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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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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这才轻柔自然的浅吟低语

    "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好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几乎一下感染了全埸的所有人,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愁绪。

    词句中蕴孕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之美,设色清丽,意景交融,不仅刻画出四周景色,而且烘托出了人的情怀,对清秋季节起了点染作用。意境清凉幽然,颇有仙风灵气。

    花开花落的伤感情愁,既是自然界现象 ,也是悲欢离合的人事象征;枕席生凉,既是肌肤间的触觉,也是凄凉独处的内心感受。

    幽然凄美的情调,像是一个人从昼到夜的所触之景、所生之情。“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独自水面泛舟,愁情暗伤。再接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更构成一种目断神迷的意境。

    本应是月满时 ,上西楼,望云中,见回雁,但却是明月自满,人却未圆,雁字空回,而这一望断天涯、神驰天外的情思和遐想,无时无刻不萦绕于心头。

    尤其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句,所展示的花落水流之景,更是象征着人生、年华、情爱、离别,则给人以凄凉无奈之恨。

    良久,没有掌声的赞赏支持,全埸上下却是传出一片此起彼伏唏嘘,叹息声,包括台上的慕容惊鸿也像是被这首幽然凄美的词,触动了心底某处的一根弦,禁不住长叹出声。

    同样是抄袭了某人的不朽之作,却有着不一样的无病*,牵引了无数人心底的恨愁,慕容惊鸿也不得不承认自已都深受了感染,在词之一道的争锋上像是又输了一筹。

    在接下来的诗,画比试中,慕容惊鸿显示出不凡的文道底蕴,才华横溢的将陆随风压了下去,夺回了失去的优势,或许是陆随风刻意为之,也未可知?

    双方在之前的争锋中,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似乎又一下回到起点,剩下的最后一项文道之战是"书法",彼此都不会再有所保留,尤其是慕容惊鸿一脸神气飞掦,在书法一道上像是显得底气十足,在书法界年轻辈那是绝对的颇有名气,平时上门讨教求指点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应接不暇。

    此时的慕容惊鸿也不再装什么涵养风度,这最后一局不会容对方再捷足先登,索性毫不谦让地拿起一幅卷轴,缓缓展开卷面,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神色间无悲无喜,给人一种空明自在,幽寂忘我的虚无之状。

    心神合一的凝注于笔端之上,挥毫洒墨间有若轻风拂柳,又似溪水泉流潺潺淌过青青草丛,岩间石缝,轻柔缓急相得益彰,行云流水,浑然一体的跃然卷上;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去晦明,云共山高下。"

    墨落字字俊秀,坚挺有若崒竹傲立,随风摇曵却仍然故我。风骨韵味中透出高山空灵悠远的意境,云雾缭绕,忽明忽暗,山色高低错落分布。

    字里行间处处藏诗藏画,可谓是诗,画,字交融,将人引入静美和壮美的两种景象中,静而近于空无,幽而略带清寂,宛如太古之境,精妙绝伦。

    慕容惊鸿深吐了口气,似对自己的佳作十分满意,大有巧夺天功之能,对方要想在书法一道上超越自己,几乎没有可能。不由得踌躇满志地望向陆随风,潇洒地做了个优稚的"请"势。

    埸下传出一片赞誉,惊嘘叹息声不绝于耳,连陆随风也禁不住轻声击掌连连叫好称妙。

    "如此绝妙的佳作,想要超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这最后一局,陆公子很难胜出了。"老祖甚感遗憾的叹息道。

    紫燕闻言只是抱以淡淡地一笑,以他对陆随风的了解,慕容惊鸿在文道上的造诣,差了不只一星半点,之前所胜的两埸,都是在刻意藏拙放水。如果锋芒太盛,势必会让对方警觉的意识到这是一个事先设好套。

    这一点,从陆随风此时淡然而宁静的神情间便能看得出来,缓步来到台中央,接着便做出了一个令人堂目举动来,只见他十分随意取了一个卷轴,突然掦手抛向高空,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离地面足有十米之高,这才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卷轴随之习习地舒展开来。

第七百一十五章真是高看你了!() 
"这陆公子在弄什么玄虚?卷轴如此之高,难不成想凌空挥墨"老祖一脸诧然的惊虚道:"不对呀,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点武者的气息,怎可能施展出如此精湛的隔空控物之法?"

    慕容惊鸿也同样被陆随风这一手惊艳之举弄得有些迷惑不解,却不知此举的意图是什么?

    埸下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陆随风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在十米高的卷轴之上挥毫作墨?

    陆随风却好整以闲地在一块砚上不紧不慢捻着墨,不时地观察一下墨汁的浓淡深浅度,以及均匀程度。书法一道,每个人对墨汁要求的深浅浓淡各有所取,完全取决于作品的需要。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陆随风手持砚台,昂首望了望高悬头顶的卷轴,突然做了个令人齐声惊呼的举动;手中的砚台倏地被抛向了高空之中,砚中墨汁骤然四溅飞洒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飞洒的墨雨却始终未有一滴坠落,都是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陆随风却是一袭青衫飘飘,两目微闭,嘴角含笑,神态宁静而端重,单臂舒展间,竟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虚空中的墨雨随着他手指间的变换,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飞向悬在高空卷轴,随着墨迹循序递增

