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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觉得他很帅,工作时的男人最帅嘛。她没有明白,爱情和工作,家庭和事业,在他心里,爱情总是排最后一位的,甚至上不了他心里的排行榜。
现在想想,他和她的初夜,其实也是她主动的。
那天他喝醉了酒。
他经常应酬,酒量很好,又懂得酒场上的潜规则,所以几乎不会醉。那天是因为她不肯一个人待在家里,缠着他陪他去了,结果她不会喝酒,也不会应酬,大家看准了她这个漏洞疯狂进攻,他笑了下什么也没说,一杯一杯地替她挡,体贴到及至,体贴到让她红了眼眶。
她在洗手间偷偷的哭,责怪自己哪里来的运气,能嫁给这么好的男人。
于是那天晚上,她情不自禁吻了他,他唇间迷醉的酒精味,瞬间使周围的温度升高。喝醉了的他禁不起挑逗,她这种若有似无的举动无疑是最诱惑的调情。他睁开眼,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甩上了床压在了身下。
都说一个男人真正的面目只有在做 爱时体现,她昏昏沉沉地被他抱着,眼里湿湿的。他刚洗完澡,所以发丝尽湿,有水滴下来,落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未干的洗澡水还是他的汗水。她睁开眼看他,俊美、性感、一反平日的冷漠与淡然,变得强取豪夺,也更慑人心魂。
他的做 爱技巧很高明,很贤熟,她心里清楚,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白纸一张。虽然这么多年里他身边始终有她,但他也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他会玩,也懂得怎么玩,不过分,却又尽情,这是他与生具来的本事,旁人根本学不来。
她迷糊地胡思乱想,直到尖锐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她才脱口而出一声痛。其实后来想想,当时疼得并不是那么厉害,他已经够温柔了,做足了前戏才冲撞了进去。只是她从小娇生惯养,全身上下没一个伤痕,所以吃不了一点痛。
她没有控制住疼痛的眼泪,这是她的第一次,母亲早逝,所以以前没人告诉过她这种事,她的那点三脚猫性知识还是从日本漫画里学来的。理论经验已经够草包了,更别提实战经验。
他看到她的眼泪,有点酒醒了。没有不耐烦地胡乱解决一下然后离开,而是更温柔、更体贴,咬着她的耳朵说‘我教你’,对她说‘有我在,所以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清晨,她睡到中午才醒。诧异得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他,而这一天,并不是周末。他对她笑,说‘今天我陪你,不去公司了’。她幸福得去吻他。
看,他是这么珍惜她。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发现,他不再碰她。一年的婚姻,他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身为女孩子,平日里再疯再野,对夫妻间的这种事总还是羞于开口的。有几次鼓起勇气对他挑逗,不知道是她暗示得不够,还是他装做没看见,反正他都当她是在撒娇,抱着她哄她几句就离开了。
也是她不够坚定,实在太好哄,他随便几句情话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结果就是她对自己做强烈的鄙视:太不要脸了啊,哪里见过男人不想女人想要的……
如果不是无意间听见钟铭轩的一句‘我说学谦你啊,有些事也差不多一点,你老婆对你那么好,将来你要是遇上家庭政变,我可不会帮你……’,被质问的男人无所谓地笑,笑容斯文优雅,却也冰冷彻骨。
她听得呆住,也被他的冷漠所震惊,于是在他们发现自己之前慌忙跑出去。
那一刻,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叫唐学谦的男人。
她鼓起勇气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他沉默数秒,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单手锁住她纤细的腰,左手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你听谁说的?”
他忽然变得骇人,凌厉的气势,锋利的眼神。她在一刹那明白为什么杂志上总把他形容成冷漠无情的人,事实上,他的确是。
她没有与人为敌的经验,更不用说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做对手,于是她很没骨气地退缩:“是我乱猜的……”
他笑起来,没有温度,几乎让她整个人都炸了起来。然后他忽然把她带向自己,用力地吻住,吮 吸得几乎让她窒了息,被她放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身体和意志,统统败在他手里。
他低头咬着她精致的锁骨,隐隐有威胁的口吻:“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
她拼命地点头,她被他吓到了,怕他不相信似的,把头点得都酸死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角,说了两个字——
“好乖。”
第 3 章
一年的婚姻,她本应是他最亲近的人,而现在,她却觉得离他越来越远。
并不是说他对她不好,相反,他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无法挑剔。她越来越觉得唐学谦是个可怕的男人,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她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却也可以随时收回心让她无所适从。
或者,他从不曾把心交出来。
他只把她看做一个对手,一个需要自己安抚的对手,而不是一个需要他爱护的妻子。
那么,为什么当初他会单膝跪下向她求婚?
乔语晨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更不敢寻求问题的答案。她太爱他,爱到已经无法面对可能而来的黑暗事实。
23点55分,秒针嗒嗒地走,乔语晨的脸渐渐刷白,她看起来快要哭了。
终于,乔语晨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被接起,磁性的男性声音立刻响起:“……Hello?哪位?”
