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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哪个重要的部位了。
不过当他们抵达宁远城后,这些私人的事情就被唐枫抛到了一边,现在他的心事自然要放在这次的战争上了。与他一起来这里的除了解惑等亲信,一些得力的锦衣卫的好手外,还有此次在陕西平乱事件里给唐枫留下不错印象的几人——孙传庭、左良玉、关正杰,以及那个一直对重回辽东念念不忘的司马俊毅。带上后两人的原因,还是在于火器,这个唐枫想以之为对付金人骑兵的犀利武器,也只有神机营的将士们才能将之完全发挥。
“末将见过唐大人!”码头之上,满桂等一众旧相识已经赶到,向着唐枫行礼道。他们毕竟和其他地方的人不同,在这里,他们看重的除了个人的能力外,就是官职了,至于唐枫的侯爵地位,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在意。
唐枫微笑地和众人都见了礼,然后更是一拍几名旧时关系还不错的将领的肩膀,比如满桂和祖大寿道:“你们没想到吧,几年后我还会再回此地。”
“唐大人的本事我们早就已经领教,说句实话,您在辽东才能真正的发挥出自己的所长。”满桂立刻说道。几人在说笑和寒暄间,已经走出了码头,这个时候唐枫听到了隐约的呻吟之声,便问道:“这是……”
“大人您来得不巧,刚刚建奴就对我宁远发起了进攻,虽然只是试探,却还是伤了我们不少兄弟。他们正在包扎伤口,所以……祖大寿抢先说道,生怕这个时候满桂突然趁机告自己的刁状。
听说金人居然已经开始攻打宁远了,唐枫脸上原有的轻松笑意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一片:“走,带我去受攻击的城墙处看看。”他有些庆幸自己之前所做下的决定了,没有从陆路而行,那样很可能就会遭到金人的拦截,那所带的物资想要进城可就难了。
“可是大人您才刚刚抵达,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满桂有些迟疑地道。
唐枫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道:“满桂将军,我乃是奉旨前来守边的,可不是什么视察地方工作的御史,我一路坐船而来,也并不劳累,无须休息。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便是却敌,其他的一些礼节能免就免了。”
“是,那唐大人请!”满桂见唐枫不但不领情,而且还对自己产生了不满,心下叹了口气,只得连忙改变了心态,伸手一引道。那边祖大寿见满桂吃蹩,心里很是痛快,不自觉地,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却被唐枫看在了眼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两人间的关系已经如此之僵,实在不是一件好事。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调和这两人间的矛盾,以及重新振作士气了。
受金人攻击的城上,还残留着之前的痕迹,那一些带血的羽箭还没有被清理呢。看着这些,唐枫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走,去看看受伤了的将士们。”
唐枫和两位将军的出现,使得那些正在包扎的将士们很是诧异,唐枫只是安慰了他们几句,便出了临时的医疗所。此时天色渐黑,他转过头来,看着跟随在后的满桂二人道:“你们和我一起用饭吧,顺便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谈一谈。”
“是!”两人看出唐枫有些不快,对他的这个吩咐自然也不敢拒绝了。
在唐枫于城中四处走动的时候,他的住处已经有人做好了准备,那是以前他在宁远时的住处,虽然地方不大也很是普通,但好处在唐枫对那里很是熟悉,倒是最适合他在这里住的。而且唐枫此来辽东也不是为了什么享受,对此也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来到住处,便有亲信之人准备下了一些简单的菜饭,此乃非常时期,虽然唐枫身份特殊,却也不能饮酒。在以茶代酒地敬了满桂二人之后,唐枫才道:“我在来此之前,对辽东的局势就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所知毕竟有限,有不能解的还望二位能解释一二。”
“大人这话太也客气了,只要您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祖大寿忙道。
“好,那我先问一问辽东现在的饷银情况,究竟大军有多久没有发饷了,还有,将士们又是怎么看此事的?”
“这个……不瞒大人,连我们这些为将者在内,辽东将士已有一年又三个月不曾拿到饷银了。为此,将士们士气都很是低落,若非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将领不是贪饷之人,知道我们与他们一样,只怕早就作乱发生兵变了。可是要照此再下去的话,情况也不容乐观啊。”满桂满是担忧地说道,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了。
“好在粮食方面朝廷倒是没有亏待了我们,所以倒不虞出现粮食无以为继的情况出现。”那边祖大寿也补充了一句:“可光有粮食却是不够的,将士们为我大明守边,可是为了养家糊口,一年多不见银子,就算他们不急,他们家乡的亲人也……”
唐枫点头表示了理解,然后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此次我来宁远也带了一些银子来,就权当是先补偿一些给将士们吧。”
“大人哪来的那么多银子?这里可是有着近十万大军啊。”满桂惊道。
唐枫一笑道:“你们放心,这不是本官贪污所得。我一个两年不曾任职的闲散侯爷,也不可能有人给我送礼的。那是朝廷从一些贪官和奸商那里抄来的,虽然还不足以完全抵消之前的欠饷,但只要能让将士们明白朝廷的心意,我想以他的深明大义应该是能接受的。”
“到时候我们会和将士们解释此事的,大人您就放心吧。”两人同口道。
唐枫点了下头,随后便把问题引到了另一件更让他担心的事情上去了:“现在你们来跟我说一说那锦州是怎么丢失的吧。锦州我也是守过的,那里不但墙高池深,而且还有着数万大军,几十门的火炮,怎么就会被金人给打了下来呢?”
