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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砚和孙天佑二人默默缩了缩头,像阿金一样装死。
姒臻不悦道:“小子,你怎么说话呢,吓到我女儿怎么办?人都在成长,我女儿变化了一些不是很正常吗?哪有那么多理由。”
虽然姒臻的维护让容娴很感动,但容娴依旧不留情面道:“先生,请不要随便认亲,好吗?”
姒臻:这是他的宝贝女儿,再怎么熊也要养下去。
容娴淡淡瞥了眼姒文宁,目光落在沈久留身上,嘴角笑容弯弯,是曾经沈久留最喜欢的温柔和煦。。。
她凤眸流转间,从容优雅,眉宇间也并没有因为沈久留的质问而生成的不悦。
她没有回应沈久留的质问,反而一脸疑惑的反问道:“久留,我将当年屠杀郁氏一族的人全都除掉,为你和郁清族长他们报仇了,你为何会不开心?”
沈久留脑中轰然一声炸响,这一句话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一切似乎都清楚了。
小娴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报仇,她在为郁氏一族复仇!
那本该是他的责任,是他该承担的东西,却全都被小娴做了,他被小娴保护的密不透风。
就像三年前在郁族时小娴说过的话,她会一直保护好他……
她本该如天空般澄澈干净,本该是行医救世的大夫,她干干净净不染尘埃,但恩怨纠葛让她的澄澈染上了瑕疵,所以她才变了。
可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无能让小娴扛起了一切。
沈久留后退了两步,呼吸急促的大喊道:“谁让你多管闲事,谁让你插手我的事情,谁让你自作主张……”
容娴歪歪脑袋,一脸迷茫的看着沈久留,懵懂的好似稚子,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痛苦。
沈久留恍惚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嘴唇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他勉强的一笑,低声说:“是我错了。”
他感到一股股悔恨好似潮水般涌来,让他怎么都逃不出去,然后无力的被这股力量淹没吞噬。
“我一直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即便知道死去的都是我的亲人,却因为忘记了所有,听起来好似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悲伤,一直都那么不上心,得过且过不曾下力追查。”
沈久留轻轻呢喃:“后来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便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将天下所有魔修铲除为你报仇,那时候的我,依旧没有将郁族的事放在心上。”
他苦涩的一笑:“如今,我再也不用放在心上了,你都替我解决了。”
容娴没有说话,她清楚自己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
嘛,她不用再多说一句,沈久留和其他人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会按照她所想表达的意思朝着那个方向去想,然后将她真正的目的完全掩盖,为她找到合理的解释,不用她再多费唇舌,也不会让她再暴露了什么。
容娴垂眸,眼角微微上挑,这世间本就没又不透风的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做了的事情总会漏出行迹来,而容大夫那般可爱完美的人在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存在,那不过是虚构出来的人物罢了。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便由她自己挑明,也让其他人更容易接受些。
至于别人是不是更容易接受,看看沈久留痛不欲生的模样便知道。
容娴抿了抿唇,耿直的询问道:“久留是在不开心我没有叫上你一起报仇吗?”
姒臻嘴角抽了抽,暗道一声,这熊孩子,便连忙凑上前低声道:“……你别说话。”
没看沈久留脸上都没表情了都,将人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沈久留叹了口气,所有的情绪尽数消失在那清冷的眉眼中。
他语气冷冽道:“小娴,我希望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跟我说一声。”
我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你替我承担了所有。
不想自己傻乎乎的活得一无所知,而你在阴暗的一角痛苦挣扎。
容娴神色认真的应道:“好。”
“看来内部问题是解决了。”姒文宁悄悄瞥了眼容娴道。
她之前那么毫不留情的拆穿容娴,也不是抱着让这二人分开的想法,而是不想二人之间有心结。
有什么事情当面解释清楚,这样的感情才能长长久久。
姒臻百无聊赖的站在一边,看着沈久留的眼神十分不友好,心里的警铃一个劲儿的作响。
他刚认回来的女儿似乎要被野男人叼走了!
沈久留大半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容娴,不容她有半点躲闪:“你与魔修是怎么回事?”
容娴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掩去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清了清嗓子,云淡风轻的避重就轻道:“魔修大概都听我的。”
沈久留:??
沈久留:!!
沈久留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不可置信道:“那条金龙是你?”
他本以为小娴与那条金龙是合作关系,万万没有想到,那会是同一个人。
第207章 忽悠()
沈久留一脸不可置信,那强横到不可一世,霸道凌厉的让人心神动荡的金龙,是小娴!!。。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小娴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即便后来让大蛇吞了清波等人,那也是为了报仇。
她是一名柔弱无害的大夫这个形象太过根深蒂固,可现在忽然告诉他,那一言不合就杀无赦威胁所有人的家伙是她?!
沈久留眉宇间十分纠结,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这一难受,便将想问的给忘记了。
——他依旧不知道容娴如何跟魔修扯上关系的,明明之前一直都是敌人。
姒臻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运用摄魂术后,他也大概了解了几分。
里面某个老。女人起到了关键作用,因为那个人容娴才会跟魔修有关系。
当然这些话他却没说出来,毕竟他得到这些信息使用的手段可不光彩。
姒臻轻咳一声,说:“既然没问题了,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他看向容娴,眼里是殷殷期盼:“娴儿要跟爹爹回家吗?爹爹带你去你出生的地方瞧瞧?”
