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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手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倒是挺厉害。
被赵良打倒在地之后,竟然更加嚣张,一个滚身想站起来,被赵良补上一脚,又被踹倒在地,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小子,你有种!敢打你侯三爷,真是不想竖着走出承天镇了!来来来,不要停手,往这打!”
说着还把脑袋伸出来,一只手指着,声色俱厉地怒吼。
赵良很听话。
飞起一脚,横抡在侯三的脸上,直接抽飞了三颗牙!
侯三也光棍,口鼻子窜血,嘴角漏风,却依旧毫无惧色,又把左边脸伸过来。
“真他么痛快,来来来,这边,给爷爷再挠挠痒”
“啪。”
又是一脚。
三颗牙。
侯三还不服呢。
“小子,光动拳脚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带着家伙没有?没有也没关系,爷爷这有,快,给爷爷在放点血出来,老子这几天虚火盛,放点血,就当治病了!”
杨凤楼仿佛明白这侯三为什么能够称霸承天镇了,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拿自己生命根本就不当回事,又拿捏住别人不愿与他生死相向的心理,靠着一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套路包打天下。
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这条命尽快祸祸完了,赶紧转世投胎去!
一般人谁还和他一般见识?
不过,赵良还真不是一般人。
你说啥我就干啥,拳打脚踢还不过瘾,真的抄起了刀子,看样子,他也不在乎侯三这条狗命。
侯三傻了,他没想到碰到这么个愣头青,吓得都不敢动了。
“哎呀,客官,手下留情啊”
顺来楼的何掌柜真看不下去了,不管不顾的冲上来,一把抱住赵良,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客官,手下留情啊咱们酒楼小本经营,可摊不起人命官司啊您千不看万不看,看在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饶过了我吧”
那侯三趁着这么个当口,爬起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小子,你有种,还真敢动刀子,你别跑,等着爷爷回来的”
赵良气急,你不是不怕死么?怎么怂了?临走还敢放硬话?
有心去追,却被何掌柜死死抱住,又不敢运用内力,怕伤了他。
就这么一耽误,侯三都跑没影了。
出乎杨凤楼意料,侯三一跑,原本顺来楼挤得严严实实的酒客,竟然纷纷离去,也不管饭菜酒食上了没有,直接结账。
微微一沉吟,杨凤楼上前分开了何掌柜和赵良。
对赵良说道:“多谢少侠仗义出手。”
“好说。”赵良面对杨凤楼倒是有些腼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是他们辱没先祖在先,我才含恨出手,也算不得什么哦,对了,刚才这出戏,您可是把我赵家先祖给演活了,多谢您为先祖扬名,多谢!”
说着,竟然冲着杨凤楼深施一礼。
“哦?原来是四将军的后人,失敬了。”杨凤楼一把扶住赵良,却直接说道:“其他的事情有机会再谈,赵少侠,我想,您现在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怎么?”
赵良一听,脸色一沉,微微抬起下巴,颇有些傲气地说道:“难道杨老板怕那无赖再来寻仇?你且放心,只要他敢回来,一应事务,都有赵某一力承担。”
杨凤楼顿时给气笑了。
“我来问你,这个小镇,叫什么名字?”
“承天镇。”
“苇泽关上驻军叫什么名字?”
“承天军。”
“承天镇因承天军兴起,难道,承天军的上上下下,就不知道在承天镇上,有这么一个无赖么?只要是在承天镇讨生活,就要拜码头,这里面有多少利润,可曾算过?就算承天军的主将副将瞧不上这里的产出,难道承天军的校尉,旅率,队正,也瞧不上么?”
一番话,问得赵良高昂的头,慢慢低了下来,即便这样,他犹自嘴硬,“那又如何?凭我手中银枪,自然也能学我家先祖,杀他个七进七出。”
杨凤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张飞龙一桌人都站了起来,结账,准备走人。
唯有那位憨厚少年,还有些不愿,稍一迟疑,就被张飞龙抽了一巴掌,指桑骂槐地大骂:
“臭小子,想什么呢?民不与官斗!更别说将近万人的承天军了,你一人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子?来个伙长,你能杀十人,来个队正,你能杀五十人,来个旅率,你能杀百人,要是来个校尉呢?三百人,还能不能杀?”
“你能不能杀,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胆敢杀戮朝廷军卒,这大唐天下,再也没有你立锥之地!”
“行走江湖靠什么?不靠内力深厚,不靠外功硬朗,靠的是眼力!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还行走江湖?早晚拖累了他人!”
张飞龙说完,冲着中年儒生一拱手,又冲着杨凤楼一拱手,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演得好,眉眼也通透,咱们后会有期!不过也劝你一句,早走为好,我还想在镇州看你们的新戏呢!可别被人拖累了”
说完,也不待杨凤楼等人回答,瞥了一眼赵良,直接走了。
赵良自然听出来张飞龙言语中的意思,罕见地没有发作。
这个时候,那位中年儒生也带着女儿结账了,看看赵良,叹了一口气,走了。
赵良满脸通红,有些想走,却因为刚才的话说得太满,颇有些骑虎难下。
杨凤楼刚想开口再劝。
何掌柜又扑了上来。
“少侠,快走吧!杨老板说得没错,那侯三本身不算什么,却和承天军关系匪浅,他今日受辱,现在必然去找承天军的靠山了你要想学赵子龙,小老儿管不了,可是您可不能把顺来楼当成长坂坡啊我求求您了,快走吧”
杨凤楼和何掌柜好话说尽,终于劝动了赵良。
他背起布囊,冲着杨凤楼一拱手。
“杨老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镇州再见!”
