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
蓝溪瞟了一眼叶臣逸,再幽幽地垂头,眉头蹙地很紧,唇角悸怕得颤了颤,喉口仿佛被堵塞了一般,僵硬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如同预知到了坏事一般,叶臣逸猩红色的笑意徒然收起,眼神冰冷且冷漠地盯着蓝溪,抿着一抹血红丝的唇幽幽地问:“还有什么?”
咽了咽僵滞的喉口,蓝溪低低地答道:“还有……已经证实那张照片中的男孩名为夏宝。是……是,是夏小姐的儿子。”
就在她一字一句报告给叶臣逸的时候,四周空气中的冰寒之息也随之愈来愈浓,比冰天雪地更甚,直让人汗毛颤栗!室内沉默的异样,蓝溪鼻尖的呼吸是颤抖的,却不敢有太大的起伏,幽幽地仰头,去看此时此刻叶臣逸的模样——
骤然怔愕!
叶臣逸的表情是惊愕的,幽暗的紫瞳是不可置信的光,肌肤苍白得如同干涸的没有血液流淌,唇弥那抹血红却愈加浓烈,红得仿佛有血腥味在飘。他僵在软椅中,身体有一股寒意从脚下一直往上窜,再从鼻尖吐出那缕缕骇人的凉意,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堵死,令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稀少!
“叶少。”
蓝溪有些不知所措,她跟随在叶臣逸身旁当秘书已有很多年,可依然十分惧怕叶臣逸,也从未见过叶臣逸这般模样。
叶臣逸恍若不闻。
就这样僵坐在皮质软椅中……
一秒又一秒……
办公室里静得仿佛只有时间流动的声音。
“叶少。”
蓝溪又一次试图唤醒仿佛如同深陷在噩梦中的他。
这一次,他听见了。
暗暗平复了汹涌澎湃、波澜起伏的胸腔,收回那种愕然恐惧的目光,他的呼吸有微微的不平稳,时而重时而轻,时而缓时而急。安稳喉咙的哽塞,竟有股血腥味从喉口窜上来,像是喉壁上被割地遍体凌伤,久久的徘徊在口中。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冷冷地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冷漠还要冰凉,还夹杂着浓浓地怒意,像是森林中的紫色雾气更浓更重,仿佛要肆虐屠尽世间的一切活物。
蓝溪微微一颤。
颔首欠身离开了办公室。
chapter 20
阳光穿透落地玻璃映得室内如同一颗钻石般明亮,仿佛会透明炫目到消失,室内的空气也如同那钻石,美丽却冰凉,如浸泡在冰水中那般,冰冷的寒意弥漫在室内的每一处。叶臣逸僵卧在皮质软椅中,鼻尖的呼吸很轻很轻,轻微的仿若快要停止,幽幽地紫瞳深邃的恍如梦魇,无边无际,无岸无垠。
气息安静地在鼻尖流淌,一丝一缕,全无热度。苍白的手心是汗涔涔的,薄薄的冷汗覆上手掌,湿冷湿冷。幽幽地扭转头,透过玻璃窗望出去,窗外是一片蔚蓝色,悠悠的白云如棉絮那般荡在空中,光线射穿云层照进来,刺疼他的眼睛,微眨几下,恍惚间,竟好似回到了那个夜……
小小的院落里,梧桐树的树叶嗖嗖摇曳,晚风吹过,清脆的风铃声忽近忽远,仿佛是存在于飘渺间的声音。如同那暗夜中的女孩子一般,她有着洁白如雪的肌肤,漆黑浓郁的双瞳,乌黑如墨般的长发,那黑发与这夜晚融为一体,只是隐隐透出柔和的光芒,她的声音也是飘渺恍惚的:
“弟,我怀孕了。”
宁静的夜,月色很清,透过梧桐树密茂的枝叶洒下,照在那青石苔藓的长椅上,树影斑驳。少年的他静静地站着,暗紫色的瞳仁如雾般的凄迷,他睁大着眼睛望着那个女孩儿,一脸的难以置信,唇间的那抹殷虹红得如血那般,浓郁的就快滴下血珠,他怔怔地问她:“是谁的?是我,还是……还是他。”
女孩的眼瞳漆黑漠然,幽深的仿佛一条无尽的长廊,眉目清冷,薄唇淡淡,静静地站在夜雾中,静静地凝视着他,寂寥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她的心都是冷的、坚硬的,抿着唇她没有回答。
