又篡称楚王,性格刻薄多变,素无忠义,寡人有些不安。”
“王上,这又何难,李子通贼兵虽有三万,但是还无根基,不足为患,派一大将,领五万军,又得水师配合,必可擒拿此獠。”见杨宣凝说这话,诸人顿时知道李子通死定了,当人人如此说着,不复招降之念。
“王上,杜伏威如降,必要立功以示忠诚,王上可遣之攻打李子通,想必此人也是很愿意。”石之轩说着。
这言顿时说到了杨宣凝心中,可以说,杜伏威失败,全因为李子通,二人当真是仇深似海,历史上,投靠了李唐地杜伏威,也是击败李子通,擒拿下送至长安。
因此笑的说:“甚好,寡人就有此意。”
“至于圣上……”说了这四个字,杨宣凝就沉默了,而诸臣也表情奇怪,面面相觑。
江都只留老弱,虽非弃守,毕竟杨广也想不到裴矩就是石之轩,能够迅速投得杨宣凝,使之得了完整的江都,连同大批物资。
但是杨广起兵,轻车从简,甚是用心良苦,要知道,禁军士卒家人多在关中,若是只有皇帝拖家带口,不但行军缓慢,一定将士离心,结果不外是另一个宇文化及……而现在杨广带着十余万精锐的哀兵,有道是归师勿遏,如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势,一旦能够回到洛阳,获得沿途的大粮仓供应,足以维持数年争战……敢在重重困境中走出这步九死一生之路,不得不赞:杨广真是枭雄也!
这位雄才大略,征服陈朝,夺位登基,又开凿大运河,三征高丽,使南北政治经济交流更加频繁,使国家地南北隔阂减少,为华夏做出极大贡献地杨广,似乎真地恢复了本色,从挫折中走了出来,让杨宣凝心中泛起难以说明的味道。
不过,就算杨广再恢复本色,在南方也无作为,还是这个原因,禁军士卒家人多在关中,归心是箭,不可能在南方作战了。
自己取得了江都,后路截断,那使隋炀帝等于破釜沉舟,不成功,就只有土崩瓦解地下场,想到这里,杨宣凝又说着:“不知李密,又有何作为?”
“王上,是不是太过重视李密了?李密虽是蒲山郡公,十柱国世家之一,但是经烈王(杨玄感)之事,所族力量已经大部分折损,跟随者不过
。”
“而翟让自大业七年,与同郡人徐世绩、单雄信起兵于瓦岗。直到大业十二年,已有五年,屡战之下,虽兵力只有一万,但是至少有五千为可战精兵,李密于十二年。入瓦岗军,十月,大败张须陀隋军,故翟让命他分统一军,可是就算张须陀之败军,降于李密,也不过二千余,虽是精兵,还是太少。直到大业十三年初,也就是今年初,李密建蒲山公营。也不过七千人,等夺取兴洛仓,开仓赈济,得流民五十万。称魏公,而李密和翟让之间矛盾增大。”
“但是这时,流民招募才不满半年,根本不可战,李密看似声势浩大,但是到底不为主上。不能完全指挥瓦岗军。而且必和翟让有冲突。”
“如是李密为主上。又能得洛阳,修整三年。也许可夺天下,但是现在,其可战精兵不过万许,只要遣一上将,用精兵五万,就可破之,王上又何必担心呢?”
“现在圣上以十数万精兵北上,李密正在路上,只怕一战之下,立成粉碎,但是此人又偏偏逃不得,李密能够成事,全在兴洛仓,离开兴洛仓,只怕五十万军立刻崩溃,再说,新投靠之各将各太守,也是一个原因,就象李阀必须打下长安一样,李密也必须打下洛阳才能得到他们的完全支持,如是李密离开河南,倒也是海阔天空,但是只怕跟随者不满五千,大将寥寥,就看李密能够不能够舍得了,能够舍得,北上河北,说不定还有机会,不能舍得,已是死局,王上何必担心呢?”
房玄龄终于开口说着,他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石破天惊,从容而谈,对军国大事,剖断如流,几有指点江山,羽扇所向,强敌烟飞云灭之势,群臣都是心惊。
到底是千古名臣啊,个个不同凡响,杨宣凝心中大赞之时,又不由想起了“房谋杜断”这四个字,可惜的是,杜如晦已经被自己杀了,如果二者配合,真不知道是如何的组合呢?
但是,这一念只是瞬间,杀都杀了,就不必后悔,当下就大笑的说:“房卿果是国士,一言破得天机,只是,圣上再是精兵哀兵,但是江都一失,军中无粮,说不定真给李密翻盘,寡人就送给圣上,五万石粮食,如何?”
