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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北嘉被推的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靠在路灯杆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眼前的男人一脸铁青,愤怒的眸子眯着,眉头几乎要皱在一起,是一贯盛气凌人的模样,似乎她的吻是多么的肮脏,难道和她接吻就是如此的不堪。
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来,“潇然,几天没见,想我了吗?”她穿了件红色的长裙,肩上披着皮草,裙摆很大,一直延伸到脚踝,风一吹裙摆扬起,露出匀称的小腿,衬着妖娆精致的面孔,季潇然眯起的眼慢慢的恢复开来,立直了身子,扫了眼她略带苍白的脸,“你来这做什么?”
“潇然,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乐北嘉试图扯上他的袖子被错开。
“是吗?”很久没见面,他微仰着头,望向苍茫漆黑的夜空,回想他们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她离开的那些年里不是没怨过,只是后来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释怀了,谁都有选择的权利。
“潇然,你别这样。”乐北嘉慌了,每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要说“NO”她不允许,选择回来就是为了挽回属于她的东西,她有信心,重新得到他的爱,毕竟……
“北嘉,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已心有所属。”
季潇然不看她留下这就话然走的很快,把她远远甩在身后,白小乖的小电驴刚驶进小区门口,季潇然从出租车上下来。
心虚是肯定的,准备打个招呼解释一下,手悬在半空,他看也不看埋着头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为此白小乖整整郁闷了一整天,不就是撞见你和美女亲热吗,至于吗,真是小气。
仍然每天下班去他家照顾幼崽,小哈生产完已经完全康复,和咖啡玩的不亦乐乎,幼崽在自己细心的照顾下,以肉眼可看见的速度成长,但仍不会走路,内心的满足感不断上升,这几次过来照顾幼崽,白小乖都没看见他的身影,暗自寻思着估计是忙事情去了。
季潇然确实是如她所想那般忙事情去了,最近和秦越泽合作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及时处理,他书房的阳台正好挨着她家卧室的阳台,立在书房的窗户前正好看见她家的灯光。
而今晚已经很晚了,墙上的壁钟再次敲响,清脆的声音从窗口泄出去,卧室依旧没有亮起灯光,季潇然在窗前点了支烟,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猛吸了口,烟圈从嘴巴里缓缓吐出,一缕缕烟在空气中飘散。
坐回书桌前将剩下的文件看完,墙壁的壁钟又走了一圈,清脆的金属声响起,隔壁还是没亮灯,起身出了书房。
白小乖一早上班差点迟到,昨晚回了趟白先生的家,靠在大学城附近,离她上班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南一北,跨了大半个城市。
白先生是白小乖的父亲,大学的国学教授,关门弟子居多,其中最为欣赏便是几年前毕业的徐清,如今从事报社主编一职,可谓是青年才俊,家世好,人品好。
拿着白先生给的地址,白小乖折来折去最后折成了一个千纸鹤安静的躺在手心,老袁从审讯室里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摇摇头。
白小乖下班尽管情不愿的仍旧是不敢拂了白先生的意思,按着地址找到了约定的地方,小电驴停在咖啡厅外。
对着旁边的一辆锃亮的轿车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忽然又想起什么,将衣服衬衫上的纽扣一直扣到顶端,只露出脑袋,甩甩头,毛茸茸的像个宠物。
季潇然坐在车里,车窗外的一举一动看的分明,连她扣纽扣的分解动作也看的分明。
白小乖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推开玻璃门进去,徐清她见过,几年前便见过,那时候的徐清是白先生的得意门生,因不是本地人,白先生经常在节假日的时候邀他来家里吃饭,一来二去,年纪相差不大的他们偶尔也会凑在一起说说话,后来他毕业工作了,来家里的机会少了,加上后来读警校的那几年,两人几乎是没了交集,如今以相亲对象再次见面,难免会觉得有些尴尬。
“白小乖。”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清浅柔和的男声,白小乖回头,年近三十的徐清戴着金框眼镜穿着卡其色的大衣立在桌子前,镜片下的眼睛平静无波,笑意浅浅,瞳仁黑黑,斯斯文文,一如前几年的模样,却又哪里不一样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迷糊。”
白小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印象中的男子从未用这般宠溺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们的关系大多数的时候像是在正常不过的朋友。
“先点餐吧,饿了吧。”
季潇然未下车,坐在车内,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专注的望着屏幕,司机老王将买来的点心放在副驾驶上,关了车内的轻音乐。
车里很静,键盘敲击的声音在车内回荡,揉揉眼抬头望向车窗外,咖啡厅前的楼梯上并肩站着两个人。
“徐清,真的不用送了,你也早点回去。”
白小乖不是个柔弱的女人,当然了也不是爱矫情的女人,所有的心思都简单的表现在脸上,徐清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阅历定是比白小乖深,自然看出她的无意,倒也不勉强,恩师的女儿遗传了他正直的性子,倔强里带着少许的迷糊,却是个好女孩子,适合做未来的伴侣。
“那好,到家之后给我个电话吧。”拍了拍她的肩膀,徐清和她站的不远不近,一臂之间的距离,正好看清她眼底闪烁的光,晶亮晶亮,有种异样纯真的美好,在社会上混久了的人,都会渴望那份纯真。
白小乖打了招呼之后走的飞快,背后灼热的视线一直都在,直到她的身影被轿车挡住,那股子灼热才慢慢地消失,吐出了口气,相亲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跟自己认识的熟人相亲,个中的不自在、尴尬不知从何说起。
“走吧。”季潇然合起笔记本开口。
转过前面第一个十字路口,轿车将小电驴远远甩在后面。
相亲的结果白先生急切的想知道,她还在电梯里就接到白先生的电话询问状况,她委婉的告诉他崩掉了,就听见那头一向淡定的国学教授不淡定了,声音陡然上升,白小乖趁着他变音的时间忙关了手机。
季潇然抱着小哈从浴室里出来,白色的衬衫被水打湿,湿漉漉的沾在身上,近些天负责小哈起居的人今天罢工,手机里仍是机械的女声。
灌好奶挨个给幼崽喂奶,季潇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四只幼崽长大了就是四只狗,他没这么多的精力,寻思着给谁送去,又想到这不是他一个人决定,还须问问对门的女人。
当机立断敲门,白小乖刚从浴室出来,一身水汽,咖啡因着有人敲门,在门口欢快的吠着,匆忙套了件外套去开门。
季潇然穿了件白色的深V领套头衫,底下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裹着修长的双腿,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自然下垂在身侧,似笑非笑的眸子掩在浓密的睫毛下,昂着头和他对视。
夏若经常说白小乖这人其实胆子小的很,偏偏倔强的要死,还死脑筋,做事情最容易感情用事,就像现在和季潇然一言不合争论起来,争的脸红脖子粗。
“为何要送走?送给谁?”
