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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中锋呢?别提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打到财政厅办公室值得一试。
自我鼓劲,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按照114查到的财政厅的电话。大概因着多少同沈彦还是有些交集的,所以很轻松便应付了财政厅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出奇顺利要到沈彦的手机号码。
李璇美想了想,放下座机听筒,准备用手机拨沈彦的号码。这样一来,男人也就顺理成章有她的号码了。向来对自己粗中有细的品性十分满意,女人被勇敢催促得紧张不安着,手有些发抖。
政治真是个比富贵要神奇上一百倍的黑洞漩涡。
易中天不是曾经说过吗,花钱买享受,远远不如秩序上的优越,身份上的优先,能带给人更加多的满足感。
这个除了长着凤眼浓眉,丰润的唇之外,身材不是很高大,只略有些魁梧的沈彦。这个穿着正装与休闲装一样风度飒然的男人,与她在港澳漫步时,对着满港辉煌灯火,深湛海水在深夜里泛着墨黑色漩涡,这样多情夜晚,李璇美都没觉得对着他有多么局促啊。
可为什么,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都会让自己这样思前想后,不安促狭呢。女人心一横,操起手机,视死如归般开拨沈彦手机号码:5位,10位,刚按键到10位,突然座机响了。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心虚之中吃了一惊,差点将未拨完号码的手机扔了出去。座机执着响着,李璇美定了定神,拎起话筒。
对方:“喂”了一声。那声音九转千回,百转丹成,充满磁性。
心跳在这一声喂之后沸腾起来,女人在期待盼望和不敢相信之中,也回了一声。
听筒那边的空间似乎陡然更加滞静起来,电话线对面男人自信又急切道:“是李璇美吗?”
终于听出来,是沈彦,没错。李璇美盛喜之下,如同想要确定什么,又犹如下意识失口道:“你是找江薇吗?”
江薇恰巧从身后另一个办公室出入,听到李璇美对着电话喊自己的名字,探头问:“李璇美,是找我的电话吗?”
李璇美,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的李璇美,突然之间猛望向江薇。
听筒那段,男人也噤声不语。
终于,李璇美沈彦有了他们相遇之后的第一次默契。李璇美故作镇静对江薇道:“没有了了,你快忙去吧。是我的电话。”
“哦!”江薇点点头,狐疑着扭身走开。
李璇美双手紧握电话手柄的中端,由于有事求于沈彦,所以女人对每一次开口都很谨然慎独,斟酌字句。
男人倒不过多废话,向来直接了当:“我要见你。”
李璇美:“···”
沈彦:“一会儿我的林荫大道,停在你们局第二停车场。豫A66666,等你!”说完,男人果断收线。
李璇美腾然起身,手拿话筒,半天不知道何去何从。再一想,估计男人过来还需一刻。她起身,快步去化妆间,想看看仪表画皮是否有杀伤力。女人在于内心深处道:为二十万而战。
她前脚出办公室,后脚江薇就从对面办公室进来,若有所思,而后把手伸向座机。先查了一下近几个拨出去的号码,没有料想中的号码。
江薇欣慰,刚要离开,复又转回,又按下已接来电。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赫赫然然就在第一列。
自母系社会至男系氏族,再到而今的男权社会。历史追溯发展而今,不是一点渊源道理都没有的。更不完全是需要打猎,而男性天生具有着比女性更大的体力和猎物的本领。
人类在很多生存技能上,未必比得上很多动物。仍然由人类文明引领这个世界的生杀予夺大权,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人类有思想,懂得以思领行。
而女人在极具繁衍后代,先天优势的情况之下,逐渐退出权利舞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女人将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到了□关系情感的揣掇之上。
这是江薇想查证的结果吗,可为什么心中如掏空般疼痛酸楚?
这不是女人想要的结果吗,那为什么又如此镇静呢?
江薇想了想,迅速下楼,先去了第一停车场,没有她想要的。又顺道去了挨着的第三停车场,没有她预料中的。于几个停车场之间不停奔往,如同疯了中了魔魇般的女人,终于在第二停车场寻到了之于她有着复杂情绪的那辆车。
有了结果,反而镇静下来。定了定神,用高于她的智慧平复了气息。江薇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久,是对面办公室的秦秘书出来接听:“找李璇美吗,刚下楼。”
江薇应声,收了线。果断迎向那辆豫A66666,径直走到司机驾驶室旁侧。
此刻沈彦心情也是磅礴起伏的,见了李璇美说什么呢?还仅仅是一般化的客套,然后问问她的创收任务需要帮忙吗?又或者说换个环境,离开这个单位呢?
男人沉浸在自我小情绪之中,没有留心江薇已拉开车门。以为还是如此鲁莽的李璇美,抬眼一看,却是江薇。
不得不佩服,男人在□关系转圜之中,的确具有天生的斡旋能力。江薇注视下,身着淡粉色T恤外扎腰,黑裤子系着亚光金属扣皮带,米色羊皮鞋的沈彦嫣然一笑,扶腰出了驾驶室。
女人眼神复杂,脸上却是妩媚的笑容扑到沈彦身上,紧紧抱着男人。
暗道一声休也,沈彦在冲力和无奈中被江薇将后背紧紧依在车身上。
这时,室外的电梯门开启了,李璇美从里面出来,一目了然看到这一切。
江薇闭着眼面朝着李璇美,靠在沈彦的肩膀之上。
而沈彦背对着李璇美,将江薇拉进车里,而后关上车门,驰骋而去。
宽敞的林荫大道终于还是没能承载李璇美这一程。一生当中,有多少次机缘巧合,使我们和有感觉的人站在流光之中红尘的两岸。又有多少次的错失,使我们与他擦肩而过,终于彼岸非此岸,
终生只能遥相瞭望。看得见他殷勤婉转的心思,却终于身无桥可渡,心无药可救···
(未完待续,明日继续。。。)
☆、第二十一章
呆呆于停车场站立片刻,奇怪好似早有思想准备,并没有多少惊诧。只是觉得,缘分就如同天上的白云苍狗,瞬息万变。李璇美还没有情绪反应,以为将要迎来盛放季节的花朵,立时间就枯败凋落在眼前。
爱情,从来没有在手,所以也无所谓失去。
只是想到眼前现实中最大的无以为继就是,如何完成那二十万任务呢?李璇美机械转身,任电梯将她带到任何地方,随着最熟悉的一股人流回到办公室。
赵中锋正在暴跳如雷。
李璇美想,风度这种东西,果真是跟长得好赖,官阶高低无关。
难得洞悉李璇美的心思,赵中锋扭转头,毫不遮掩将她喊入局长办公室再开训。
还是老三篇,创收任务何时完成?你还想不想干了?别以为是考上的公务员就拿你没办法了!
