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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不知道这天夜里管家两兄弟到底因为她发生了什么,她又重新回到蓝眼黄发的机场,看见约翰远远朝她招手,听她费力解释那包树根野草的作用后,抱着不肯撒手,当成了宝贝。
于是,郑海涛又过上了每天给女儿打一个越洋电话的日子,有时间就去管大病房转转,一脸严肃双手背后,用鼻子哼哼几声,啥也没说,喝两口水就走了。
***
医生说管大要好好静养,别趁着年轻身体好就疏忽,老了以后苦的是自己。
管元帅当然配合,怕老大半夜翻墙逃走,让管小天天天来守着他老大,务必求稳!
管小天可怜兮兮的不敢进房间,每天就守在门口当门神,小护士都笑话他。
童小蝶来过几回,问管大想吃什么,这男人只会说:“黄豆猪脚汤,蛋炒饭多放糖。”
全医院上下都夸十三楼病房里的男人是年度最配合治疗病患没有之一,管元帅也为之前自己的一番担心感到了多余,这小子比谁都想快快好起来,出院追媳妇儿啊!
后来那小丫头又牵着妈妈来玩了一次,满屋子转悠一遍后没见到嫣然,问管大:“警察叔叔你的漂亮老婆去哪啦?”
男人的眉梢带着苦涩,摸摸小女孩的羊角辫,没言语。
同一时间的美国,嫣然站在床边打了一个打喷嚏。
钱雅琳叮嘱她:“然然关窗,别感冒了!”
嫣然关了窗给她掖被角,钱雅琳的脸瘦了好多,眼尾也有细纹了,明明才没多久,看起来竟比回国参加她婚礼那次老了许多。
“疼么?”
“当然疼。”钱雅琳是个娇柔的女人,她不经疼,疼了就会说出来,然后看约翰满脸焦虑围着自己尾巴打转就会轻笑出声,疼就轻了一些。
她是个很需要别人呵护,需要陪伴守候的女人。
长辈的事情她不能评论,或许小时候有各种的不理解不体谅,但当她结婚成家以后,却能慢慢理解了,当一个军嫂,是一件非常需要毅力的事情,因为你的男人,有可能一次任务就再也回不来。
就算生病,就算委屈,也要一个人扛起来,不去打扰工作中的他。
这么多天的相处,嫣然看到的,感受到的,让她释然,不管当年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愿评论,只希望,他们都能健康长寿。
***
偶尔,哦不,诚实的来说,应该是忙碌的一天后倒在床上的每一晚,她都会想起同样住在医院里的他。
她的手机里,有一张偷偷拍的照片,他当时睡着了,眉眼沉静,容貌俊朗。
当冬雪终于融化,太阳在天上散发出微暖的光,钱雅琳出院了,那天,她捧着约翰送的火红玫瑰,被抱进家。
嫣然站在白色小别墅外,留给他们一个空间,经历这番,幸运重生,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抬头,看天,朵朵白云,像最甜蜜的棉花糖。
直到阳光有些刺眼了,她才肯放松僵直的脖子,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花园外的小栅栏旁。
他习惯拔直了背脊站立,双手轻轻落在腿侧。他的眼眸斜飞入鬓,他的唇似乎比天上的白云还软。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当然,他此刻面无表情,只是唇角的紧抿泄露了他的小秘密。
嫣然听见身后屋内,约翰大喊:“I Love You ,Baby!”
草坪上惊起两只小鸟。
她朝他走过去,一步步,一步步,双手紧张的,偷偷攥住裙摆。
他真的来了。
***
管大无法移开视线,他的心扑通直跳,他的女人宛如天使,站在一片葱郁中,一身白裙,乌发飞扬,脸上带着轻笑。
“咳,”他轻轻喉咙,解释道:“我兼职给别人做高级保镖,这样可以出来找你。”
嫣然心里骂他,真是笨啊,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说工作!难道没有其他要说吗?
她问他:“找我做什么?”
