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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榆站在帘子下,扯着嘴角下,秦越泽一手转着瓷杯,一手揽着沈桑榆,嘴上不停:“老三,要不要我跟你嫂子给你摞地方?”
“嫉妒直说。”季潇然憋出几个字来,想把怀里人的头拉出来,无奈她抱得太紧,死活不肯露出脑袋来。
“看样子弟妹是害羞了。”秦越泽继续不咸不淡的说着,然后还侧头和沈桑榆说:“老三也是,也不把门锁起来的,害的我们撞破。”
季潇然气的牙痒痒,都欺负她家小乖呢,安慰的拍拍怀里的人,“不怕,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典型的阿Q精神。
“桑榆,他说我们吃不到葡萄,你说我们是不是吃吃啊!”
“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沈桑榆浅笑着推开,走回了屋子里,秦越泽仍旧在笑,摸了摸下巴也跟着走回了屋子里,坐在她身旁,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桑榆,什么时候变口味了?”
“你记错了。”冷清清的语气,秦越泽微微的不悦,皱起眉头,白小乖等他们进了屋子之后才从季潇然怀里抬头,撇着嘴不悦的戳戳他胸口。
何墨阳是最后姗姗来迟,季潇然看见他一个人就知道又和安穆出问题了,倒酒的时候故意给他多倒了几杯,没媳妇找个炕、头亲、热,就多喝点酒吧。
“老三,今天当着你媳妇的面灌醉二哥呢。”何墨阳依旧是面瘫的样子,手里把玩着手机,锋利的眸子扫过乐呵呵点着脑袋的白小乖,小乖被他的气势吓住,往季潇然那边移了移。
“二哥,说笑呢,别吓我媳妇,她胆小。”
“呦,护短呢季潇然。”夏若捏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笑着开口,接着吐出两颗核来,傅凌宸抽过纸巾给她擦手,也跟着开口:“听闻三嫂散打很是厉害,不知和三哥的跆拳道比起来谁更厉害?”
“老四,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尽是瞎撺掇,小乖,咱多吃点,让他腰包瘪掉。”季潇然又给白小乖盛了碗燕窝,殷勤的就差要亲自喂,夏若有意无意的撇过去,正好对上白小乖的目光,咧嘴一笑。
吃到一半,何墨阳的手机忽然响了,立马起身捏着手机去了露台,大家一看就知有戏,果真回来打了招呼拎着衣服就出去了。
“二哥不容易啊。”傅凌宸如此发了声感慨,夏若呵呵笑而不语,季潇然忙和着身旁的人,没时间管他们嫉妒的眼光,忽然秦越泽开口:“老三,什么时候办事,这都要年底了? “小乖,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办事呢?”季潇然把皮球踢到她那里,白小乖揪着桌布,久久憋出了几个字:“等等吧。”
季潇然一颗心掉进了水里,拔凉拔凉。
一顿饭吃到8点,然后他们兄弟难得聚在一起,遂打了麻将来,因着何墨阳走了,然后夏若抵了上去,只剩下沈桑榆和白小乖两人空闲,白小乖对麻将略懂一点,搬了个椅子坐到季潇然身旁。
“给你打?”
