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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去哪里了?”叶云心哭了出来。
这几天下来,她的心情与情绪几乎快要爆炸,过去的冷静已不复存在,现在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担心自己的丈夫,如此而已。
“云心,你不要紧张,他会不会一个人回住处了?”
“不可能,我才刚从那边来的。”
“他会不会去找你了?一醒来没看到你,他可能很担心……”
“那他就应该在这边等我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以到处乱跑?他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叶云心一番连珠炮,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一向冷静的女人也有失控的一面,真是令人讶异。
不过这也显见,她是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在乎向震平。
突然间,叶云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嘴里喃喃念著,“他……可能去那里了吧!老天!他受这么重的伤,才休息一天多,他该不会是跑去那里了吧?”话才说完,她立刻往外跑。
杰森在后追问:“云心,你要去哪里?”
“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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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震平确实很不知死活的去了公司,在医院中一清醒过来,他不管自己仍处于全身疼痛骨头像是快要散的状态,连衣服都没换,就搭车来到公司。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这次他们南下视察才会遭到攻击。
没想到他的直觉没错,土地征收一向是这类开发案中最棘手的部分,当初报告中说征收顺利,他就应该怀疑。
他进了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美国的大哥,“大哥……”
“震平?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你现在在哪里?”
“公司……”
“该死!你不要命了?云心怎么没有拦住你?你应该在医院休息的!你到底在搞什么?”
“大哥,公司准备征收土地的金钱可能都被吞了。”
“你说什么?”
“我被攻击时,那些人喊著我们骗了他们的土地,我进公司后查,征收金签收的单据,签名大约有五、六种笔迹,我想负责收购土地的人可能低报金额、强迫收购,从中……私吞了许多钱……”
“浑帐!这些人渣……”
“大哥,我想必须调钱来重新征收,这笔钱算在我头上,我会想办法……”
“你说什么话!这笔钱大哥出,你先把伤养好。”
“还有……”向震平撑著疲累的双眼,“我必须找出是谁干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现在先去休息好不好?”
“大哥,我怎么会有心情休息?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情,谁知道那些地主会不会再来攻击我们,甚至是……云心……”
“我知道,所以杰森已经过去了!”
“他来做什么?”向震平心里很不爽,他老婆就是帮这家伙工作,这一点他就算伤得再重也不会忘记。
“他就是去帮你们的。”
“不需要。”
“别逞强了,你现在的状况怎么做事情?好了!听话,去好好休息,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我已经联络台湾方面银行界的朋友,他们会去查究竟是谁敢吞傲天的钱!”
又交谈一会儿,两兄弟结束谈话,向震平已经累到坐在椅子上根本起不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休息,可是他静不下来。
努力撑起身子,向震平走到一旁的柜子,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开始发烧,全身虚软。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向震平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抱住腰杆,低头只看见一个长发的女人靠在他身旁,不断哭泣、不停颤抖。
“云心……”
“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这样子怎么可以出院呢?”
他语气虚弱,全身气力似乎快要用尽了,“我有事情必须处理……”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震平,你真是笨蛋。”
“或许吧……”
“赶快回去医院……”
“不行!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他轻轻推开她,想要独自走回办公桌,身体却一软,整个人瘫在办公桌旁。
叶云心冲到他身旁,泪水几乎已经拦不住,这两、三天她流的泪,比她过去二十多年来得还要多。
“震平,有什么事情都等你身体痊愈以后再说。”
“不行!你差点遭到攻击,这件事就必须先解决……”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我来处理……”
向震平虚弱的眼睛看著她,看出她眼底的坚定,他知道她可以处理的,心里却无奈自己现在毫无气力。
“震平,相信我,好不好?我会照著你的话做,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点头,“是土地征收出了问题……”
“我知道,你有提过。”
