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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黄昏,三人终于赶到了“神鬼谷”。
大名鼎鼎的“神鬼谷”外,空无一人,四周寂静。
谷口在浓密树林交错掩盖下,在层层薄雾笼罩缠绕下,显得阴森而神秘!
一条宽约丈许的碎石路蜿蜒曲折,从谷口远远地伸向密林深处,尽头遥不可见。
道路两旁的山崖陡峭异常,空中几只秃鹫在崖间盘旋觅食,大树上隐约可见几条吐着长长蛇信的大蟒。
谷口外丈许,矗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
石碑上,“神鬼谷”三颗大字殷红显眼。在夕阳昏黄的光线映照下,仿佛有鲜血在石碑上流淌,望来倍显森厉,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无形压力。
好一处凶恶静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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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如“华西三霸”,在这三颗鲜红的大字面前,也是丝毫不敢放肆。行止间变得畏畏缩缩,一如江湖初哥。
面对空无一人的谷口,老大张天远不敢有丝毫疏忽,拱手弯腰,恭恭敬敬地朗声道:“华西张天远三兄弟有事求见崔谷主,恳请谷主屈尊赐见!”
声音如利剑破空,远远地向谷中传去。
可数十息时间过去,除却“…赐见”、“…赐见”的回音在空中重复飘荡外,谷中再无任何回应。
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华西三霸”,何时受过如此冷遇?
老三张仁远面带怒色,提气喝道:“‘华西三霸’请求崔谷主帮忙治伤,还请一见!”
恼怒之下,用上了八成内力,震得两旁峭壁泥土飕飕滚落,林间树叶漫天飘飞。
此人虽浑,但一身功力却委实非同小可!
“好霸道的‘华西三霸’!看来传言非虚,果然行事霸道,求人治伤还能如此霸道!”一道飘渺的声音从谷中传出,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让人不可捉摸。但却又犹如在耳边温言软语细细述说一般,字字都清晰可闻。
张天远三兄弟一听回话者功力深厚,不禁相顾骇然:以医术闻名于世的崔尚仁,竟还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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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来此之前,原本做好了两手准备。
崔尚仁如能出手相救,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不给解毒,就霸王硬上弓,以武力逼其就范!
现在看来,使用武力硬逼是不成了!
人家这么高强的武功,即便不敌,要逃脱他们的擒拿,无疑是毫无问题的,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
而且其用毒手段高深莫测,真正敌对起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看来只余下软语相求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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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惊疑间,两道灰色身影倏地电射而出,瞬间即已傲然立于三兄弟面前。
当先一人身长八尺许,年约四十余岁,面如重枣,双目神光闪烁。
另一人身长七尺许,也是四十来岁年纪,美髯垂胸,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见其内力深厚之极。
见当先一人风采照人,神情倨傲,不是此间谷主“人间判官”崔尚仁还能是谁?
有求于人的“华西三霸”不得不低头,老大张天远连忙抱拳行礼:“我兄弟三人见过崔谷主!莽撞之处还请见谅!”
“哈哈!”那为首之人仰天一阵大笑,声若洪钟,“我不是崔判官,而是其好友白令峰,这位也是其好友黄洪全。我们今日访友已毕,就不打搅你们主客相见了!近闻‘华西三霸’威风之极,祝你们好运!告辞!”
言毕,俩人弹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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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面面相觑,弄了半天,敢情不是正主啊!
“特么的,浪费老子表情!”张地远恨恨地骂道。
刚才为了不失礼,他强撑着发麻肿痛的左脚,躬身站立良久,现下心头失望,心神一松,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张天远暗付:这崔尚仁果真不凡,交的朋友都如人中龙凤,看来一切须小心行事!
当下叮嘱两名弟弟要收敛脾气,懂得忍让,千万不能得罪崔谷主。否则,二弟的左脚就只能落得个残废了。
那样一来,“华西三霸”就只能变成“华西二雄”了。
张地远一听,自己不但当不成老大,还要变成废人。不但要变成废人,还将从“华西三霸”中除名!
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肯接受?
如此亏本生意哪能做得?
急忙点头应承道:“一切听从大哥吩咐,一切全凭大哥做主!”
接着又转头对张仁远说道:“三弟啊!你的臭脾气得改改了,不然我们三兄弟的大好名声,都被你败坏完了啊!”
“嗯?我的脾气很臭?我败坏名声?二哥,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张仁远疑惑地问道。
“怎么?还不承认?你看自我中毒受伤以来,这求医问药的一路上,你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
见张仁远哑口无言,张地远两眼一翻,展开无敌神口滔滔不绝:“吃饭、住店不给银子也就罢了,买匹马也视卖家为无物,看上哪匹了,牵上就走。人家卖方理论,你竟然还倒打别人一顿,还说看上他的马是给其天大面子什么的。啊哈,真是笑死我了!”
第26章 谷内乾坤()
“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吗?人家不需要你给这样的面子。人家要的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你懂吗?”
张地远一通数落下来,让张仁远目瞪口呆,神情恍惚。
心中暗付:这些作为,不是二哥你教我这样做的吗?怎么全成了我的不是了?苍天啊!大地啊!我再也不想当老三了,我要当老二!但愿像老二怀疑的那样,老大和我们真的不是同一个娘。这样“华西三霸”就没有老大的份了,我就是老二了!
