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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咔哒!”
刹那之间,祥嫔的动作一顿,手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了整片肌肤,她的面容极度扭曲过来,由铁青转变成惨白,手上使不上半分力气,簪子直接脱手落到地上,清脆的声响仿佛昭告着这场闹剧的结束。
所有的事情几乎就发生在这一瞬间,众人还来不及惊叹,甚至有些人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祥嫔已经面色痛苦地捂着手臂,一根锋利的玉簪插进雪白的肌肤里,汩汩鲜血不可遏止的从伤口处涌出,伤口附近的皮肤毫无半点血色,一片惨白,玉簪尾部的吊饰一摇一摆,更加剧了祥嫔的疼痛,一时间痛得连呼吸快要停止了。
“你……是你……”祥嫔急喘了几口气,紧咬住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下来,虚弱的抬起头望向芊凰,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吼道,“你还会武功?!”
“是又如何?”芊凰挑了挑眉,头上的青丝由于动作过猛而散落下来,披散在肩上,墨黑色的长发缠绕着紫罗兰色的衣裙,勾勒出十二分的优雅妖娆,将她衬托的如同天仙下凡,眼波轮转间有说不出的绝色倾城,道不尽的光辉四射。
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芊凰,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倾倒,这样的风华,月国乃至整片大陆,有何人能企及万分之一?哪怕是称之为第一美人都不足为过!
祥嫔愣了愣,直接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一副绝望的模样,忽然间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笑声极其凄凉,无数的泪水从遍布血丝的眼眶中涌出,狼狈不堪。
不过现在也无人再去细细品味其中的含义,月皇厌恶的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重新上前紧紧扣住了祥嫔,以防刚才的变故再度发生。而祥嫔也不再挣扎,任由这些人将她拖下殿去,只是笑声不曾间断,在众人耳畔不断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悲惨绝望。
大殿之上,芊凰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冰寒。
月皇挥手示意侍卫将墨君凌拉下去,剑眉紧蹙,目露寒光:“把这个孽障给朕拉出去!即日起,三王府内任何人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随意进出!至于这个孽子……”他微微顿了顿,扫了一眼墨君凌那张极其不甘的面孔,怒道,“就软禁在三王府,非诏不得外出!”
墨君凌听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战战兢兢的接了旨。然后即刻便有侍卫上前将他拉了下去,不过他并不似祥嫔那般反应激烈,反而面无表情地任由侍卫拉着自己下了大殿,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嘲讽讥笑。
所幸的是,罪不至死,有皇祖母在,再加上今日是母后的生辰,父皇多少是要给些薄面,只是软禁,不过当着列国使臣,他这个王爷的颜面是丢尽了。
墨君凌终于被拖了下去,众人齐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殿之上又恢复了一派歌舞升平的场面,轻纱水袖的舞女随着乐曲轻舞而入。可大家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毕竟是寿辰宴,可先是银环毒蛇,又是私藏龙袍,再到现在的妃嫔皇子合谋意图不轨,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快到众人都没有防备。
在场之人个个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场变故牵扯到自己。
月皇拉住岚妃的手,眼底柔情脉脉,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下来:“岚儿,她方才可有伤到你?”
岚妃淡淡一笑,如梨花般优雅,眉眼弯弯的看着月皇担忧的神色,心头一暖,慢慢把头低下来:“多谢皇上挂心,臣妾并无大碍,这次可要多谢五小姐了,若不是她出手相助,臣妾只怕已经……”
月皇后死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眸中闪过如同毒蛇般恶毒的光芒,一时间竟是在想方才祥嫔的簪子怎么没有杀死岚妃。
过了许久,月皇才放心的松开岚妃的手,将目光重新转向墨子渊,看着这名出众的皇儿,心里百感交集,当即挥袖坐回席位之间,接过方才就让太监准备好递过来的圣旨,摊开在眼前,唇角一勾,提起笔来在明黄色圣旨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
大殿中顿时死寂一片,明眼人都猜出了月皇的意图,这是要……
忽而,月皇将笔一掷,收袖负手而立。
赫然落地的圣旨上,书写着几行清晰的大字。
“这圣旨,朕早该写下,也正是朕的犹豫不决,才有了今日这场闹剧!朕即日昭告天下,册封子渊为太子,立为储君!朝中大小事务一并交与太子代理!”
就此,内乱暂时平息,墨子渊立为太子,无大臣有异议,三王一党的人纷纷不甘心的垂下脑袋,满殿大臣都跪了下来,齐声道:
“皇上英明!”
太后满意的看了看圣旨,命大太监将圣旨收好,握住月皇的手,神色不明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寿辰宴就到这儿吧,其他人都出去,哀家和皇上有话说。”
众人虽得了太后的吩咐,可月皇此刻也在盛怒之际,好不容易有了缓和,他们也不敢随便动。
月皇见状无法违拗于母亲,只得挥挥手对跪了一地的人道:“都给朕出去吧!今晚之事谁敢传出去半分,朕定不轻饶他!”
