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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得像只猫咪。唯有她,跟个孩童似的需要他哄、需要他宠,而他竟也找不出个理由阻止这个不像自己的他。
「不行吗?」她挑衅的抬首瞅他,一只翦眸闪耀着比星星抢眼的辉芒。
「可以,但要付出代价。」说着,他已飞快含住她不能闪躲的朱唇。
不行!你会后悔的……
心是火热的,梦中季红叶凄厉的喝止如同大雪纷飞,坠降到他心房的那一刻也融成柔情似水,痴恋狂潮一下子淹没了彼此,让他疯狂的吸吮、让她忘情的交托,他们的舌像两缕幽魂缠绕着……
这是她的初吻,照理讲她该觉得陌生,但排除掉羞怯后,颠狂的激情让她贪婪的一再靠近,直到他已密不通风的搂紧她,檀口亦放纵的准许入侵。
激烈的吮吻声窜入耳里,让两颗心浸泡在浓情蜜意中。就只是一个吻啊!怎么幸福得教她鼻酸?
像是在寻觅些什么,让他理智全失的托住她的头,他不断的品尝她的香津,那味道甘甜滋润,彷佛是通关密语,唆使他一步一步前进,他的舌滑溜的在她口腔横扫万军,在所有芬芳境地插下专属旗帜,如果能破解每一道难关,他一定能找出那个答案。
但是,他究竟为了什么而找寻?
那个答案到底又关系了什么?
红叶——
邢谚的狂吼声宛若一道雷电,白天际在绵密情网划下裂痕,他们猛地分开,在彼此脸上看到震愕。
没有言语,沈骥奇怪着怎会浮现梦中男人的声音,他不懂的却是不受控制的自己,他方才明明是紧抱着倪雅晏,可有股弹力竟强劲拉回他,像是谁在逃避着什么……
「你……干嘛不说话?」倪雅晏心想肯定是自己精神错乱,毕竟这阵子她让梦里的男女们弄得时常恍惚失神。
「我……」沈骥呆愣一会儿,仍不打算将自己最近异状坦诉,他试着再靠近她,很庆幸那阻力已销声匿迹。「我在想……咱们再吻一次好不好?」弯下腰,他目光灼灼的审视她红肿的可口樱唇,发觉自己掠夺的欲望逐日加深,纵使这朵看似荏弱的花梨茎部留着不驯的鲜艳汁液,却更挑起他独占决心——就算在他尚未搞清楚的隐隐之中,似乎有着谁在阻挠作梗,但他可从不是个轻言放弃的男人。
「你、你少胡说!我还没问你怎么没经我同意就吻我呢!」她羞赧得不敢正眼瞧他,然下颔让他固定住,几分钟前的嚣张跋扈都像被一桶冷水泼了下来,接着化为烟雾不见。
「那妳又为什么让我吻妳?别想撒谎,其实妳并不排斥。」
「谁教你也没通知一声,我吓傻了嘛!」她忒地嘴硬,心底嘀咕着这男人莫非有读心术不成,连她在想什么都透视得一清二楚。
「是这样的吗?」他浑厚嗓音在她周围布下迷阵,食指探入她口中搅拌她湿热丁香。「我看妳也陶醉得很,像章鱼似的吸着我不放呢!」
「呃……」她呆住,没想到这身体硬邦邦、表情也硬邦邦的沈骥会开这种玩笑,这算是一种进步没错,因为她真的不爱他酷到近乎冷血的个性,但是——「你说我是章鱼?」她愤满的咬住他手指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能怪她「种族歧视」,可她听过人家形容女人像猫像蝴蝶像小白兔,就是没出现过像章鱼这种既没骨头又缺乏美感的生物!
「你才是水蛭咧!」她吐出他的手指。真是没浪漫细胞的呆头鹅!
