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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问愣了一对新恋人。
燕飞花轻叩寒纪舞的额,怪他太冒失。
寒纪舞噘噘嘴。他没说错啊!相恋相爱的人不是要成婚的吗?像他和飞花哥就是一对夫妻啊!
“嗯,我会娶无雪的。”恢复正常后,白如衣如是说。他这一说,另外几个人都呆了。
如衣哥娶无雪哥?
“呃……不是应该由无雪哥娶的吗?”寒纪舞傻傻地问。毕竟,如衣哥怎么看都像是当妻子的那一方啊。
墨无雪也一时无词,在外面闯了十年,观念上有一定的变动,自然而然地认为,无论如何,也该是他娶如衣的。
“你在村里没有房子,自然由你嫁过来。”白如衣理所当然地道。
燕飞花和寒纪舞同情地望着墨无雪。
墨无雪低下了头,很无奈地答应了。
**** **** ****
村子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村里的长辈一听说白如衣要娶墨无雪了,兴高采烈地说着要帮忙。
热热闹闹的婚礼,在婆婆婶婶嫂嫂们的张罗下,顺利地进行了!
儿时的几个玩伴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打心里为他们高兴。
“如衣终于娶得雪儿啦!”阿玉感叹地说。
“是啊。”燕飞花点头。
“雪儿迟钝,多亏小舞点醒了他。”阿玉说。
寒纪舞傲然地抬头。“呵呵,所以,我收到的红包最大!我可是媒人呢!”
“你啊!”燕飞花宠溺地点他的头。
婚礼结束后,一干人都回去了。
留下一对新人,在新房里相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喝了交杯酒后,两人宽了外衣,坐在新床上。
“那个……”墨无雪有些紧张。红烛映得两人脸腮通红。
虽然平日二人同床共枕,但从未越逾,如今洞房了,总是紧张万分。
白如衣凑过去,吻他的唇。
“别紧张,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有向飞花请教过。”
向飞花请教?墨无雪一时无言。为何是向飞花请教,而不是向小舞?难道……那个被压在下面的人是……
“啊?”身子一倾,他被如衣压倒了!
白如衣剥开他的衣裳,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冰凉的手抚上光滑如石的胸膛,留连不去。
吞了吞口水,墨无雪阻止他。“如衣,那个……我们……该换个位置。”
“为何?”如衣不解。
墨无雪哑声道:“我比较强壮,呃,应该是主动一方……”
白如衣却笑了。“就因为你较强壮,才应该在下面。”
“啊?”不懂!
“你不想我在过程中昏过去吧?”白如衣无辜地眨眼。听说下面的那个比较辛苦,所以,强壮的墨无雪理所当然要当那个辛苦的一方。
无言!无言!极度无言!
墨无雪放弃了挣扎。
如衣说得没错!
有些认命,他迎合了如衣的进攻。
当如衣进入他体内的刹那间,他皱了眉,强忍住疼痛。
“雪儿……”如衣淌着汗,吻他的眼。
“我没事,你……你只管进来。”他喘着气,将腿张开得更大,让如衣能更方便刺探进体内。
“啊……”
完全结合了,两人都不禁叹息。
“如衣……你……动吧。”墨无雪弓着腰,皱眉说。
“嗯。”白如衣拥着他,边吻边开始抽动。
“呃……”墨无雪呻吟一声,配合着他,动着。
红帐里,两条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低叹声起起落落,酝酿着幸福之光。
第三章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转眼间,墨无雪在村子里住了一个月了。
新婚的两人,如漆如胶,密不可分。但通常是墨无雪粘着白如衣为多。
下午没事,两个人坐在“燕尾瀑”前,享受着两人世界。
白如衣拿出随身所带的竹笛,吹一曲优美的《燕归来》。墨无雪静静地听着,双眼柔和地凝视着白如衣俊美的侧脸。
白如衣闭着眼,吹完一曲后,方睁开,墨无雪的脸赫然入目,他一笑。“为何如此看着我。”
伸出指,绕着白如衣的青丝,挨近他。“总觉得看不够你。”
“傻瓜。”白如衣低语。
“这个傻瓜是爱你的。”墨无雪毫不吝啬的吐露爱语。
白如衣闻言,深情地低头吻他。
墨无雪回应他,两人如痴如狂地吻着。
细风柔柔,云稀淡薄,一切都飘渺无际。
阿玉一到“燕尾瀑”,看到相亲相爱的两人,不由地轻咳了数声。
咳嗽声惊得二人分了开来,看清是阿玉后,墨无雪瞪他一眼。
白如衣抬眼,微笑。“有事吗?”
