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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我阎狱鬼差其实你这个杂碎能够随意杀的!”
之差一步,李云生便走到了那名鬼差的跟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不远处的凉亭里,秦柯身边的白使忽然一声怒喝。
这一声夹杂着浑厚神魂之力的怒喝,直接将那名被李云生剑意所震慑失去意识的鬼差震醒。
那被惊醒的鬼差浑身猛地一颤,然后转身一脸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想要逃走。
李云生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名拔腿狂奔的鬼差,忽然提起手的青鱼对着那名鬼差的方向凭空一斩。
而他这看似随意的凭空一斩,让一直凝炼在青鱼剑身之上的剑势骤然蹦散,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青鱼中积蓄已久的磅礴剑势随之倾斜而出,白石山的地面随之一沉,那名还没逃出几步的鬼差直接被压得跪倒在地完全动弹不得。
那黑白二使跟秦柯,虽然面上的神色都很平静,但是脚下的地面却是块块龟裂,就连头顶的凉亭都有被压塌之势。
“我说过了,让你站着别动的。”
李云生走到那名鬼差面前,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然后提起青鱼毫不犹豫地一剑对着他的脑袋刺下。
“找死!”
黑使的厉喝声再次响起。
只见他将一团鬼气凝练成一杆长矛,然后用他那枯槁的手臂握住那柄赤色长矛猛地掷向李云生。
长矛发出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如一道一闪而逝的赤影般射向李云生。
不过李云生对这杆飞射而来的长矛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仍旧面无表情的一剑刺向刺穿那名鬼差的后颈。
几乎就在他刺穿那鬼差的后颈的一刹,黑使投掷出的那杆长矛带着破风声来到了李云生的跟前。
可就在那竿长矛,就要刺穿李云胸膛之时,一张张符箓忽然挡在了那赤色长矛的前面,他们像是树上绽放的花朵一般,一张张拼接在一起揉合成一个个崭新的形状。
砰砰砰,连续三声巨大的气爆声在李云生身前炸响,他一瞬之间凝聚出了三道风声鹤唳符总算是阻住了那赤色长矛的势头。
不过那长矛上涌出的巨大力道,还有风声鹤唳符爆裂时的余波,将李云生冲击得倒退了十几步。
一口气凝聚三道风声鹤唳符,这是李云生在这金色真元护持之下的极限,可却被那黑使一矛破了,李云生不由得抬眼仔细打量了那黑使一眼。
不过即便如此,他心头的愤怒依旧没有就此停息。
“是不是杀了这几个人,我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李云生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的本能在排斥这种愤怒的状态,他需要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而此刻眼前的黑白二使无疑就是那最好的释放出口。
“老六。”
就在李云生提剑,走向那黑白二使的时候,他的手被从地上踉跄着站立起来的张安泰抓住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牺牲的意义()
张安泰那熟悉的声音钻入李云生的脑中。
听到这声音,李云生不由得浑身一颤,停住了脚步。
愣了一刹之后,李云生忽然低着头自言自语一般道。
“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救不了三师兄。”
他像是不敢回头似地目光正视前方,死死地紧握着手中的青鱼。
“不,不能怪你”
“我去把三师兄尸体拿回来!”
张安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云生打断。
“等一下。”
不过当李云生准备起身的时候,张安泰再一次拉住了李云生的手。
“怎么了大师兄?”
李云生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张安泰。
只见张安泰缓缓站立起来,他那张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在看向李云生的时候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师兄,你别动,我杀了这两个人就带你回去。”
看着张安泰这张脸,李云生心头蒸腾的怒意再次燃起,脸色阴冷得能够滴出水了。
“莫急。”
而张安泰听了李云生这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过去,我跟你三师兄的牺牲就白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根沾满了血污的食指在李云生额头一点。
只见那张安泰居然用手上的鲜血,在李云生的额头慢慢地勾勒出一个奇异符文。
他这话一说完,李云生只觉得额头一亮,一道道外来的记忆忽然涌入了他的脑中。
“你大师兄我跟三师兄没有给我们白云观丢脸,东西我们拿到了。”
张安泰带着一丝得意道。
说完他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地看向不远处凉亭中的秦柯。
而就在张安泰跟李云生传音低语时,不远处的凉亭中,秦柯跟黑白二使站在哪里,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居然能考符箓挡住我这三成功力的一矛,这小子在符箓上的造诣,看起来远胜于他的修为。不过,这种程度的符箓,对我兄弟两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黑使一脸傲然地瞪了一眼不远处正盯着自己这边的李云生一眼。
“少主你刚刚为何拦住我?我再给他一矛,他定然挡不住。”
黑使有些埋怨地问道。
“杀他容易,但杀了他,我们拿什么要挟那杨万里?现在那张安泰只剩一口气,他再一死,那杨万里就真的了无牵挂了,直接兵解了都说不定,到时候你我拿什么回去给阎君交差?”
