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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人儿甘愿赴死。却让我想到了一场往事,让我痛彻心扉的往事。所以我这次是来帮你的!”
“帮我?”虫小蝶浓眉一蹙,疑惑道:“为何?”
卢蝉儿两眼漾着娇弱、妩媚的神色缓缓问道:“我说我喜欢上你了。你可曾相信?”
虫小蝶呵呵冷笑道:“在我心中只有两个女子让我牵挂过,一个叫做沫轩轩,另一个叫做钟碎雨,此外再无他人!”
卢蝉儿脸上淌过一丝黯然之色,臻首前探,离着虫小蝶只有一指之距,此时二人面面相对,笔尖相抵,呼吸可闻。淡淡的女儿之香,芬芳四溢,虫小蝶嗅来,却觉阵阵骨软酥麻。
一滴荧荧之泪顺着白芷丁香般得肌肤悄然滑落,她双唇微颤,两眼似是饱含怨愤之色,死死地盯着虫小蝶,喃喃道:“我的过往你不知道,我”
虫小蝶丝毫不去理会她的含情脉脉,眼中却忽地闪过顽皮光芒,“让我猜猜,嗯,必是你曾瞧上了哪家官宦的子弟!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无奈一下,只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卢蝉儿的话语却忽地沉缓起来,“这一句话,我也的确曾说过的!”山野之处本来就寂静得紧,更衬得卢蝉儿的这声叹息落寞无比。
虫小蝶笑道:“是吗?那卢姑娘以前可是尚书的女儿,还是宰相的千金?能让女子饱读诗书的人家也只有官宦人家了吧?”
谁知卢蝉儿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是个青楼女子!”虫小蝶微微一震。而卢蝉儿却缓缓地说下去:“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绢不知数。我便是曾是临安品花榜上的状元花魁卢潇潇,蝉儿只是我的乳名”
虫小蝶自然不晓何谓“状元花魁”之类的风流典故,只是依稀觉得这卢潇潇必是个颠倒众生的名妓翘楚,心底好奇:“会恋上一位名妓的男子,必定不是什么平常男子!”
却听卢蝉儿怅然道:“多少个王孙贵胄,我都不会假以颜色,却对那个人情有独钟。只是只怕他却永远无法娶我!”
虫小蝶心中全无道学的贵贱之念,忍不住道:“那又为何?相爱不想爱是两个人的事,又与其他人何干?”
卢蝉儿呵呵苦笑道:“我可是那万花轩的花魁娘子,而他却是皇城司刑御房的捕快,人称“不死铁捕——铁手。我不想拖累与他!虽然他曾几次亲自为我花钱
赎身,但是我都拒绝了。我不想他为了我”
“那还不容易?”虫小蝶倒哈哈一笑,“铁手大哥武功精妙,挑个月黑风高之夜,将你悄悄劫走,也就是了!”
卢蝉儿却缓缓垂下了头,黯然道:“他是公认的不死铁捕,心中王法观念慎重,怎可知法犯法?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所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便逃出了万花轩,孤身一人游荡在街头。但是,没想到,那群妓院的打手还是发现了我,将我按到在地一阵厮打,还曾当街侮辱我我以为自己就要命绝于此了,不想到潇湘宫的大宫主将我救了回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从此我便发誓要擒杀我遇到的每一个好色之徒!我憎恨男人!但是却忘不了他!”
