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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薄清宴捏了捏薄庭玉的小脸。
薄庭玉陡然推开薄清宴的手,尖叫一声,呸呸呸不停。
“小少爷,怎么了?”
负责照顾薄庭玉的人连忙过来,见是薄清宴在这里,又说薄庭玉年纪小不懂事,要是惹恼了大少爷,还请大少爷见谅。
“弟弟真可爱。”薄清宴摸了摸薄庭玉的头,礼貌道别后离开。
薄庭玉对着他的背影吐口水。
薄清宴近年很少住在薄家,只偶尔回来看看苏月,和薄朗吃顿饭。
苏月打了个电话,说薄朗把那个小三也接进来了,让薄清宴回来见见,认认人。
薄清宴迟疑了一下。
“老弟,你觉得呢?”
亲爹接小三和私生子进府,继母打电话约饭。
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
薄朗有后台,几乎捏着薄清宴的经济命脉。没有薄朗撑着,以薄清宴的容色,活得这么滋润完全不可能。
暂时不能对着干。
人都有老去的时候,薄清宴自信自己比薄朗活得更久。
“算了,我先回去看看。”
薄清宴开车去了薄宅。
进门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往外冲的女人,面容有些熟悉。
姜萝一眼就认出来是乔思薇。
薄清宴及时踩住了刹车,打120。
“啊!我的薇薇!”
后面又突然蹿出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抱着地上被撞飞的乔思薇,大声哭喊。
“不要移动她。”薄清宴匆匆从车上下来。
这个点怎么会有人从薄宅出来?跑那么快,都不看路的吗?神经病啊!
薄清宴满心怒火。
“就是你开车撞倒了我的薇薇!”
那个女人用仇恨地目光看着薄清宴。
姜萝默默同情了一把薄清宴。
这次是真撞,乔思薇亲自送人头。
“我已经打了120,很快就会过来急救,你最好不要移动她,死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薄清宴冷冷俯视着痛哭流涕的女人。
“你是谁?你这个魔鬼——”
她被薄清宴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瘫坐在地,瑟瑟发抖。本来怀里抱着乔思薇,现在乔思薇滑到了地上,头碰出清脆的砰砰声。
听着都觉得痛。
乔思薇嘴里又吐出几口血。
她妈,真的有毒。
已经被车撞了还扑上来又哭又喊又摸又晃
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好累。
感觉不想要妈了。
乔思薇眼角滑下两行热泪。
薄清宴突然不想控制身体,露出了十分扭曲的表情。
那女人又被薄清宴的表情吓了一跳。
姜萝接手了躯体,直接上手给乔思薇止血。
她冲得太猛了,一往无前,直直迎上了薄清宴的豪车。
鸡蛋撞石头,凉了。
胸口可能碎了几根骨头,擦破了很多地方,其他地方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姜萝只能先用魂力给乔思薇稳住伤势。
表面上依然是常规的止血手段。
这个薄清宴也学了一点,只是没在真人身上试过。
看见乔思薇没吐血了,薄清宴默默在心里给另一个人格点赞,这老弟真不错,既会大保健又会开车,还会止血!
救护车来了。
薄清宴随之一起去了医院,这会儿那女人已经镇定下来了。
“我是乔梦莲,是乔思薇的妈妈。”
“哦。”姜萝懒懒地瞥了一眼乔姨太。
薄庭玉的妈妈就叫乔梦莲,苏月提过。
没想到这么巧。
“你这人的态度怎么这么不好?”乔梦莲眼泪刷啦就落下来了。
“撞了薇薇,还这种态度。”
乔梦莲哭哭啼啼的。
“我真替我的车委屈。”姜萝对于这种主动送人头的行为,十分不喜欢。
那里本来就是一段上坡路,开进去还要拐弯。
薄清宴踩了油门准备上去,没来得及拐弯乔思薇就冲下来了。
不管乔思薇是出于什么原因走路总是要小心。
边上有那么宽的人行道不走,往路中间撒丫子跑。
“怎么了?”薄朗听说乔梦莲来了医院,让司机开车过来看看,苏月也跟着过来了,看见薄清宴安然无恙才放心。
“回来的时候撞到了乔思薇。”姜萝解释了一句。
“清宴怎么这么不小心?”薄朗皱眉,有些怒意。
“清宴开了几年车,从来没有撞过人,怎么乔夫人的女儿一来,就被我们清宴撞到了?”
“你你的意思说我家薇薇居心不良?”乔梦莲眼泪吧嗒吧嗒落,脆弱中带着一丝怒意。
“哪有,乔夫人想太多,我只觉得你家薇薇和我们清宴八字不合。”苏月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温婉,还有些高高在上。虽然是诚恳至极的语气,乔梦莲只觉得苏月在嘲笑她带了拖油瓶。
薄朗听惯了苏月这么说话,不觉得如何,乔梦莲就受不了,不停哭。
“乔夫人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月又开始说话了。
“这里是医院,你以为你哭一哭你女儿就会好起来?”