“小娴不是郁氏族人吗?”沈久留忽然问道。
他似乎问题很多,其实也不能怪沈久留,是容娴自身隐藏的事情太多,一层层剥下来,总看不到底。
提起这茬,姒臻便有些生气:“娴儿是我女儿,十六年前她被人从我身边偷走了。”
看来姒臻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将容娴当成他亲女儿了,这可真是可喜可贺了。
姒臻咬牙切齿道:“应该也是那人,将娴儿放在了你们郁族,让她在那里生活。”
容娴对他的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朝沈久留笑意融融道:“不管我是不是郁氏族人,我都在那里生活过,族内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久留,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沈久留感动的狠狠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容娴给糊弄过去了。
他若是从头想一遍自己的问题,再想想容娴给他的答案,便会悚然发现,很多问题容娴都是将话题一路拐到了天边,从来没有肯定的答案。
容娴她啊,就是有这样糊弄人还不被人察觉到的本事。
搞定了沈久留,容娴的视线转向姒臻,淡淡道:“我去南州有事要办,不能跟先生离开了。”
姒臻嘟囔道:“叫爹爹,先生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姒文宁晃了晃手上的铃铛,笑嘻嘻道:“容娴,我现在可是你姑姑了。来,叫声姑姑听。”
容娴从善如流的唤道:“姑姑。”
姒臻脸一僵,委委屈屈的看着容娴,娴儿都喊姑姑了,为何这一声爹就是不喊呢。
可又一想到容娴都喊姑姑了,证明她已经承认他们是家人了,承认了他这个父亲了,姒臻又激动了起来。
只能说,姒臻还是太甜了。
姒文宁脸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容娴会这么乖,说让叫人就叫人,她可一直都没开口叫堂兄爹啊。
果然下一刻,只听容娴朝着沈久留温温柔柔道:“久留,快叫姑姑。”
沈久留脑中还转悠着容娴那句‘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的话,下意识的跟着乖乖叫道:“姑姑。”
姒文宁脸上的表情一裂,她没想到容娴这么有心机,竟然在这儿等着她呢。
明知道她一直在觊觎沈久留,却偏偏将沈久留摆在她面前,还明确的将二人的辈分摆出来。
姒臻对于堂妹的窘迫都是看笑话的心思的,他一点都没想过要为堂妹解围。
但与堂妹相比,他显然更讨厌沈久留。
叫什么姑姑呢,谁跟你是一家人!
但悲哀的是,他不能拆女儿的台,不然女儿发起飙来,可是会‘杀无赦’的。
“小侄女,你去南州作甚?”姒文宁报复似的将‘小侄女’三个字咬的极重。
但不得不说,连沈久留都能听出她转移话题的生硬感。
容娴掸了掸衣袖,未语先笑,那双澄澈的眼睛干净的好似天空,只是简单的白云蓝天交织,又显得冷漠的过分:“姑姑还真和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
姒文宁茫然脸,不明白容娴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容娴朝着姒文宁笑了笑,那假惺惺的笑让姒文宁牙根痒痒。
“我也知道姑姑的脑子不怎么聪明,毕竟人年纪大了,记性总会不太好的。”容娴认真的说完,在姒文宁将要发火之前,才继续道,“姑姑那时候可喜欢多管闲事了,我和久留差点被姑姑吓得不敢出门呢。”
沈久留听到这话,立刻赞同的点头。
若非后来小娴安抚了他,他恐怕都不敢跟小娴一起上街。
毕竟浸猪笼什么的,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姒文宁瞬间回忆起她当年的黑历史,为了拆开这两个一看就黏糊糊的人,她可没少使手段。
姒文宁‘嘤咛’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至于容娴要去南州所谓何事,再也没人敢提了。
多了一个‘藜芦’的名字,容娴嘴炮的战斗力简直是成千倍的往上增长。
以前那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人完全变了,现在的她说怼人就怼人,还直接朝人的黑历史上戳,一戳一个准的那种。
连姒文宁都不敢太过分,毕竟那双偶尔闪过金芒的目光淡漠的看着你时,因为身外化身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和威压,生生带上了极其浓重的压迫感,让人不敢不放肆。
容娴心神一动,在众人周围的结界消失。
她走到一处土坳处,看着竖起来的界碑,微微弯腰,指腹从石碑上的两个字上划过——南州。
这是她千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踏上南州,这个生她养她给她欢喜又让她痛苦的地方,刻骨铭心。
牛砚见他们谈完了事情,殷勤的凑过来,见到容娴盯着这块石碑,便说道:“藜芦堂主以前游走天下的时候,想来也见过这些界碑的吧。”
容娴点点头,语气带着莫名的哀默:“四个州四块界碑我都见过了,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心里原因,我总觉得南州这块界碑给我的感觉更特殊一些,”
这里是她诞生之处,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牛砚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