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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昭推门而入,几位长老都楞了一下,张昭没等他们发问,就大声问了句:“各位长老,我想问问怎么才能下水抓到鱼。”
几名长老对视一眼,盛长老先摇了摇头:“我活这么大没到过水边,不知道。”他看了看张昭还有些湿的衣服:“你这是怎么了?”
张昭没顾得上细讲:“我看那湖里有鱼,可是我不会水,也不会抓鱼。”他目光挨个看过去,被他看到的邓长老冷长老刘长老都摇了摇头。
这时一直躺着休息的叔长老被声音惊醒,在旁边程长老的扶持下坐起身来,张昭这才发现叔长老双目紧闭,好象不能视物,双手摸索着斜倚在桌边,看起来很是虚弱。
程长老在叔长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叔长老沙哑出声:“人不善泳还要入水,就得排木为筏,树木轻于水,可浮于水面不沉,至于捕鱼,或用绳线编网,或用尖物刺中。”
张昭一听他有办法,连忙几步跑上前去。“叔长老,你快教教我,这些东西都是怎么做的。”
叔长老扶着桌子,轻声给张昭讲了讲怎么制作木筏,如何网鱼叉鱼。”张昭听完是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就去试试。
似乎是感受到了张昭的急切心情,叔长老脸上挤出一些笑容:“这些东西看似容易,实用起来却不简单,木筏在水中不好控制,鱼网编织不易,叉鱼却更要难上几分。万事不能操之过急。”说完向程长老点了点头,程长老会意扶着他轻轻躺下。
张昭却没想那么多,向着叔长老道了一声谢,转身飞快跑出养闲堂,直奔湖边而去。他身后养闲堂各位长老面面相觑,都感觉这新来的小子虽然有些毛躁,却也有些雷厉风行的气势。
张昭一路冲向湖边,转过树丛时也没像前几次一样心跳期待。他全身心就想着捕鱼之事,握着怪刀连连砍下十几条粗大的树枝,又找了些藤条把树枝绑在一起。
忙活了一会儿,张昭还真扎成一只乱七八糟的筏子。他试着推入水中,刚一踏上去,木筏就哗一下散开,他仰面倒在水中,全身湿透,虽然水浅没什么危险,也手忙脚乱的喝了几口泥水。
看着四散在水面上的树枝,张昭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回身又开始砍起树来。这次他选的枝干都是长约丈许比较顺直,粗细也差不太多的,砍了十七八根才收手停下。
然后他钻入这片树林,专门寻找一些生长有些年份,又长又韧的藤条拔下。拖着藤条回来,把那十几根粗大树枝从前到后,细细绑了十多匝,绑完还用力提起抖动,确认结结实实不会散开。
余下的藤条张昭也没浪费,一条一条接在一起成了长长的一根。然后一头缚在木筏上,另一头寻了岸上一棵粗大的树干绑好。
张昭手持一根长长的树枝保持平衡,这才轻手轻脚跳上木筏,果然没有翻覆散开。张昭心中狂喜,手中树枝轻轻推动,木筏离了岸边,向着水中飘去。
脚下轻飘飘的感觉让张昭无比新奇,他努力平衡着身子,手中树枝轻轻拨动水面,木筏缓缓前进。
木筏的速度极慢,张昭却觉得每一寸前进都是无比的欣慰。一人一筏就在湖面上一摇一荡的移动,终于超过了刚才他徒步涉水的范围。
张昭抬眼看着刚刚鱼儿跳跃的位置,发现和自己现在所处还有着相当远的距离,这时觉得木筏一顿,系在岸上的长长藤条已经到了尽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昭又把木筏划了回去,重新钻入树丛去寻了更多的藤枝回来。这次他多了个心眼儿,不但把原来那根藤条加长了不少,还重新结了一根长藤系在自己腰上。
有了这双重保护,张昭觉得放心了不少,用怪刀把手中长树枝一端削尖,重新踏上木筏向着湖中出发。这回划水的动作多少有些熟练了,木筏渐渐超过刚刚的位置,毫不停留的向着那处满是鱼儿的水域漂去。
大致感觉木筏已经到了那处位置,张昭手执尖尖的树枝,稍稍蹲下身子,眯起眼睛观察着水下的动静。
这里的湖水其实也不算深,顶多也就没过头顶,清澈见底的湖水中,一条条大鱼在阳光映照下,在水底时快时慢的来回游动。
一条大鱼游着游着突然挺身向上,身子一弹,从张昭眼前不远处跃出水面,“啪喇喇”落下,溅起的水珠都落在了张昭的脸上。
张昭从来没见过这情景,兴奋得东张西望,一会儿盯着这条,一会换成那条。终于他定下心来,双手拿起树枝,尖端向下,对准一条大鱼用力戳下。
树枝插入水中直直到底,张昭抬手又刺。水虽不深鱼儿又多,可是他连连戳刺,连片鱼鳞都刮不下来。连杀数十头牲畜脸不红心不跳的张昭脚下晃悠,手上找不着准头儿,头上已经见了微汗。
无论他怎么变化手法,那些肥大的鱼儿就在他树枝的尖端不远处游来荡去,有几次明明看似必中的击刺也是擦身而过。
张昭变换方向在木筏周围不停尝试,手中树枝刺入水中超过数百次,终于发觉在水面上自己看到的鱼儿与水下的位置有些不同,就连手上直直的树枝入水后也变得有些弯曲。
他俯身慢慢把树枝插入水中,细细体会着水面与水中角度的不同,刚刚觉得有些感悟。一条大鱼猛然从他眼前跃起,尾巴几乎贴着他的脸连连甩动。
张昭抬头仰面,伸左手便抓,堪堪握住鱼身,手指从滑溜溜的鳞片上划过,鱼儿一挣便从他手上跳出。张昭感觉手上一空,身子一探右手飞快伸出,准确地再次抓住了那条鱼。
“扑嗵”一声,忘了自己并非身在平地的张昭手握大鱼,整个人落入湖水之中。
第23章()
冰冷的感觉从身体四面八方涌上,张昭手里的鱼早丢开不管,手脚乱蹬乱抓,总算抓到一物,正是他腰间那条藤索。
喝了不少水的张昭总算拖泥带水拉着藤条爬上了岸,惊魂稍定的躺在湖边大口喘气,这时他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连漂在湖中的木筏也顾不上管,跳起来跑向小院。
养闲堂中,几位长老在张昭走后都是各有所思。眼看着天色渐晚,盛长老终于忍不住说道:“那小子不会是真听了叔师兄的话,去那湖里抓鱼了吧。”