“我们以每坪二十五万元征收,可是地主们可能只拿到五万甚至更少,中间的差额都被吞掉了,所以那天那些人才会喊著,他们被我们骗了……”
“原来……你怎么会发现的……”
“一开始我是注意到单据签收笔迹似乎有点像,后来我才想通,去找资料出来,发现……”
向震平痛到无法说话,因为他背部的伤痕全部裂开,再度流出了血。
刚刚冲进来又冲出去叫救护车的杰森,再度走进办公室。“先送医院吧!救护车就快要来了。”
向震平看著他,心里很是不爽,可是他还有话没交代完,现在没时间生气,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吃醋。“我还没说完……云心,我已经请我大哥再拨款,不管吞钱的人是杰森事务所,还是傲天集团的人,我们都必须先负责。
“到时候你重新办理征收,将欠款补足,然后召开说明会,跟所有地主道歉……”
叶云心含著泪水,他背部流出的血已经全部沾湿了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去医院……”
这时救护人员抬著担架冲了进来,将向震平放在担架上,他的手依旧被她握著,两人竟不舍松开彼此。
“云心,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叶云心泪水直落,用力点头。
向震平再度被抬走了,办公室内只剩下叶云心与杰森。
“杰森,麻烦你负责去调查是谁吞掉了款项;至于我,我会照著震平的吩咐去做。”
杰森震撼的看著这一幕,叶云心已经收起她所有的担忧,接下来她要为她的丈夫做该做的事。
“看来向震平已经完全相信你了。”
叶云心心一痛,“可是我却曾经只因为他的霸道而决定离开他……”
泪水崩溃,心里开始感到后悔,“我竟然忽视他的爱,他……竟然会为了救我……宁可自己受伤……”
原来啊!她也有错。
自恃独立,却忘记两人是一体,她也是愚蠢的人……
晚间十点,夜幕早已低垂,叶云心忙完了所有的工作,终于进了家门……不对!他们现在处于分居的状态,她是进了向震平的家门。
来到房内,可以看见男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医院虽然同意他回家休养,可是他还是处于养伤阶段,能多睡、多休息总是一件好事。
叶云心看著他沉睡的面孔,心里一阵柔软,又看看摆在床铺对面柜子上的笔记型电脑,电脑处于开机状态,上头装著一台摄影镜头,萤幕上则出现一对小男生,不断跟叶云心招手。
叶云心笑了笑,走向电脑前,画面里的小男孩立刻高兴的大叫,“婶婶,婶婶!”
叶云心蹲在电脑前,“宣文,宣武,谢谢你们喔!”
“婶婶……叔叔很乖喔!整天都在休息,没有乱跑喔!”
“叔叔还说我们一直盯著他,他会睡不著,结果还不是在打呼!”
“就是啊!”
童言童语让叶云心跟著放松心情,这几天为了帮忙监督向震平,盯著他别再发生那天明明伤势严重还乱跑的事情,远在波士顿的大哥一家人特别透过视讯系统,帮忙盯著这男人。
台湾的晚上,就是美国的白天,这时这两个小男生就会负责盯著;美国的晚上才是台湾的白日,就由向震棠与辜婉宁负责。
这时,镜头对面走进了辜婉宁,看著台湾这一边,“震平还好吧?”
叶云心点点头,“这几天已经没有再发烧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但还是希望他多休息……”
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婶婶!”小宣文喊著,“赶快回来嘛!我们好想你喔!”
“对啊!对啊!好想婶婶,也好想叔叔喔!”
辜婉宁张大眼睛,“这不是我教的,这是他们的肺腑之言……不过我也很想问,对震平的考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想必会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向震平要是再不把握这一次机会,那就真的太笨了。
低头笑了笑,似乎有点害羞。
小男孩一看到,不禁偷笑对妈妈说:“妈妈,婶婶脸红了耶!”
“对耶!”
“你们两个再说,婶婶就把镜头关掉了。”
叶云心很开心,似乎也逐渐下定了决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辜婉宁则摇摇头,“重点不是我们,重点是他会不会再让你失望。”
“我想……应该不会了。”
“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叶云心点点头,这时,身后传来翻动的声音。
辜婉宁赶紧抱著两个孩子走人,“走走走,叔叔醒了,我们不要打扰叔叔跟婶婶恩爱喔!”
“不要,我要跟叔叔讲话。”
“我也是!”
“不行啦!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婶婶跟叔叔回来?”
“要啊!”
“要就赶快走,不要打扰叔叔把婶婶追回来。”
叶云心笑看著辜婉宁连拖带抱的带走孩子,她接著回头,看向床铺,向震平已经醒了过来。
走到床铺旁,叶云心坐了下去,让向震平一张开眼睛就看见她。“吵醒你了?”
向震平一看见她,心情就很好,笑了笑,摇摇头,看向电脑,“那两个小鬼走啦?被他们吵了一个晚上……”
“抱歉,为了避免你再度到处乱跑,只好派出宣文、宣武盯梢。”
叶云心帮他垫高枕头,让他可以靠在床头。
“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他们也大呼小叫好久,难道是要我尿在床上喔!”向震平苦笑。
“谁教你那一次要随便乱跑,把我们都吓死了。”叶云心抚摸他的手,按摩他的臂膀,想要让他感到舒服,这样肢体的接触,让两人之间仿彿点燃了一丝欲望的火花。
“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都照你说的去做了,重新补足购地费用差额,召开说明会道歉,也取得大部分地主的原谅。警方也抓到那些攻击你的人……”
“让警察去办,我们不求偿也不提告,毕竟这是我们的错。”
叶云心点头,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那些攻击她的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农民或地主,毕生积蓄遭到这样贱卖,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