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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大笨,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把握,真是的!”
随后那妖琊一扭头,一噘嘴,一挥手,对着陈白鹿开口说道:“和我来!”
湖水之外是迷雾,湖水之中,也是迷雾,穿过这湖水之中的迷雾,即使以陈白鹿此时那寒暑不侵,水火不伤的修为,却也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阵寒意。
冰,各式各样的冰,各种颜色的冰。脚下的土地是土黄色的冰,土地之上,是好似一座座小山一般的青色冰块,无数绿森森的兵树鳞次栉比。
天空之中,一轮金黄的圆月熠熠生辉,为这天地之间渡上了一层别致的色彩。
“好冷,与这里相比,外面那三风寒冰煞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依旧赤足的妖琊仿佛丝毫未曾感受到这里冰面之上的寒意,反而蹦蹦跳跳的带着陈白鹿来到了一座寒冰凝聚而成的纯白山谷之中。一株看起来足有七八人合抱的巨大寒冰松树之下,妖琊几个断开的寒冰树桩,对着陈白鹿开口说道:“这里就是我家了,随便坐!”
随着陈白鹿自顾自寻了一个合适的树桩座下,他却并没有讲什么外面的东西与妖琊来听。反而疑惑的对着那妖琊开口问道:“依妖琊姑娘所言,姑娘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此地,除了那帝王鳄之外,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那么在下心中却是有一个疑问,姑娘那玄黄世界的通用语,依旧诸般言语认识,又是从何学来的呢?”
“这些东西嘛……咦?对啊,我是怎么学会这些东西的呢?”
陈白鹿的问题,使得那妖琊将一个即将出现的欣喜表情收了回去,随即陷入到无限的思考与矛盾之中。
“我想,我应该是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自然而然的会这些东西,也明白这些东西。
就好像……”
“好像我们与生俱来的唿吸能力一般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
那妖琊言罢,却是勐然一摆手,对着陈白鹿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和我说说,你出生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出生的地方吗?”
陈白鹿忽然仰望天空,整个人的神情也随之顿了一下,数个唿吸之后,陈白鹿摇摇头,叹一口气,说道:“我陈白鹿出生的地方,是一个还算富庶的小山村。
那里的人很多,从村头的牌楼一直到村尾的磨坊,住了几十户人家的数百口人。
那里地肥水美,每一个人都勤劳,热忱,朴实,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自己的双手与汗水作为浇灌,在每年的秋天,收获一担担金黄爆满的粮食。
那里不像这里,没有冰,没有雾,没有帝王鳄这样可怕的上古蛮荒异种,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神通。
人食五谷杂粮,有三灾六病相随,生老病死轮回。但那却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每一个人,每一片土地,每一座土房,甚至,每一颗书,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都有他的故事。”
“花,是这样的东西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妖琊的手中,已经多出来了一朵儿五色环绕,艳丽非凡的晶莹冰花。
只不过,陈白鹿只是一眼,就已经看出,这冰花之中,依旧是冰。
摇摇头,陈白鹿淡淡的说道:“不是,我们所在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是,既然你把你出生的地方说的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离开……”
陈白鹿的脸色忽然又变了,有些难看,有些迷茫,有些懊悔。
“不是我想要离开……”(。。)
第二百零四章 陈白鹿与小山村()
语言实在是一种十分神奇的东西,无形无质,看不见,摸不着,但总有一些人,能够通过语言,将曾经发生的一切,描绘成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个普通人若是想要活在世上,除了勤劳与努力,还需要一种东西,运气!”
“运气?”
妖琊不解的开口问道。
“是啊,运气,一个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想要活下去,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运气!
我记得那是一个夕阳半落,微风不兴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认为过,自己要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渡过我自己的一生。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喜欢独自一个人爬到半山腰,去静静的看着夕阳落下,想象着,自己如果离开这里,去往山外的世界之后,应该如何生存下去。”
“咦,你也是被迷雾困住了吗?”
面对妖琊的疑问,陈白鹿只是默默的摇摇头,复而开口继续说道:“当初困住我的不是迷雾,是勇气,一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一个若是没有了勇气,不需要任何东西,首先,他自己就会困住了自己!”
“那你后来又是如何出去的呢?”
“因为一个人!”
“什么人?”
“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可笑的问题啊!”
随着陈白鹿的脸颊之上挂出冷笑的笑容,下一刻,他确实忽然整个人用一种毫无表情,好似旁白一般的叙述之声开口说道:“那一天我躺着的地方,距离村落约摸有半个时辰的脚程,那已经是我敢于走出的最远的地方了。
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逃得一命,也因此改变了我从今往后的人生。
那一天,我记得不知道为什么,血红色的晚霞尽头,突兀传来了一连串乌鸦的怪叫之音。
很快,天空之中,一片片不知何处出现的乌云,已惊人无比的速度笼罩过来。
血雨,真正的血雨,我甚至能够清晰的闻到,那雨水之中的血腥味,有些咸,有些涩,充斥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那血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很快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后来呢?”
