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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曼云自认为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但是她也没有厚脸皮到能心安理得地让情敌给她介绍工作。
严震这事儿做得太次了。杨曼云想想就觉得膈应。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荣欣说：“我不知道他是让你帮我找的工作呢。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辞职了。”
杨曼云的意思表达地很清楚。她就是想告诉荣欣，她不稀罕她的施舍，更不会感谢她。
她这么说，特别不给荣欣面子。顺便还把严震也弄尴尬了。
尴尬过后，严震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杨曼云的手腕。
他的力气特别大，杨曼云被他捏得差点儿就飙泪了。
她知道，她又把严震给惹上了。
但是，她不怕。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合适。
**
杨曼云是被严震拽着领子走出夜店的。
出去之后，严震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家里的地址，和杨曼云一块儿坐到了后座。
杨曼云全程都低着头，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说。
在严震看来，她就是在对他进行消极抵抗。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车刚走一会儿，他就摁着杨曼云的头让她枕到了自己大…腿上。
这动作来得特别突然，杨曼云想挣…扎的时候，已经晚了。
严震抬起手来，动作细致地给杨曼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只手在她脸上抚…摸。
“别……别这样。”
杨曼云本来就对严震没抵抗力。
这会儿还在外边，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她抓住严震的手，小声地对他说：“这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你也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回去说。你刚才在荣欣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严震捏着杨曼云的手指，冷冰冰地反问她。
“因为我不喜欢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严震，欠她的是你不是我。她凭什么一副我欠了她人情的样子。我和你又不是夫妻。凭什么对她感恩戴德。”
杨曼云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在严震面前忍气吞声，是因为喜欢他。
但是荣欣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要求她对她尊敬？
杨曼云还没有高尚到能和情敌做朋友的地步。她觉得严震把她想得太伟大了。
……
听完杨曼云的解释，严震特别生气。
尤其是她那句“欠她的是你不是我”还有那句“我们又不是夫妻”。
这种撇清关系的话，严震听了就火冒三丈。
她就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么。
还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又爱上那个小白脸条子了。
想起来他们两个刚才默契十足又亲密的互动，严震就更生气了。
但是这里是出租车上，公众场合，他不想煞风景。所以，只能忍着。
……
忍了一路，下车，付过车钱之后，严震就拉着杨曼云走到了旁边的那条胡同里。
这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干什么呀，我想回家了，你放开……嘶……”
挣扎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曼云就被严震摁…到了砖墙上。
猛地一下，撞得她后背生疼。
严震把她压…在墙上，双手撑着墙壁。杨曼云就这么被他圈在中间了。
他一条腿压着杨曼云的膝盖，确定她不会挣…扎之后，才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脸。
杨曼云别扭地别开脸，想要躲开严震的靠近。
这种时候，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的行为发生。
她本来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严震的下一步动作，但是，下一秒，杨曼云就后悔了。
她别过头，严震就换了攻击部位，直接张嘴咬…住了她的耳朵。
“这就不想让我挨着你了？”
严震的嗓子特别沙哑。
他问她：“你们女人都他妈是见异思迁的货色。前几天还爱我爱得合不上腿，今天就跟那个死条子打得火热。怎么着。是他比我年轻，比我活儿好？”
人一生气了说话就冲了，口无遮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严震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多么难听。
难听得让杨曼云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杨曼云就是觉得自己很傻，被现实打了那么多次耳光，还是这么天真地爱他。
爱得没有自尊。把一颗真心递给他，任由他践…踏。
杨曼云闭上眼睛，眼泪立马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抬起手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她对严震说：“没有不想让你挨着呀。只是想回家。这里太黑了，月亮都看不见。”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杨曼云。”严震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把她带到这里，就是想跟她要个解释的。
她倒好，这会儿转移话题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居然敢跟他这么来了。
“给老子解释。你和那个条子是什么关系，他喜欢你还是你对他有意思？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龌…龊的事儿？你今儿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在这里把你干到说实话为止。”