见那男人哽住,心里愉悦,嘴角弯起时迅速低了头,再抬头,一脸严肃。
管大觉得,这一定是他人生中一次最严肃最重要的考试,而他面前的小姑娘就是评卷老师。
但头疼的是,他嘴笨极了,口语考试一向发挥不好。
“做什么?”她又紧迫逼问,看见男人不自然的捏了捏拳头,想碰她。
她快速后退半步,扬起脑袋看他,目光中隐着不易察觉的情愫。
“我,我想你了么。”男人嚅嗫着,声音软软又轻轻。
他总是这样,这样向她讨好撒娇。
“想我了然后要做什么?”嫣然装作没看到,被他攥住手腕。
这个男人小心的圈着她的手,见她没挣脱,满心欢喜,再接再厉,手指滑过她的掌心,把自己的大掌挤进她的小手,牢牢的牵住。
牵牢确定跑不掉了,才安心的松口气,一双深邃的眼湿漉漉的看着嫣然,在这小姑娘又要张嘴说话时弯腰俯下脸,稳住了那张嫣红小口。
“想你了,要找到你,然后这样做么~”
嫣然在他的吻里,情不自禁闭上眼。
☆、与你相随1
他的吻;带着冷冽;或许是在室外站的太久,他嘴角脸颊蹭在嫣然的脸上,冰呼呼的,他的手却火热,掌心有些湿意,隔着一道白色栅栏,他压住她的后腰,俯身深吻。
他的舌舔过她门牙,随即钻进去;火热的舍带着湿润清新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封住她所有的触觉;她只能往后弯着腰来承受这个男人如狼似虎般饥渴不已的掠夺。
他揪住她的小舍,亲昵的卷起,舍面刷过她铭感的舍根,感觉到怀里小人微微轻颤,忽轻忽重啄吻她曲线漂亮的唇珠,把那里吮得嫣红,再意犹未尽的弹入她甜美的口枪内,撒娇似的刮过铭感薄弱的上颚,嫣然承受不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软在他手里,被他拉起来直起腰杆,密密的拥住她。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在她的耳边轻啄,如同想吃糖的小孩,咬住她的耳珠,细细的啃咬,热气喷洒在她耳畔,带着蛊惑,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嫣然任他亲吻,不动声色的问他,“就想这样啊,那你亲够了没,我要回家了。”
她除了刚刚接吻时隐藏不了的生理反应,此刻冷静极了。
他拉住她,“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么。”
嫣然不说话,脚尖玩着草地。
“老婆,我想跟你说,我跟别人真的没什么的,我也相信你跟别人也没什么的,我们……”
“我跟你初恋女友通过几次电话。”嫣然幽幽出声,感觉男人瞬间紧张了,握着她的手都僵硬。
***
“她也在美国,你们要见面吗?”嫣然揶揄,一双眼亮晶晶无比好看。
管大往里面看了又看,任是没有看出一丁点的不高心不舒服,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我媳妇儿真的不要我了!
嫣然见他不回答,脸一板,皱着眉头娇气的说:“没话说吗,那我要进去了,外边那么冷你自己呆着吧!”
男人摇头似拨浪鼓,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想蹂躏,小猫猫一般小声声说:“你别不要我么。”
嫣然确定自己能以看见这男人屁股后面讨好摇动的尾巴。
他的眼睛睁大,蒙一层水雾,身上硬挺的风衣格外衬托他此时需要温暖需要她的柔软,他舔着脸不放开她,继续吻着她的耳后,慢慢往前,吻她的唇角,惊慌失措极了,害怕她真的走掉。
他亲她,是他为数不多的手段而已,他不会说,只会这样讨好她,虽然吻技也不是特别特别优秀,但他得努力一次不是?
一遍吻着,还一遍小孩儿似的哼哼,软软的哼哼,找妈妈要奶吃的那种。
嫣然又气又想笑,脸躲开他大猫猫般的舔吻,伸手捏他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他脸上没什么肉,却滑不溜秋让人嫉妒啊,被她捏变了形却也不啃声,就老实呆着让她玩,这幅好脾气哪里还是那个随便一拳就能把人揍到骨折、死神都不敢靠近的男人?
