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绾斡昧σ步也豢�
“有古怪”陈岳苦笑一声,放好盒子仔细观察。
盒盖上雕的上一串葫芦藤,藤上有七片叶子,挂着七个葫芦,也算是一种象征多福多寿的吉祥图案,用来当礼盒再合适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定睛细看,却见叶片上脉络清晰,栩栩如生。那月光被叶片吸收后,竟然化作一丝银色细流,涌入了旁边一只葫芦。而七个葫芦看似一样,表面却还有一层极纤细的玄奥花纹,且各不相同。雕琢之妙,堪称鬼斧神工,绝非人力能为。
“宝贝?”陈岳又惊又喜,赶紧将盒子抱进屋子。那片叶子忽然暗淡,不在吸收银芒。
“难道非要有月光?”陈岳又将盒子移到月光下,那片叶子再次亮起银光,又开始吸收银芒。
“果然如此。”陈岳心头一凛,赶紧将盒子收回,凝神定气看向周围。确认没有寻夜的护卫,又将盒子放到了窗下,只让一缕月光照在盒盖上。
那片叶子又亮起微弱的银光,继续吸收周围银芒。若非走到近前,实难发现异常。
陈岳松了口气,虽然效果差了不少,却安全了许多。他相信,要是这只盒子的异样让别人知道,以陈家人的尿性,绝对再没他什么事,搞不好还有人杀他灭口。
而有了这桩心事,今天的遭遇暂时被他埋在了心底:“或许每个人都有几份永远不会触碰的记忆,正如每个人的通信录里都有几个永远不会联系的人我倒要看一看,这盒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再次回到院中坐下,脑中渐如翻江倒海,万千思绪纷至沓来。家族的欺压,上官燕的背叛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他不能激发血脉,不能聚气。
他之前搬进田庄修炼,看似刻苦用功,其实只是更加努力地按部就班,仍然没有去直接面对一些更加本质的问题。比如哪些修炼可以辅助聚气,而哪些修炼跟聚气毫无关系。
他只知道锻炼精神力可以增强气感,从而辅助聚气。至于锻炼精神力的方法,故老相传就是一句话——虚领顶劲,身随意动,力由心生。
就为这一句话,先贤们创出了各种拳法玄功。陈家子弟练的就是这一类武功,不能说毫无用处,具体效果却是因人而异。
如果非要为这种情况找一个解释,只能说各人的资质不同。而陈岳资质太差,领悟不了功法的奥义。至于老祖宗的功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修炼不成是自己活该。
“抛开这拳法,是否还有更直接的方法”陈岳望着星空,第一次开始独立思考。
说好了要忘记,可是他一不小心就会想起上官燕。心扉敞开,仿佛又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似乎只要这般倾诉了,她就能回心转意思绪随着晚风越飘越远,他又想起了远在异乡的姐姐,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眼泪无声滑落,又被风吹干,脸上微微发辣。呼吸又有些困难,心脏仿佛是在颤抖,一阵绞痛后,他再次决心放下,强行压下上官燕去想“精神力”
陈岳痛定思痛,脑子里浑浑噩噩,却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听着风声迷迷糊糊睡着了,但似乎没多久,眼前忽然明亮,太阳又出来了。
两顿没吃,又吹了一晚上风,陈岳睁开眼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心却真的不疼了。他精神微振,嘴角绽开一抹微笑:“一二三四五六七,宝宝今天不哭泣,不哭泣”
眼前几点晶星闪烁,陈岳却一点都不饿。仔细收拾了一下穿戴,他迎着朝阳深深呼吸,默默念道:“还是吃点东西吧,为她,不值得”
陈府的宾客主仆统一吃大厨房,后院的正主们自然可以列了单子让厨房单做,少爷小姐们则要自己去厨房吃大锅饭。
陈岳轻车熟路来到“五谷斋”,大堂屋中仍然整整齐齐摆着二十五张八仙桌,柜台上则摆好了一排笼屉和粥桶,无不是热气腾腾,芳香四溢。
陈岳走到近前,只见今天的主食从包子到饺子有七八样之多,稀食从豆腐脑到黑米粥一共十几样,酱菜也有五六种,不由会心一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头一口()
东院的仆役也在五谷斋吃,不过要等少爷们先吃,这是规矩。既要分出尊卑来,又要在一口锅里吃饭,不得不说陈老太爷为了维护家族团结颇废了一番心思。
陈岳拿了四个酱肉包子,端了一碗豆腐脑,坐在了角落一张八仙桌前。两个伙夫脸色一变,相视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包子是薄皮大馅,酱肉是油厚汁浓,陈岳三口就吃了一个,刚拿起第二个,一片说笑声远远传来:“峰哥,如此喜事,你可要请客呀!”
