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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煮土豆,我们家没小米。"
土豆一下子从霍岩皮鞋上滑了下来跌个四脚朝天,霍岩那个乐,这丫头,连养的狗都这么有趣儿!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晚饭是青玉米棒子就茅台,小米也喝了一小口,别说,还真是――一样的难喝,不过看霍岩和老爸都喝的挺高兴,看来这五十块钱是被自己糟蹋了。
晚上吃过饭 ,家里的活之前也都忙完了,有霍岩帮忙,事半功倍。
老爸出去溜达消食儿。
小米从屋后的李子树上摘了一小盆胭脂一般的李子,洗干净了同霍岩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李子味道不错,酸甜适中,霍岩边吃边说:
"等我们老了一定要生活在乡村。"
"嗯。"小米一边看‘人与自然‘一边吃,霍岩说的话没大听清,回过味儿来也没敢问,这人没个正经,不过好像什么’乡村‘之类的,正好电视里跑出一只豪猪,小米忽然想起她老爸捉的刺猬来,拉了霍岩去西屋看刺猬。
结果小塑料桶到了个底朝天满屋子找了个遍,也没发现那刺猬的影子。
让霍岩帮着把那堆备用发现河磨玉的石头一一搬开,霍岩早知道这石头的用途,憋着笑照小米说的话做,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哪儿去了呢,这屋门一直没开过啊,它也不能从耗子洞跑了啊,再说,这屋也没耗子洞啊!"小米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囔。
霍岩被她折腾了一身的汗,热的难受:
"没准儿被陶陶给放出去了,别找了,若是还在这房子里早晚能出来。弄点水让我冲个澡吧,一身汗。"
小米找不着只好放弃。
这几天他姐夫帮着在屋后搭了个简易澡堂子,上面是黑色装水的塑料袋,白天晒热了可以淋浴。
小米拿了洗浴用品给霍岩,霍岩就进去了。
小米又拿了他的车钥匙到大门外的车子上去给他拿换洗衣服。
霍岩洗完小米也进去洗了一下,小米洗的慢,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老爸都回来了。
小米铺了被褥,照例霍岩和她老爸一屋,小米睡里间。
很快的她老爸的呼噜声传了过来,小米头发潮睡起来不得劲儿,翻来覆去的,忽然一边小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霍岩的手机号,一愣,这家伙干嘛?
不过手机费都缴了不用人家也不会给你找钱,小米顺手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她说话那边霍岩做贼似的声音传来:
"我睡不着,要不咱俩出去坐会儿?"
"我也睡不着……"又一贼。
霍岩心里高兴,看来两人心有灵犀。
"我头发太潮不舒服。"
"……"
"别出去了,让爸知道了不好,还以为我们干什么坏事了呢。"
"……"
"你闭上眼睛别说话,躺一会儿就着了。"
"……"霍岩无语问苍天,我现在就着了好不好!
不过,闭上眼睛躺一会儿还真着了。
小米迷迷糊糊也睡着了,不过头上凉嗖嗖的睡不踏实。
也不知道几点了,小米被一阵咳嗽声惊醒,侧耳细听,又传来一声,而且规律的隔一阵子咳嗽一声,似乎是从放石头的西屋传来的。小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贼太吓人,到人家偷东西不悄没声儿的居然还敢一边咳嗽一边办事!
而且似乎没办什么事,就是咳嗽,现在哪还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到她家闹事的?
会不会是……
小米越想越没底,她老爸的呼噜还是震天响着,悄悄把耳朵贴隔断上,距她最近的霍岩也隐隐有呼吸声儿。
这人真不咋地,该睡的时候不睡,非要出去坐着,该醒的时候不醒,这么大的动静还能睡的这么香,真不可靠!
这人若没了依靠还真能豁出去天不怕地不怕,但凡有了依靠都想靠一靠。
现在小米的俩靠山都在睡觉,毕竟人在,小米这胆子也缩了水,一时间所有听说的发生在身边的怪力乱神都想起来了,疆着身子躺在炕上不敢动,恨不一时老爸或霍岩谁能醒来起夜喝水什么的,哪怕睡不着出去坐坐也好啊!
那边两人是越睡越香,小米是越来越紧张,心就在嗓子眼儿那儿悬着,想象力史无前例的丰富起来,都搬石头了,开窗户了,又搬了,……
实在挺不住了,悄悄摸到手机按下1号键,幸亏霍岩给她设了单键拨号,不然吱吱的一个劲儿拨号小米真不敢想像,突然哪里伸出只黑手把手机抢走还不把她吓死。
那边霍岩的手机没响,感情这家伙设了震动!
小米抱着一线希望能把这家伙震起来。
震了半天小米都要放弃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一接通小米就小声快速的说了句’把灯开开‘,四个字说完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家是节能型日光灯,横在里外间中间的一个小洞上,也就是说小米这屋和老爸那屋用一盏灯,一亮俱亮。
灯开了屋子亮堂了主要是有人醒来了,小米才从紧张恐惧中稍稍解脱出来。
爬起来打开隔断上的小门儿――这小门多少年没用过了。
吱溜钻那头去了,一头差点撞霍岩肚子上,霍岩忙扶住了:
"你也睡不着?"
