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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伙计有些惊异的目光中,老掌柜还是摇了摇头:“真的不行,天色已晚,我们这就要关店了,这位少年,你还是早些回去,以免家人挂念。”
张昭大失所望,看着那把不起眼的怪刀,就象眼见着一件心爱之物就在眼前却不能拥有。于是他狠了狠心:“三百两。”
伙计好心劝道:“小孩儿,你用三百两买了这刀回去,你家大人肯定会骂你,快点走吧。”
张昭见老掌柜还是不发一言,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于是走近那把怪刀,轻轻提起,又比划了几下。伙计见他的样子,笑了笑就去外面关门。
张昭舞了几下,又用手抚摸着刀背,感受着刀身传来的冰凉,他轻轻贴脸上去。喃喃道:“没办法,我也想买了你。”
看他痴迷的样子,老掌柜微笑摇头。这时伙计已经收好了门板,张昭见买刀之事已无可挽回,用力挥舞几下,然后轻轻放回原地,还傻乎乎的说了句:“明天我就走了,再也见不着你了。”
张昭转身出了门,伙计拿了门板跟着出来,后面的老掌柜却是目视那墙角的怪刀若有所思。
眼见客栈大门就在前面,张昭满怀失望之情,这次来青木城办的正事出乎意料的顺利,那把刀却让他有种依依不舍的心情。
“小孩儿,你等等。”身后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张昭回头一看,那刀铺的伙计快步追来。
“我们掌柜的叫你回去。”伙计笑着说:“可能是想把刀卖给你了。”
张昭兴奋的跟着伙计往回走。伙计还是好心劝道:“小孩儿,那把刀真的不值三百两,从我见过那把刀,就没什么人问过,三百两买那样的刀十把也差不多了。”
张昭知道伙计是好意,道了个谢:“多谢大叔,可是我喜欢那把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伙计也没再多说,心想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却用三百两银子买把没开刃的破刀。
进了刀铺,老掌柜正候在那里,看到张昭进来,微笑点头:“这位少年,你当真喜欢那把刀?”
张昭连连点头:“当然了,掌柜的你就答应了卖给我吧。”
老掌柜看了看那把刀:“这刀是老夫内人的长辈所铸,一直无人问津,只是那位长辈临终之时说过,这刀要找一个真正适合的人来用。”
张昭忙说:“我就适合啊,我是杀猪的,天天都要用它。”
老掌柜呵呵一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那位长辈口中的适合是什么意思,只是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自然明白。”
看着有些迷惑的张昭,老掌柜笑道:“我看你和这刀有些缘份,就想依着那位长辈之意把这刀送了给你。”
张昭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这一天是怎么了?先是驴宝卖了九千两,然后蓝四爷把一块价值十万两的仙晶赠给自己,转眼间,素不相识的老掌柜要将自己梦寐以求的这把刀也白送。
难道真是老天爷开了眼?张昭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几步走到墙角,提起那把怪刀:“掌柜的,你说真的?这刀真的送给我?”
老掌柜点了点头。“我这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不成。望你好好珍惜,不要只图一时新鲜,过一段日子就弃之不理。”
张昭连声答应,提着怪刀谢过老掌柜,生怕他突然反悔,转身出门一溜烟的跑了。
一边的伙计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心想这一老一小都不怎么正常,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杀猪的,却要用三百两买把破刀,一个放着白花花的银两不要,却把开始死活不卖的刀白送给人家。
老掌柜看着张昭的背影,暗暗思量但愿自己看到那怪刀上的异相不是花了眼。
回到马车的张昭志得意满,他摸了摸银票仙晶,又把没开刃的怪刀搂在怀里,回顾这一天的经历犹是如临幻境。
默诵了一遍咒文,张昭安然入睡。梦中他脸上带着笑容,脑中那个金字也上下跳跃,欢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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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三人草草吃了些饭食就踏上回程。出了城门没多久,一架马车被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从他们身后飞快掠过,绝尘而去
张昭看着那马车问道:“王叔,你怎么不换一架这样的马车,跑起来多威风。”
车夫王叔看了看他:“我哪有你那么好命,王叔卖了自己也换不来那样的马车。光那拉车的马就要上千两银子一匹。”
他一抖缰绳。两匹拉车的马稍稍快了一点,几步后就慢了下来。“我能赶赶这样的马车就知足了。”
说完,王叔看了看张昭:“那是什么东西,从上车你就一直抱着?”