“好,镇州再见!”
杨凤楼也是一拱手,目送赵良出门,消失在人群之中。
环顾四周,原本沸反盈天的顺来楼,此时清清静静,一楼一桌客人都没有了,只有二楼包厢处,还隐隐有人声传来。
何老板欲哭无泪。
“一会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了那一关呢”
不多时,侯三,果然去而复返。
第62章 承天军旅率()
“人呢?”
侯三一进顺来楼,没有看到白衣赵良,便是一声怒吼。
这家伙被赵良得罪得不轻,找来帮手,都顾不得清洗脸上的血迹,只不过随手抹了两把就来了,满脸血迹,神色俱厉,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顺来楼何掌柜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战战兢兢地上前。
“走了三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侯三抓住胸口的衣服,一把拽到眼前,恶狠狠地瞪着何掌柜。
“跑了?往哪个方向?”
“向向东,苇泽关方向”
“放屁!”侯三大怒,狠狠把何掌柜推倒在地,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们就是从苇泽关方向过来的,怎么没看见他?分明是你这老狗把他窝藏了起来!好啊,老何,在你家三爷眼前你还敢抖机灵,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一下”
说着,不顾何掌柜的辩白与求饶,劈头盖脸地一顿乱踹。
“行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拦下了侯三,即便侯三双眼通红,听到这个声音,也毫不犹豫地停下了拳脚。
一群军卒,鱼贯而入。
为首一人,全身披挂,上着裲裆甲,下着白练裲裆,腰横腰带,胸口位置,还横勒金带,头戴金盔,脚蹬战靴,手中一柄鬼头大刀。
侯三赶紧上前,“张旅率,人跑了”
姓张的旅率轻轻点头,目光却转向高台之上。
这个时候,贵和班的成员,大部分已经回到后台卸妆,只有柴飞泥鳅杨凤楼,早早脱去行头,站在台上,看着事态的发展。
“他们是谁?”
“是个戏班子,就是他们没有拜码头”
张旅率不满地横了侯三一眼,加重语气说道:“我是问你,他们和贼人之间,是否有联系?”
侯三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
“有!必须有!刚才就是在我和他们争论的时候,那贼人才偷袭我得手的!”
“这么说”张旅率眼睛一眯,“他们也是贼人一伙喽”
侯三笑了,回头,阴冷地扫了杨凤楼等人一眼,这才回身,叉手为礼,大声回答:“回禀旅率,他们就是贼人一伙!”
“抓!”
张旅率直接下令。
“且慢!”
一声断喝,响彻顺来楼。
出乎杨凤楼意料,竟然是平日中外圆内方的柴飞。
只见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张旅率,牙关紧咬,双拳紧握,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手。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杨凤楼还是一把拉住了他,同时示意泥鳅上前交涉。
泥鳅一阵苦笑。
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兵匪勾结,以现在贵和班明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一群戏子而已,怎么可能交涉成功,搞到最后,估计还得出示右龙武军的令牌才能摆平。
不过,按照杨凤楼的意思,还是尽可能不要暴露身份为好,这不但涉及到本次行动的保密,也是右龙武军行动操典的要求。
泥鳅一边上前,一边思索办法,最后也只能无奈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终于走到了,谄媚一笑。
“这位军爷,有话好说,咱们贵和班,绝对不是什么贼人,跟那位也不相识,还请您明察”
说着,抱拳为礼,右手两指之间,却是夹着一张银票。
张旅率略一沉吟。
泥鳅不等他回礼,放下双手的同时,很隐晦地将折叠好的银票,扔向张旅率的左手方向,被张旅率轻而易举地接到。
嘿嘿一笑,泥鳅转身,对着侯三说道:
“三爷,您看,这次是小班不懂得规矩,下一次再到贵宝地,断然不会这样,台上的财货,按照您说的,我们分文不取,这里还有些礼物奉上”
说着,同样一张银票,递到了侯三面前。
侯三却没有那么好说话,冷哼一声,都没接银票,转身凑到张旅率的耳边低声耳语。
以泥鳅的耳力,勉强能够听到几个字,“小娘子全是钱抓了他们,全是咱们的”
泥鳅心里咯噔一声,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侯三不想放过贵和班!
这侯三能够被承天军放到承天镇,代替他们敛财,除了不怕死之外,必然精通敲骨吸髓一般的敛财手段,他看到了贵和班衣着华美,泥鳅又出手大方,必然动了贪念,再加上有以前乱七八糟的积怨,肯定要把事做绝。
果然,张旅率听了侯三的话,眼中精光一闪,右手高举,就要下令。
泥鳅回头,甩给杨凤楼一个“没有办法”的无奈眼神,转过头来,左手已经摸向了藏在身上的腰牌,准备亮明身份。
就在此时,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且慢!”
侯三不干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还真是诸事不顺,白白挨了一顿揍不说,请来靠山之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打断,不由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