“等他们都长大了,你能照顾?并且,我自然有办法将它们送给能够照顾的人。”
“不行。”
“白小乖。”
季潇然头疼,真的是被眼前倔强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弄得抚额,不由得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字正腔圆的腔调白小乖张了张嘴巴,睁得圆溜溜的眼睛慢慢小下来,底气较之前有些不足,仍旧是不愿意松开:“季潇然,狗崽我会照顾,所以请你别送走。”
一贯跟你猖的人现在气势软下来就差拉着你的衣袖子软趴趴的求你,季潇然心里那么点小火苗也熄下去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的,站直了身子:“白小乖,送走两条,另外两条养在我家。”
“送走的两条养在我家。”
白小乖寸步不让,四只狗崽是她一点点喂大,在过些天就会睁眼,然后走路了,也会跟咖啡一样可爱的爬上她膝头,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白小乖这般重感情的人,真的是一万个舍不得。
季潇然神色不变,站直了的身子慢慢倾斜靠在墙上,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的修长匀称,灯光下她一脸倔强认真的神情,恍若他执意送走幼崽她就会跳起来和他打一架的架势,这般头脑简单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是第一次遇见,真实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无需虚与委蛇。
“白警官,你真是倔强的让人头疼。”季潇然都没发觉自己这句话里带了多少宠溺的语气,迟钝的白小乖更不会发现。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小乖紧绷着的脸松下来,忽然觉得眼前怪脾气的多金男也不是那般的讨厌,除了私生活乱了点,人品还是不错的,往往对某些人的印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经过双方协商,狗崽目前先养在季潇然家里,等长大了些白小乖带两只回来,欢欢喜喜的送走了季潇然,大门关上,季潇然回头忘了眼紧闭着的大门,暗自寻思,怎么就为她改变了初衷呢,呵呵~~这绝不是自己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不幸福……
另外,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第七章
季家当家人季安和自从退下来之后携手妻子白晗环球旅行,一年难得回来几次,这次因着妻子白晗身体不舒服终止了旅行,季潇然从小跟母亲白晗的关系极好,亦母亦友,母亲回国当即放下手头工作回了季家。
季家的老宅是当年季父迎娶季母时特意建造,占地极大别墅群体,大门采用的却是古老的设计,门口两个大石狮子相当霸气,在当时也成了一段佳话,才子配佳人,实属天作之合。
白晗当年嫁给季安和也是出乎不少人的意外,毕竟当时正是白晗事业最辉煌时期,不缺追求者,而且当年的季家也没现在的势力,后来嫁给季父之后一心退出了影视圈,安心在家洗衣作羹,相夫教子,协助季安和打下了这一片江山。
季潇然的车子一路驶进宅子里,管家上前接过礼盒,台阶上立着一个优雅的女人,一身白色旗袍,肩上披着貂毛披肩,脖子上一串黑珍珠,长发被簪子挽起,服服帖帖在脑后,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经过时间沉淀的女人,身上那股子韵味是模仿不出来的。
“妈,几个月不见,又变年轻了。”
季潇然两步并一步上前,大步跨上台阶,停在白晗立着的台阶的下一级,嘴角翘起,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笑意深深的脸上,柔和了五官,清晰了面孔。
白晗浅笑,眼睛弯起,时光冉冉,从指缝里溜走,生下来那么点大依依呀呀的婴儿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成年男人,时间过得真快,不服老也不行啊!
“妈,看过医生了?”季潇然上了一级台阶和她并肩,揽着白晗往里面走,边走边说。
“嗯,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到是你,听管家说你前些天胃疼进了医院。”
“没什么大碍,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哎,你这孩子。”
白晗到底是心疼儿子,卡在嗓子里的话在嘴里徘徊几次,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季家家大业大,他父亲一旦松手,所有的担子全都压在他身上,其中的辛苦自是明白,季家的男儿不该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