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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只毒虫,而这只毒虫应该就是被养在了这尸体当中的,这也是符合这具尸体骨瘦如柴,精血都被吸干了的特征。
林封谨一听就知道这文四爷的推测在点子上,因为土豪金的缘故。林封谨也是同样研究过饲虫,更是了解到了一些上古秘术饲虫的方法了,甚至他都是在自己身体里面饲养过土豪金,对此也是一清二楚。
根据上古秘术说,饲虫之道在于诚。在于正,若母妊娠,若子依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饲养蛊虫是需要诚心正意,不能走歪门邪道,对待体内的蛊虫就仿佛是照顾妊娠期当中的胎儿那样拥有关爱,同样也要使蛊虫像孩子一样依恋父母。
所以,王道的饲虫术,不但不会对身体有害,反而是对身体有好处的,二者之间的关系若母婴一样相互依恋,绝对不是互相伤害,就像是一些孕妇在生育完之后,连一些妇科病都可以不药而愈,是一件双方受益的事情,绝对不是单方面的耗损精血来饲养蛊虫,那样养出来的就入了魔的下等手段。
左知府说到这里,一些细节就不清楚了,便撤掉宴席,泡上香茗请师爷来继续讲述,这师爷也是跟了他辗转了好几任的老人了,各种官场门道精滑若油,并且还是有做事的才干,知道林封谨是姑爷,未来更是前途无量,哪里敢怠慢,便继续开口。
话说那文四爷就严加防护,做好了一些准备,然后便继续的对这尸体进行尸检,最后现,这具尸体的食道下端居然出现了一个分岔,这个岔口处便多出来了一个胆囊样的东西,周围血管密布,食物会分流进去,一部分食物流入胃部,一部分就往这额外生长出来的囊腔流入,然后割开那个胆囊,便觉里面是有蜂巢结构,恰好能够容纳下一个指头大小的虫豸。
这时候文四爷就基本可以判定,这是个饲养蛊虫的妖人,只是他看起来就算是不死在官府的手中,也是会在几个月内衰竭而死,被蛊虫吸干精血。这也有些令人费解了,喂养蛊虫说到底,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而已,可是将命搭上去就很不划算了。
这种事情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个人有深仇大恨,已经是走投无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仇家弄死,便铤而走险,另外一种可能就更棘手了,这个人属于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可以说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所以才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境地!
但是这些东西文四爷只是猜测,并没有说出来,而他觉了面前的尸体内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虫穴”也似的结构以后,便想了一想,做了一些布置,然后吩咐人将敛房的窗户打开,尸体还原重新缝上,让人悄悄的守在了附近。
林封谨一听文四爷的布置就明白了过来,便道:
“这是。。。。。守株待兔?是了,虫子也是有回归巢穴的**,它只是受惊飞出去,而看起来它适合呆着休息的地方也是有些苛刻,必须要人体内的这种湿热的环境才能好好休息,所以有很大可能会飞回来。”
师爷顿时大拇指一翘。笑眯眯的道:
“公子说得半点都不错,将文四的心思给猜测得一清二楚,这确实是守株待兔的妙着。”
林封谨道:
“经过了一番布置,这虫子应该抓到了吧。”
师爷点头道:
“没错。”
说完了以后,左知府却是皱眉叹息道:
“早知道事情会展到现在的状况。老夫就弄一笔糊涂账直接结案得了,总之那死者郑二也没有苦主,结果弄出来了无穷的事头来。”
林封谨便正色道:
“正要请教后面的事情。”
师爷便道:
“我们抓到那毒虫以后,自然是不敢留下活口,撒上雄黄,冰片制的驱虫药物。便将其弄死了。然后,文四说他要将此虫带回去查些资料,然后顺带询问一下同门,我们也是由得他去,结果。。。。。。第一件奇事生了,文四的家人当天晚上找上门来。询问他回家了么,这时候大伙儿才警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急忙四下去找人………但哪里找得到?结果现在文四的家人都天天在刑部哭闹,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得给个交代。”
林封谨听了以后,点点头道:
“然后呢?”
左知府叹气道:
“然后这邺都当中,每天都要死一个人!这人的死因死状和徐仵作一模一样。都是浑身上下黑而死,到今天已经是整整死了六个人了!你想想,那虫子叮一下就死人,真的是防不胜防,然后死者的苦主都聚集到了衙门口来哭闹,有一句话叫做三人成虎,迟早都会惊动天听,老夫的压力也是极大啊。偏偏那被撞死的妖人被撞死得面目全非,虽然路引什么的都是真的,当地却找不到他。当真是毫无头绪。”
林封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道:
“小婿对这养蛊术也是有些涉猎的,知道倘若要培养出这么一只见血封喉的蛊虫,那非得是要付出极大的金钱,精力不可。并且连路引什么的都可以搞到正规的为他隐藏身份,这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此人确实是在一个神秘的组织当中。而这个组织给您老人家弄这么多的事情出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报复吧。”
左知府愣了愣道:
“不是为了报复?”
林封谨眯缝着眼睛道:
“弄死这些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实质意义上的好处吗?没有!他们仿佛是在做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倘若这是个人的行为,屠戮一两个无辜者泄愤就够了,没必要连杀六天!所以,这幕后黑手想要起到的目的,就是要让邺都的差役疲于奔命,人心惶惶,精疲力尽!”