树影斑驳碎烁,风铃安静地悬挂着,院落里静得悄无声息。
对于女孩儿的缄默,他似乎有些恼了,快步窜至她面前,暗紫色的瞳仁死死地盯住女孩,抓起她清瘦的手腕。瘦弱的身子板却不料气力挺足,女孩儿的手腕被他握很微疼,却在轻蹙眉头后又恢复了冷淡地神情,漠视了手腕传来的疼痛,继续淡淡地望着他。
如是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放开握住女孩的手掌,他幽幽地垂头,略有丧气:“我认输了。”抬眼间,紫眸中若有雾气在飘,暗藏着丝丝的苦涩:“……我既然喜欢你,也知道你的过去,那么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
溶溶月光洒进院中。
他将女孩儿拥入怀,纤细的两个身影缠绵相拥,仿佛有一层银辉镀在他们身侧,美轮美奂。在女孩儿的耳边,他低低地哑声说:“……所以姐,你不要这样,不要吓我。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幽黑的眼睑微敛,靠在他的怀中,她的眼眸冰冷地如同死寂一般,声音轻且缓地说:“打掉这个孩子。”
他怔愕!
夜风狂吹一阵,树影乱筛,那风铃传来骇人的声音,一阵阵急促地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席来。
他望着她的漆瞳,唇间的血红徒然变得惨白。
良久。
他咬着牙,屏住呼吸:“好,我陪你去。”
赫然惊醒!
额头还覆着一层密薄的汗水,胸腔是汹涌澎湃的呼吸,暗紫色的瞳仁惊悚得睁大,愕然的环顾周身的事物,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洒进来,室内的空气有些闷热,他还在他的办公室,原来他做了一个梦,是的,那只是梦……
疲倦的一头仰靠进软椅深处,喉口是一股干涸的涩味,他轻轻喘气,视线静望着洁白无污的天花板,高高的空空的,如同他现今剧烈跳动的心脏,虽然有生命在跳动,但他的心亦是空空的,仿佛被人掏空了一块那般。
***
天色刚沉。
通往公寓楼的僻静小路上已亮起昏暗暗的路灯,黑压压的树影间偶有蝉鸣叫。夏瑜桐牵着夏宝的手并排走着,周怡则走在夏宝的另一边,只瞧她时不时的摸摸肚子,满足道:“吃的太饱了,话说那家的韩国料理真的太好吃了。”
夏宝也似很满意,一脸雀跃地走着。
昏暗的路灯下,影子也是灰蒙蒙的。
路灯无意识的闪烁几下,夏瑜桐愕然驻足,遥遥地对上那人灼烈的视线。一时间,她的胸腔仿佛激起千层浪,将她理智的思绪全然冲走,身子僵立在原处。
周怡和夏宝也满心雾水,顺势望去,在那暗暗的路灯下,那个身影挺拔卓越,赛雪的肌肤在夜色中透明的恍若一冉夜雾,暗紫色的目光浓烈邃紫,有幽然的暗光隐动,地面上的影子深深镶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和寂静。
凝滞的空气中,只有视线浓浓的交杂在一起。
迈出脚步,他泠然走来,眉色冷淡,目光冰凉,只有唇弥间那抹殷虹红得有些张牙舞爪,红得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溢出鲜血。在她们面前驻足,目光暗暗地直视夏瑜桐,然后缓缓地移向她身边的夏宝……
如同掩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被顷刻毫不留情的挖扯出来,夏瑜桐的心重重一沉,一股异样的酸涩味在心底炸开,渐渐占据整个身体,将体内残留的空气一点点逼出,她的身子瞬间惨白的恍若没有血液流淌!
夏宝望着眼前这个大哥哥是一脸愕然。
周怡处于惊愕状态,她反复眨眼再睁眼,极力想要确定自己是否眼花,面前的这个人,他拥有着传奇般的经历,绝代般的身姿,妖邪般的容颜,他是……
他是阿叶,叶臣逸!
