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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住机关巨人的头颅,蝎龙兽用力摆动身体将这万斤重物横抛出去,刚好砸中正要挣扎爬起的另外两部机关巨人,一阵杂乱撞击声中,三部机关巨人手足断落无力再动。
蝎龙兽意犹未尽还在迈步冲近,呆若木鸡的那名主事长老这才惊觉尖着嗓子大叫起来:“停,快停下啊,我们认输,我们认输了。”
他和其余几位长老快步冲上,从机关残骸中将两名长老和上官雄拖了出来,上官雄鼻青脸肿额头鲜血直流,另外两名长老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如果蝎龙兽再加上几脚,三人恐怕就要携手黄泉。
知道再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他们扶起上官雄三人,驾着余下几部完好的机关巨人仓惶离去,整个过程连看都不敢再看蝎龙兽背上的张昭一眼,生怕又会引起什么意外争端。
称为无敌战神的机关巨人属上官家独有,在玄土域各城斗场内战绩显赫,配上晶符炮阵后,就算一名阴阳化生境界的修者都不敢小视。
可张昭借助蝎龙兽的强悍身躯,摧枯拉朽般轻松击倒了三部机关巨人,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困难,上官家的人却已心胆俱裂。
虚明全望着院内一堆机关残躯,又看看身后桌上墨迹未干的字据,好半天都未敢开口说话,总觉得如果发出声音也许眼前这一切就会成了泡影。
青翡岭位于虚家和上官家之间,一直没有明确的界线划分,虚家小心翼翼开采最近一处矿洞还招惹得上官家大打出手,怎会想到转眼间方圆数百里的矿山已经换了主人。
数息间经历过大惊大喜的虚若云同样沉默不语,看到张昭未负重望闪电般击倒三部在虚家眼中无可匹敌的机关巨人,她的心跳比起刚才只有更快。
“虚家主?虚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张昭跳下蝎龙兽,见两人都不出声以为他们担心上官家再回来找麻烦:“两位请放宽心,如果他们不认账,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虚明全连忙挥手:“不会不会,上官野怎么说也是主事长老,有他写的字据在,这件事一定不会出问题。”他搓了搓手有些尴尬:“虚某有件事请问张少侠,您那三处矿洞可不可以转让给我们虚家?”
“四伯,您怎么糊涂了?”虚若云面带红晕望向张昭:“张少侠切莫见怪,您这次帮了虚家大忙,开采矿洞当然也要算上一份,咱们还是进屋详谈……”
张昭微笑挥手:“两位千万不要误会,刚才苦于没有借口,张昭只好提出以虚家矿洞作为赌注,其实绝无染指之意。”
“屠前辈不愿自降身份与他们纠缠,但张昭既得屠前辈指点,当然要略尽绵薄之力。那些矿洞都是虚家产业换来,以后你们可以任意开采。”
他冲着虚明全恭敬一礼:“晚辈还有些事情要办,这就告辞了。”虚若云见他转身要走,不觉大失所望:“张少侠,您怎么也得进来喝杯茶……。”
见张昭应声回身,虚若云顿时心花怒放:“张少侠……”可张昭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虚姑娘不必客气,张昭有些话忘了说。”
“上官家向来精打细算,他们既然不惜得罪屠前辈也要与我比斗,虚家那处矿洞中所产翡翠一定有些古怪,两位不妨去找一位熟识的道门行家来看看,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张少侠,虚家如果真有那样的朋友,何至于让人欺负到这个地步?”虚若云眼圈微红更让人心生怜惜:“您能不能暂住数日,看在屠供奉面上帮帮我们虚家。”
张昭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法并非张昭擅长,实在爱莫能助。这样吧,你们派人带些翡翠去墨家,请墨风前辈看看,就说是我请他帮个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墨家……?您说的是墨风长老?”虚明全和虚若云满脸疑惑,墨家在玄土域高高在上,为了这么点儿事情就去找权位仅次于家主的墨风帮忙,这得有多深厚的交情?
“就是墨风长老,对了,还有位墨元长老也行。”张昭说到这里面带惭愧:“在玄土域我一时只能想到这两位的名字,其余门派都不算太熟。”
“不算太熟?连墨家都肯帮忙,他还想怎么熟?”望着蝎龙兽腾空远去,虚明全木然挥手嘴里念叨,转身却看到自家侄女眼中垂泪:“若云,你怎么了?”
用尽办法都没能留住张昭的虚若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四伯,若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五玄上的好男儿都早早的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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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出虚若云眼中隐隐蕴藏的那份深意,张昭依然胸无杂念向着玄土域东南方疾飞而去。因为屠一斩提出的那个要求,此时离他和水灵儿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
经过一座座城池山峰,前方远远出现大片石崖,那些怪石都生有道道横纹,自外向内由高至低,就像天然石阶般层次分明,围出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庞大城镇。
按着水灵儿的叮嘱,张昭仔细打量叠岩城中的各处院落,他还没看清楚姚家所在,一团白雾已经从地面升腾而起。
“找什么找,随我来吧。”一名白袍老者凌空飞起冲着张昭连连招手:“你小子有这东西怎么还会来迟了,不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你?”