一个醇厚的少年声音笑道:“那也得等我‘聚气’以后再说。”
又有人恭维道:“以峰哥的资质,又有‘二老爷’弄到的这枚‘元气丹’,聚气还不是十拿九稳?再去擎天院修个三年五载,陈家以后就仰仗哥哥啦,到时候可要拉小弟一把呀!”
那少年更加得意,却谦虚道:“慎言,慎言。咱们兄弟齐心,自然要互帮互助”
“峰哥,我昨天听说了一件事情”
陈岳暗暗皱眉,“‘元气丹’是帮助聚气的重要资源,以陈家的势力,每年也谋不到五颗,二叔是从哪里给陈峰弄到的一颗”
说话之间,五六个少年大步走进厅堂,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一二岁,无不是鲜花着锦,眉目飞扬,看见陈岳却同时愣住。
当先的是个剑眉星目的俊朗少年,一席白衫,银带束发,负手站在门口如鹤立鸡群,颇有一股气势,正是他们口中的“峰哥”——陈峰。
旁边一个青衣少年眼珠一转,啧道:“岳哥就是岳哥,不愧是嫡房长孙,一回来就吃‘头一口’嘿!”
更多陈家子弟随后跟来,看见陈岳正大吃大喝,也是一愣。又看见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陈峰,纷纷大有深意地退到一边,没有一个越过他先一步进门,转眼就让形势显得格外紧张。
吃饭吃头一口,据说在狼群中是狼王的待遇,在陈家则是身份的象征。都在大宅门里混了这么多年,陈岳哪里看不出他们是在挑拨离间,皱了皱眉,淡笑道:“先来后到,长幼尊卑。没大没小的玩意儿,难道还要我在这里等你?”
陈峰盯着陈岳脸色微冷,这一年多来,在这五谷斋吃“头一口”的都是他“峰少爷”。就算陈岳是无心,在众多兄弟面前越过他也是打他的脸。这口气要是忍了,他这些年就混到狗身上去了。当下也不进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十五弟,你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蓝衫少年眼珠一转,嘻嘻笑道:“我昨天听南宫家的小十三说,上官燕跟铭少好上了,岳哥岳铭少下个月决斗呢”
“呼”众人一愣,齐齐看向陈岳,眼中探究、嘲笑、讥讽之色兼而有之。
陈岳一凛,盯向那个少年,胸中一股火焰腾起。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哦?”陈锋精神一振,这才迈步进门,轻蔑道:“上官燕不是和咱们岳哥有婚约吗,你听错了吧,谁不知道上官家的贞节牌坊是最多的!我可是听说铭少不但已经‘聚气’,还激发了五品‘飓风飞虎血脉’,岳哥岂能吃这个眼前亏?你再仔细说说”说着在当中一张桌前坐下,几个少年随后端来各式早点摆了一桌。
“十三少爷”迎上陈岳冰冷的目光一个激灵,不敢再说,只顾挑选早点。外围一个少年趁机凑到桌前坐下,笑道:“要不怎么说岳哥没给咱陈家丢脸呢,换了我我早就上门去退婚了!”
