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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喜欢热闹,去的多是清吧,但秉承着什么都想去看看的想法,她还是去了不少热闹喧哗的酒吧。
这样一来,比起安夏辰这个正常的上班族,她比他出门早、回家晚,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时常见不到面。
后来还是安夏辰忍不住了,有一晚一直等到她回家。
贺思佳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故意问道:“不会是为了等我吧?”
安夏辰关了电视,客厅里再无解说员聒噪的声音,一时安静得不像话,他淡淡的开口:“你准备就这样过下去吗?”
贺思佳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安夏辰皱起了眉头,本就冷得生人勿近的俊脸更添了几分冷意,“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逃避,甚至我在你面前多提两次他,你都受不了,贺思佳,你还要和我装傻是不是?你再和我装,明天就给我搬走,你要死死远点,不要死在我家里。”
贺思佳虚弱的笑了笑,“还说你是我一辈子的男闺蜜,没想到才过这么一段时间你就不想要我了。”
安夏辰没有心软,继续强硬的说道:“这样的你,没人想要。”
贺思佳只好说道:“那好吧,我会尽快搬走的,但请你多给我几天时间。”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安夏辰看着她决绝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狠话,他知道钟景睿是她心里最不能触碰的那一块地方,他希望她能早日走出来才故意不断地提起他,可她的壳太硬了,他反而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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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思佳仍旧早早的起床,又是一背包一单反的出了门。
她去了郊区的一个寺庙,虔诚的拜了所有的佛,她并不信佛,这时候只是莫名的想要一种精神寄托而已。
走出寺庙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似乎真的轻了一些。
晚上,她依旧去了酒吧,这次她选择了a市一家年轻人极其喜欢的酒吧,当然,也极其的喧哗热闹。
她坐到了吧台边上,调酒的小弟看起来很年轻,询问她需要什么。
她想了想,回道:“给我三杯你最擅长调的酒,最好度数高一点。”
调酒师见她年纪很轻又是一个人,提醒道:“度数高容易醉,你一个人不是太好吧?”
贺思佳笑着道:“我酒量很好的,你别怕。”她的确酒量很好。
五年前,她才到芝加哥,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最难受的时候她一个人抱着瓶洋酒在没人的地方喝,就那样过了好多个夜晚,酒量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几杯酒下肚,还是很清醒,她又叫了几杯,很快就喝完了,这时她晕乎乎的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笑着拍了拍脑门,没想到这么快就醉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见他?
“贺思佳。”直到这声熟悉的叫唤,她才明白真的是他。
第3章 序幕。相见
“贺思佳。”直到这声熟悉的叫唤,她才明白真的是他。
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闭上眼又睁开,极力的让眼睛瞪大,却只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形,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五官还是看不清。她又闭上眼,回想他的样子,竟然发现自己忽然想不起了,脑子有越来越痛的趋势。
贺思佳刚才又叫了几杯酒,调酒师这时将调好的酒放到了她面前,她刚端起一杯要喝,已经被人挡了下来,接着便是那熟悉的声音:“这几杯酒都不要了,你先拿下去,钱在这里。”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贺思佳都能感觉心中抽疼起来,面前站着的是五年未见的人,也是她用了五年还是放不下的人,她狠狠瞪着他,“那是我点的酒,你凭什么不让我喝?”
钟景睿极低的叹了口气,“佳佳,五年不见,一见面就要和我吵吗?”
贺思佳觉得眼前的人还是看不清,但莫名的眼里有些热,眼前变得更加模糊,“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和你吵?”
她笨拙的下了高脚凳,身子歪歪扭扭的站不稳,“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她只是装作不认识他,便像是能减少心中的难受。
钟景睿连忙上前来扶住她,“佳佳,乖,别闹脾气了。”他像对一个小孩子般哄着她。
贺思佳狠狠推开他,人是推开了,可她也跟着坐到了地上,她觉得很委屈,她不想和他继续呆下去,从背包里面摸出了手机,翻了半天才找到安夏辰的电话。
“夏辰,快来接我,有个陌生男人一直找我麻烦,你快点过来,要不然我走不掉了。”
安夏辰一听她的话,还真以为她惹到什么麻烦了,慌忙的问清了地址,立刻就朝这边赶过来。
钟景睿再也没办法和她缠下去,尤其是听到了她刚才的话。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冷了脸说道:“贺思佳,你已经长大了,别再耍小孩脾气,你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别再和我闹。”
贺思佳又想推开他,这次他没再让她如愿。她没了办法,借着酒劲发起了酒疯,疯狂的吼了起来:“流氓,你快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啊?”说着又朝周围大声吼道:“谁来帮帮我,这个流氓想要非礼我。”
有人围观,但没人来帮她。
这时突然上前一个男人,与钟景睿年龄相仿,一双上挑的凤眼十分勾魂摄魄,肤色偏白,鼻梁尤其挺拔,有些鹰钩鼻的感觉,笑着问道:“heath,这位是?”