说罢他转身亲自到列国使臣面前,略表歉意的笑笑,“让各位见笑了,都是我月国的家事,还望各位海涵。”
司徒瑞慵懒的倚在座位上,鹰眸半眯,意味不明道:“月皇实在客气,此乃月国家事,朕自不会多言,再者,此番倒也不虚此行。”话语间,那种深邃的目光转向芊凰,夹杂着几分莫名的兴奋,看得芊凰微微一惊。
看来司徒瑞已经发现了什么,她必须要加快动作了……
南宫御也点头表态,月皇这才塌下心来,可司徒瑞的话却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寒意,这个年轻的云国皇帝,似乎对月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气和自信,让人不得不防啊。
大殿之中,人已是三三两两散尽,太后看了看一脸阴郁的月皇,轻叹了一口气:“皇上,该来的总会来,你也不要为此太过光火。”
“儿臣明白。”月皇的神色也有几分肃穆,“不知母后怎么看待?”
“哀家倒觉得,那定国公五小姐身上确实有特别之处。”想到芊凰那张荣辱不惊的脸,太后勾了勾唇角,“子渊选妃也将近了,哀家看这五小姐就很不错,尤其是今日多亏了她,此事才能如此轻易地化解。”
“那母后的意思是?”
“自是要赏的。”太后微微沉思后,沉吟道,“庶女的身份到底是让人看不起的,那定国公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如……”
“儿臣明白。”月皇脸上难得的掠过一抹笑意,岚儿也没少提过这定国公五小姐,今日一见也的确不错,“儿臣也正有此意。”
母子俩对视一眼,同时勾了勾唇角,沉默。
第一百二十八章 姨娘有喜()
另一边,当芊凰回到栖月苑外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外正在左右张望的湘儿,望眼欲穿。
乍一看到芊凰的身影出现在自己正在张望的小路上,湘儿被冻得通红的小脸上,立时浮上一抹明显的喜色。她赶忙用力地挥了挥手,飞快朝着芊凰迎了过来。
空荡荡的小径上,响起了她清脆悦耳的嗓音,轻快欣喜:“灵犀!小姐回来了!”
“湘儿,小姐回来就回来呗,你这般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若有旁人在,岂不是让人白白看了笑话去?”
随着声音忽现,灵犀窈窕的身影也出现在院门外,她先是假意瞪了湘儿一眼,然后朝芊凰见礼:“小姐回来啦。”
湘儿被灵犀这么一瞪,再加上灵犀说的话,这才知道自己又唐突了,她摸了摸后脑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乖乖地进了院子。
芊凰看了看灵犀同样有些闪烁着喜色的眼神,面色淡淡地问了一句:“灵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眼神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仅仅这一眼过去,灵犀心里的忐忑不安,竟然奇迹般地淡了下去。
灵犀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靠近芊凰低声说道:“小姐,二姨娘来了。”小姐和二姨娘交好的事只有她和湘儿知道,就连一直在二姨娘身边伺候的明柳姑娘都蒙在鼓里,此时自然是要小心为上。
芊凰立刻顿住了脚,微微蹙了蹙眉,轻声道:“她来多久了?”
灵犀虽然性子活跃,不如孟氏院子里的彩凤机警,但也是个谨慎的人,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客人来访,灵犀是绝对不会让湘儿专门到院门外来迎自己的。看来,就在她离开的这几个时辰里,这院子里,同样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灵犀本就留意着时辰,听她如此问,当即答道:“小姐,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走吧,去看看。”
二姨娘自从重新承宠的那日起,便再没有出现过了,今日她突然来访,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呢?
当芊凰一进屋的时候,早已经在屋内急得团团转的二姨娘一看清来人,就急忙上前去握住芊凰冰凉的小手:“五小姐,姨娘可是许久不曾来过了,不知为何,明柳这些日子总是接着去给我买点心的借口出府去,好在老爷新安排了几个丫鬟到我院中,她即便想做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姨娘此番前来……”芊凰微微蹙眉,问了一句。
二姨娘脸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身子跪了下来:“不瞒五小姐说,姨娘此番……确实有一件事想求五小姐帮忙,这府中,也只有你能帮我……”
芊凰秀丽的眉当即紧紧蹙在一次,眸子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暗光。果然,她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只是,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晚了许多。
她刚忙上前把二姨娘扶起来,轻飘飘的撂下一句:“姨娘有话直说便是,何必行此大礼,晚晚担当不起。”
芊凰朝灵犀使了个眼色,灵犀会意的点头:“姨娘,小姐是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姨娘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二姨娘咬了咬牙,轻轻皱了皱眉,然后小心地坐在凳子的一边上,轻轻地看了灵犀一眼。
芊凰淡淡地吩咐道:“灵犀,你先出去,我和姨娘有话要说,记住,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分。”
“奴婢明白。”灵犀福了福身后乖巧的退了出去,走之前把门也带上,“咯噔”一声,前厅中便只剩下芊凰和二姨娘两人。
“五小姐,这几日,姨娘的身子总有些不大舒服,这种感觉和当年……” 二姨娘也没有心思绕弯子,忽然脱口说出这句话来,然后,辛辛苦苦聚集起来的勇气仿佛一下子消散开来,她坐在那里重重地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再说话。
芊凰的眸子微微一转,拿出了一个绣花软枕,放到二姨娘面前。
“……”二姨娘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给自己重新打些勇气,便将手腕轻轻放了上去。她应该相信五小姐的,这些日子,五小姐帮了她多少,才能让她暂且从那些往昔中抽出身来,和老爷恢复成现在的情意,这件事,一定也难不倒五小姐的……
不一会儿,芊凰收回了手指,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了盈盈笑意:“恭喜姨娘,你有喜了!”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从二姨娘的角度,刚好触及到她完美的侧颜,以及那淡如兰花的气质,这样一个貌美的女子,无论是身处何地都会令人想起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