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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能够体会得到元越泽的心情一般,祝玉妍芳心巨颤,感激莫名。从没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使她觉得日后都陪伴在这男子身边,将会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谢谢你……”
祝玉妍伏在元越泽胸口,口中喃喃地低声道。
元越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远方,静静地体味着这种温馨。
“哎呀!计策还没实施完呢,娘亲不要怪人家打扰你的好事!”
单美仙领着其他几女抱着乐器走向两人,语带戏谑地道。
见祝玉妍又开始害羞地挣扎,元越泽只好放开她:“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什么计策?”
“夫君先不要管,事后妾身再向你解释。”
单美仙与几女分别坐下后,按上古筝,开口道。
元越泽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半晌后。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得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再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回来。啊……涌起落落余辉任你采摘。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一辅以雄浑无匹内力的‘归去来’声震整个洛阳城,许多未睡或已睡的人都被惊醒,深深沉醉在风格怪异,略带忧伤与凄凉的优美乐曲中。整个洛阳城内,时光宛如停止下来一般。一曲完毕,人们方缓缓从刚刚的迷失中回过神儿。纷纷议论起来。
“这曲子好怪,却又很动听,难道是元大少创作的?”
“哎呀!是元公子的声音,看来他今日上午的伤势应该已经治好了!”
“哇!元大少也太猖狂了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兄弟,你的语气怎么酸酸的?”
“废话!老子如果有他的本事,便夜夜吵得你们都无法睡觉!”
“师尊不是说已替奴家报仇了吗?这冤家怎么还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咦?这男声好像不是冤家,难道他在耍什么诡计?”
“大哥,你把凤儿忘了吗?陪姐姐们唱曲儿也不来找人家!”
“这人实在可怕到了极点,还好老子给家族留了最后一条路,嘿!”
“元公子看来是无处泄!今日的屈辱,他一定不会忘记,阴后与魔门日后可要受苦了!”
“元越泽啊元越泽,世民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你将是我最大的绊脚石啊!”
“他……便是那元越泽?”
“这便是那元越泽的实力?很好,本后对你亦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圣尊圣明,果真猜得到元越泽的下一步行动,如此说来,他定是受伤不轻,靠此行径来掩饰自己了?”
王世充开口道。
“你难道不认为这曲子是两个女子唱的吗?”
圣尊反问。
“这个……请恕属下鲁钝,怎么听都是一男一女。请圣尊指点。”
王世充躬身道。
“这是他掩饰伤势的计谋而已,刚刚一定是两个女子唱的,其中扮做元越泽声音的定是他的妻子,只是扮得太像,加之内力深厚,本尊亦是从声音中一丝阴柔气息中察觉到的。”
圣尊解释道。
“原来他妻子亦有如此实力,属下只见过其中两位,只觉得实力算得上江湖中的好手,称不上高手。”
王世充好奇地道。
“那应该是她们刻意压抑真气的缘故。不过不必担心,他妻子再厉害也绝非本尊的对手!”
圣尊轻描淡写地道,语气中的自信无比强大。
“你认为本尊是否会只因为这一点便肯定元越泽是受伤不轻?”
圣尊复又开口。
“属下也还有疑问……请圣尊指示……”
王世充点头道。
“你是否也怀疑元越泽与阴后是在做戏给外人看?”
圣尊难得一笑。
王世充点了点头:“对于这元越泽,属下不敢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疏忽,都将会毁了我圣教的大计。”
“你有此怀疑本尊并不怪你,反倒要赞赏你。你该是认为元越泽实力强大到无法估计,阴后虽算得上宗师级的高手,也不一定是元越泽的对手吧?”
“你并不知道,阴后两年多前就练成了魔门创立千年以来从无人能达到的‘天魔大法’最高境界,这最高境界可以使人死而复生,实力急剧提升数倍!元越泽败在她手上,本尊亦不意外。”
圣尊见王世充点头后,开始解释道。
“那魔门岂不要成为我圣教大计的绊脚石?”
王世充眉头一皱,开口道。
“不会,虽不知她是靠什么方法强练成的,但阴后自从练得天魔大法后,一年内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派中事务皆交给手下管理。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振兴魔门的。本尊猜想她该是肉身承受不住功力的侵蚀,要靠闭关来压抑控制力量。这种力量很难控制的,尤其是魔功,练入最高境界带来强大的实力同时,也给自身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世间万物万事,皆是有得必有失吧!”
