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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胭脂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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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还差一万,”我温温舒笑:“先要麻烦云表哥取出我所有存银,剩下的不多,我可再想办法。”  
  柳云复甜甜笑起:“银两数目太大,一时难以凑齐,明日可否请柳儿妹妹具体商议一下。”  
  “那是自然,”我笑吟吟地望着龙傲天:“小妹,这几日可要讨饶二表姐夫了。”    
  漩涡(三)    
  当夜摆宴于傲龙堡,只是大家各怀心事,气氛惨淡,草草散席。  
  而后随傲龙堡管事进了一个独门独院百草居,初春北方还是犹如严冬寒冷,风杀杀的,草木凋敝,是没有冒出一丝绿芽的。可就在这荒凉之处,百草居的西北隅,簇簇盛开着深蓝大花,无叶只有怒放的花。花似浸透靛蓝染料,深蓝,蔚蓝,粉蓝,浅蓝,淡白,从花蕊至花瓣边沿,层层荡开,似水波逐浪。空中半轮月洒给了蓝花通透的清华,飘起明媚花香,却又夹杂着一缕说不出的苦味,当真是难以描绘的异魅,可偏又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的张望。  
  管事在前方提着灯,慢悠悠地说:“百草居是医邪公子与夫人的院子,平日里公子不许他人进入,公子喜好种植各种奇异花草,以观药性。如今柳四小姐暂住于此,最好不好碰触这些花草,因为老奴也不清楚那些有毒?那些可致性命?”  
  再看一眼诡异蓝花,移开目光,止住步,我浅笑道:“多谢管事提醒,时日不早,也请回歇。”  
  管事垂背,几声咳嗽:“老奴离去,柳四小姐安心休憩,若有不便,可再唤老奴。”  
  又是数声轻咳,管事弯腰渐远离,步子细索,却是毫无声响,只有一盏昏灯伴着他退出百草居。  
  我回身,见到洛谦清逸的背影单伫花田前,墨发随风丝滑,似锦缎裂开,搅乱了全身月华,仿若天地间,他与蓝花独占了满月清辉。  
  出神一会儿,我重重一叹,打破静谧:“洛大人,扶柳有话要说,可否单独详谈?”  
  洛谦亦叹气,却是轻若鸿羽:“外面太冷,身子容易受冻,还是进屋说吧。”  
  屋内只有一盏清油小灯,光线混浊,照在人的脸上,像是隔着一层油彩,朦胧的,看不真切。  
  我洒下几片茶叶在如玉白瓷杯中,从容淡笑道:“哥已写信告诉我,将五十万两白银交与洛大人。只是银多,难以一时调齐,不知洛大人何时急用?”  
  洛谦眸深如潭渊,幽幽的,深沉无比,嘴角却溢笑道:“扶柳,你真让我意外,上官家的女儿,西柳山庄的柳四小姐,握着江南几处大买卖。不知还有什么令人称奇的身份?”  
  第一道茶水泡开了,枯卷的茶叶徒然间就舒展开来,浮起一层茶末,我弯唇淡笑,带着一丝自嘲,将杯内茶水倒尽,余下了润泽的茶叶:“小时候跟着娘住在西柳,耳睹目染,学了一些生意桥段。全只是商人角色,比不得官场人物。难道哥没有告诉洛大人吗?”  
  洛谦的眉稍淡淡扬起,似唇角畔的微笑,弧度恰好的让人舒心:“我今日方知,原来娶了一名女中陶朱,腰缠万贯啊!”  
  我提起紫砂壶,滚热的泉水汩汩流入瓷杯。  
  “上官将军昨日来信说,小妹有法凑足五十万两,我初始不信,深闺小姐怎能聚齐国库一季收入。今夜才晓是我目光浅短,乾坤之大,焉不能有奇人?”  