石之轩心中一叹,这一着,顿时又打到了要点上了。
圣上大军,足有十三万之多,因此五万石,如在行军战时,不过半个月的口粮,因此得了此粮食,也不可能返回江都,因为粮食和时间根本不足够,只有一门心思,破得瓦岗军,夺回兴洛仓和洛阳。
当然,最关键地,是一个内部隐患,虽然隋炀帝此时,权威还没有尽失,又有着回到关中的名义来凝聚军心,宇文家迫于这种全军压力,不得不顺之,但是他们也不是傻瓜,知道一旦局面好转,皇帝必清算于他们,因此就算在这样危急关头,也会拼命抓住机会来翻盘,而江都一失,军中无粮,就是大好机会,正好煽动军心。
如果杨宣凝不送军粮,隋炀帝无粮,那不但李密说不定可以大破之,而收编了隋炀帝的十数万精兵,顿时就真正成了气候,化龙而天,再难遏止,真正可以夺下洛阳。
甚至在军中,说不定宇文家也可反扑,杀了隋炀帝再北上,虽然这很可能导致失败,但是总比日后到了洛阳再清算好一些。
但是此时,一送粮,隋炀帝军心就稳固,宇文家和李密,再无机会。
君臣庙算,掌控江山,预设走向,竟至如此,石之轩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小朝廷,的确有着翻云覆雨,飞腾为龙的力量。
杨宣凝说到此处,他不禁微笑说着:“这事就如此决定,只要再等一二个月,也许瓦岗军尽破,而圣上居洛阳,李阀就算得了关中,也受钳制,而我等,就可从容统一南方,再进军北上不迟。”
心中对李密地下场,再无迷惑。
李密虽号称五十万众,实可战精兵不过万许,原本历史上,大业十四年,宇文化及杀隋炀帝,率众10万西归,不但此时兵力远++而且军心大乱,并且还无粮。
就算如此,李密与之激战,虽然宇文化及兵败北走,但是李密可战精兵也尽折,结果王世充以2人进击,李密军虽有五十万,还是大败,本营覆没,亲将秦叔宝、程知节、单雄信投降。李密走投无路,乃于九月渡河至河阳降唐。
而在现在,李密面对十数万精兵,而且还没有一年时间整编,因此,下场已经确定,他没有未来可言了。
只有为杨宣凝作嫁衣,这是大势如此,再无挽回余地,除非此人能够抛弃瓦岗军,抛弃数十万军,只身带着数千精锐而走,才得一线生机。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九十六章 … 宴前―
宣凝瞑目,由深沉的冥想中,逐分逐寸地苏醒过来。
御车还在前行,显是现实中只过了一刻时间。
刚才冥想之中,一瞬间,元精化为精气,流转全身,行大循环,精神几欲与某种不可测的力量结合。
天人合一,宗师之始,杨宣凝随手放下手中的《长生诀》,其实隋炀帝得此书,就曾经召集诸多学者破译,已经基本上翻译完毕,现在当然落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杨宣凝读了,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修炼,但是凭着这一物触类旁通,却窥得一丝宗师的边缘。
此时,雨丝纷飞。自御车之窗向外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雨,将天地融合成一体,一阵风吹来,这些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将此书原本和副本,归档内库。”杨宣凝突然之间开口说着。
“是,官家。”御车巨大,类似房子,分成几隔,本是隋炀帝车上玩弄女人之用,此时,外面的女官,应声说着,顿了一顿,又说着:“官家,龙舟到了。”
隋炀帝的龙舟,宽20米,长68米,》殿、侍臣房间。
下得御车,虽然有雨,自然有数十撑的大罩而引行,入得了龙舟之内,先上甲板,见得上千平方米的规模,心中大赞,这的确是这个时代的颠峰之作,单是木结构的支持力,就应该达到一个临界点了吧?
步进舱门,一条信道往前伸展,两边各有三道内舱的门户,直到一处大殿,原来这大殿的面积非常大。足可容纳百人会宴,这在船上的确非常了不起。
船体并非完全封闭,数个下着竹帘的小窗,使外面地风和光,受控制的入内。
“臣拜见官家。”一个女官上前折腰行礼,薄薄的露肩低胸宫裙。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春光,雪白而高耸的乳房,甚至那嫣红的乳尖,都清晰可见,把女性线条明显更加沟划出来,她知道杨宣凝地目光落到她的乳房上,脖上略显几分嫣红,却还是问着:“官家,要掌灯不?”
“掌灯吧!”杨宣凝说着。心中还是大赞后宫佳丽之多。
随着杨宣凝的命令,银制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燃,船体之内。就算是白昼,也是昏暗,何况今日还下雨?此时一一点上,顿时大亮。
要知道。古代蜡烛是相当贵的,这点杨宣凝早就知道,不必到这个世界才学习。
是故读唐代诗人李商隐有“何当共剪西窗烛”的诗句。诗人为什么要剪烛呢?当时蜡烛烛心是用棉线搓成的,直立在火焰的中心,由于无法烧尽而炭化,所以必须不时地用剪刀将残留的烛心末端剪掉。这无疑是一件麻烦地事。
这还罢了。关键是这时材料一般是动物油脂。价格昂贵非一般民众所能负担。所以点蜡烛及以蜡烛点灯在古代都视为浪费奢侈的行为,梁太祖于开平三年正月元宵燃灯祈福。被当时史家认为是倒风俗於奢侈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