“这……”满桂二人虽然知道唐枫一定会问到此事,可真事到临头的时候,却都有些语塞了。好半晌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才由满桂道:“是我们两人的问题。当初金人攻来时,虽然我们上下都做好了准备,却因为一些矛盾而产生了配合上的疏漏。从而让建奴找到了空隙,突到了城下,然后在一番血战之后,城头便失守了。”
微一皱眉,唐枫将眼看向了祖大寿:“你来说说吧,你与满桂将军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祖大寿面上神情闪烁,在几番犹豫后终于道:“既然唐大人你过问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当日袁大人在北京城被围一战上受到朝廷中官员的弹劾,而他满桂就是那落井下石之徒。正因为他的密告,使的袁大人丢了官,而他却因此成为了我辽东的三军主帅,对此我们这些袁大人的麾下就已经很不满了。
“可是谁料他继位后居然又向我们发难,将我们这些原来忠于袁大人的老人都给剥夺了军权,当时我也一时不慎,被他软禁在了身边。我们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了,正好前段日子金人入侵,因为他将末将的一些旧部也都召了到锦州守城,所以末将就趁机把军权给夺了回来。因此,他就对我怀恨在心!
“在锦州的攻防中,末将率军在西北抵挡,几番战斗下来伤亡极重,可满桂他却不发一兵来救,末将只为了不让所有人都战死城头,只得下令回撤,这样才让建奴杀到了锦州城下,从而最终丢了锦州。”
满桂这个时候面带愧色地道:“大人,当时不发兵实在是末将手下的人马也不足,而且在他们几番来催之后,我也曾命人带了三千人马前去援助。奈何那带兵的将领与他祖大寿也有着过节,有意延误,这才使得……”
“哼,若不是你有意迁延不救,我们何至于此?什么下属不听命行事,分明就是你的托词!”祖大寿一想到当日战死的兄弟,眼里满是怒火。
唐枫看到两人又要再起争执,便忙道:“好啦,都给我住嘴!现在不是要你们推卸责任。满桂,你说有人违抗了你的军令,此人是谁,可能把他叫来对质吗?”
“大人,这只怕不能够,因为他在锦州城破的时候已经已身相殉了。”
当祖大寿想要出言相嘲的时候,唐枫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好,即便照你所说,这的确是真的,但你身为主将,麾下做出如此事来,你也是要担责的。”
“末将知罪,这锦州的丢失的确是末将太过意气用事所至,请大人责罚。”满桂诚心地说道。在锦州城被金人夺去后,满桂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一切作为,这也是在来到宁远后他一直没有与祖大寿真起大冲突的一个重要原因了。
唐枫看出了他是语发真心,心里也稍有些安了。接着便看向了祖大寿:“满桂将军的确有过,可祖将军你只怕也不是那么的无辜吧?在当时建奴攻来的时候,你不但没有借此与满桂将军冰释前嫌,而且还趁机将军队分裂了,若真说起来你的罪过也不小啊。而且锦州攻防,建奴就是再厉害,你麾下的将士死伤再多,你也不能起了退缩之意。正因为你的这个决定,才最终导致了眼前建奴兵临宁远的危情,你可知错?”
“我……”看着唐枫那肃然的表情,祖大寿也只得点头道:“末将知错!”
若是换了一个其他人来,在这两名大将的面前根本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但唐枫却能让他们二人都服软。在满桂那边,除了唐枫原来就与他有着交情,而且他带兵的本事也得到满桂的认可外,还有一个原因就在满桂已后悔了。这样在唐枫的调和之下,他是很容易就此放弃前嫌的。而在祖大寿方面,则还有袁崇焕的影响在内。
身为袁崇焕的铁杆亲信,祖大寿对唐枫和袁崇焕的关系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唐枫不会真个对袁崇焕的旧部不利。而且眼下的情况也的确不能再在军中起什么争端了,所以最终祖大寿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任凭唐枫发落。
唐枫满意地一点头后,才道:“只要你们能知错,从而精诚团结,那我宁远城还丢不了。至于对你二人的惩处,就留待退敌之后,再看你们与敌交战时的表现了。我能够说的就是只要你们立了功,在朝廷那里我会求情。”
“是,多谢唐大人。”两人忙应了一声。
调解了两人间的矛盾,唐枫最关心的事情也总算是有了着落了。他在吃了几口菜后,又道:“现在城外有建奴,城内守军又因饷银之事而士气不振,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把士气重新振作起来。两位可愿意帮我完成这第一功啊。”
“任凭大人吩咐。”两人在对视了一眼后同声道。
见两人此时已经不再针锋相对,唐枫笑了下,随后道:“我已说过,此次在来的船中有着不少的银子和粮食,就请你们派人将他们搬到岸上,明天一早再将将士们集合起来,我要与他们说说话。”
次日一大早,城中的数万明军就集结了起来,在帅台上,唐枫一身戎装站在其上,身后则是几名亲信的侍卫。在看到大家站好了阵形后,唐枫便开始说起了话来:“我叫唐枫,当初也是在辽东征战过的,不知各位可有人还记得我吗?”他这次运用了自己那浅薄的内力,倒也显得有几分大将的风度,让将士们都为之惊叹。
而一些原来就知道唐枫的人更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们当然还记得这个曾死守宁远,更深入草原和金国的英雄了。想到他当初能带着两万人马守住宁远,他们就更有信心了。
“我知道各位心里有些担心,担心着城外的建奴,更担心自己不曾发到手的饷银。现在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