半天也没人和他搭话,盛长老又自言自语的道:“抓鱼归抓鱼,那小子傻乎乎的,万一落进湖里,岂不是要淹死。”
“盛大头,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冷长老心中也正有同样的想法。一听盛长老的话更是心烦。
盛长老名叫盛金,从年轻时那颗大头就是他的招牌。冷长老和他比较熟稔,一生气就会叫他的这个绰号。
盛金没有生气,以他对冷长老的了解,这个称呼表明冷长老现在一定很烦躁,搞清楚这一点的盛金不由得侧头看了看冷长老,目光都是疑惑。
“老冷,难不成你也在担心那小子出事?”见冷长老不理他,盛金又加油添醋的道:“就算他死了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让他连做一个月不重样儿的菜,他又怎么会下水抓鱼。”
“盛大头,你能不能有一点长老的样子?”这次却是邓长老出言指责,同样烦乱的他也是脱口而出,和冷长老一样叫出了盛金的绰号。
一看有点犯众怒的意思,盛金连连摇手:“好好好,这屋里我最小,你们都欺负我。我什么都不说,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这回连正襟端坐的刘长老和远远的程长老都对盛金投以愤怒的目光,盛金脸皮甚厚,毫不在意的嘟囔着:“你们都是好人,平时也不见你们和那小子说什么话。算算还是我老盛和他说的话最多。”
日光渐斜,已经过了平时吃晚饭的时间好一会儿,养闲堂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起来。各位长老都有些不安,盛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张昭做完饭菜,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急急忙忙跑进养闲堂,推门而入时似乎听见几个人长长的出气声。他抬头看着各位长老连连道歉:“对不住各位长老,今天的饭菜送得晚了些。”
盛金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你来了就好,你再不来,他们就得把我吃了。”张昭不明白他语中含意,快步走到各人身前,把饭菜分好。
见张昭无恙,各位长老都放了心,对饭菜的花式也不那么看重了。大家吃了几口后,却都忍不住被口中细腻浓香的肉味儿所吸引
每人的菜碗里,都有几块淡褐色的牛肉,牛肉大家都吃过,可这牛肉不但闻起来有种淡淡的香气。入口外韧里软,看似干松的肉块内部汁水十足,每嚼一下都是肉香四溢。完全不同于往日后厨大锅炖肉那种干硬的感觉。
就着这几块牛肉,几位长老很快把饭吃得干干净净,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盛金毫无风度的吧唧着嘴:“小子,你这牛肉做得真是太好吃了,明天能不能再来几块。”
张昭随口答道:“肉还有,可冷长老不是说过菜式要一个月不重样儿吗?明天我已经想好了吃什么。”
回味着口中的余味,连冷长老都有些遗憾明天不能再吃一顿,迎着众位同门满含抱怨的眼光,他尽量放缓了语气说道:“那湖水很深,不要为了抓鱼大费周折,这样的菜就算重复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各位长老都看着张昭,只盼他答应明天再来顿牛肉,张昭完全没理会冷长老语中的深意,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大声答道:“我明天再试试,就不信还是一条也抓不着。”
张昭说完告别出门,各位长老都长叹一声。盛金摇头道:“这小子还真是脑袋不转弯,老冷以前话里带刺儿他听不出来也就算了,今儿这明摆着给他台阶,他还偏偏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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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回了屋中,收拾完毕躺在床上,默诵了一遍咒文,看着屋顶心中却想着抓鱼的事儿。经过这半天的摸索,他或多或少的有些心得。
闭上双眼,张昭脑中金字缓缓化成那片湖水的样子,数条金色的大鱼在其中游曳,张昭两只手臂高举,做着刺出树枝的样子,不一会儿就软软垂下双臂进入梦乡。人虽睡着了,可是那些金色大鱼还是在他脑中不停的游来游去。
清早醒来,张昭想起已经数天未做金刚练体,如今在灵逍之上一切已渐渐步上正轨,他也开始恢复原来每天的晨练。
在张昭做完最后一个姿式之时,他觉得脑中好象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凝神之下才发现三个金字旁边,竟然无声无息又多了安魂咒文的第四字。
以前三个金字都是在张昭知道的情况下生成,这个字却是凭空出现,应该是昨天晚上冥想游鱼之时出来的。张昭无暇多想,快步冲下山道直奔后厨。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胖师傅在挂起牲畜时都顺手来上一记,那些牲畜晕去后不再折腾,十几个后厨弟子又有张昭耐心教授手法,动作都是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胖师傅眼见这平时最烦心的活儿又是顺利结束,自从张昭来了他已经三天没亲自动刀,因此总是笑容满面,让平日见惯他板着脸的后厨弟子们很不习惯。
张昭取了今天的菜饭出门,这次他也没心思走练武场那边去寻白衣少女,直接冲上山道回了小院。然后把几只猪肘子收拾干净放在大锅里加了些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