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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谁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绝对不会去找领主裁决,仿佛这样的举动十分的丢人一样;而历代的伯爵们也从未主动插手过这些私下里的斗殴,甚至利用这一点来削弱那些刺头儿的贵族。
不过说起来的话,好像艾茵·兰德好像也出身深林堡来着……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坐在椅子上的鲁文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先指了指那个站出来反抗他的年轻人:“就从你开始!”
“遵命,伯爵大人。”依然不服气的年轻人挺着脖子:“我代表布奇家族,指控这些兰德家族混蛋,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贵族,就是一群贪婪的野狗和无赖!”
“这混蛋趁我们家族的猎人不在的时候,偷偷带他们的人混到我们的猎场里,到处捕猎那些没长大的野鸡和小鹿,还把所有的野果和蘑菇搜刮个干净,整个猎场弄得像是垃圾堆一样!”
年轻人越说越激动:“请伯爵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也不想要他们赔偿了,只要能把他们从深林堡赶出去就行!”
“我会公正裁决的,但并不是仅仅凭借你的一面之词。”鲁文威严的点了点头:“谁是兰德家的族长?”
“我、我就是。”
一个趴在地上的胖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汗如浆下,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眯着眼睛露出谄媚的笑,不停的朝伯爵鞠着躬。
“布奇家族的人指责你们偷猎,还破坏了他们的猎场。”鲁文对这种人最没有好感,皱着眉头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也是没法子啊,伯爵大人!”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今年地里的收成实在是少得可怜,别说吃饱连交税都勉强,要是不想办法变通一下,农庄里的人全都得饿死不可!”
看他哭得那么惨,原本还不太喜欢这个胖子的伯爵也有些心软了。深林堡有多贫瘠他也是清楚的,这个胖子应该没有说谎才对。
“乡下的庄稼汉又不懂怎么打猎,除了摘一点儿野果之外他们也不会别的。我们愿意赔偿布奇家族,只请求您不要把我们从这里赶出去就行!”
声泪俱下的兰德家的族长,那副卑微的神情和表现确实非常能打动人,就连鲁文看他的眼神也顺眼了不少——要是所有深林堡的贵族都那么温顺,那就再好不过了。
“别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伯爵大人!”站在一旁的布奇立刻愤愤不平的站出来:“这家伙在撒谎,什么收成不够?全都是借口!”
“别看他在这装可怜,平时完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他土地里的农夫穷,就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土地都给占了,那些人要给他种地才能有活路!”
跪在地上的兰德家族长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还在那儿哭个不停,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软,实在是不好指责什么。
但是那位叫布奇的年轻人,似乎也并非是在撒谎的样子,却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陷入犹豫中的鲁文一声不吭,沉默着将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着。
“这样吧,兰德家族必须赔偿布奇家族的损失,严加管束你们土地上的人,不允许再偷猎。”鲁文做出了最后的判决:“但同时双方不允许再发生任何形式的斗殴,再有任何违反者,我就会将他从深林堡驱逐出去!”
这个结果是他想了很久才做出来的——虽然这一次有过错的是兰德家族,但和布奇家族比起来他们要温顺得多,也好管得多。
想要治理好这个伯爵领,鲁文当然希望自己治下的贵族们都像这么温顺,而不是热衷于反抗和械斗的暴徒,有所偏袒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个裁决也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同意,得到补偿的布奇家族算是勉强忍了,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兰德家族族长也是千恩万谢,总算免除了被驱逐的命运。
“我不同意!”
名叫布奇的年轻人突然喊了出来,昂着头和鲁文对视着:“我们不接受这个判决,您必须把这群该死的蛀虫从深林堡赶出去,不然您肯定会后悔的!”
很快几个布奇家族的青年也聚集在了他身后,举着右臂大声抗议,议事堂内两个家族再一次开始了对峙,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像是随时都会被点燃一样。
“裁决已经做出,立刻执行!”鲁文的脸已经黑了下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们,再有任何械斗的举动,不管是谁都将被赶出深林堡!”
这一次换成是兰德家族的人得意了,抱着肩膀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那几个布奇家族的青年,仿佛就在等着对方挥拳头,然后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滚蛋了。
“这不公平!”叫布奇的年轻人大声喊道:“您才刚刚来到深林堡不久,根本不清楚这些人有多混蛋就做出决定——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就算您今年惩罚了他们,明年他们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
“我们不要求您立刻就做出判决,至少等一段时间,等您认清这些人的嘴脸再说!”
两个骑士刚准备把这个年轻人给架走,就被年轻的伯爵给拦了下来:“你要求我收回判决?”
“没错!”
“很好,我尊重你的勇气,但这是有前提的。”鲁文挑了挑嘴角:“在洛泰尔公爵领确实有这样的先例,你可以找三到四个人,向我发起挑战——但只要有一个人输了,你们就必须乖乖认命!”