虫小蝶心底一热,暗觉眼底发湿,没想到卢蝉儿的境遇竟然这么悲苦,心中也不由地愁苦万分,看来这个卢蝉儿也和我一样,早已被那所谓的世俗理法弄得遍体鳞伤,心神具碎。一时无语,过道内便是一阵寂静。
沉了沉,还是卢蝉儿“呵呵”地苦笑起来:“十年前他初见我时,我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随妈妈去宏安寺上香,路上却给‘莫干一窟鬼’中的老大‘青眼魔’看上了,硬要抢去做他的压寨夫人。莫干一窟鬼手段狠辣,闻讯赶来的数位捕快都不敢插手,却正好让铁手撞见。那时铁手年轻气盛,一路杀去,青眼魔的七个鬼兄弟给他尽数擒来,又毫发无损地放了回去”
“莫干一窟鬼?”虫小蝶不由地“咦”了一声,忍不住问,“竟是毫发无损?”他听得唐筱墨说起过这盘踞莫干山、号称“莫干一窟鬼”的八名大盗,虽非高手,却也是各怀奇能的奇人,论起名气,比之铁手成名一战的对手“湘江九龙”可是高了许多。以陈手之能,胜之不难,但若是毫无损伤地擒了来,可是极难之事。
卢蝉儿若无其事地呵呵一笑:“江湖朋友都道铁手当年独擒‘湘江九龙’威风得紧,实则在铁手说来,他这平生最痛快的一战却是捉放这莫干七鬼。”
她的声音倏地变得悠远而迷醉,缓缓地道:“他曾当着众位武林英雄的面说过:这一战不但酣畅淋漓,更让我得到了平生最最珍重的一个人潇潇!‘青眼魔’情知斗铁手大哥不过,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率莫干一窟鬼自江湖上销声匿迹,听说是去了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的逍遥岛。他临行之前,便将我完璧送还那便是我们的初见了。”
“经此一难,我一个娇弱女子自然吓得半死,哪知他这一路上却是跟我谈笑风生,呵护备至,最奇的是他还将朝廷赐给他的不死金牌送给了我!让我遇到歹人之时,便可拿出不死金牌,用铁手的威名震慑他们!呵呵,要知道转赠‘不死金牌’那可是死罪,而他却不管不顾,为了我一个青楼女子竟肯这样做!单这魄力和细心,便胜却那寻常王宫子弟百倍。哈哈,哈哈,呵呵”
ps:潇瀮昨晚贪杯了,醉醺醺的不能写文,好不容易爬起来跟新完,对不起打架了!小小秭归暮雨,瀮瀮雨雪纷飞…潇瀮敬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春梅绽雪 衣袂楚楚()
她的笑声到了最后,渐渐变得酸苦惆怅起来,“一路之上我不住地笑,他说,我的笑声便似银铃一般,他很喜欢。那一路好短,却又好长,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温柔体贴之下,我们终于到了万花轩外。我顿时止住笑,眼中却陡地涌出泪来,我着急着问他:还会不会来看我?”
“铁手大哥素来对青楼女子全无好感,又自认心肠硬得跟铁一般,但那晚瞧见我一个女孩子眼中含泪地询问他会不会再来看我,竟然笑着答应我了。我才‘扑哧’一笑,对他道:可不要让我久等。说完,我便伸手指着天上初升的明月笑道,‘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嘿嘿,我这一应,便是五年这五年来,我是越来越红,王公显贵趋之若鹜,但在我心底却只有铁手大哥一个人,我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虫小蝶被他说得勾动心事,也是沉沉一叹:“卢姑娘与这位铁手大哥情投意合,眼下虽是小有羁绊,但苦尽甘来,也是指日可待。但小弟我却不知何时才能如愿”
卢蝉儿苦笑道:“铁手大哥现在可是朝廷中的能人异士,皇上眼中的红人,我断然不会让他为了我牺牲这一切。所以,我便决定此生此世不离开潇湘宫半步,能够远远地看着铁手大哥平安、快乐地活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虫兄弟在齐山上,为了我妹妹——钟碎雨大闹一场,想必也是因了‘情’字吧?”虫小蝶心绪愁苦之下,忍不住将自己和钟碎雨的分分合合也简略说了出来。
说来也怪,虫小蝶素来要强,这些伤情之苦一直深埋心底。从未跟旁人说起,但与卢蝉儿才相见两次,意气相投之余。更有些同病相怜,此刻虽是言辞寥寥。到底也算一发倾诉。
卢蝉儿听后,也不由深为感慨,“嘿”了一声,道:“看来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啊!”
