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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这件事早就有负责的人,立即往前一步躬身道:
“刚刚才传来的消息,那条蛇看样子是诚心投靠了,将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讲了出来,和我们了解到的东西十分吻合,并且他十分配合我们的行动,景王布置的第二条线已经被这条蛇卖给了我们,第三条线也是瓮中之鳖,估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福王舒坦的摇了摇脖子,然后将粗腿压在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宫女身上,细声细气的道:
“现在本王也是无心睡眠的,总之无聊,你就说说这条蛇吐露的所有情报吧。”
“是,王上!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五年之前,有一名海商遇到了风暴,船只被卷到了极南端的一个大岛上,那岛上有呈五指的形状的奇特山峦,在岛上生活着百越诸族的一支,此处的人擅长以两根木杆奏乐,用鼻孔吹笛,虽然行事诡秘,却是十分信守承诺。这名海商在当地赊得了数千斤糖以后贩回老家,牟取了暴利。”
“要到达这里虽然要经历极大的风险,可是利润也是丰厚无比,所以渐渐的也就有商人前来,对这一支百越部族也有了加深的了解,便发觉这部族当中有一件事情有些怪异,那便是部族当中往往那些峒首族长的寿命都是极长,差不多都可以年过百岁,并且外表看起来都是四十来岁,直到死前才会迅速衰老。”
“在一名商人深入调查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支百越部族便是传说当中的成族,而他们供奉的神灵则被称为是娲蛇神。这娲蛇神居住在一处五指峰下面无底的山洞当中,并非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据说乃是蛇身人首。”
“当那些新的峒首族长上任的时候,便会前去虔诚的叩拜,并且祈求长生。若是奉上的贡品满意的话,娲蛇之神就会施展移命秘术,将携去的峒奴青春,生命转移一部分到峒首族长的身上。”
“然后,这个消息就辗转传递到了景王的耳朵当中,景王也派遣自己的心腹前去查看了一番,确定了真有此事以后,便准备了数量惊人的祭品,同时派遣了自己的妻舅临侯吴令和大儿子乐殿下亲自前往,期望可以请出娲蛇神前往襄樊,亲自为皇太后施展移命神术。”
“娲蛇神舍不得那丰厚无比的祭品,因为那比数百年来所有的峒首族长加起来供奉的祭品还要多,不过它似乎无法离开五指山,便告诉了乐殿下一句话,并且保证只要按照这句话去做,那就一定可以指引他们找到为太后延命的方法,同时为了证明它的话的真实性,娲蛇神也为临侯和乐殿下同时施展了移命秘术。”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娲蛇神似乎也知道自此以后永无宁日,当天晚上五指山便发生了剧烈的地震,将那周围十余里都夷为平地,同时所有人都看到有黑气横亘天空长达十余里,纵横穿梭,没入海中消逝而去。”
“做完了移命秘术以后,被施术的人都会变得十分虚弱,若蛇刚刚蜕皮那样,极其容易生病,连动也没有办法动,必须精心修养,所以临侯和乐殿下两人是没有办法长途跋涉的了。”
“至于飞鸽传书这种很不靠谱的方法,他们也根本不会采用,因此,他们将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分成了三个部分,选取了几个心腹每个人都告诉了一部分,然后让这几个心腹分开,兵分三路前往襄都,景王也是将手中的力量分成了三线来进行护送。”
说到这里,这名幕僚便开始拍福王的马屁:
“可是景王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王爷的眼睛?在王爷的运筹帷幄之下,他的三线策略已经被完全击破,咱们后发制人,景王手下的舍行顾弃暗投明,便打乱了他的全盘部署!”
福王显然也是自视甚高,对这些话安然受之,眯缝着眼睛享受着使女的按摩,怡然自得的模样。便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封加急被送了过来,那名幕僚一看,立即动容喜道: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已经抓到了四个秘使!从他们的嘴巴里面,已经将那句话的两部分给撬了出来!”
福王眯缝起来的小眼睛忽然一睁,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左手轻轻的在榻边拍了一下。
顿时,那些使女宫娥都若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一直等到周围的闲杂人等被肃清,福王才淡淡的道: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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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秘密当中的秘密()
那名幕僚道:
“撬出来的第一节话是,寻褐衣黑巾人。撬出来的第二节话是:十一月初六午时三刻。”
福王闭上了眼睛,肥实无比的胸膛随着呼吸缓慢的起伏着,忽然,他睁开了眼睛,jīng光四shè的道:
“这第一节话描述的是要找的这个人的特征,第二节话描述的是,在什么时间找这个人!那么此时我们未知道的那一节话,必然会是表述的一个地点!这三节话组合在一起,那么才能表述出完美的意思!!”
“妙,妙,妙!看起来四弟手中还是有能人的嘛,你们看,假如,孤目前还未知道的那一句话表述的地点是王宫正门,那么这句话实际上就完整了。”
“那便是:十一月初六午时三刻,王宫正门,寻褐衣黑巾人!这其中涉及到时间,地点,特征的三大要素当中,哪怕是随意的两个要素组合起来都不会泄密出去,将一句话进行如此分拆,哪怕是其中的两大机密泄露了,这秘密依然是被保存得极其完整!”