圣尊似是有过此等遭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开口道。
这圣尊不但对慈航静斋事情了如指掌,连魔门中事似是也没半分能逃过他的法眼。
“时间过得真快!本尊六十年前见到阴后时,她还只是个走路都不太稳当的小娃娃……”
圣尊随即又感叹地道。
“你也不必担心了,即便一切都是元越泽的诡计,本尊亦有把握得到和氏璧,因为本尊还有一招杀手锏呢!”
圣尊见王世充依旧不太放心的样子,安慰他道。
“那属下告退,圣尊今日便在书房内间休息吧,明日属下再为圣尊准备酒菜。”
王世充施礼后退下。
座上圣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缓缓闭上双目调息起来。
翌日,日上三竿。
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天真睡态,如婴儿一般安详睡在一旁,依然搂着自己的元越泽,祝玉妍思绪万千。
这个男子的出现,改变了天下的大势走向。更改变了阴后的一生。昨晚,在女儿与其他几女的揶揄脸色中,元越泽抱着自己睡了自成为阴癸派宗主以来最安稳的一觉。自己还因天癸到来,无法与他水乳交融而愧疚,他却毫不介意,脱个精光后直接抱上自己,胡乱抚摸一通便呼呼大睡过去。
祝玉妍看着这俊伟无双的男子,四年来夜夜与他相会,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真实。他对自己的爱怜让自己慢慢放下年龄,辈分,礼教所带来的困扰,自己今趟交代好派内一切事务后,便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想着想着,昔日高高在上的阴后慢慢地如小女人一般痴迷起来。
元越泽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打乱了祝玉妍的思绪,目光转下,男人清晨的象征‘一柱擎天’将单薄的被子支成一个小…帐篷。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祝玉妍却依旧鬼使神差地偷偷揭开被子一角,一眼望去,那雄伟可怕的‘凶器’正如一条恶龙一般怒视着自己。
心头一颤,祝玉妍羞得粉面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暗忖这东西这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折磨死?旋即暗啐一口,放下被角,软手软脚地起身穿衣,偷偷离去。
这是她一贯行事风格。
元越泽一觉睡得舒服异常。迷糊醒来后,觉身边佳人早已离去,元越泽暗道每次都偷着跑,下回一定好好捉弄你一下!
昨晚声震洛阳的一曲后,各方有心之人都在纷纷讨论着元越泽到底是在上演哪一出戏。单从今日许多势力都派人前来探望元越泽这一点来看,有心之人并不确定元越泽的伤势究竟是真是假。
在单美仙高的化妆下,元越泽强行压抑气血,将自己弄成半死不活,功力大减的样子后,元越泽开始逐一接见起各方前来拜访人士。午后干脆大门紧闭,美其名曰:静养。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金谷春晴,洛浦秋风,天津晓月,铜驼暮雨,平泉朝游,邙山晚眺。统称‘洛阳八景’,这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天津晓月’。
杨广于大业元年在洛阳旧城南洛水渡口上建桥,以铁索构连洛水南北,并隔江对筑四楼。古时皇帝尊为‘天子’,渡口称‘津’,故名曰‘天津桥’,为都城之胜。桥上设一亭,每逢皓月当空,于黎明前登桥临亭俯望,四周碧水皆能见月。‘天津晓月’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夜已深。
脚步虚浮的元越泽独自一人漫步桥上,举可见一轮弯月垂挂天幕,俯河面波光粼粼,偶尔又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站在桥中央,借着皎洁似纱的月色极目远眺洛水上随着轻风轻轻摇曳的点点帆影,元越泽心中感叹:只有这样宁静的场景方可为这乱世增添一分别样的色彩吧!
“元兄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伤势可还安好?”
李世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元越泽侧过身子,点头示意:“多谢世民兄挂念,元某还好,世民兄看来伤势也不重。”
李世民上午刚刚去拜访过元越泽,两人勾心斗角半晌,把元越泽累了个半死。
“唉!看着这一片星空下宁静的景色,谁有能想像得到目下正是人人自危的乱世呢?你争我夺,苦的还不是百姓?”
李世民站在元越泽身侧,望着河面,似是有感而地叹道。
“秦王说得好。”
元越泽静下心来默默警告自己万不可因李世民的话语而心软时,一句如同仙乐般动听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甚至带着些许震撼人心灵的魔力。
二人随即转身望去,只见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从二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二人的见惯美人,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她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确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的。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天街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在月儿斜照下,四座矗立两边桥头布成方阵的高楼,在街上水面投下雄伟的影子,更添那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聚集目力看过去,她的容貌更为惊人: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见到她的一瞬间,元越泽脑海中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