张昭兴奋起来:“别人送我的刀。”说完他打开包在怪刀上的衣物,献宝似的捧到王叔眼前。“王叔你看看,好不好。”
王叔斜眼一看:“什么破玩意儿,这也叫刀?不就是块方铁片,上面还都是窟窿。”
张昭很不高兴,把怪刀重新包好,抱回怀中:“反正我就是喜欢。”
王叔却继续打击他:“这刀就是开了刃,也快不到那去。人家连钱都不要就送给你,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张昭赌气不听,转头钻回马车,王掌柜在车里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呆了一会儿,张昭又觉得没意思,重新回了车前,对王叔看向他怀里怪刀的挑逗目光视而不见。
马车一路行来,前面快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直走就是回小镇,拐弯却是通向玄木域内陆,四处闲看的张昭却突然看到路边树林前似是有什么东西。
那辆四匹高头大马所拉大车翻倒一旁,地上鲜血淋漓,四匹骏马折颈断足已经死得透了。两名张昭在那家药铺见过的背刀修者姿态扭曲的倒在林前,却不见那位陈长老的身影。
王叔停下马车,车里的王掌柜也伸头出来看了看,两个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王叔赶动马车就要前行。
一道人影从树林中飞出,横空落在车前数丈,重重跌在地上。这人全身浴血,身上横七竖八有不少伤口,张昭认出正是在药铺中为自己说话的那位陈长老。
陈长老根本没看向这边,只是努力站起身来。猛然间好象醒悟了什么,伸手入怀掏出几片亮晶晶的东西,用力向着身后的树林中扔去。
几道人影瞬间随后冲上,手中刀剑并举,将陈长老砍翻在地,其中一个白袍年青人从陈长老胸中拨出血淋淋的长剑,狠狠骂道:“这老家伙倒是机警,猜到咱们是为何而来。”
说完,他看向道中的马车,正看到张昭坐在车上,他稍一回忆便想起来正是那个得到一块仙晶的小孩儿。
白袍年青人看了看陈长老临死前用力扔出东西的那个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去找找,你们把这清理干净。”
说完白衣一闪,向着那片树林投去。在空中冷冷丢下一句:“全都杀掉,一个不留,那小孩儿身上有块仙晶,别忘了拿。”
第11章()
八九个灰衣人动作迅速的向这边走来,王叔手忙脚乱的掉转马车要回头逃走,张昭抱着怪刀四下张望,车里的王掌柜更是软成一团。
马车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儿歌声:“鸟儿空中飞,微风拂柳正值春。林上花儿开,妈妈带我上山玩。”声音清脆稚嫩。像是小童所唱。
张昭他们的马车刚转过头来,灰衣人已经包抄上围住,见他们插翅也难逃。灰衣人们好奇地看向大道上走来的一个小小身影。
“风儿也不吹,宝宝累了闭眼睛。鸟儿也不叫,妈妈抱我要睡觉。”唱歌的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小童儿,七八岁的样子。头上绑着双抓髻,系着红头带,一张小脸看上去粉嫩粉嫩很是可爱,孤身一人从大道上走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红衣童子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向着马车的方向走过来。
“他们是坏人,你不要过来,快跑。”张昭不顾自己命在旦夕,高声叫喊。可红衣小童就象没听见一样,脚步不停,越走越近。
张昭急得大声喊道:“快走,他们刚杀了人,你再过来他们也得杀了你。”
几个灰衣人都带着一副调笑的样子看着,随着红衣童子的渐渐走来,近处的灰衣人甚至侧身让开一条路让他过来。
红衣童子走到马车前,脸上还带着浓浓笑意:“那正好,从我一生下来,除了我妈妈,我家里的人都巴不得我快点死掉。”
灰衣人中一个笑道:“原来是个没人要的小崽子。”上前挥刀便砍:“办正事,全都杀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灰衣人也纷纷冲上,车夫王叔四处乱抓乱摸想拿点什么东西反抗,张昭跳下马车一步挡在那红衣童子的身前。
发出命令的灰衣人举刀才迈出一步,身上红光闪动“腾”的一下燃起了火苗。他开始毫无知觉,看到周围同伙都愕然停手瞪视自己,嘴里才厉声发出嘶吼,身子向前一冲扑倒在张昭身前丈许。
“砰”的一声,一团火球炸裂开来,没有一点鲜血飞出,满地的火星乱跳。
周围的灰衣人正不知所措,离马车最近的两个灰衣人身上骤然起火,两人惨呼几声,“砰砰”两响,如出一辙的爆成一团火焰碎末儿。
“快走。”余下的六个灰衣人以为马车中藏着厉害修者,扭头便跑。张昭和王叔都傻呆呆的看着,还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人突然身上着火炸开。
张昭看向一个正在逃跑的灰衣人,目光到处,那个灰衣人随即身上冒烟,声声惨呼中化成灰烬。
他扭头看另一个才跑了几步的灰衣人,也是同样的结果。张昭目光连移,凡被他看到的灰衣人都是叫声中化为遍地金蛇乱舞,爆体而亡。
最后一个灰衣人在张昭身后,己经跑出十几步,张昭扭头看了他一眼,奔跑中的灰衣人身子带着一团火光在树林边炸开。
“哇,你好厉害。”红衣小童看着张昭大声叫道:“看到谁谁就炸开。”
王叔也疑惑的看向张昭,张昭茫然道:“真的不是我,我哪有这本事。”
看着张昭不明所以的样子,红衣童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过不过瘾?”
张昭看向红衣童子问道:“是你干的?”
“可不就是我。我看你这小孩儿不错,变个戏法给你看看。”红衣童子老气横秋的道:“你不是就爱看这玩意儿?那天晚上还让我给你再来一个。”
“你是那个喷火的大叔?”张昭这才猛然醒起,这几个灰衣人死的情景与那晚杂耍班主的死法一模一样。不过那位班主当时站在台上,又是夜晚,所以显得更加炫丽醒目一些。
“怎么可能是你?你要是这么厉害,为什么那天晚上还要让他打你?”张昭一肚子问题。
“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杀一个人才最痛快?”红衣童子笑嘻嘻的看着张昭。“就是在他最得意,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你突然把他杀了,那时候他一定想问句为什么。”
红衣童子看着四周几名灰衣人化为灰烬的地方:“可是他们说不出话,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杀人才最痛快。”
张昭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厉害还要故意挨打。而且你年纪这么小,我却叫了你好几声大叔。”
红衣童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