“向您挑战?”年轻人后退了半步,咽了咽唾沫。他有点儿犹豫了,万一要是伤到了伯爵,这份罪过绝对不是能够被轻松饶过的。
“不光是我。”鲁文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顾虑:“我带来的任何一个随从都可以,随便挑一个,四到五轮决斗然后全胜,我就答应你们的条件。”
“随便挑一个人?”年轻人在周围看了看,跟随鲁文来的骑士们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的模样,而且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
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绝对不输给这些骑士。但如果全胜的话……年轻人犹豫了,目光来回扫荡着,最后锁定在了伯爵的身后。
“洛伦·都灵?!”看到他指的那个人,鲁文差点儿笑了出来:“你确定?!”
“没错,我们就是要向这位先生挑战!”这么说出来的年轻人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叫洛伦的家伙一看就是那种学者一类的,根本不可能会打架。
要不然待会下手轻点儿好了,伤到人家就麻烦了。
“哈哈哈哈……我们的巫师顾问居然被小瞧了。”伯爵的脸上完全是无法掩饰的笑容。有些无奈的黑发巫师耸了耸肩膀,脱掉了身上的巫师斗篷,将魔杖交给了身后的一位骑士保管。
“您准备怎么打?”看着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巫师”,年轻人还算有礼貌的问了一声。
“怎么打?”背着双手的洛伦看了他们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
“干脆点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第十章 裁判与谋划(下)()
“砰——!”
一个黑影带着敲碎下巴的闷响飞到半空,落地的一瞬间在议事堂的地上扬起大片土灰,还有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还准备再打一场吗?”收回打出去的上勾拳,重新背起双手的洛伦露出了真诚的微笑:“现在时间还早。”
捂着下巴的布奇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看向黑发巫师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恐惧。而周围那些和他一样被放到的弟兄们,到现在一个都还没有醒过来!
他甚至都不太记得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好像一阵强光闪过,他就听到周围不停的传来同伴们惨叫的声音,然后自己就被对方给一拳放倒了。
整个过程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突然,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但自己的下巴和崩飞的两颗牙却都是无比真实的!
“你作弊!”断了两颗牙的布奇,满口鲜血的抗议道。不过很可惜的是声音实在太小了,而且这次连他们家族的人,都没有站出来支持他。
“抱歉,但是伯爵大人刚刚已经提醒过你了,我是一名巫师。”洛伦无奈的摇了摇头,善意的提醒道:“而且我可是一个人打你们五个,稍微用一些小手段…我觉得理所应当。”
“我……”刚想要反驳的布奇,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言以对。
“您现在有两个选择——接受伯爵提出的和解方案,得到兰德家族的赔偿;或者……我们可以再比一场。”
洛伦的表情十分真诚,声音平淡而且缓慢:“但我要先提醒您,我不会手下留情两次。”
布奇咽了口唾沫,在挣扎了还是缓缓地下了头:“我们认输,愿意接受伯爵大人的条件。”说完便蹒跚着爬起来,单膝跪在了鲁文的面前。
“您做了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黑发巫师拍了拍布奇的肩膀,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兰德家族的族长。
这位有些上了年纪的胖子,正一脸谄媚的站在年轻伯爵的身前,不停的鞠躬千恩万谢着,让原本多少还只是对他有些好感的鲁文,从头到脚都无比的舒坦,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
毕竟哪怕装得再像,鲁文依旧只是一个年轻人。而且现在又是他最渴求别人肯定他的时候,对于吹捧和赞扬最没有抵抗力,会有些忘乎所以是在所难免的。
在看到黑发巫师走过来之后,胖乎乎的兰德家族族长便赶紧告退,主动上前握住了洛伦的手:“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您才好!您要是没有挺身而出的话,我们大概就要远走他乡不可!”
“太夸张了。”微微一笑的洛伦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而已。”
“不夸张,不夸张……”晃动着肥胖的身躯,族长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事实上,我过去有过一位朋友,好像也是姓兰德来着。”
“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族长并没有注意到洛伦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依然谄媚的逢迎着:“不知道您的这位朋友,是不是也是深林堡人呢?说不定我们还认识!”
“或许吧。”
留下一句颇有些玩味的话,黑发巫师便转身和鲁文一起离开了村庄的议事堂,年轻的伯爵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相当满意,还准备趁着接下来的时间,继续逛一逛城堡附近的村镇,让那些村民们见识见识他的新伯爵。
直至入夜,一行人才疲惫的返回了深林堡。巴里·塞纳老人早就在城门口的位置等候了,站在他身旁的还有诚惶诚恐的侍从威尔·塞纳。
看到这两个人的鲁文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和洛伦一起返回了城堡大厅。不依不饶的老人也拉上侍从,紧紧的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看来我要是不让您开口,您是不会放过我了。”坐在椅子上的伯爵脸上难看到了极点,非常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吧!”
“不敢。”站在鲁文身前的老人,表情同样无比的严肃:“只想请问伯爵大人,今天究竟去了哪里?”
“就是去巡视了一下周围的领地,顺便解决了几件小事。”根本不想理他的鲁文随意打发着:“有问题吗?”
“当然,您不知道自己擅自离开城堡,给我们这些卑微的仆人造成了多少困扰。”巴里沉沉的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