  我执壶手腕一颤,热水倾涌,溅湿桌面。  
  “竟不想奇人就在身畔,自己却毫无知觉。”  
  抛下茶壶,我抬头凝望洛谦,瞳似墨,光如镜,倒影出了自己的身影,扯出一分轻笑,颤声问道:“哥只是说,扶柳可凑齐银两,便再无它言。”  
  洛谦缓言:“的确,上官将军言辞极短。”  
  我干笑两声,终于摘下微笑面具,仅余满身疲惫,软瘫倒下,陷在青缎软榻中,再也挺不直腰了。  
  榻旁木窗向西,遥望空际,不见明月,唯有漫天星斗,与院中奇异蓝花争艳。  
  亮白,艳蓝,色彩过于绚烂,我的眼承受不起,合目,沉入思绪。  
  原以为哥已将所有事情告诉洛谦,银子的来源,与西柳山庄的渊源,是故今日才随洛谦到傲龙堡。却不料哥只说了一句话,小妹可凑银!  
  逸出一丝闷笑,哥其实还是不想让我牵入太深的,没有告诉洛谦,任何原因,只丢下一言,扶柳能做得到。好像是我自己暴露于洛谦面前,可是哥你想过没?你透一点儿给洛谦,他也就自然有能力将我查个通彻。  
  “不问要五十万两白银究竟做何事?”洛谦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依旧闭着双目,只是将头微微仰起:“若是想让我知晓,哥早就该在向我要银子时,说明用途。既然到现在也不肯透露,自是你们商议好的机密大事,倘若我问上一句原委,也是白费口舌而已。”  
  我就这样懒散地躺着,半睡半醒,闻到了一股明媚香气向我靠近,渐浓时转为草药苦涩之气,而后又破出淡定的墨香,香气叠叠,压住了我所有的气力。  
  那是洛谦身上散发的,刚才他在蓝花前站了许久,沾了一衣花香,香极转苦,最终还是他原本的墨香。他灼热的呼吸烫过我的脸颊,止于耳畔,幽然的声音,似在叹气:“扶柳,不想把你扯入,但世事就是这样,让人无可奈何!不过我保证,此事绝对成功,不会牵连他人。”  
  洛谦,你为什么要向我保证?你我似乎都将对方放错了位置,你说过,扶柳,我给不了你要的安宁,我也说过,这本事场没头没脑的婚姻,事成之后,我拿休书潇洒离去。既然是形同陌       
路的两人,又需要劳什子的保证做什么? 
  眼角蓄有泪水,只一滴,滑落,浸入发鬓,不见。 
  恍然间,香气骤然抽离,余下了袅烟清风。 
  我霍然起身,双眼却仍是睁不开,只能感到一个模糊的白影还尚在门口,便大声叫起,嗓子沙哑:“洛谦,真希望你有一个妹妹,她就代替我,这样,你我永远不会相见!” 
  不相见,亦不相知,再无纠葛,也不必挣扎。 
  白影僵硬:“可惜我无小妹,而你却是上官毅之的女儿。” 
  我颓然倒下。 
  一夜再不想事,居然睡得极沉。   
  漩涡(四)   
  第二日清晨就被雪君摇醒了,我睡眼半睁,瞧着床头人,一身长裤衬衫,腰束丝带,倒有几分飒爽英姿。 
  雪君动作利索,一把拉起我,嚷道:“你倒说说,我这一身哪儿不漂亮了?” 
  我斜瞟着她的小腹,将青丝盘起,懒散笑道:“不要瞎折腾了,怀着小宝宝呢。” 
  雪君反撇嘴道:“才一二个月,不碍事的。” 
  我扯下她腰中丝带:“就是刚怀上,才要格外小心,这段时期最容易流产。” 
  雪君不管,依旧兴致勃勃,追问不停:“到底哪里不好。” 
  缠得无法,我笑道:“以古人的眼光,它没有一处地方漂亮,他们认为长裤外穿,败坏道德。以后啊,设计衣裳时要记得与时共进,要与西华女子的眼光保持一致。唉,真担心,哪天你把吊带迷你裙给挂在伊水坊买!” 
