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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虎颔首,看来对白雕这番话十分赞同,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后,道:“那开始吧。”
白雕转过身与一旁的赤犀对望一眼,随即同时点头,然后各自向着黑暗处猛地一挥手。
“呼!”
一声低沉却仿佛震慑人心的轰鸣突然震响,数十个人影同时站起,兵刃寒光闪动,然后借着黑暗夜色,开始向那座孤独的石屋冲去。
※※※
夜风呼啸,似带着彻骨冰寒,迎面吹来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火虎心中似还有几分不安,转头对白雕说道:“听说那些黑火卫士都被陆尘施法,能够进入魔化,战力可以暴涨数倍,咱们这些人可以胜过他们么?”
白雕正色道:“族长放心,这事我早已想过了,虽说魔化时候十分厉害,但并无大碍。第一,要进入魔化,必须得是那人族祭司施法,但眼下夜深人静,那陆尘定然已经熟睡,此刻说不定正抱着那个叫做叶子的侍女睡觉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旁边的几个老头脸上都露出了几分诡诈猥琐的笑容。火虎也点了点头,唯独只有火鹰却是怔了一下,对白雕插口问道:“白雕爷爷,那只是一个神木族俘虏过来又送给陆尘的女人啊,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白雕一呆,目光望向火鹰的脸微微停滞了片刻,一抹亮光一闪而过,随即失笑摇头,对火鹰微笑道:“傻孩子,我对那人族早已厌恶至极,而且既然要对付他,自然是要将其所有情况都搞清楚了,你说对不对?”
旁边的赤犀哈哈一笑,道:“嗯,说得有理,不过还是白雕老哥你够细心,我就没想到这个,哈哈哈哈。”
白雕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他们,只对火虎又说道:“第二,他们黑火卫士的人数毕竟还是少的,我们趁夜突袭,以人多杀人少,无论怎样也是必胜局面。只要一杀掉那个陆尘,便大局已定了。”
火虎点头,看起来对白雕的话也有几分赞同。白雕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道:“那咱们过去看看?”
众人于是往那石屋处看了一眼,只见黑影瞳瞳间,突然间猛地响起一阵惊呼搏杀声,紧接着,便是一大片人影疯狂扭动,刀光剑影里冷风嗖嗖,却是有一股血腥气随风飘来。
在场的都是从荒原上刀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对鲜血的味道真是再熟悉不过,白雕一击掌,笑道:“看来比咱们想的还要顺利,族长,我们快快过去吧。”
火虎也是放心下来,哈哈一笑,道:“好。”
说罢,一群人便大步向那座石屋处走了过去。
※※※
夜色中黑暗如翻滚的潮水,不停地沸腾着,而在更远的地方,黑火部族营地里显然也有人被这里的动静所惊醒,在那片漆黑的夜色中有所骚动。
只是或许是因为那肃杀气氛,又或是有人拦阻,那些骚动与惊呼吼叫声很快便都被压了下去,最多也只有几声小孩不懂事的哭叫声,在黑夜中远远地回荡出去,带了几分凄厉。
人群还在往前走着,大家看起来都很高兴也很兴奋,都在期望着看到一场鲜血涂抹的盛宴。但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便有人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那厮杀的声音竟然直到现在仍未停歇,黑暗前方仍有寒光闪烁,同时还有拼命压抑的嘶吼声,那是他们早先就交代过这些年轻战士尽量保持安静不要喧哗的结果。
近了,近了,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在接近那座黑暗的石屋后,借着近处的一点点微光,火虎和这一众长老们终于看清楚了石屋前的情形。
几十个年轻的蛮人簇拥聚拢在那石屋的门口,但一时间却冲不进去,因为有四五个身影赫然堵在石屋门内,凭借着那一点窄小的地方硬顶住了这汹涌的攻势。
虽然有地形之利,但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撑住局面,可想而知,门内人的战力真是非同小可。众人借着微光往那边仔细一看,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屋中几个蛮人个个筋肉贲起如欲崩裂,身子像是膨胀一般,整个看上去如魔似鬼,正是魔化的样子。
无声无息中,毫无征兆的,这几个黑火卫士突然就已经进入了魔化状态,然后在门口挡住了所有人?
火虎的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安从心头掠过,他停住脚步正要转头向白雕询问时,突然间,他的心口猛地一寒。
那是寒彻心肺的冰冷。
因为,有一把真的冷若寒冰般的刀刃,从他背后刺了进去,然后毫不容情地带着一丝残酷意味的气息,直接从他苍老的胸口上穿了出去。
他的整个胸膛、整个身子都瞬间冷了下来,火虎的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然后转头望去,在那个瞬间他好像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赤犀等几个长老还在紧张地看着那座石屋那边,只有在他身边的孙子火鹰因为站得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正在转头看来,同时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而另有一个身影,沉默地出现在他身后,将手从那支刀柄上移开,然后对他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
夜风呼啸而过,那个人头上的白发变得有些凌乱起来,而在他的身后,一团黑影正无声无息地从黑暗中踏出。
那是一个如此熟悉的、异常魁梧高大的身影,似漫天的黑暗席卷而来,将这个年老的蛮人淹没。
第三百三十五章 血色族长()
“赤犀!”