众人哈哈大笑,顿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还是咱岳哥够爷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立一座贞节牌坊才几两银子,要是当上‘陇西王府’的王妃,还不是想立几座,就立几座!”
“还是得佩服上官老祖,不愧是船夫出身,这上官家见风使舵的本事就是比别人高!”
毕竟是陈家人被打脸,也有人对上官燕冷嘲热讽。陈岳本该同仇敌忾,却觉得格外刺耳。忽然之间,他觉得上官燕哪怕再不堪,只有他陈岳一人可以轻贱,别人骂一个字的都不行!但他又凭什么愤怒,人家又没指名道姓地骂他,上官燕如何关他什么事
片刻之间,东院的少爷们几乎全来了。七八人围坐在陈峰身边,剩下十几人则分成三伙坐到了另一边。他们和陈岳的关系,至少也要从陈老太爷算起。虽然没有跟着起哄,也没帮着陈岳说话,只是眯眼看着好戏。
众人见陈岳气得脸红脖子粗,更是乐不可支。陈锋眼睛一亮,不满道:“都愣着干什么,去,给岳哥上碗豆浆,要绿豆的!”
众人疑惑,有人不解问道:“峰哥怎么知道岳哥喜欢喝绿豆浆?”
之前那少年目光一亮,笑道:“这还用问,对眼儿呗!”
俗话说,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王八,则是街面上极伤人的脏话,意思是你老婆在外面偷人。众人恍然,哈哈大笑,接茬的少年更是为自己的机灵得意。不过从始至终,他们都没说陈岳一个字的坏话。
陈岳怒火中烧,仔细扫过对面每一张脸,今天他陈某人算是记住他们。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继续吃包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峰一伙见自己得了势,笑得更加得意。一个七八岁大的红衫童子眼珠一转,竟然真地去打了碗热腾腾的绿豆浆,又连放了三大勺辣椒,然后端起碗颤巍巍地走向陈岳。
众人眼睛一亮,收起笑容就等着看好戏。陈岳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冷笑:“这是哪家的熊孩子,是你傻还是觉得我傻”
男童嘴里吹气,抖着手走到陈岳身边,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坏笑,手一松一碗滚烫的豆浆就要泼在陈岳右臂上。
陈岳微愣:“声东击西,这孩子不傻呀,不过这招数太低劣了”右臂动也没动,左手疏地穿到右边,在碗底就是一弹。
木碗脱手飞出,一碗豆浆暴雨般洒向陈峰一伙。
小童愣住,陈峰大惊,赶紧避开。但一来没有防备,二来一伙人凑得太紧,一着急反而绊倒在地被豆浆淋了一身。
陈峰大怒,一指陈岳喝到:“陈岳,你放肆”
陈岳端起自己的豆浆,不屑笑道:“不好意思,我只喝原味,从不放别的东西。”又责备身边的男童:“毛手毛脚的,还不向峰少爷道歉。”
男童气得小脸通红,“嗷”的一声怒吼,又去抢陈岳的豆腐脑,明摆着就是要耍横。
陈岳哪吃他这一套,随手一挥,就将他推到了一边。
“啊——”男童更加委屈,怒吼一声,抡起拳头打向陈岳。
七八岁的小孩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被他如此纠缠也甚是没脸。陈岳皱了皱眉头,抓住他的拳头顺手向前一带,小男孩整个人直飞出去,凌空一个筋斗连跃过五张桌子,“啪”地一声屁股落地,人已在门外。
小男孩愣了愣,又惊又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爬起身又去搬旁边的条凳,要去砸陈岳。
饭堂里的条凳都是铁木制成,凭他小小孩童哪里搬得动。凳子一倒,“噗”地一声砸在他胸口。他脸一红,四肢一阵扑腾,却发不出声音。
众人都看傻了,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