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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宗行事岂会这般玩笑?”京少岸说道:“大抵是立一些规矩,然后让我们去做事,做得好的,可以进入宝庄,做得不好,那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上一次的规矩是什么?”杜官说问道。
“上一次是去宝庄外围抓捕铁线妖,自由组队,但每一队的人数不能超过九人。”京少岸说道:“我那朋友本来是没什么希望的,他亦是散修,没人带他,可巧遇到了幽海的海族修士,幽海的天波圣母从自己的随从中挑出了六个修士,她不愿与其他宗门联手,而且只剩两个名额,也不够分,便把目光转到了我朋友和另外一个散修身上,呵呵呵……我那朋友就是抱着天波圣母的大腿才爬上去的。“
“听说那天波圣母的实力可不差。”白荒说道。
“自然不差。”京少岸说道:“除了上宗的金牌客卿之外,最厉害的就是她了。”
“老京,你这些天总找我们过来喝酒,就是为了和我们相互帮衬的吧?”白荒说道。
“这话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京少岸笑了笑:“那些实力强横的宗门,自己就是一队,不大愿意与其他宗门联手,他们门下出类拔萃的弟子多得是,怎么也能凑出九个人,实力差些的,也可以两、三个宗门联手,可我们这些散修就难熬了。”
“找别的宗门混日子,受人冷脸不说,吃苦遭累的事情都是你的,有了危险,你也得冲在最前面,我那朋友在天波圣母的小队里吃了不少委屈,就差给天波圣母**提鞋了。”
“在宝庄中走动,是按照各个小队分散开的,每个小队都有一个管事的,你想啊,人家都是一帮的,只有你一个是外人,遇到事情,你不走在前面,让谁走到前面?你敢推诿,管事的可以马上灭了你。”
“上宗不管么?”杜官说突然插话了。
“上宗的客卿只管各个小队不能发生冲突,可你违抗命令,管事的要惩罚你,谁会在乎你的死活呢?”京少岸说道:“所以啊,我压根没想和那些宗门联手,那等于把自己的脑袋交给人家保管了。”
“命令?狗屁命令!”白荒跳了起来:“老子逍遥自在惯了,来宝庄是为了赚个前程,不是来让人管的!算了,这次老子不参与了,老子要回家总不会有人管吧?!”
“没人管。”京少岸的表情显得复杂了:“可你要想一想,这么熬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那朋友虽然受了很多委屈,可他现在是太清宗的外门弟子了,至少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你回去?回去之后你有什么?”
白荒变得犹疑不决,他想走,又不想走,在那里抓耳挠腮着。
叶信在心中微微摇头,本来他对这个白荒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因为他喜欢与头脑简朴的人打交道,不过看到白荒有这种心性,他决定放弃了。
人是一种社会型的生命,修士亦是一样的,否则那些宗门就没有了根基,在应该接受管理的时候,就要选择服从,如萧魔指之坚韧、鬼十三之冷漠、山炮之粗野,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从军令,其实他们在那个时候选择拒绝,叶信拿他们是没什么好办法的,既不能打、也不能杀,威胁恐吓也全无意义,而他们自愿服从是为了集体利益,还有自己的利益。
坚持认为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的人,太过桀骜不羁,这种人极有可能变成汤里的臭鱼,与他们本身的人性善恶无关,只因他们不愿服从约束,那么很可能不断的给集体带来灾难。
白荒听到自己将服从管理,立即跳起来,那一瞬间他根本没考虑成功之后所能带来的收益,被人管他会很不舒服,而舒服不舒服才是他最在意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别的散修呢?”杜官说问道。
“一样有好处、亦有弊处。”京少岸说道:“几个散修组成小队,倒是很方便,而且大家身份相当,没必要卑躬屈膝,就算选出了一个队首,他也不能事事都管到我们,经常要商量着来。”
“对对,这个好!”白荒急忙说道。
“但弊处在于,真的遇到危险,大家就是一盘散沙,狼上狗不上的,明明能赢,却会因为有几个人不想出力,最后落得一败涂地。”京少岸说道:“其实我们散修并不比那些宗门的弟子们差,可散修组成的小队总是第一批被淘汰的,所以我那朋友才决定找一个宗门混,背靠大树好乘凉。”
“就算败了也比受人欺负强!”白荒说道。
“呵呵呵……我也是这个想法,否则也不会来找你们了。”京少岸说道:“看来我和老白的意见是一样的,老杜,你呢?给个话吧,如果你要去找那些宗门,试试自己有没有机会,我也不怪你。”
杜官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说实话,虽然大家结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语气到宗门那边受闲气,还不如大家并肩协力,去宝庄搏一搏!”
“好。”京少岸的视线又转向叶信:“叶兄,你的意思呢?”
叶信顿了顿,他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绝不会自己凑上去曲意逢迎,刚才一走一过,虽然那些宗门的修士对他没有恶意,但视线中不乏轻蔑嘲讽,和那些宗门联手是不用想了,倒是可以尝试与这几个修士一起走,至少这京少岸还算有些见识。
“我们几个就组成一队吧,不会比那些宗门差的。”叶信淡淡说道。
“有叶兄加盟,我们也算是有底气了。”京少岸说道:“上宗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到了也会让我们各自组队,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事情定下来。”
“不是已经定下来了么?”白荒说道。
“谁来做队首?”京少岸笑道。
杜官说和白荒突然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气氛陷入了沉寂。
叶信心中颇为无奈,刚刚说完散修组成的小队通常都是一盘散沙,他们便把一盘散沙完美的演绎出来了,杜官说与白荒的神色很明显,举荐别人,他们不甘心,因为他们自己很想当老大,举荐自己,又感到不好意思。
京少岸等了片刻,轻声说道:“要我说啊,还是由叶兄来做队首吧。”
“为什么?”杜官说一愣。
“是啊,总得有个理由吧?”白荒说道:“老京,莫非你以前和叶兄认识?”