“不要,我看看。”她抓了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看,季潇然今天手气不错,连糊了几把,面前赢了一堆。
“三哥今天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啊!”傅凌宸灭了烟打了个三条,刚出来就被季潇然杠了,夏若抓牌的手又缩回去,瞪了傅凌宸一眼,秦越泽搂着沈桑榆好不惬意,手把手的教。
“要不打这个?”白小乖指着九万旁边的那只牌,季潇然眉眼笑开,回去换了张:“听媳妇的准没错。”
白小乖闹了个大脸红,以前只是小乖小乖的叫,现在一口一个媳妇,听得好生害羞。
打了两个小时,沈桑榆输的最多,其次是傅凌宸,季潇然和夏若都赢,但季潇然赢得最多,乐呵呵的拉着小乖起身对沈桑榆说:“嫂子,今天对不住了,手气好没办法。”
沈桑榆扭头对秦越泽说:“三弟说他手气好,没办法。”
秦越泽拧眉,搂着沈桑榆,乌黑的眼珠子半眯着:“呵呵,老三,改天再来玩。”
季潇然腿一阵软,赶紧拉着自家媳妇走了。
回到住处差不多将近晚上11点,家政员把狗狗们都喂过了,房间也打扫了一遍,屋子里喷了清香剂,淡淡的香,季潇然换了拖鞋半躺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琢磨着是自己回去呢,还是被她赶回去,琢磨了半天也没个答案,浴室门开了,某个小傻子穿着睡衣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用白毛巾裹着,脸红通通的,浴室里温度高,外面开了冷气,刚出来身子颤栗,打了个寒颤。
“冷了?”季潇然从沙发上跃起,拿着薄毯子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她裹紧,然后紧挨着她坐下,那模样狗腿到不行,又找来吹风机,轻柔的把发吹干,白小乖很是享受,躺在他大腿上,他的一条裤腿撸上去了,露出小腿,她揪着他小腿上的腿毛一根根数着。
“小傻子,数不完今晚不准睡觉。”季潇然捏捏她软软的下巴说,白小乖哼了声打开:“季潇然,这么多腿毛,你没进化完全呢!”
“瞎说什么,这叫男人的魅力。”
“哼,没发现。”
季潇然最见不得她扭着头不赞成他的意见,一定要扭过来,让她爱上他的腿毛,不断的跟她灌输男人味,男、性特征,白小乖趴在他腿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着眼昏昏欲睡。
季潇然抹着额,少许的叹气,吻了吻抱着她进了卧室。
梦里,白小乖梦到自己打麻将,然后赢了一箩筐钢镚,拉不动,找季潇然来,他也搬不动,然后他们就把箩筐里的钢镚倒出来,分成好几个箩筐来装,装好了之后天又下雨了,很大很大的雨,他们站在屋檐下避雨,然后傅凌宸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撑伞的夏若,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抢钢镚,然后是一场钢镚激烈的争夺战,危急关头她使出了无引脚,只听见“嘭”的一声,然后接着一声哀嚎,她醒了,天也亮了。
白色的天花板,自家的大床,哪来的钢镚,又哪来的傅凌宸和夏若,原来是梦一场,她刚准备掀开被子坐起来,侧头就看见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的男人。
白小乖想一定是她犯错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阴沉着脸,好像欠他几百万一样,眉头不高兴的拧着,黑黑的眸子清冷,薄唇抿起的弧度极大,她下意识缩进被子里,想问他怎么会在她家里。
季潇然摸着一阵阵痛感的臀瓣,这么美好的一个清晨,迎接他的竟然是凌空一脚,若不是他反应快,这摔到的可是他英俊的脸,那就不妙哉。
走进,俯身,弹弹她头顶:“小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被子里的人猛地摇摇头:“没有。”
“呵呵,那为什么暗算我,小乖,你一定是对我不满,出来,咱们好好谈谈。”季潇然变身大尾巴狼,一言一语的诱惑着小白兔,白小乖死活捂着被子不出来,季潇然摸摸下巴,清晨醒来看着怀里的人睡得香,他不过刚想偿点肉、沫子,手还没掀开衣服,就被她一脚踹下了床,也幸好她踹的位置稍稍上了点,不然可是差点毁了下半辈子的性、福。
“不谈,不谈。”
“小乖,再不出来我可要武力解决问题了。”
白小乖一听,仍旧捂着被子不出来,季潇然揉着酸疼的屁、股坐在床沿,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就着被子里凸起的地方一巴掌拍下去,力道算不上大,加上又隔着被子,也不疼:“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嗯?”