  “我是有想过的,但怕官府查封铺子,所以才选择长裤。”雪君乌溜溜的眼珠转着:“我刚设计了几套新的,去看一下啊。” 
  雪君拽着我出了百草居,几个折转,到了一间花阁。桌面上散着一叠画,我没看画,反拿起盘中糕点,一早起来肚子有点饿了。 
  “雪君,我倒有一主意,将衬衫添上围边,改为长衫,遮住膝盖,腰间仍束丝带。这袖口缩紧,再配上一双精致短靴,嗯,最后将口号加上一句,就叫,摆脱裙子的束缚,从此做侠女。” 
  “重新搭台发布新裳,请上几个会武功的女子,挥舞一段剑法,估摸着也就有了几分效果,或许尚可挽回损失。” 
  “岂只是挽回损失,今年伊水坊又要挣大钱了!”柳云笑嘻嘻地走来:“柳儿妹妹,果真经商奇才,刚才几句话,就化腐朽为神奇,将这不伦不类的衣裳变成了千古女儿心中的侠客梦。” 
  看着柳云的可爱笑容,月芽弯弯的眼,颊边流露的深酒窝,我亦清甜笑起:“云表哥夸奖了,扶柳哪比得上云表哥,这些都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柳云亮晶晶的眼更弯了,如弦月:“柳儿妹妹,现在可有空?去书房商讨一下五十万两的大买卖。”随后一转星眸,戏诌道:“既是商业会谈,某些商业白痴也就不用跟来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踏着轻功跑了。 
  气得雪君在后面直跺脚,向柳云的背影狂扔糕点。 
  傲龙堡柳云别苑的书房内,清秀的少年埋首于账薄堆,光洁的额头泛有安定的气息,弯叶修眉也因沉淀的呼吸而显得英挺几分,水漾的桃花眼更是冷静,带着商人天性的狡黠,捕捉暗藏于账薄的商机。 
  面对如此巨大反差的柳云,我早已习惯。自从与霜铃、柳云合开汇通钱庄来,就知道了什么叫变脸的速度,嘻哈少年换成精明人杰只需一瞬间。柳云常笑称,老天爷给什么我就能用什么,老天爷给柳风一脸威严,可以吓唬他人。老天爷开玩笑给我一张娃娃脸,那我为什么不用这张可爱皮囊,去骗骗别人,同样是做生意,柳风正大光明的抢钱,那我就歪门邪道的拐钱。 
  这样的柳云,在商界呼风唤雨,并不比柳风逊了半筹。 
  我浅笑走向书桌,随意取了本账册,摊开来看:“云表哥,最迟哪天可以将白银给我?” 
  柳云抬头,眼如利刃,凝视于我:“怕是凑不出五十万两白银的。” 
  “哦,”我轻提眉梢:“难道钱庄经营出了问题,连区区五十万两也没有?” 
  柳云愤然起身,怒气冲顶:“扶柳,不要任性了!你知道洛谦拿着五十万两干什么勾当吗?如果卷入此事,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账薄做得真混乱,根本弄不清资金的来龙去脉,我蹩起眉,轻声道:“我的确不知道银子的用途,但洛谦向我保证,此事一定成功。云表哥,好像很清楚这件事,不知五十万两银子要用在何处呢?” 
  柳云眉头打结:“密部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一定会是震动朝野的大事,既然涉及权势斗争,就无法预测,他洛谦凭什么能保证绝对成功,可以重新掌权?扶柳,你又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的卷入其中?” 
  我翻书的手一顿,纸随即滑落,起了褶皱。握住笔架上的狼毫,轻点墨汁,铺平账纸,圈起账目错误的地方,然后眸转望着柳云,浅浅笑开:“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计算,利益得失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不如现在我与云表哥就以此畅谈一番。” 
  柳云稍愣,而后颊边酒窝渐渐显现:“那就以天下为题,辩论朝堂走势。” 
  我低头,执笔在账册上写下,资金来源不明,又笑道:“云表哥,天下太大,不如就从朝堂核心,当今皇上谈起吧?” 
  “当今皇上?”柳云修眉高挑,水眸蕴光:“算是一名合格的帝王吧,至登基以来,减负轻徭,百姓的日子尚过得去。” 
  我摇头笑道:“又不是史书评价,需要这些做面子的话做甚!说皇上的性格吧。” 
  柳云亦摇头道:“性格难以琢透,尚是朔王之时,就隐忍极深,最后出其不意登上皇位。已是皇上,仍忍耐八年,等待时机方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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