突然之间,一声凄厉无比仿佛是要撕破喉咙般的喊叫声响彻全场,将所有的刀兵之声都压了下去,一时间,人人震动惊诧,回头望去。
只见在那人群背后,黑火部族的老族长火虎胸口被利刃当胸穿出,鲜血泉涌,转眼间已然染红了半边身子,而站在他身后的白雕一把抱住了他的身体,满面激愤之色,用一只带着殷红血迹的手指着站在火虎另一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赤犀,怒吼道:“你为何要暗害族长?”
赤犀满面惊骇之色,下意识地用力摇头,道:“不,不,我没有……”
话音未落,他忽然目光一直,包括站在他周围的那几位长老也在那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在这一刻,他们看到了在已经濒死的火虎与白雕身后,那一片黑暗深处走出来的影子。
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缓缓走来。
有人点燃了火把,照亮了他的脸庞,正是火岩。
他的脸上仍有伤痕,血迹斑斑,遍布全身,一身狼藉,却自带了一股威严杀气,似潮水般随着他的身影涌来。
而在火岩的身后,更多的黑影慢慢走了出来,那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蛮人战士,其中走在最前方的就是铁熊、黑牛等人。他们远比前方正在厮杀的那些年轻人更成熟、更强大,就连目光都似乎更加冷酷。
无声无息中,这群从黑暗中走来的人已经将这里所有的人都包围住了。
不知何时开始,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下来,不再有人厮杀,不再有人呼喊,人们茫然地看向周围,然后有粗重与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赤犀,族长这么多年来,一直待你如同兄弟一般,你怎么能够这样勾结旁人,如此狠心地去杀他?”白雕悲愤万状,对着赤犀怒吼着,同时一双虎目含泪,情绪激动万分。
赤犀脸色涨红,怒吼道:“不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说着,他回头向周围看了一眼,吼道:“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我一直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快给我作证啊!”
旁边几位部族长老也是都在震惊之中,特别是看到火岩率领众多战士围拢过来后,隐隐的都感觉到了什么,有好几个人都是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也在微微发抖,一时间竟是没人去回答赤犀的话。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在白雕的身旁,有个声音传了出来,却是那一直站在火虎身边看起来原本有些被吓呆的火鹰,蓦地开口道:“不,不是他杀的,我看到了,是你……”
他的手抬起来,目光中有愤怒的火焰,烧得他年轻的脸庞似乎都有几分扭曲的样子,眼看着他的手指就要指向某人时,突然他的声音中断了,他的手也像是变成了石头一般凝固在半空中。
一片黑暗而高大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身后,沉默而肃杀,仿佛掩盖了过往所有的温情。
有一只粗大粗糙且粗粝的手掌,落在了火鹰的脖颈背后,就像是荒原之上的狮子,用拥有利齿的血盆大口叼住了自己孩子的脖子。
那是记忆中曾经熟悉的手,多年来接触了许多次,当他还是年幼的孩子时,这双手就曾经抱过他,那一份温暖也许早就淡忘了,但这一刻却仿佛重新涌上心头。
只是此刻的那只手,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温度,它冰冷得就像是一把刀,将火鹰嘴里所有的话都冻了回去。
火鹰茫然抬头,看到的是父亲火岩的那张熟悉脸庞——那张凶恶、冷漠、伤痕累累,在目光中又带着一丝失望之色的脸。
火岩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就在不久前,他亲眼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部族中最亲近的两个亲人,联合起来打算要害了自己。
他并没有对火鹰做什么,他只是那样看着他,过了片刻后,轻声道:“就凭你这个样子,也能做族长么?”
火鹰的身子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脸色“唰”的白了,连一丝血色都没有。而与此同时,更远处的地方,如此众多的战士云集于此,巨大的动静终于还是再也压不住了。
黑火部族里一道道光火点亮而起,不知有多少人正往这里聚集而来,骚动一阵接着一阵,然而在人群的最中心处,火岩仍是抓住儿子的脖颈,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模样。
他淡淡地对火鹰说道:“你大声说一遍,究竟是谁杀了爷爷?”
火鹰的身子颤抖着,目光向四周扫去,却发现赤犀等部族长老还有他们那些年轻的家族战士,此刻都已经被黑火部族最强大的那一批部族战士围了起来,杀气浓郁得就像是即将爆炸一般。
握在他脖颈后的手,似乎微微紧了一下。
火鹰全身颤抖,忽地“啊”的一声大叫出来,仿佛终于忍耐不住这可怕的压力,大口喘息着,哭喊着,伸手指向赤犀等人,大声喊道:“是他们,是他们,我亲眼看到了,是他们暗算杀害了爷爷!”
黑火部族里所有的人群,瞬间一片哗然,而原本有些紧张的白雕则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火岩那魁梧身子的侧后方,看起来似乎有一种恨不得将自己身子都隐没到黑暗里去的样子。
火岩面无表情地看向被围在中间,此刻已经完全变得惊恐万分且不知所措的那群人,然后带着最后一丝冷酷的淡漠,大手一挥,向着他们划了下去。
伴随着那只手的挥落,人群的上方,黑暗的天空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而幽远的声音,似古老的神祗在天穹上诵读咒文,黑暗的力量从天而降,化作一道道黑色光影,没入了人群中最强大最强壮的那群蛮族战士身上。
“吼!”
一声声、一阵阵的嘶吼声,从许多蛮族战士口中发出,他们踏步前行,衣衫爆裂,全身肌肉扭曲贲起,仿佛有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正在他们体内流动爆发,将他们从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