师爷一下子就呆住了:
“让邺都的差役疲于奔命,人心惶惶,精疲力尽?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吗?”
林封谨想了想,认真的道:
“在我们的眼里面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可是,倘若对方所谋乃大的话,那么这未必就不能成为好处,家岳手中的防范治安力量是有限的,就仿佛是拆东墙补西墙一样,多倾注在了这边,那么另外一些环节上就会出漏子。”
“所谋乃大?”师爷和左知府一齐都惊呆了!
师爷忍不住哆嗦着嘴唇道:
“这,这要大到什么程度?”
林封谨深吸了一口气道:
“那就要看邺都最近有什么大事会生了。”
师爷立即拿来了历书,颤声念道:
“今年丰收,很可能郊,郊祀。。。。。。。”
念到了这里,左知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
“贤婿,你在英王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你就给我交个底,是不是英王静极思动了?”
林封谨微微摇头:
“第一,我没有收到消息,第二,我觉得英王也是个讲究正统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师爷接着念:
“十日后,前太子而立大寿。”
林封谨挥挥手,表示下一个。不过接下来师爷一直绞尽脑汁将接下来一个月可能生的大事都列举了出来,依然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林封谨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道:
“敌暗我明。真的是防不胜防,加上对方乃是用蛊虫行凶,更是大幅度增加了抓住凶犯的难度,并且这些人居心叵测,所谋极大。既然是这样的话,小婿还有个建议,那就是以退为进。”
左知府愕然了一下道:
“怎么退?”
林封谨笑了笑道:
“当然是告病了。”
左知府犹豫了一下,林封谨所说的方法他也考虑到了,比如说左知府告病之后,肯定也不能免他的职。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所以肯定应该就是由下面的孔曹代署知府一值,出了事情肯定就是在他身上了。但是,这种撂挑子给下面的人的事情虽然一时爽快,还能让底下的人给你背锅,但以后你再上任的话,无论是上面或者下面。都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觉得你这个人没有担当勇气什么的。
左知府还是颇为爱惜羽毛讲究官身的,所以听了林封谨这么一说,那还真是下不了决心。
林封谨也没有要逼老丈人一定要就范的意思,也就这么一说,不过自此心中就挂上了这件事,他从知府衙门一出来。便听到正门那里哭声震天的,带他出来的门子便道:
“这又是文家的人来闹了,全家老小一齐上阵,难缠得很,上午去刑部,下午来衙门,口口声声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封谨也是不以为意,但听到了“全家老小一齐上阵”之后,心中忽然一动,扯住了那家人。递了十两银子给他道:
“你马上找些人去看看,这文家有没有在邺都的街头张贴什么寻人告示之类的,要快,多找些人去繁华处看,我就在这里等。回来得越快的话,还另有赏!”
俗话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林封谨在这里一砸钱出去,肯定是立即就有人去踊跃办事,他也不重新回去内院,就在门房里面等结果,门政大爷自然是巴结着将香茶点心送了上来,然后去里面报备一声。
没过多久,左雅思就从里面款款行了出来,见到林封谨正要说话,便见到派出去的家人纷纷都返转来了,都是异口同声的说没有。左雅思身为小姐,也不避讳这些家丁,顿时眼前一亮道:
“这文四又不是死了,而是失踪,按理说家属除了知会衙门之外,更多的应该是四处出外寻找才对,一方面是找人,一方面是张贴告示,或者说去化人场看看,怎么会只聚集在官府门口闹腾,这正是反常的地方啊。”
林封谨点点头道:
“没错,此时看起来这些人的情况就更可疑了,连招贴都没粘上一张。”
左雅思微笑道:
“还是公子明察秋毫,一来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然后左妹子就露出了愤愤然的神色道:
“我这就让爹爹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不信问不出其中的真相!”
林封谨道:
“这件事自然是要知会大人一声的,只是严刑拷打的话,则未必是最好的办法。”
然后便和左雅思一起重新去见老丈人。
左知府刚刚睡下,却是听说女儿女婿联袂前来,便只好起床,他老人家中午这一场觉那是雷打不动的,家人都不敢去通传打扰,否则的话轻则是耳光鞭子,重则赶出府去,不过爱女和女婿前来,也只能打着哈欠破例起来,未免就有些不耐烦的道:
“什么事情。”
左雅思便将林封谨的现一一说了,左知府听得自然是眼前一亮,最后便道:
“没错,现在的确是不能打草惊蛇了,那文家的人此时看起来,摆明是被人用文四的性命来进行要挟,逼得他们到处闹腾,也就是说,文家的人知道的东西未必就比我们多多少而已,现在去拘拿了他们,一来是苦主根本就没办法用刑,二来则是彻底的打草惊蛇了,反而将这条好不容易弄到的线彻底断了。”
第五章 错综复杂()
林封谨点头道:
”不错;岳父高明。”
左雅思虽然善于持家;但是在这薪面终究还是有些欠缺的;便有孝急的道:
“可是;这条线既然不能碰的话;那么岂不是和没有发现一样?”
林封谨笑了笑道:
“那倒未必;首先;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