“周怡,麻烦你先带宝儿上去。”
僵滞的气氛中,夏瑜桐冷冷地开口,呼吸是轻颤的。
视线从夏宝身上收回,又凝视起夏瑜桐来,看着夏瑜桐的神情愈加苍白,他的唇角竟有意无意的闪过一抹嘲讽,染着满意而又邪魅的笑。
周怡依旧怔愕中。
“周怡,你先带宝儿上去。”这次,夏瑜桐的语气中有急促的命令意味。周怡终是回神,怔怔地点头领着夏宝走进了公寓楼。
静谧的小径中已然只剩他们,视线仍旧浓烈的交汇着。
夜,有点凉。
忽的,叶臣逸笑了,笑得有些狂傲不羁,笑得有些肆意嚣张。夏瑜桐眯起眼睛,审视着他。仿若不满夏瑜桐的目光,他骤然驱走笑意,眸光冰冷如刃,逼视着她道:“姐,你帮别人生了儿子,有好处拿吗?”
漆黑的瞳徒然收紧,他果然知道了!
仿佛很满意夏瑜桐此刻的神情,叶臣逸的唇间又抿出一抹线条,冰冷带着讥讽,继续说道:“姐,你是不是变笨了?你这样无条件的帮别人生养个儿子,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样的无本买卖,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所以挤进杜氏设计部是你的第一步吧?”
夏瑜桐冷冷地望着他,默不作声。
叶臣逸唇弥的笑浓郁的鲜红,贴近她的耳畔,附着她的耳上,他用近乎呵气的魅音说:“我比较想知道,你挤进杜氏是想让你的儿子认祖归宗,还是要报仇?”
耳畔晕红滚烫,叶臣逸暖昧的呼吸一浪浪的拍打着耳根。
深深的吸气,她染出一个笑,那个笑纯洁的仿若一朵纯白优雅的百合花,矜持雅致,她装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很荣幸,因为叶少您居然会用到跟踪调查这种卑劣的手段,只是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真是荣幸备至啊。”前一刻还是一朵洁白高雅的百合花,这一秒却已化身为一朵带满刺的白色蔷薇。
叶臣逸不怒反笑,笑得嚣张邪美:“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我的姐姐。”微做一个念想,他又道:“对了,叶氏国际正在筹划一个酒会,我想你应该会陪同杜木轩莅临的吧。”
夏瑜桐含笑看他,直言拒声:“不会。”
叶臣逸仿若早就猜测到夏瑜桐会拒绝,丝毫未有惊诧之意,唇角的笑意反而更甚,贴近她的脸,幽幽的紫瞳中倒映着她冰冷冷地神色,轻声威胁道:“我知道你混进杜氏有什么目的。如果,你不来这个酒会,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告诉杜木轩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唇角勾起,一抹猩红色的笑意,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夏瑜桐唤住他,死死地凝住夜雾中恍若一缕紫色毒香般的背影,然后叶臣逸幽幽地回望她。她静默着,眸漆深的如一池幽潭,没有光芒只有死寂,面容白的异常,唇色却红的撩人,她冷冷地笑着:“你为什么非要我去那个酒会?收购战失败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道你是想让我去看你落败的模样?”
“放心,我是让你来看我成功的模样。”他的自信,甚至有些狂傲,仿佛居高临下的王者,已将一切都归纳于他的掌握之中。
夏瑜桐一怔,如今事既已成定居,他又要如何来改变?如何能让张希传改变心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杜氏与pretty?pearl的签约仪式近在眼前,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扭转局面?可是叶臣逸笑得如此自信甚至嚣张,难道他有必胜的把握?
她反复思肘。
不知何时起四周只剩下了她一人。
路灯昏暗。
她的睫毛幽幽地敛着,皮肤恍惚透明。
chapter 21
当夏瑜桐回至公寓时,夏宝即刻迎了上来,将夏瑜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蹙着深浓的眉毛,扯着稚嫩的嗓音认真地询问:“瑜桐,那只禽兽对你做了什么了?”
这一问,惹来夏瑜桐一番哭笑不得,问他:“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什么禽兽啊,什么的?”
夏宝思索片刻,顺手指去沙发中的周怡,侃侃道:“是周阿姨说的,上次我听到周阿姨在打电话,然后说什么‘衰哥’就是‘禽兽’,电视里也放过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