想到这个可能,心情不由又是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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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活宝弟弟经常事无轻重缓急,张天远早已习惯。
对他们的争执吵闹,早就达到了充耳不闻的境界!
自顾自暗自思量:天色已晚,现在入谷求见崔尚仁出手解毒,已无可能!而且其人喜怒无常。若孟浪入谷惹其不满,一怒之下,不但不给解毒,反而暗中再‘赏’点毒都有可能!为体现我兄弟三人心诚意谦,说不得今晚得在谷口静待一晚了,明早再想法入谷吧。只是苦了二弟!又得多忍受一晚的痛楚。
计议已定,张天远态度坚决地制止了还在喋喋不休,兀自斗嘴的两位“活宝”弟弟。
低声道:“我们现在以求医解毒为首要,一切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大声喧哗叫嚣,以免得罪崔谷主。现在天色已晚,进谷危险性大,就在谷外休整一晚,明早再想办法入谷。谁不听话,就从‘华西三霸’中除名!”
此招一出,顿时点住了浪荡不羁、天不怕地不怕的两名活宝之死穴。
全都一声不吭地学着老大的样子,盘膝而坐,调息吐纳。
不过两人心头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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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这一番言行举止,早被隐藏在不远处洞**的崔尚仁瞧得清清楚楚。
对老大张天远的谨慎举动,崔尚仁不由暗自点头。
这张天远为人沉稳,做事极有分寸,不愧为‘华西三霸’之首!至于另外两人嘛,只能呵呵了!
看样子是老二左脚中毒了。
明天给他们设置什么样的条件和考题呢?
嗯,对他们这样有趣的人,必须得想几个有趣的考题和条件,不然白白浪费了这两位难得的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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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华西三霸”对崔尚仁的窥探毫不知情。
三人各干各的事:老大自顾自吐纳调息,老二极力忍受麻痒之苦,老三独坐生闷气。
在他们看来,声名远扬的“人间判官”、“毒医圣手”崔尚仁,世人多有所求。试问,谁敢保证自己一生不求医?而受其恩惠的江湖人士,远远多于与其结怨的武林中人。
这样一位地位尊崇的江湖名家,有必要鬼鬼祟祟地去偷窃别人吗?
何况还是在自己的谷口?
这样的想法都不可能有,何况行为?
简直不可理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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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从沉静下来后,崔大谷主独自一人盘坐在洞**,冥思苦想有趣的考题和条件。
考较他们武功?落入窠臼!
索要金银财宝?太过俗套!
敲诈奇珍异宝?坏我名声!
许久,仍不得其所。
心下不由暗恼。
特么的,什么狗屁“华西三霸”,真特么够霸道!
他们来求我解毒,这还没开始呢,竟然就让我为之一筹莫展!高手啊,高手!看来这天下果真高手众多,以后得小心行事,千万小觑天下英雄不得!
恼过之后,又苦苦思索良久,方才面带得色的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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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张天远叫起二位弟弟,再次提气通报未果后,只得狠狠一咬牙,硬着头皮往谷中行去。
缓步行走良久,并无任何异常,一切都甚是宁静祥和!
只见谷中云深雾罩,无尽的鸟语虫鸣,四下岚气飘渺,伴随着阵阵花香。
从树巅望去,遥远的天际,朝霞缓缓升起,辉映着晨星残月。其中风光,美得让人窒息,直如世外桃源!
谷内小径曲曲折折,均由平滑的石板铺垫而成。
两旁一路鲜花青草相伴,偶尔一座做工精细的亭台阁榭点缀其间,宛如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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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风景虽美不胜收,然“华西三霸”兄弟三人却是亦步亦趋,走得胆颤心惊。
直走了半个时辰,一条三叉路口横亘眼前。
三人顿时傻眼,为走哪条道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最后,老大拍板决定:“走中间那条,直通中宫嘛,而且离左右两道也近。”说得老二、老三直竖大拇指。
又走了一柱香时间,日头已然高高升起。
忽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红红绿绿的药圃呈现眼帘,向远处拓展延伸开去,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数十名穿着一致的药农在其间劳作,对三人的出现视若不见,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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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内自有乾坤啊!
三人为眼前的一幕感慨不已。
三兄弟不敢轻易踏入其间。
一是分不清哪些是毒花,哪些是异草。
二是怕犯了崔谷主忌讳。
正犹豫不决间,见道旁有一间茅草屋,左脚无力的老二顿时大喜,径直走入其中,想躲躲日头、歇歇脚。
甫一进入,屋内空旷的木桌上,一壶兀自冒着丝丝热气的香茶跃入眼帘,显然是刚煮好不久。
茶壶旁边还放有三盘糕点。
张地远本为浑人,从昨晚至今,尚未有一口热食入腹,早感不耐。加之左脚伤口发炎,为表心诚又坚持走了这么远的路,早饥渴得不行。
此刻见有热茶可喝,有糕点可食,哪管许多?抢上前去,拿起茶壶一口喝了个精光。
张天远正在仔细打量屋中摆设,阻之不及,不由顿足叹道:“二弟你太冲动了,若茶中有毒,如之奈何?”
张地远摇摇头:“奶奶的,不管那么多了!毒死、渴死,不都是个死?崔老儿想要我的命,我能不给吗?与其整日提心吊胆、防不胜防,还不如随心所欲来得痛快!”
说完潇洒地转身一圈:“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说不定崔老儿见我行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