秦柯白了黑使一眼。
“秋水一破,那杨万里就没了容身之地,你们早已知晓,这杨万里出了秋水身上的修为至少要降六成,我们兄弟要抓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黑使不服气道。
“我可不想把赌注压在仙盟这些蠢货身上。”
秦柯不屑地看了眼头顶仙盟的云船船队。
“可”
“白老。”
黑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柯直接摆手打断了。
“黑老下手太重,还是你来吧,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前提是给他留一口气。”
他看着白使冷笑道。
“老头子我正有此意。”
白使淡淡一笑。
“这李云生资质平平,但神魂却万中无一,我的百鬼血幡正好差这么一味神魂。”
他眼神带着一丝贪婪地望向李云生。
“嗯?这是”
可正当他的目光想要从李云生身上收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张安泰在李云生的额头画了一个奇怪的血符。
“授业符?这个时候画这授业符有何用?”
看清那符文的样子,白使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授业符,顾名思义,是先生传授课业时所用的一种符箓,能够将自己的所知所想,直接用符文传导给学生,不过这种法子对双方的神魂都风险,不是特殊情况是不会用的。
比如先生弥留之际,一身所学却没来得及教授给弟子,这时候他们可能就会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
冷哼了一声一脸傲然道。
“难不成是想将你我跟他战斗的情报传给那李云生?若是这样,那真是白费功夫了,你我的手段可是一成都没用到。”
黑使也看到远处李云生跟那张安泰奇动作,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既然秦柯不让他们杀人,他们也就不那么急着动手,于是两人便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这两师兄弟,难道都是受虐狂么?一个人受虐还嫌不够,还要分享一下”
原本秦柯跟这黑白二使的看法也一样,张安泰那授业符除了交代后事并没有什么作用。如果硬要说泄漏战斗情报,那也只是张安泰单方面被虐的情报。
不过就在他这话说完的一刹,秦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一阵颤抖,像是其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般。
紧接着一卷被赤色鬼气厚厚地包裹着的卷宗出现在秦柯的脑海。
“这不是授业符,这是授魂符!”
忽然秦柯后背一凉,心中猛然惊醒,顿时一个不好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你胆敢窃夺了我的记忆?!”
他怒容满面地喝道。
“授魂符?!”
一旁的白使也是一脸讶异。
“不对啊,就算是授魂符也只能彼此之间传授神魂中的记忆,他不可能窃夺少主你”
他一脸不解地说着,可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那誓约符?!”
白使一脸震惊道。
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白使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誓约符联系到窃取记忆这种事情上去。
原来这誓约符除了会给违约之人罚以身体的天谴之外,附带地还会让违约者的神魂,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与被违约者产生交融的情况,但只要不是刻意去做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对方的神魂窃取对方的记忆。
“难道说,白云观的那对师兄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他们自始至终的目的就都是少主脑中关于天衍族的记忆!”
白使忽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黑老,布鬼棺,这两个人谁也不能离开白石山!”
他话才落音,就只听秦柯命令道。
而白使则不等秦柯命令,六道散发着浓郁腐尸之气的血幡从他指尖飞射而出,眨眼间便封住了张安泰跟李云生所在的五个方位。
“老六,帮我跟你二师兄道个歉,我失约了,回不了白云观了。”
另一头,张安泰笑着对李云生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用力地在此刻深陷于脑海中那段突如起来记忆的李云生身上拍了一掌,将他打得倒飞而出。
做完这一切的张安泰转身双手捏出了一个手印。
“兵解。”
白石山头忽然罡风四起,一道三丈高的虚像在张安泰的咆哮声中升起。
“震山!”
随着张安泰的一声厉喝,那虚像做出了一个打虎拳震山的出拳动作。
这声势浩大的一拳,犹如滚滚奔雷一般冲向飞驰而来的秦柯跟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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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为何要逃?()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白石山山头一阵猛地震颤,而后激荡起的罡风绞得山头犹如飓风过境一般,沙石四起一片混沌。
尽管这阎狱的黑使反应极快,在张安泰那一拳刚击出之时,就用鬼棺将整座山头都封锁住了,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张安泰的决心,以及他这以兵解为代价一拳的威力。
他的鬼棺不过才布好,就被这一拳直接轰碎。
倒是白使的百鬼血幡依旧在空中漂浮着,只是血幡周围好不容易凝练起来鬼气,多数被这一拳轰散。
“该死,要被那小子逃脱了!没想到白云观的杂碎居然敢用兵解!”
黑使在张安泰兵解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知道自己这仓促之中布下的鬼棺挡不住这一拳。
至于张安泰这舍命一拳的用意也不难理解,无非就是想挡住他们,好让那李云生逃走,将他从秦柯神魂中窃取的阎狱机密带走。
“白老!快用你的神魂帮我查探一下那小子逃离的方位,我好去追捕他,要是等他逃出了这白石山你我可就不好找了!”
黑使有些急切地对一旁的白使道。
此时张安泰那一拳的余波还在,白石山头四溢的罡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