第五八六章 裂痕()
“你想得有点太多了。”京少岸虽然还在笑,但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冷淡了,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去宝庄游历,如果有寻宝貂跟着,想来应该是事半功倍的,据我所知,寻宝貂可以感应到各种各样的元气波动,不止会带着我们找到好东西,还有可能让我们远离危险。”
“寻宝貂是叶兄养的,也只会听叶兄的话,到时候叶兄自然会时时提点我们,所以是做队首最好的人选。”
“我看不然。”白荒咧了咧嘴:“队首应该是境界最高、实力最强的,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护得住大家,老杜,你说呢?”
“我们这小队和那些宗门不一样。”杜官说笑了笑:“队首好像没什么好处吧?争个什么意思呢?”
“我们大家既然已经决定联手了,自是要同甘共苦的!”白荒说道:“老京说让叶兄做队首,那老杜你也提个人吧,大不了比试一下。”
杜官说已经表明对这个‘队首’不感兴趣了,因为没好处,可白荒还是纠缠不放,看来他在意的不是好处,而是当老大的那种感觉。
“要我说……就让叶兄来干吧。”杜官说的视线落在叶信身上。
杜官说投了叶信一票,并不代表他对叶信有好感,或者是想与叶信结交,关键的地方在于,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大概了解白荒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大、脾气有些急躁,让白荒来做队首,实在是不靠谱。
虽然这种小队是临时的,队首根本指挥不动其他人,但队首拥有对外的话语权,等到与太清宗修士接触时,他们肯定要以队首为尊。
叶信的表现至少很沉稳,而白荒却显出一种难以自控的蠢蠢欲动,让这样的人做队首,天知道哪句话哪个时候便会得罪太清宗的修士,然后他也要跟着倒霉。
见杜官说也提议让叶信做队首,白荒的脸色有些垮了,他哼了一声,再不说话了,刚开始见到叶信时,他还是很热情的,现在却显出了几分嫉恨,似乎是怪叶信抢了他的位置。
“叶兄,你没什么意见吧?”京少岸说道:“叶兄毕竟是长青古城的修士,见多识广,说话的分量也比我们重得多。”
“我随便。”叶信淡淡说道,他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与人联盟,目的仅仅是多了解一些东西。
“那就这么定了。”京少岸说道:“等进了宝庄,我们几个全要靠叶兄的照拂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陡然变了明亮了,在排列整齐的证道飞舟后方,似乎有一个散发着强光的庞然大物在接近。
片刻,庞然大物已进入叶信等人的视野,那东西看起来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长宽高都达到百余米以上,其内好像蕴藏着无限光明,其实这片地穴在一艘艘证道飞舟的映照下,已经很亮了,但那庞然大物出现之后,让这里变得如同白昼。
“太清宗的人终于到了。”京少岸缓缓说道。
下一刻,那朵巨大的花苞内发出平和的乐声,接着一层层花瓣慢慢开启,随后几十道人影从花瓣中掠了出来,分头向那些宗门的证道飞舟落去。
“太清宗的弟子……居然都能御空而行?!”叶信大吃一惊。
“他们靠的是宝莲之力。”京少岸摇头道:“叶兄你仔细看,可以看到太清宗的弟子们身后都会留下一条光径。”
有了京少岸的提醒,叶信马上注意到了,那巨大的花朵中延伸出了一条条七彩斑斓的光带,每一条光带前端都有一个太清宗的弟子。
“来了。”杜官说突然说道。
有一个太清宗弟子向着他们这边落下,那是一个女弟子,距离尚有十余米远,她已含笑说道:“各位都是应邀而来的朋友吧?”
京少岸靠近叶信,低低的咳了一声,叶信点头道:“不错。”
京少岸露出无奈之色,他没想到叶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刚准备越过叶信上去套套交情,那女修已再次开口:“几位朋友的飞柬还在吧?”
“在的。”叶信说道,随后他把飞柬拿了出来。
那女修走进叶信,把飞柬接了过去,又认真的看了叶信一眼,随后把视线转向其他人。
京少岸、杜官说和白荒也都拿出了自己的飞柬,那女修把飞柬都拿在手中,随后又看向清瞳和月。
“她们是我的随从。”叶信说道。
“明白了。”那女修随后取出一张符箓,递给叶信。
叶信伸手接过,谁知下一刻符箓突然燃起熊熊的火光,把叶信吓了一跳,他本能的想把符箓从手上甩下去,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符箓已燃烧殆尽,连飞灰都没剩下。
那女修又取出几张符箓,递给京少岸等人,见清瞳和月没有靠近的意思,她皱了皱眉,手腕轻挥,两张符箓脱手射出,化作光球急速卷向了清瞳和月。
清瞳看到了符箓在叶信手中的变化,知道这种东西不伤人,站着不动,任由符箓击中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