白小乖不知道,被子里实在是捂得难受,琢磨着伸出了脑袋,刚一伸出来就被他逮到,捏着肉呼呼的面颊,直呼疼。
“还知道疼,为夫受你那一脚,半个屁股都疼。”
“对不起,我不知道。”
“来点补偿。”这才是季潇然最终的目的,狐狸终于路出马脚了,白小乖摇着蓬松的小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不愿意?嗯?”季潇然怎么容得下被拒绝,伸手弹了弹她的鼻子,她吃痛张口就要咬住,“疼死了,鼻子都要流血了。”
“我看哪流血了,我看看。”她仰着头,鼻尖伸到他面前,季潇然装模作样的看了会后顺势含住她圆润的鼻头,一手灵活的伸到被子里面,她穿了件睡裙,经过刚才的一阵闹腾,衣服已经卷到了半腰身,他轻轻松松的探入衣内,腰间的细肉被捏住,一阵颤栗。
“别,我还要上班呢。”
季潇然闻言并没有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抽出手来,掌心的灼热尚未消失,在她下巴上一阵摩挲,白小乖主动的献了热吻,他才高兴地放过她。
尽管如此,她今早还是迟到了,季潇然开车送她上班,车子在高架桥上堵了一会,整整迟到了20分钟,碎碎念下了车,回头不忘瞪他一眼,都是他闹的。
季潇然在车子里裂开嘴角笑得开心,朝她挥挥手,掉头去了季氏。
例行早会,许久不曾出现在董事长季安和今天破天荒出席会议,紧跟随的还有私人陈秘书,季潇然对来人稍稍的意外,会议上不经意间相碰的眼神,又很自然的别开,知子莫父,季安和始终未在会议室上发表任何观点,即使一直是保持着微笑,仍旧是让下面人一阵汗流浃背。
会议结束的时间比季潇然想象中的要快,他前脚刚出会议室便被父亲的秘书叫住。
☆、第四十章
董事长办公室里冷风嗖嗖,季潇然坐在离空调最远的沙发上,手搭在扶手上,摸着下巴等待着父亲的话,季安和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点了根烟,一时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朦朦胧胧的烟雾里,看不清父亲的神色。
“潇然,王威志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哦。”
两父子都是狐狸,谁也不肯先松口,季潇然吸着烟,吐出烟圈,神色惬意:“王威志和宝丽国际我都不打算放过。”
“早有预谋?”
“算不上,不过确实是花了不少心血。”
“你这是烽火一笑戏诸侯。”季安和提了音调,烟头被大力的按灭在烟灰缸里,文件从空中直直的砸过来,季潇然没躲开,那些文件砸在身上掉在地上,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他看了看后弯腰捡起来,嘴角溢出的笑嘲讽。
“不解释?”
“爸,我的事情你别拦着,季氏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不会断送,我还有个饭局,先走了。”
季安和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咳嗽了好久,盯着他转身的背影,恨不得烧出个洞来,真是越大越难管,就他那点伎俩也想瞒过他,王威志和宝丽国际绝不会那么简单。
季潇然说有个饭局无非是借口,开了车出来在街上晃荡了一圈,给白小乖打了个电话又磨叽了一会,想想掉了车头。
何氏
季潇然进去正好和出来的秘书碰个正着,不要脸要了杯咖啡,加糖。
熟门熟路的进来靠在沙发上,抬腿翘在茶几上,瞅了眼桌子后面冰冷的男人,看脸色似乎还不错,嘴角竟然还带着罕见的笑意,当真是从安穆那儿滋、润过了,啧啧,脸色红润啊。
“二哥,吃完肉嘴上擦干净,一嘴的油星子。”
“没事找抽。”何墨阳脾气不大好,除了在安穆那儿能细言细语的说说话,甭管到谁这里都是黑着脸,几句话对不上口,信不信们弄死你没人知道。
季潇然早习惯了他的那种土匪式的风格,也不见外,依旧惬意的仰靠在沙发上,秘书进来送咖啡,便看见自己老板被季总弄黑了脸,捂着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