阿玉咧咧嘴,摊开手,道:“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说是找雪儿的。”
墨无雪皱了一对剑眉。
“咱们村子里是很少有外人来的,那两个人看样子都是练家子。”阿玉说。
墨无雪拉起白如衣。“去看看吧。”
或许,真是来找他的。毕竟,他离开那里太久了。
白如衣无言地跟着他,阿玉有些担心,他朝他摇摇手,阿玉撇撇嘴。
三人来到村口,果然看到两个青衣男子,衣裳料子看起来都不错,气质不凡。
不少村里的人围着他们观看,像看猴子似的,那两个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瞪了瞪几个小孩子,见小孩子浑然不怕,便无奈地收了视线。
当看到墨无雪后,二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向墨无雪抱拳。
“门主,总算找到你了。”说话的是较高个子的青年,一张国字脸,刚毅立体。
墨无雪握紧白如衣的手,说:“你们怎么来了?”
“事情紧急。”较矮的年青人道。
见村里的人越聚越多,墨无雪对二人道:“随我来。”
拉着白如衣,向家里走去。
白如衣一直沉默着,神色淡然。墨无雪锁了剑眉,心中忐忑不安。
两名青年跟着他们后面,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无雪拉白如衣的手,似乎非常不明白,为何他会拉一名男子的手,而且握得死紧。
阿玉担忧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摸摸下巴,叹气。
“怎么回事?”闻讯过来的寒纪舞和燕飞花问阿玉。
阿玉摇摇头。“或许,雪儿要离开了。”
“啊?!”二人失声。
**** **** ****
四个人,坐在四张凳子上。墨无雪和白如衣同坐一端,两名青年分别坐于两侧。
沉默,一直沉默。
白如衣从墨无雪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道:“我去泡茶。”
墨无雪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三双眼睛,就看着他忙碌着。
沏好茶,倒入茶杯,每人分了一杯。
喝了一口茶后,赞叹茶之清凉。
“你们怎会来此?”墨无雪问两名青年。
“门主一个多月未归,属下等不放心,便循着你留下的地图,寻到了这里。”矮个青年道。
白如衣看向墨无雪。通常,长辈们虽未归定不得将村子的地理位置泄露出去,但一般出去的人大多不会将村子的真正位置告之于外人。
墨无雪低语:“抱歉,他们是我信任的下属,我才将这里的大致位置跟他们说了一下。”
捧着茶,白如衣没有说什么。
两名青年却一脸惊奇。
这个清雅的男子与门主有何关系,为何门主要向他道歉?而且,他们将与门主商量要事,门主却无意要他回避的样子。
“砂河,你们特意赶来,究竟有何要事?”墨无雪问矮个男子。
砂河看了一眼白如衣,欲言又止。
墨无雪会意,道:“你只管说。”
“是这样的。”既然门主下令了,他不好再多顾虑什么。“自门主走后,‘洪帮’的人连杀我们‘雪天门’三人,弟子们不服,便杀回去,如此,我们与‘洪帮’结下了不解之仇。‘洪帮’帮主扬言要门主您出面,和你决斗于‘逆天崖’。”
墨无雪闻言,大大地皱眉。
白如衣起身,抚平衣袍,无声无息地进了内室。
墨无雪怔怔地望着放下的门帘,双手握拳。
“门主……”高个男子青云问,“门主要动身回‘雪天门’么?”