可,我就是这么喜欢他啊,当他站在这里,他来找我,他亲吻我,他说要接我回家,他甚至调换了工种,去做他最不耐烦的高级保镖,我就再也生气不起来了。
嫣然垫脚,吻在了他的唇边。
***
原来,嫣然与顾茵云是搭成同一班飞机回美国的,同行的还有狗尾巴似的陈元钦。
路程中,她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倒是金元宝一脸奴才相,被逼去坐经济舱,却时不时往头等舱跑腿子,一会给送进来小零食,一会儿给送本时尚杂志,见着嫣然像见到鬼,围着尾巴转悠两圈后才敢正常打招呼,也不提管大,就问嫣然:“哎,你吃薯片么?”
嫣然摇摇头,跟空姐要了毛毯睡过去。
却没睡着,一直注意着顾茵云那边,注意着狗腿元宝献殷勤哈哈着狗舌头,听见顾茵云找来空姐,低声说:“让这人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不要骚扰我。”
她好羡慕的。
下机前,顾茵云来找她,要了电话号码,她说自己换了卡,以前的号码都没留。
她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么让嫣然觉得有距离,她还是职业装高跟鞋,那么冷的天腿上没有穿一层丝袜,让嫣然叹为观止。
她们俩在机场分道扬镳,陈元钦拖着顾茵云大红的行李箱尾随其后,还喊着:“芸芸你等等我哎!”
那天,是个晴天。
之后,顾茵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嫣然裹着厚毛衣,虽然穿着白裙,却在腿上套厚厚的保暖裤袜,穿一双极其没有造型却慵懒得让人离不开的雪地靴,脚脖子雪绒绒一圈,格外暖心。
***
她再也听不出顾茵云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她们像是熟稔的朋友,煲一个电话粥,顾茵云同她道歉了,说:“我就跟你男人单独见过那么一次,那天管大地只是去还我钱,我被气疯了,他居然跟我算的那么清楚,我花钱打点医院的事情他还不让我跟你说,他那么护着你,我很嫉妒,你那次感冒发烧,是陈元钦告诉我的,我就拉着他一起去找你,想气气你,可你男人不让我们进去,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讨厌极了!”
嫣然想起那次,她从窗台看出去,看顾茵云与金元宝站在小院里,才一会儿,就被他发现自己光着脚下床,被好好教训一顿,还逼着吃苦苦的药。
她那时以为管大地是不敢放他们进来,怕她知道些什么,在那时的她看来,管大地的反应那么不正常,她难过极了,窝在被窝里哭了好几回。
“其实我们真没什么,”顾茵云强调,“就算我想有点什么,管大地那颗木头简直没救了,傻兮兮的不好玩。”
也是真的放下了,才会与曾经的情敌说出这样一番话。
嫣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她:“你跟元宝?”
“再看看吧,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她是这么说的。
嫣然有些可怜小元宝了,她自己一人待在异国他乡,只希望身边这对能够终成眷侣,所以多嘴八婆了一句:“其实元宝挺好的。”
“真的么?不光是我,他也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你想都了解一下么?”
于是嫣然闭嘴,借口挂了电话。
***
这是个解除封印的吻,管大惊喜不已,一个跨步窜进小花园内,抱住了她继续这个亲吻。
这个由嫣然主动的吻,变为男人的免死金牌,他好激动,呜呜呜大型犬般扑过来,吻里没有了之前的含蓄讨好,整个一没吃饱的小孩,缠着她的舍头滑进他的嘴里,要她给他呼呼一下。
嫣然笑出来,抱着她的男人那么高大,却也有幼稚的时候,并且她确定,他只对她一个人幼稚。
约翰从二楼探出头来吹响亮口哨,跩一大堆英文。
嫣然皱眉头,“他在鸟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