小米拽着霍岩的手坐在他身边感觉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定了定神,咦!真奇怪,咳嗽声儿没了。
同霍岩说了这事儿,霍岩听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什么声音,但是看小米一脸紧张不像是瞎掰,一挺身坐起来:
"我去看看,你等着。"
小米不放心,拿了榆木棍子殿后。
两人在西屋转了两圈啥也没有。
小米不死心,又把外面的大灯打开同霍岩屋前屋后转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看来是惊走了,只好回屋继续睡觉。
有产阶级
两人回屋分头躺下,霍岩熄了灯。
折腾了半天都精神了,各自躺着想心事。陶老爸那头呼噜声还是震天的响,高地起伏舒缓徐急很有节奏感。
不久,一声清晰的咳嗽声传来!
这回不用小米叫,霍岩也听见了。
也不开灯,悄悄起身下了地,鞋也不穿了直接光着大脚丫子,拿起一边的榆木杆子,开门出去了。
他一起来小米就知道了,赶紧下地跟在霍岩的后面摸了出去。
外屋一切都正常,门也好好的栓着。
又一声咳嗽,两人一震,明显是从西屋传出来的!
两人屏住呼吸,说不紧张是假的。
西屋的门也关的好好的,也没什么别的异常的动静,反倒显得更加诡谲。霍岩轻轻推开西屋的门,紧紧攥着手中的棍子,迈步小心的走了进去,小米几乎是贴着霍岩跟进去了,让她在门外更害怕。
借着玻璃窗外泻进来的月光,屋里的一切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什么也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竖起了身上的寒毛!霍岩站着没动,又把屋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观察了两圈儿,一切正常!
正在两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声无比清晰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两人大惊,同时转头看向门右侧的墙上――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墙上什么也没有!
当然,若是真的什么也没有那就闹鬼了。
除了一只篮球大小的带盖的小竹篮,挂在一人多高的地方。
小米吓的不敢动了,死死拽住霍岩棉T恤的下摆不松手。
再怎么说男人的胆气还是比女人足些。
霍岩没动,盯着那竹篮瞅了一会儿,又一声咳嗽传来,这回两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声音就是从竹篮里发出来的。
霍岩拍了拍小米示意她别害怕,有声源就好,最可怕的是什么也没有。
霍岩打开灯,走到墙边摘下篮子,轻轻打开盖子,小米也凑过头来看,只见小竹篮内一团灰褐色的刺团――不是刺猬是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
仔细看看,只见这小东西似乎有点萎靡,蔫蔫的趴在篮子底上,肉色的小鼻子喘着粗气。
"它这是怎么了?"小米问霍岩,记得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
"看不大出来,估计不是病了就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今天我来的时候陶陶还在这屋逗它玩的挺好。"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这小鬼,定是她搞得事,瞧瞧,踮脚的椅子还在墙根这儿放着呢!
深更半夜的,差点儿把人吓个好歹的!
小米越想越气,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合着这半宿的里外折腾担惊受怕全是这小鬼头在捣乱!
小米快气疯了,真想仰天长啸:
陶陶,等着瞧!
最后霍岩也瞧不出这刺猬到底得了啥病,既然咳嗽可能跟呼吸道有关,想这野生动物都有自己的求生方式,就把它放了。
哪知,小家伙一放到草丛里跑的比兔子还快!
丫的装病!
这午夜惊魂算是告一段落,折腾了半宿又是精神高度紧张小米,看看距天亮还有一会儿,决定在睡会儿,又各自倒头睡了。
小米第二天起的破天荒的晚了点,她老爸已经把猪喂完了。
霍岩都比她起的早,一大早的,电话就没断过。
出来一看,她姐正在包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小米尚有点惺忪的问:
"陶陶呢?"
睡了一小觉儿已经不像昨晚那么生气了。
"快收拾收拾马上要吃饭了,陶陶她奶奶去按摩,你姐夫开车,陶陶也跟去了。"
小米也没再说什么。瞅了瞅外面,霍岩正站后门外花前屋檐下讲电话,她老爸正在菜地里往外扯枯死的芸豆藤子。
小米洗完脸刷完牙,她姐的饺子已经煮好了。
小米招呼大家过来吃饭,回手自己消灭了一个先。
吃过早饭霍岩就要回公司了。
小米之前已经知道,公司最近计划收购一家饲料公司,估计是控股,具体的还没定下来,现在是初步接触当中,霍岩是负责人之一,所以最近更忙。
霍岩往外走的时候正遇上来送饲料和麸子的罗铁。
罗铁见霍岩一大早的就在小米家很是诧异,两人互相都认识也不用小米介绍,霍岩同罗铁聊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装卸工卸完了货,小米点了数核对无误,进屋给罗铁算帐。
罗铁忍不住打趣儿道:
"小米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还挺有内秀的吗!连这霍总都被你拿下了。啥时候结婚告诉哥哥一声!"
小米数钱的当儿抽空儿瞄了罗铁一眼,数完了钱递给他才道:
"说啥呢,别说我没警告你,被西河村的姑娘听见了挠你!"
小米半真半假的道。
"也是啊,我当初若是娶了西河的姑娘没准儿现在也过得挺滋润,可惜自己意志不坚定被河东的勾去了。"罗铁从善如流。
他的情况小米是知道的,离婚好几年了,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跟他过,幸亏有他妈帮忙照看,不然也够他受的。小米不无好奇的问:
"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怎么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能正经过日子就行,都这岁数了,还哪有那么多讲究。"
罗铁有感而发。
看似要求不高,不过小米瞄了瞄他利落得体的穿着打扮,人长得又不错,家庭条件在那儿摆着,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