杨曼云轻声地笑了。
她抬起右手摸=上严震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神里是近乎痴迷的光芒。
“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么。你知道么，听到你和她说复婚以后，我也一直在等你的解释。”
“但是你没解释呀，说明你不想告诉我呗。你不想告诉我，我就不问。”
杨曼云笑得很灿烂，可是，她的眼底已经湿漉漉的了。
她摸…着严震的脸，不停地重复着：“你不说，我就不问。我多听话啊。我什么都不奢求，你能和我住多久就住多久。”
……
严震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掐住杨曼云的腰，将她死死地固定在怀里。
听到杨曼云用那种语气说话，他突然就特别心疼又难过。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严震知道，是他委屈她了。
他不会哄女人，也没怎么哄过女人。
想了很久，严震才憋出来一句话。
他用下巴抵着杨曼云的发心说：“以后有什么就直接问我，行么。你是我女人，有什么事情不用藏着掖着。你问我就给你解释。我保证。行么。”
“你爱我么？”
杨曼云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严震。
“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男女朋友么？”
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一年多了，杨曼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但是她一直没勇气这么问。
她总觉得这样的问题太矫情了，严震可能不会喜欢。
但她也是女人啊，女人就是喜欢问这种矫情的问题。
这是女人的天性。
杨曼云也很想动不动就问严震爱不爱她。
有时候晚上做梦，她都会梦到这个场景。
梦里严震说爱她的时候，她感动得哭了。
…
“傻姑娘。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和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严震捏着她的手掌，或轻或重地揉…摁着。
“还有，要是我不爱你，犯得着每天那么卖力地伺候你么。真是个傻姑娘。以后别问这种没水平的问题了。”
严震的回答，让杨曼云很意外。
是真的很意外。
她想过千百种严震可能会有的反应，逃避，模棱两可，或者是敷衍地说一句爱，又或者是直截了当地说不爱。
但是，她唯独没有想到严震会用这样方式回应她。
这个回答，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他没有直接说爱，但是却用最朴实的方式说出了她最想听的话。
这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以来，严震说过的最暖心的一段话。
杨曼云哭着哭着就笑了。
严震看到她的表情之后，无奈地笑了一声。
“傻姑娘。回家吧。”
杨曼云高兴，很听话地跟着严震回去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曼云钻到了严震的被子里。
她把头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口处挠来挠去。
严震被她撩得心痒痒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再勾…引我小心干穿你。”
说完，严震跟泄愤似的咬了一口杨曼云的手背。
杨曼云翻了个身，用头枕住了严震的胳膊。
她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纠结了很久，她终于对严震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严震，我不想去荣欣那里上班。要不我还是在家吧。”
“你能在家最好了。女人就没必要拼死拼活工作。我现在能养你了。”
严震本来就挺不想让杨曼云出去工作的。
她去卖酒才几天啊，就认识了陆景川。
这要是再换个工作的地方，估计又得来十来八个陆景川。
一个就够他受的了，再多来一点儿，严震估计得气吐血了。
“嗯。”
杨曼云停顿了一下。她抓住身侧的床单，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还有……如果你想把你的孩子接过来，我也没意见。你没时间的话，我可以帮你照顾他。”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但是我可以慢慢学……”
杨曼云的决定，让严震很是震惊。
他好长时间没回过神儿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杨曼云。
严震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比杨曼云更懂事的女人了。
杨曼云被严震盯得发毛了。
她以为严震不想让他带孩子。
她躲开严震的视线，“那个……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用了。唔……”
杨曼云刚想从他身边离开，就被严震压到了身…下。
他的吻来得特别凶猛，杨曼云毫无招架，差点儿被他堵到窒息。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严震放开的时候，将嘴…唇贴在杨曼云耳边，和她说了一声“谢谢”。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感谢杨曼云。
刚和杨曼云住一起，严震只是想找个地方放空一下。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和她在一起生活这么久，甚至还对她动了感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杨曼云严震掏心掏肺，严震能感觉到。
他不是铁石心肠，这么长时间，感动总归是有的。
……
杨曼云最后还是没有去工作，因为她不想欠荣欣的。
现在严震已经把欠荣欣的钱都还完了，杨曼云想，这样的女人，以后能少打交道就打交道吧。
荣欣对严震的用心，她真的不得不防。
得到杨曼云的同意之后，严震就联系了一下温橙。
温橙听到严震说愿意把远远接走之后，立马就来精神了。
她对严震说：“这样吧，你给我一个地址，我把远远送过去就好了。你今天晚上在不在？正好我今晚有时间。”
严震听温橙这么说，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而且最近典当行事情多，他也走不开。
答应下来之后，严震就把地址告诉杨曼云了。
…
温橙把严震发过来的地址记下来，然后就开始整理远远的行李箱。
她把孩子用的奶粉，奶瓶什么的装了一个小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