虫小蝶给他的话搅得心头一乱。钟碎雨的倩影流水一般在他眼前闪过,蹙眉凝思片晌,终于摇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等奢望了。纵然在我心底想跟碎雨一生厮守”
说到“一生厮守”这四个字时候,虫小蝶猛然间想到了沫轩轩。在沫轩轩临死之前,缱绻在自己怀中之时。自己也曾豪言壮语地说过要“一生厮守”,没想到这四个字现在听起来却是那么地讽刺,此时沫轩轩那火热却又痛楚的眼神倏地闪过,他一颗心便又是猛然一沉,怔怔地想:“是啊,在我说着四个字的时候,我爱的人便一个个离开了我!”一念及此,不由郁郁地叹了口气。
两人都给勾动愁绪,懒得多言,接下来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过了许久。卢蝉儿才道:“你那个爱管闲事的胖家伙,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现在正在翡翠楼盗取花宗主的宝贝灵药呢。我知道他是为了帮你。但是这个小子,手太长,已经顺了翡翠楼的不少宝贝灵药,与其说是帮你,倒不如说是这人太过贪婪了,一点都不懂的适可而止!只怕会招来杀生之祸!”
“还有,花宗主办事一向滴水不漏,这次将钟离折戟诱至宫中,必有什么大的阴谋。”
“最后。我要说的是,我的妹妹钟碎雨。”说着她转过身来。顿住步子,浅浅一笑道:“女孩家的心事。你不懂的。也只有我能猜透这丫头心中的所思所想。只要你能多留潇湘宫一日,你便有一日的希望!这个丫头其实是个心软嘴硬的梗!”
“所以,即使你多么地想离开潇湘宫,你也必须要直面这三个问题。以我之见,现在回去还不算晚!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帮忙呢!”卢蝉儿说的句句在理,虫小蝶也不由地沉默下来。
“那我该怎么办?好姐姐?”虫小蝶顽皮地一笑,很认真地等着她的回答。
卢蝉儿听着这一句“好姐姐”颇为受用,脸上随即荡起一阵春花烂漫,竟是那么地妩媚娇柔。一点也没有了当初那股毒如蛇蝎的阴狠之态。
卢蝉儿突地狡黠一笑,忽闪着剪水双瞳,呵出一口淡雅芬芳,道:“你且附耳过来!”
如此亲近的举动倒是让虫小蝶略微有些尴尬,但现在正值危及时刻,也顾不了什么了,他只得硬着头皮把侧脸贴了过去。
一阵如花似露的香气萦绕鼻尖,虫小蝶甚至可以听得到那微微响动的樱唇香舌相触之声,一抹酡红迅速地漫上耳根。
“啧”卢蝉儿的双唇像凉豆腐一般,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兀自闭上盈盈妙目,亲了他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她的这一个举动倒是让虫小蝶像触电一般惊跳而起,双眉一簇道:“你骗我!”
卢蝉儿却得意地咯咯娇笑,笑的就像一个偷吃了蜜的小孩一般手舞足蹈起来。
“我倒是怀疑起你的诚意来!”虫小蝶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尴尬道:“我也真傻,你这么一个心机沉沉的毒蝎女郎对我三言两语下,我便能深信你了,还落下泪来,却也不知道,你的这么多话能有几句是真的!”
“哼!”卢蝉儿恼他言语太过尖锐,贝齿一咬,懑懑说道:“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了,就不愿告诉你了!你能把我怎地?”
虫小蝶这时突然想起:“这丫头奸滑得紧,我可要多留个心眼。看来只有先控制住她,逼她说出来才是!”当即上前两步,抓住了她手腕。卢蝉儿惊道:“你干甚么?”虫小蝶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是不说出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卢蝉儿笑道:“本姑娘是什么人,你自是清楚。难道我怕死么?”虫小蝶话不多说,又伸出左手去抓她的右臂,卢蝉儿本想运功甩脱他,但是虫小蝶的双手直如那泥鳅一般撺掇自如,游上滑下,眨眼的功夫,便将反手扣住。
这时两人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