“kinsly,抱歉,我先回去了,合作的事我们再约时间谈吧。”
叫作kinsly的男人挑了挑那双剑眉,颔首算作答应。
钟景睿这时又看向贺思佳,她还在挣扎,“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不认识你……”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钟景睿扛到了肩上,“喂,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救我,谁来救我,安夏辰,你为什么还不来啊?”
眼见着已经走出酒吧,外面的人烟稀少,贺思佳也知道自己算是没戏了,她上半身倒立着紧靠在他身上,所有气血都有向头部涌去的感觉,她开始大力拍打起了他的背,“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难受。”见他不理,她变本加厉的吼道:“吐了,我要吐了。”回应她的是屁股上被人狠狠拍了两记,他使了大力,那里火辣辣的疼。
“混蛋,钟景睿你这个混蛋。”贺思佳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才吼完一句就吐了出来,大部分都吐到了钟景睿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一路上都沉默着脚步不停的钟景睿终于停了下来,可也只是几秒钟,他又扛着她继续朝前走,直到将她扔进了车里,这一扔让她脑子更晕了。
他坐进驾驶位的同时,也将脏掉的西装丢到了她身上,“你弄脏的,你给我负责洗干净。”
贺思佳将西装丢到一边,还踩上了两脚。
钟景睿透过后视镜看得清楚,未置一词,便开车扬长而去,速度快的惊人。
安夏辰赶到的时候刚巧看见一辆眼熟的车开走,想了想,明白是谁的车后,他也不再担心贺思佳,又开车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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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钟景睿强硬的带到他的公寓门口前,贺思佳愣了好一阵,这时她已经平静了下来,带着乞求说道:“我不要进去,我自己回夏辰那里,我的行李还在那边。”里面有太多的回忆,不管是好是坏,有关于他,她不愿意再想起。
钟景睿一手开门,一手还不忘紧紧拉着她,就怕她跑掉。
门一开,她开始剧烈的挣扎,他使着大力将她拽了进去。
门关上的同时,贺思佳张嘴咬住了他拉她的那只手,直到血腥味蔓延开来,她还是没有松口,他却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阻止她。
似乎每次都是她先妥协,这次也是,他总是那么沉得住气,而她总是显得不够成熟。所以,注定她伤的比较深。
见她终于停了下来,钟景睿没看自己的手,依旧冷淡的说道:“今晚在这里睡,明天一早和我回去见外公。”
这句话显然触到了贺思佳的逆鳞,她抬起腿就踢了他一脚,反应很激烈,“我不去。”
钟景睿站得笔直,他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佳佳,你走了五年,外公一直很挂念你,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爷爷,听话,明天和我回去见他。”
贺思佳面上突然像是覆了一层冰,“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谁。”
钟景睿拉着她进了一间房,这是她出国前住的房间,还来不及看清房中的摆设,他又已经将她带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淋在她身上,刚刚开春的天气并不温暖,她立刻发起抖来。
“酒醒了没有?”钟景睿的声音却比水还要冷,桎梏住她问道,他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又问:“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贺思佳已经被冷的脸色发白,嘴唇泛紫,却努力溢出一丝笑来,反问道:“你还记得你在这间浴室里对我做过什么吗?要是当时你做到了最后一步,我们现在会不一样吗?”
钟景睿整个人被她这句话定住了,时间仿佛也回到那一晚,火热撩人的亲吻,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难以抑制的喘息。
贺思佳关了花洒,抱着胳膊不停地发抖,缓缓朝他靠近,踮起脚循着他的薄唇吻了下去。
几乎是一被冰冷的唇触碰到,钟景睿就回过神来,猛然推开了她,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贺思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靠着墙壁无力的说道:“你一次次的放开我,我好不容易要忘记了,你又要来找我,钟景睿,有时候我真想挖开你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钟景睿恢复过来,神色仍旧冷清,“不管我们俩怎么样,你都该回去看看外公,这两年他身体并不好。”
贺思佳背过身去,颤抖着的身体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她的声音也微不可闻,“那年他逼着我去美国的时候,说过他不想认我了,说他没有我这样的孙女。你真的认为他会想见我吗?我不认为。”
静默了一阵,贺思佳笑道:“其实这次回来,没见到你和沈卓姗结婚生子,我已经很意外了。”
钟景睿什么时候离开的,贺思佳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最后那句话。等她转过身来时,她感觉自己已经浑身僵硬了,她脱光了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可不管怎么洗,心似乎都是冷的。
她裹着浴巾出来,拉开了衣柜,里面她的衣服还挂的整整齐齐,满是几年前的味道。她知道,当她走进这道门,回忆便蜂拥而至了。
她随便穿了身家居服,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她很难受,可始终醒不过来。后来她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温暖中,她更紧的靠过去,暖烘烘的很舒服,她似乎没有做梦了,这次终于睡沉了过去。
翌日醒来,天光大亮,贺思佳赤着脚在房里走了一圈,钟景睿已经走了,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有失落有释然,他终究没有逼她回去见爷爷。
她在沙发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有人按响了门铃。脑中立刻闪过的想法是他回来了,可转念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