    卷轴骤然一阵颤动,陆随风气势也为之斗然一变,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冷冽肃杀的气息,似若严冬飞雪般的森寒,四围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

    墨雨飞洒间,手起风云色变,手落天河倒悬,一勾一划有若刀削剑劈,一捺一撇恰似枪挑斧凿,一时间,卷轴上下杀气蒸腾,点点墨迹跃然卷上,仿佛都充斥着浓烈血腥味。

    最后一缕墨雨落下,悬浮的卷轴浑然一震,簌簌颤动不巳;"十歨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墨尽处,卷面上透出袅袅紫雾轻烟,循环缭绕,久久不息

    䑃笼中,卷轴中仿佛隐现出一位仗剑而行侠士,三尽青锋滴血,肃杀中带着絲絲落寂和苍然,一步一挥剑,一怒惊鬼神,冷血潇洒的背后,又隐着多少爱恨情仇

    字里墨间充益着铮铮凛然杀气,令观者凭生幻象,尽管在場之人心境定力不凡,也禁不住骇然震撼不已。

    良久,紫雾轻烟消散殆尽,所有人才从那震慑心神的幻象摆脱出来,神情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额头见汗。

    慕容惊鸿似乎也没有例外,情难自禁坠入其间,神态间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颤之色,原以为自己之前的佳作,可谓是平生灵感大爆发下的巅峰之作,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几乎巳是胜卷在握。殊不知

    望着悬在高空卷轴也随之习习合拢,缓缓地落在陆随风手中,这才如梦方醒般的长叹了一声;"你赢了!"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孰强孰弱,根本再无须加以评判,当慕容惊鸿用微微惊颤的声音向全埸宣布时,台下十分意处地一片沉寂,似在消化这个信息,还是在质疑自己的听觉?

    片刻,骤然掌声雷动这些掌声中包含着太多的内容,云岚城压抑,屈辱,沉默得太久了,每个人都从未有过这种舒畅的感觉,尽管只是一埸文道比试,尽管赢得惊险无比,但,至少有勇气敢站出来,与这些庞然大物般势力强强叫板抗衡,这是数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这份迟来的意外惊喜,足以令人心神为之振奋,让落到谷底的心气禁不住腾腾蒸发。

    自五脉回归一统之后,整个云岚城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散沙一盘的人心从未有过的凝聚如一,不再是那个积弱不堪,可以随意任人揉捏,欺凌的对象了。

    眼前的一幕令在埸的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振奋,虽然对接下来的武比充满着忐忑和担忧,但,同样也怀着一份期待,不再尽是绝望,因为拥有悬念,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慕容惊鸿很快从失落的心境中走了出来,虽然在文比中十分意外的小输了一埸,却对全局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在接下来的武比中将会用血腥的方式找回来。

    按照之前的协定,这是年轻辈间的抗衡争锋,上埸参加武比的人,年龄不得超过三十五岁,且一旦走上台来,不论手段,不论生死,只问结果,称之为生死绝杀之战也不为过。

    这是生死决战的舞台,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裁判,没有平局,溅血倒下的就是失败者,还能站立着的自然是最终赢家。

    这一刻,慕容惊鸿望向陆随风的眼光,阴柔而冷漠,就像是在看一具将要落下最后一口气的尸体一般,在他的心里早已存下了必杀之心,正是由于这个可恶小子的存在,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尊严,一次次的搅黄了胜卷在握的筹码,这样的人又岂能容他继续存活在这世上!

    陆随风迎向对方杀人的视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的命?甚至在想用什么最残忍的方法,一寸一寸的将我尸解成碎块?"

    "你果然很聪明,早已拥有了这种觉悟,只可惜还轮不到我出手,你的尸体就冷了。"慕容惊鸿毫不掩饰的出声道,神色间还带着絲絲遗憾的意味。

    "是么!"陆随风没有表现出内心的鄙视和不屑,语带玩味地道:"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这个挑战的资格,不会让你带着这种遗憾回去。"

    以慕容惊鸿的精明,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只不过,这可能吗?他这次带来的人,最弱的都拥有破虚境中阶的实力修为,而要即将上埸的三人都是破虚境高阶的强者。据他所知,云岚城的这个年龄段中,修为最高的也只不过是玄婴境中阶而已,差距之大简直不可以里计。

    殊不知,他所掌握的这些信息都是已过时的老黄历了。更让想不到的是对方出战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信息资料可查,而且,几乎都不是来自中央大陆。

    "你像是对你的人充满了信心,却不知能有几人活着下去?"慕容惊鸿面带不屑地撇了撇嘴,言语间似带着几分试探的深意。

    "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无意外的发生,应该没有一个全尸才对。"陆随风悲天悯人的叹息道,像是已给这次武比定下了一个调子。

    "呵呵!难得在这一点上产生共识,不过,分尸倒不至于,别将我飞霞城之人看得如此残忍,放心,他们会死得很痛快。当然,也包括你了!呵呵,哈哈!"慕容惊鸿笑得十分开心,暢快,摇摆着折扇,转身朝着台下走去。

    "切!怎就学不会反过来理解?真是高看你了!"陆随风的喃喃自语声,落在慕容惊鸿的耳中,却是心神一颤,转过身来欲想问个明白,台上已没了对方的身影。

    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中,一道身影点尘不惊的落在了舞台中央,一身青色的长衫,看上去三十出点头,手中握着一把色样古朴的长剑,神情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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