“后来,我在山顶渡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雄鸡唱响,东方大白之时,才一个人悄悄的回到村落之中。
举目望去,无论是从小到大经常救济我的村长老伯,还是教会我不少山林生存技巧的猎户王大伯,还是村子里面唯一的先生,据说当年差点儿考上秀才的范秀才。
无论是谁,常常背后说闲话的李大婶,她隔壁的王大叔,以及无数和我玩过,打闹过的孩子们,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剩下一片片的枯骨!”
“是那场血雨杀了他们?”
“是啊,有些时候,与世无争,未见得就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绝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我必须离开,只有离开,才有更广阔的世界,才能变强!
那一天,我陈白鹿喝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场酒,喝到醉为止,然后我用一把火,将这里化为灰烬,带着自己能够搜集到的一切,离开了这里。”
“酒,那是什么东西?还有,后来呢,你去了什么地方?”
“酒是一种最好的东西,也是一种最坏的东西。
后来,我一个人走了一年多的时间,约摸走了将近两千里的脚程,终于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地方!”
“什么地方?”
“上清派,通天峰!”
“那又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有过无数辉煌的史,千万年的荣光。
也有过无数悲壮的往事,撒下的鲜血,留下的泪水,一直绵延到今天。
谁也不知道,上清派之中,究竟隐匿了多少神通无量,法力无边的高人。在他们眼中,缩日拿月,移星易斗只是寻常。
而每一个人有幸入得上清派门下之人,无论心中还有什么样的目的,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存在!”
妖琊摇摇头,却是突兀的问道:“那你也是想要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了,可是,等你成功之后,你又能做什么呢?”
“报仇!”
“报仇啊,真是没有意思,我还以为,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么精彩,居然就是这样打打杀杀,杀杀打打,好没有意思啊!”
说话之间,那妖琊却是一挥手,天空之中,无数晶莹的雪花飞落。每一片雪花,都是整整齐齐的六边形模样,随着微风,打着旋儿,摇摇摆摆的落到地面上,山峦上,树枝上,化为各色各样的坚冰。
“哈哈哈,哈哈哈……”
妖琊一边奔跑,一边不时的打着转儿。
“喂,你知道吗?这里除了大笨偶尔激起的水花之外,就只有下雪的时候,能够让我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在变化,所以,我最喜欢下雪了。
到了外面的世界,还有没有这样的雪花。”
“有!”
“那你喜欢雪吗?”
陈白鹿一生之中经过无数的雪,只是,真的要说对于雪,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大抵,还要算是上清派试炼大阵之中的那一场雪。
冰冷,希望,也许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这么现实。
“雪,大抵也能算得上是喜欢吧!”
“好,既然你也喜欢雪,那你也陪我看雪吧!”
“好!”
水晶月下娟娟月,梨花树上寸寸寒。
对于修士来说,一天的时间实在是一个很短也很长的东西。
陈白鹿与妖琊各自盯着天空,看着那一片片雪花从云雾之中出生,跌落,消散。周而复始,未曾改变,很快,一天的时间就好似奔马一般疾驰而过。
陈白鹿走了,既然黎天意已经寻觅不到,那么接下,他的目的就是那阎浮山了。
只不过,在陈白鹿刚刚离开之后,那妖琊却一个人双手托着下巴,对着湖水之中浮上来的帝王鳄说道:“大笨,我突然之间,想要出去看看了!”(。。)
第二百零五章 阎浮山诸人谋龙()
那妖琊所在之地,明显是一个不同于罡煞秘境之中任何一处险境的地方。
十阳焚天,独留一月,只不过,这种地方的玄机,却远远不是陈白鹿能够想象出来的。非但如此,就算是那妖琊的决定,陈白鹿也同样丝毫不知。
如果二人从此再不相遇,也许,妖琊便只会是陈白鹿生命一种一个神秘而令他当年心怀敬畏的过客。如此而已,再无其它。
陈白鹿只是按照自己的记忆,正在疯狂的催动那白骨灵桥,朝着阎浮山方向而去。
只是陈白鹿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阎浮山之上,天空之中已然密密麻麻的排列出来无数的人影,无数的宝光。
为首之人虽然身处虚空之中,但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宝光涌现,恰恰相反,无数色彩各异的气息流转之下,仿佛交织成为了一片片的云霞一般。
五光闪耀之下,露出了洛玄尘那一副颇有些云淡风轻的脸庞。
“诸位,这阎浮山之下的黑龙潭之中,那黑龙已经修炼千载,磨去恶根,即将超脱证道。
而这一次罡煞秘境开启之日,就是那黑龙蜕皮之时,若是等它渡过天劫,铸就道基,只怕我等便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将其拿下了!”
天空之中除了那洛玄尘之外,还围了一圈共计七人,当中一名身着蓝袍的高大弟子望着那阎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