乔语晨听见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是我。”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有点讶异,但很快的,他回神了,语气依旧平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等你回来。
乔语晨没有勇气问他,只能含糊地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我不回来了,公司临时有事,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他匆匆说了晚安,立刻挂了电话。
乔语晨拿着电话,一片盲音。
23点整,他没有回来。
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他完全忘记了,或者,他从来没有记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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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公司总裁,唐学谦无疑是值得所有人称道的。尤其是唐远财团的老员工们,他们从小看着唐学谦从五岁开始就被安排进唐远学习,参加各种会议,唐远财团前总裁唐彧对这个独生子的要求极其高,唐学谦从小被要求以近乎苛刻的条件约束自己,他的每一步,走得都比所有人辛苦。
这个男孩子是沉默的。
这是所有老员工对唐家小少爷的一致评价,甚至他的各个时段的班主任也曾经这么对他的父亲唐彧提起过。唐彧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任凭心里的无奈感扩散。
他明白,比起普通家庭,学谦有个不算正常的家庭。
他的生母萧素素是个自闭症患者,唐学谦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生母几乎抛弃,她害怕这个小生命,他让她在生育过程中痛不欲生,任何让她痛的人都被她视为敌人,包括他的儿子。
从出生到七岁,整整七年,他没有体会过母亲的爱。她从没有抱过他,甚至没有交流,后来他被父亲抱去台北生活,父亲对他很严格,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更别提撒娇等等小孩子的权利。这些东西,早就被踢出了他的生命。
于是他比任何人都早熟,他被迫学会了在沉默中喘息,安静地思考每一件事,他没有母亲的疼爱,没有父亲的诱哄,他只有他自己,冷静的头脑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武器。
转眼,沉默的小男孩成为了冷静自持、独当一面的男人。
自从唐学谦接手唐远以来,公司股价一路上扬,甚至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他也能凭借自己灵活的手段和高速的反应能力,在华尔街成功上演三次路演,在危机时刻力挽狂澜,从此奠定唐学谦在全球商业领域的地位。
这样一个男人,自然是女人心中的梦想。
钟铭轩推开唐远财团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开口就叫嚷,“不行了!老子被你操得没力气了!”
办公室里的男人微微抬了下头,笑容淡淡,全身笼罩在光晕里,“钟特助,注意你的用词。”
“我可没说错啊唐老板!”钟铭轩叫苦连天,“整整三天,我陪着你搞那个海外业务连家都没回,我老婆非得扒了我的皮跟我闹离婚不可……”
唐学谦似笑非笑地建议:“那要不要我替你写离婚协议书?”
“啊?”钟铭轩被吓得不轻,连忙去捂唐学谦的嘴,“这话不能乱说!被我老婆听见怎么办!”
“考虑一下啊,”唐学谦一脸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囧死了钟铭轩,“当年我父母要离婚时那协议还是我起草的,别人写的我不放心,为了给我妈争取最大的利益最后就由我来写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后来他们又不离了。唉,没用得上,可惜了。”
“……”钟特助听得一脸囧样,抹了一把汗心想:敢情这家伙当初巴不得父母离婚咋滴?还觉得光荣呢!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钟铭轩愤愤不平,“不知道你哪来的运气让人家乔姑娘对你一往情深成那样,你不知道我当年追我老婆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和金钱啊!那就是一场革命!彻彻底底的轰轰烈烈的一场革命!所以我才不要离婚,好不容易革命成功把老婆拐到手,我要好好享受革命成功的果实……”恩,还要建设以他钟铭轩为中心的社会主义小家庭,哈哈未来很充实啊……
唐学谦瞥了他一眼,笑了下,没说话。
钟铭轩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下,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钟铭轩叹了口气,忽然一把拿掉了他眼前的文件。
“铭轩?”唐学谦诧异地抬头看他。
钟铭轩用一种恶霸一样的语气壮胆:“唐学谦,我命令你回家!”
唐学谦饶有兴味地挑眉:怎么着,特助都敢对老板造反了?
这个男人的眼神很锋利,平时他把自己这一面很好地隐藏起来,外人看到的唐学谦是斯文优雅的,只有在对待对手和敌人谈判的时候,他骨子里的那种冰冷锋利才会如剑般亮出来。
被他这么一看,钟铭轩就头皮发炸,语气立刻软了下来,“我的意思是,你该对你老婆好点。”
“哦?”唐学谦眼神一挑,“怎么,我对她不够好么?”
“你对她是好,可是你那完全是在敷衍。”
唐学谦笑容不变,“敷衍?你见过哪个男人对女人敷衍到连一天三餐吃什么都全部安排好的?”
钟铭轩无奈了,“你的确很周道,可是你没有把心放进去,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太残忍了吗?还有……”钟铭轩压低了声音,“你不该再跟别的女人上床。”
唐学谦两排秀气的长睫毛上下扇动了下,为钟铭轩这种紧张感而感到笑意,“只是生理需要,我没想过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钟铭轩诧异道:“那你该找你老婆啊!”不然老婆娶来干什么?放在家里好看啊?!
唐学谦微勾唇角,“我怕麻烦。”
就在钟铭轩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唐学谦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竟是管家从家里打来的。
“什么事?”
“少、少夫人不见了!”
唐学谦眸光一暗,声音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