一名门下清客却是知道福王的脾气的,只要说得有道理,那么非但不会怒,反而会加倍看中,便道:
“王上,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若是知道地点和特征,比如说是王宫正门寻褐衣黑巾人,那么大可以守株待兔来一个抓一个。”
另外一名幕僚却是跳了出来冷笑道:
“真是愚蠢!整个襄樊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穿着褐衣黑巾的打扮,你来一个抓一个,难道不会走漏风声?若我是那个目标,只要打探到风吹草动就一定不会出现了。”
这名门下清客立即为之哑然,但是他的才思却是十分敏捷的,立即认真的道: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这个效果!!现在国主在王上和景王之间摇摆不定,一如两人角力,双方都是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判胜负。景王的破局方法,却是打的增强自己实力的主意。可是,我们要想求胜,未必也要学他增强自己,而是可以削弱对方啊!太后的好话可以成全一个人,但是太后的坏话却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景王此事一直都在秘密进行,我们便可以推波助澜,说是他已经找到了为太后延寿的方法!同时却是这样打草惊蛇,吓得那个重要无比的人不敢出现!哼哼,那么寿诞上面景王拿不出来相应的礼物,太后的不悦就成为了我们破局的关键!”
听到了这名清客的说法,福王眯缝起来的小眼睛也是为之一亮,但是另外的那个幕僚却是冷笑了起来:
“你的话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王宫门口这个地点只是王上假设的,真正的关于地点的那句话,我们还不知道呢。”
福王此时也是闭上了眼睛,屈起了中指轻轻的叩击着沉香木所制的木榻,舒适的靠在了塌背上面,从喉咙里面又发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身后的王府管家立即对着身边的小厮严厉的道:
“去厨房看看熊掌好了没有,准备服侍王爷进膳!”
而福王此时的心情却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悠闲,他的心中忽然又生出了一股难以述说的情绪,谁又知道福王的野心?因此忍不住在心中低低的道:
”羽林卫啊羽林卫,你们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啊。”
***
此时的渠镇上面已经是烈火熊熊,街道两边的店铺几乎都被点燃了,死伤的人除了冯家的爪牙之外,还有无辜的民众。
“鬼骑”名字的由来,不仅仅是描述他们的杀伤力和破坏力,也是在形容这支骑兵的军纪之败坏,行事之凶残,直若恶鬼!见血以后的疯狂,自然只能用劫掠和财货来平息。
田统领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昨天夜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加上一夜未睡,所以显得格外的萎靡颓废,当然随之受到重创的,还有他在部下当中的威望。
好在他有个好爹,将后面的事情差不多都可以算计得到,因此特的派来了跟随了他二十年的一名亲信秦庆,这名老将却是对军中的一应事务都是娴熟至极,让他前来辅佐一下少主,而此时一系列正确的命令则是被秦庆以他的名义发布了下去。
“少爷,鬼骑不能在这里久留,卯时(早上五到七点)的点检还可以拖延一下,但是辰时(早上七到九点)的大校cāo则是无论如何必须到场,否则的话,捅到了圣上的面前就不好办了。”
秦庆对着有些发呆的田府亮低声道:
“您还是去给鬼骑的统领打个招呼感谢一下,以后也好相见。”
田府亮机械的点了点头,忽然如梦初醒的一激灵道:
“鬼骑怎么能走?!秦叔!我现在的手下死了至少一百来人,并且剩余的人大多都中毒了,草料场的马匹似乎也跑散了,我可不是来洗劫渠镇的啊,是来给福王殿下办差捉拿要犯的啊!现在鬼骑一走,我。。。。。。我拿什么交差?”
秦庆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却是嘴上安慰道:
“少爷放心,鬼骑来的时候并不不是满编的,老爷早有准备,从钱将军那边调了两百人过来,混合在鬼骑里面,这两百人是不会走的,他们加上羽林卫剩余下来的人,应该完成福王殿下的差使不成问题。”
田公纸田少爷看起来貌似已经被失败击溃得有些失常了,顿时下意识的道:
“两百人怎么够。。。。。。”
秦庆继续在心中深深叹息,然后道:
“少爷,我已经去调查了,这一次渠镇里面的这些杀才之所以会对你们发起暗算,乃是因为他们将羽林卫当成了偷偷贩卖马匹的一群马匪,然后你们骑着的几百匹马成为了他们发起袭击的动力------毫无疑问这件事十分蹊跷,尽管他们已经非常的尽力去查了,但是因为当时组织这件事情的两个元凶都已经死掉,所以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估计和景王那边的人脱不了关系。”
这时候,空气里面传来了刺耳尖锐的号角声,紧接着鬼骑的人就如同cháo水汇聚那样,从渠镇的各处建筑里面涌了出来,匆匆上马,等到三声号角声停歇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在外面逗留的人!
这支骑兵虽然在劫掠杀戮方面败坏如斯,但是军纪却依然是如此森严,要知道,能够让粗野散漫的西戎人如此具备纪律观念,便只有刀子!并且还是染上鲜血的刀子才行!
没有和鬼骑离开的,还有两百余名骑兵,这些骑兵居高临下的坐在了马上,虽然不说话,但看着那些平时就未免摆出高人一等的羽林卫,眼中忍不住就露出了讥刺和嘲讽的神sè。
而羽林卫这些人还活下来的,大多数都是因为中毒了上吐下泻而没有参战,更是连马匹甲仗此时都丢失都遗失得干干净净,真真是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秦庆此时则是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