看见门前三位白袍老者眼神不善,张昭连忙赔笑解释:“三位前辈,其实我……”没等他说完,水灵儿已经快步奔出:“张张昭,你可来了。”
她一脸温柔拉了张昭便走,跟在后面的三位白袍老者却垂头叹息:“这两天说了多少次不会轻饶他,怎么见面就成了这个样子?小丫头真是转了脾性……”
“雪姨,他就是张张昭。”水灵儿带着张昭穿厅过廊如入无人之境一直跑到后院,指着一位白裙女子给他引见:“这是灵儿在世上最亲的雪姨,我小时候觉得她简直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姚雪衣的容貌当然和水灵儿十分相似,听了这话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你这小鬼头,为什么要加上小时候?到底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她上下打量着张昭:“这两天你急成那个样子就为了他?我还以为一定是个俊俏小子。这模样实在平常的很啊?”
水灵儿哼了一声正要回嘴,一名侍女急匆匆走进附在姚雪衣耳边低语几句,张昭立刻感觉她身上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笼罩起来。
“小鬼头,我没空和你斗嘴了,你领着他到处走走吧。”见姚雪衣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从三位白袍老者身边掠过,张昭转头看向水灵儿:“出什么事儿了?你那位雪姨好像很开心。”
水灵儿刚要回答,三位白袍老者已经齐声笑道:“这还用说,肯定和灵儿丫头一样,终于等到了她一直想见的那个人。”
第221章()
以往从玄水宫来姚家至少需要两月,水灵儿与姚雪衣的生辰前后相差不过二十余日,根本来不及参加什么庆典。再加上对那桩意外一直心有余悸,水灵儿这十几年间并没来过外公家几次。
姚家后院紧挨着上万亩果园,与灵逍山上那些杂乱野果不同,这里只种植草龙珠。条条绿色藤蔓缠绕在搭好的木架之上,一串串饱满的紫红色果粒低垂下来,晶莹剔透芳香四溢。
草龙珠本就汁甜味香,这片果园所有更能称得上极品。水灵儿拉着张昭在果树中间东游西逛,摘了两串熟透的果实让他提着,两人边走边吃大快朵颐。
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三位白袍老者各自伸手摘下几粒送入口中:“这草龙珠比起当年越发鲜甜,可惜苗老儿没来,我记得他最爱吃这东西。”
“不单是他,石逸斗那个闷葫芦也很喜欢吃。”最左边的白袍老者说到这里轻叹一声:“大伙儿都有四五十年没见过他了吧。”
望着果园中似曾相识的一切,中间白袍老者忆起了昔日情景语带忧伤:“是啊,咱们这些人有几十年没聚在一起好好喝姚家的藏酒了。”
水灵儿正跟张昭又说又笑吃得起劲儿,听到他们的感叹声转回头来:“三位爷爷,要是石叔叔能和雪姨快点成亲就好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借机会重见一面。”
三位老者脸带苦笑:“石太平那小子跟他爹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当年我们私下里开玩笑说过,就算只有石逸斗一个人,都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表白。”
“听说这几十年间石逸斗都没出过玄土城,可想而知连雪的离世影响有多大。他儿子的喜酒恐怕我们这些化生境界的老家伙也等不到了。”
张昭从苗彦口中也听到过那些陈年旧事:“三位前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人从中说合一下这门亲事?”
“石逸斗寡言少语,当年就从没什么多余的话。有了连雪的事,他肯定不会主动来姚家提亲。”中间的白袍老者冷哼一声:“姚家三个老家伙心高气傲惯了,六只眼睛都生在头顶,连雪去世时还把我们这些人臭骂了一顿。这种事他们两边不开口,谁能说合?”
张昭听后实在纳闷:“石家执掌玄土城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些大家都认识的朋友?”左边的白袍老者摇了摇头:“小子,你说的轻巧。因为连雪的事,灵儿外公对咱们那些人都没什么好气儿,现在大家都是一把年纪,谁会去自找不快?”
“再说姚门之女个个闻名五玄,向来都是别人上门来求亲,姚老儿怎么会主动拉下这个面子?何况你没见过石逸斗,那些年他跟我们三个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十句。”
“玄土城拥有五玄上最大的交易集市,他们父子一诺千金,把家里生意做的是真不错。但提亲这种事情,可不是板着脸说两句能行的。”
水灵儿拉拉张昭的衣袖:“张张昭,雪姨的事情就得全靠你了,一定好好看看石叔叔的心思,然后咱们再想个妥当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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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灵儿早早过来,叫上张昭前去姚雪衣的生辰庆典,可张昭一路上并没看出姚家上下有半点喜庆之意,到了姚家大厅里更是颇感意外。
上面坐着三位眼神犀利精明强干的枯瘦老者,其余每张桌后全都是身穿草龙珠刺绣图案的姚家弟子,众人正在随意交谈,看起来并无一个外人在场。
这更似一场普通家宴,完全没有半点庆典的气氛,本来张昭觉得这样空着手来灵儿外公家有些不好意思,一看这情景反而暗自庆幸,否则就会显得自己太过招摇。
看到水灵儿进来,三位枯瘦老者板着的脸上才带了一丝慈和:“小灵儿,你可难得赶上这样的机会,快跟你这些舅父姨娘们见个礼。”
水灵儿笑盈盈对着厅上姚家族人一一施礼,正中几位姚家老者眼光刚刚扫视过来,张昭连忙施礼:“灵逍张张昭,见过三位姚前辈。”
“哦,你的事情我们略有耳闻,年纪轻轻有这等修为成就确实不易。既然进了姚家就是客人,不必如此拘束。”
打完了招呼,姚家三老对着三位白袍老者微微点头示意。张昭看了他们反应,也发觉这六位老人虽相识多年,见了面后彼此还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
水灵儿见礼完毕,冲着张昭使了个眼色,自己走过去坐在姚门三老旁边,张昭则是跟着三位白袍老者坐在厅中客座。
白影闪动,姚雪衣一身盛装从厅侧行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