如果说,如果说是前一天的李璇美,或许赵中锋所说的这一切话,她都可以装作虔诚的倾听。因为那时的她还有希望,对人生还有憧憬。无论多么艰难的时刻,心中始终都有一份美好支撑着度过眼下,以及将要的每个磨难和诋毁。
可是,今天不行,李璇美感觉已然极限。
比看到江薇和沈彦扬尘而去还要难过。李璇美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赵中锋的态度了。她扭身飘过,在局长大人最群情激昂的时候,飘过···甚至没有解释一句,没有给赵中锋任何一个谄媚着的笑脸。
赵中锋大概也没有想到过无依无靠的李璇美,一直以来无限服从被打压着的女人,会突然当众让自己这个堂堂的局长下不来台。
这一刻,终于停止了对李璇美无休止的不满。身为局座的赵中锋甚至有那么一点反省是不是太过了?
当然,政治不是意气便能了事,需要相当亦或者略胜一筹的实力。所以当权者这种反省往往是稍纵即逝的。赵中锋更多的还是分析,李璇美是不是得了沈彦什么确切信儿了?所以才胆敢以下犯上?
此际女人只是委屈,没有男人那么多权衡利弊患得患失。李璇美出了办公室的门,突觉有泪滑落。不敢再坐电梯,怕被同事围观,只自一层层顺着楼梯,边落泪边向上走。
办公楼最顶层,有宽敞露台,平时没有人上去。
每次心情不佳的时候,都会上去小坐。李璇美的秘籍是上去前将心情收藏,下来之后将坏心情消化。然,这一次,她却等不到到达露台,边走边哭。这泪水有为沈彦的,还有现实生活中为什么人活着那么容易,想要活的好,却是那么难。
李璇美闷着头,喘着气爬楼。直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也不打算抬头。同事也好,熟人也罢,今天她谁都不想应酬。
刚从露台下来被撞的人,看到泪眼婆娑,横冲直撞的李璇美,很是讶异。再一看,哭得还挺伤心,那人就又陡生怜惜,小心翼翼问:“你···”仿佛被撞得闪腰岔气的是李璇美,而不是他。
上到露台将自己隐藏起来之前,李璇美这时的心情,恨一切拦路狗。她毫无歉意,猛一抬脸,看到一位同沈彦相同品味,西装革履扎着领带,没有沈彦休闲却也同样讲究的衣着打扮。没有沈彦霸气,却较之多了几分儒雅和关切神情,年龄在35岁左右的男人。
看着李璇美猛抬的那张鼻涕眼泪花猫脸,景朝阳宽厚的笑了。他的笑很温暖,没有沈彦常带的调侃成分。
李璇美和沈彦昨夜星辰昨夜风短暂的接触中,沈彦的每个笑容都是他真的开心才会绽放。而眼前这个男人,分明是为了李璇美开怀才笑的成分多些。
景朝阳的蜜糖,李璇美无心领情,她憎恶有人看到她的失态窘迫。
景朝阳没话套话道:“请问。。。”
李璇美打断男人,恶狠狠:“卖保险的?”
面对女人的不逊审问,景朝阳很配合急欲分辨。于他的历史轨迹甚至青涩的大学生涯中,也还从来没有双手直摆,如此大幅度动作,像个被误解的男生那样解释:“我是来找赵局长的。”
无法将赵中锋怎样,拿此人撒气也好。于是女人更加没有好气儿:“找赵局长,上露台干什么?”
景朝阳:“刚才寻他不见,很喜欢你们的露台,也不急,所以就先上来散散心。”
男人坦白的很彻底。然,他实在不知,李璇美恨乌及乌,三八好奇问过找赵中锋上露台得到解答之后,扭身就走,只留给景朝阳一副臭脸在记忆中···
(未完待续,明日继续。。。)
☆、第二十二章
目送李璇美怒气冲冲兼怜若无助的背影,消失在顶层露台通道之中。景朝阳不以为意宽厚笑笑,去找赵中锋。
赵中锋一看到景朝阳,马上露出如春夏粉桃,雪中红颊般动情的笑面。
用双手阻挡着赵中锋作势要投来的怀抱,景朝阳笑道:“别别,我可不是你的财神哥哥。我没钱没势,你投怀送抱,可别赊了本儿。”
说心里话,赵中锋在省市官宦关系网中,最能说上话的就是沈彦和景朝阳。可谓嫡系。
这两者其中,赵中锋又最为喜欢和景朝阳打交道。缘由倒不是县官不如现管。只觉得,景朝阳是一个更加能够说心里话,体恤别人心情的人。而沈彦则太难驾驭,他永远是话题节奏的控制者。控制身边一切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