他挑眉露出耐人寻味的邪笑,当女人开始在意男人对她们外表评论,就表示她的心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妳知不知道妳只要一动怒,脸颊会红润得像颗苹果,让我好想把妳吃掉……」箝锁她纤腰,他犹如魔王转世般对她伸出侵犯的爪牙。
她一阵眼花撩乱,脑子列出一排文字解读着他暧昧暗喻,面对如此狂妄的他,她是想来个迎头痛击再狠狠踹开他的,然她却小觑了恶魔最教人害怕的不只是置人于死的力量,还有那恣意散拨的迷香,像一漩涡紊乱人们道德理念,稍不留神便坠入诱惑陷阱。
「你别这样……」她不可置信自己竟感到为难,还以为自己能更断然排拒。
「别说妳不想。」拥有无数女人的他,对情欲总直来直往,但她的欲拒还迎并不使他反感,而且还很是欣悦,他头一回费神猜测女人的心,而她的矛盾和青涩教他非常满意。他就是要她无法抗拒。
「可是我们……」她的顾忌被他刺人的胡渣刺得烟消云散,不住缩着身子闪躲令人发痒的攻势。「哈哈……好痒……讨厌鬼……哈哈哈……」她格格娇笑着,柔弱无骨的小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身体像虫子蠕动着。
「我看妳投不投降,嗯?」他玩心大起,干脆整个抱高她,下巴直往地颈间销骨磨蹭,后来更色胆包天的将脸埋在她高耸双峰,在上头顽皮的揉来揉去。
「喂!你这个色狼……讨厌,」她好害羞的拍打他肩膀,吐出来的话丝毫不具恫吓作用,倒像是在撒娇。
「叩叩!」
他们又是一顿。虽然很烦人,却不是什么诡异的现象,而是货真价实的天杀的敲门声。
「谁?」场面登时变得尴尬,她赶紧离开他身边,粉嫩小脸红潮未褪。
「是我,慕玲……你们还好吗?」在楼下静待已久的杨慕玲惴惴不安的询问着,很怕两个人又吵翻了。
「这个……」倪雅晏打开门让杨慕玲进来,却不知如何回复。
「你们和好了吗?」杨慕玲仍是站在门口,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托妳的福,一切都被妳搞砸了!」沈骥面有不甘,只得忍住蠢蠢欲动的欲火,歹怨的抿起嘴。
「啊!很抱歉,那你们继续……」杨慕玲愧疚的直赔不是,就要退出房门。
「这不关妳的事,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倪雅晏却不敢再与他共处一室,刚才是她一时意乱情迷,再继续下去还得了。
「不是我打扰到你们吗?」杨慕玲还是狐疑,虽然从小到大沈骥见到她一向没好脸色,她仍敏锐看出他似乎在生闷气。「大哥……」
沈骥没搭理她,只是心头郁卒得紧。倪雅晏老怪他不够和颜悦色,然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被打断好事还开心得起来?
「咱、咱们别理他,我带妳出去逛逛!」倪雅晏慌张的拉走杨慕玲。再待下去她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第六章
倪雅晏就是想出来透口气,免得脑海里净是播放些教人流鼻血的画面,但偏偏造成她心绪混乱的主凶阴魂不散,惹得她始终难以平静。
「等等!」她煞住脚步,过度激动的质问道:「我们女孩子逛街买东西,你跟来是要干什么?」
沈骥不以为忤,因为她愈不安就代表她愈心慌。「是妳要我尽些大哥责任的。慕玲,有喜欢的就买吧!」
「喂!你以为亲情可以和金钱画上等号吗?」她嗤之以鼻,接着注意到烈阳照耀下他右耳红得刺眼的胎痣,属于梦里和他们的亲密接触交迭在她脑中争先恐后的跃现。可恶!早知道今天这么熟就穿无袖出门!
「妳在脸红什么?」他恶劣的提醒着。这爱装蒜的小妮子,八成又在胡思乱想了,呵!