“红尘纠缠!难消!”墨无雪低叹,起身,没有理会凳子上两个一头雾水的青年,撩袍进了内室。
被留下的两名男子面面相觑。
进了内室,寻到柜子边,清瘦的身影正在收拾着衣物。
他走了过去,握住了忙碌的手。
白如衣转头。“怎么了?”
怎么了?他竟然问他怎么了?墨无雪拢着剑眉。“如衣……你这是做什么?”
白如衣眨眼。“收拾衣物啊。”
深吸一口气,他再问:“谁的?”
“自然是你的。”如衣淡笑。
“我没说要走!”墨无雪低吼。
白如衣惊讶。“外面不是有要事吗?”
“那又如何!”他的平静无波,总叫他莫名心疼,更生气!
拍拍不悦中的墨无雪,白如衣道:“原本你便是要出去一趟,现下有事来了,自然要提早出去了。早些去解决俗事,早回来,不是吗?”
定定地望着白如衣柔和的眼,墨无雪吐了口气,凑上前吻他的唇。“你啊,表现得太平淡了!我总是无法猜透!”
就是因为他的云淡风轻,他才无法轻易地发现他对他的感情!错过了十年,方明白!是怎样的折磨人心啊!
“傻瓜,是你迟钝。”白如衣推开他,继续收拾衣物。
不悦!非常的不悦!
墨无雪闷闷地说:“我后天走!”
“咦?”
“我要后天走!”他任性地说。
白如衣扬了扬眉,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好吧。”
墨无雪这才露出笑容。
是夜,白如衣在客厅里铺了两张床铺,让青云与砂河睡,而他则和墨无雪同榻而眠。
墨无雪拥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发角。
白如衣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墨无雪从背后拥住他,将他完全包容在怀中。
“我不想走。”他咕哝。
白如衣闭着眼。“别任性了。”
一想到要和如衣分开许久,他便不舍。“红尘繁杂,烦。”
“呵,当初你走时,可是雄心壮志啊。”
“那时候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呀。刚出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常被人骗,幸亏没有被卖掉。呵呵……”一起到刚出尘时的那股傻劲,他便忍不住发笑。
“说说你在外面的遇际吧。”似乎来了精神,白如衣睁开眼,转过身。
“好啊。”墨无雪的手悄悄地摸进他的衣襟内。“那时候啊,我呆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到处乱窜,江湖人常常莫名其妙的打斗,我被卷入其中,之后,慢慢得不再单纯了……”
他柔声细语的讲着在外面的生活,白如衣静静地听着,当墨无雪的手来到他的背后时,他一颤,捉住他顽皮的手。“别乱动。”
墨无雪无辜地眨眼。
“之后呢?”对他的遇际充满了好奇。
“之后啊,跟几个讲义气的兄弟组成了‘雪天门’,慢慢地,‘雪天门’的名声在江湖上越来越大。当忙碌下来,清闲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在外面已度过了十年。”
白如衣拍拍他的背,道:“晚了,该睡了。”
墨无雪不满,翻身压住他。
“怎么了?”白如衣不解。
墨无雪贴在他耳边,呢喃:“我想要……”
白如衣推着他。“不好吧……外面有人……”
“我要走了……”墨无雪埋在他的肩间,啃着他的颈。
白如衣静了一会,说:“好吧……不过,换个位置。”
墨无雪睁大眼,不情愿。“如衣……我……我想……”
“我明日要早起做早饭,还有课。”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然后利落地压回去。
墨无雪无奈地被压在下面,咕哝。“我一定要……”
“嘘,不是想要吗?安静——”一个吻,阻去了身下人的抗议。
内室传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躺在外面的两人都没有睡。习武之人的耳朵特别灵敏,房内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二人面红耳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