「我讨厌你这个发型,麻烦下次换别的!」
「讨厌到脸红?还是因为……」他故意不把话讲完,保留多余的想象空间,但那笑得邪佞的嘴脸早表明一切。
「我才没有,你这个色胚!」她跺脚叫嚣。哼!果然男人全是色欲熏心的动物,就连平常寡言的他,一涉及床事都变得油腔滑调。
「我有说什么吗?」大掌搁进口袋,他连装傻的样子都是俊朗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我们走!」她气恼自己的误上贼船,甩身拉着杨慕玲大步前进。
杨慕玲没倪雅晏的胆量,途中不时回头睐望他,对于他们谈话她听不匮也无法融入,但他雕刻似的突出五官确实柔和了不少,她可以感觉到对她热情关怀的倪雅晏绝对是沈骥的太阳,让他的冰墙逐渐融化。
如果倪雅晏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或许他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善也说不定。
是不是因为这项缘故,才让她好希望、好希望他们永不分离?假若倪雅晏真是唯一能在无情无爱的大哥心版刻下身影的女人,那她会好好的替大哥牢牢守住的。
回握紧倪雅晏的手,她已作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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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兜完闹区没买到什么东西,脚倒是酸到快瘫了。
穿插在长长街道中的凉椅几乎被占满了,要到后头较没人潮的地方才看见空椅。
「呼……」倪雅晏一屁股坐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星悦百货」周年庆一样要她的命,好在她现在穿的是运动鞋,不然明天肯定肌肉酸痛。
「哥,你要坐吗?」椅子长度只够两人坐,杨慕玲看着一路陪走的沈骥问道。
「妳坐就好。」这点路程他还不看在眼底。
「对嘛!哪有男生跟女生抢位子的,坐下、坐下!」杨慕玲对他的恭敬令倪雅晏忍不住翻白眼,连她这个「职业站」的都快大喊吃不消了,何况是外貌娇弱的杨慕玲。
「可是我已经花大哥不少钱了。」虽是出自富裕家庭,只要是杨慕玲想要的东西,父母都会想尽办法替她买到,可惜沈骥的忽略冷淡却是她心中遗憾,而这纸袋里的廉价衣物全部加起来可能还不及她衣柜里一只迪奥包包,也已足够教她开心感动了。
「反正他那么有钱。」倪雅晏语带讥诮。从孤儿院到罂粟花园,好日子、苦日子她都亲身经历过了,特别是在孤儿院的那段生活,她知道住在那里的孩子们并不全然是贫困无依才被送过去,例如伊藤亚希的母亲就是日本富田会社执事长的亲生女儿,却还是这么无辜的被抛弃。
金钱能使人安定、不虞匮乏,却也能蒙蔽人类良知,玛莉亚总是告诉她们,再多的金钱能打造一座奢华城堡,堆砌出美丽外表,但内心的空乏缺陷,却是散尽财富才无法补足的。
所以四姊妹中就属她最不会赚钱,她宁可辛苦煮出一顿菜肴,姊妹们齐聚共餐畅谈心事,也不愿耗时间在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纸钞上。
可话说回来,没钱就等于饿肚子,虽然她没那么惨,三位姊妹都会定时给她买菜钱,而她也尚未宣布自己失业的事实,否则她们肯定会自动献钱,她可不想徒增她们的负担。
「慕玲,妳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店家要征人的?」
「妳不打算回『星悦』上班?」沈骥抢答。
「我已经辞职了,要回去的话还得重新面试很麻烦。」事实上她当初是陪朋友一起应征的,不似朋友写得洋洋洒洒,她的履历表很简单扼要,可天晓得面试主管却独钟于她。
「我没看见妳的辞呈,妳的主管也以为妳只是请假。」说穿了,他就是不放人。
「请假?」她好端端地请啥假?「那我全勤五千就没了,再加上那八千块……」她愈减脸色愈沉,就算她业绩有超过也只剩两万不到的薪水,比一个工读生还不如耶!
「放心吧!我不打算扣妳的钱。」他给予保证,但因公司制度不可任意违背,那点小钱他会私下塞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