“倒不如问问护士具体伤在哪里,要做多长时间的手术”
“你”乔梦莲越发看不惯苏月,正准备说几句,就被薄朗剜了一眼。
“还不快去问?”薄朗不怒自威的样子很能唬人,乔梦莲哭哭啼啼去了。
“她那个女儿,就是一个冒失鬼,咋咋呼呼的。”苏月皱眉,看起来忧郁而贵气。
“比我们清宴还小几岁,年轻人性子冲些也是好事。”薄朗握住苏月的手,见她想挣开,又摸了一把。
小三斗不过正室。
薄爹真稳。
姜萝在边上冷眼旁观,那两位突然把话题转到薄清宴身上来。
“清宴都快三十了,也没有一个结婚对象,该找个合适的姑娘处处了。”薄朗看着姜萝,一副严厉家长的做派。
“我还小呢。”姜萝羞涩一笑,把身体控制权还给了薄清宴,催婚现场,自己上吧薄总。
“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来的,你催什么?”苏月嗔怒着,颇有一番风情,薄朗只跟着笑,不再多说。
薄清宴感激地看了一眼苏月,却见她挪开眼睛,连个眼神也不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164章 花心大萝卜【四】()
乔思薇断了三根肋骨;内脏有些轻微的破损,加上脑震荡,可能要养个半年。
一应费用薄清宴全包了,私人疗养院;服务都是最贵最好的,袜子都有人帮着穿。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乔思薇也没想到第三次看见薄清宴的时候画面会如此血腥。
“你心里有数就好。”薄清宴冷冷一笑。
“我”乔思薇一时语塞;头也被固定住了,只能看着薄清宴离开的背影发愣。
“好好养伤吧;早点好起来。”薄清宴突然又掉头回来;把乔思薇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乔思薇再度看见薄清宴;怂如狗。
“有什么需求就和我打电话,就算是当红小鲜肉,我也能让他在病房给你唱歌跳舞。”
薄清宴俯视着病床上的乔思薇;毫无波动的眼神让她瑟瑟发抖。
等薄清宴彻底出去了;乔思薇才长舒一口气。
他在说什么鬼?
让小鲜肉看她在病床上肿成猪头的脸吗?
日。
薄庭玉看见薄清宴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拿着一把瑞士军刀;冲杀过来。
“你撞了我姐姐,我要把你杀掉!”
薄清宴一把抓住他的瑞士军刀;手掌被划了一下,竟然是真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庭玉突然笑起来;十分得意。
“这是爸爸给我的刀!”
姜萝接替身体,把刀掰成两截,邪魅一笑。
“哦;是吗?”
血顺着断开的瑞士军刀往下滑,还有一滴被姜萝甩在薄庭玉脸上。
加上姜萝陡然阴沉的表情,周身瞬间冷了几度。
“哇——”薄庭玉突然大哭起来,在院子里给苏月种的玫瑰浇水的薄朗放下水壶,匆匆赶来。
“怎么了,小二怎么哭了?”
薄朗看着地上断开的刀,又擦掉薄庭玉脸上的血迹。
“这刀质量不好,爸爸再给你换一把。”
“父亲,我是您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姜萝把自己正在流血的手伸到薄朗面前晃了晃。
“怎么伤的这样厉害?”薄朗眉头一皱,把抱着他大腿哭的薄庭玉推开。
“叫家庭医生来。”
“我这点伤倒不算什么,要是庭玉伤到了自己怎么办,父亲,他还小,您不能把这么危险的玩具给他玩。”
“是我想岔了。”薄朗揉了一把薄庭玉的头,又看着薄清宴横跨手心的伤口。
“你快去家庭医生那儿看看,庭玉我会教训的。孩子小不懂事,你是哥哥,要好好教他,日后薄家就靠你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了。”
“父亲说的是。”姜萝应了一声,便看见薄庭玉正在做鬼脸,她嘴角也扬起一个诡谲的弧度,瞬间把薄庭玉吓得缩到薄朗身后。
当天晚上,薄庭玉被罚不能吃饭,并且要在黑漆漆的禁室里关一晚上。
薄清宴脑中便相应地出现禁室有关的记忆。
大概十平方米,边上都是笼子,里面关着蛇,蜘蛛,蟾蜍,蜥蜴,老鼠
是用来给薄清宴练胆的。
没有灯,连风声都没有,只能听见毒蛇吐信子的声音,还有一些东西互相缠斗、撕咬的声音。
薄清宴只要做的事让薄朗不顺心,有意见,就会被关进禁室。
本来以为薄朗挺看重幼子,没想到还真挺看重。
马上就把薄清宴享受过的待遇加在了薄庭玉身上。
薄清宴默默为薄庭玉点了根蜡。
希望他能撑得住。
薄清宴第一次被关进去的时候也是五岁多,吃饭的时候碰翻了盘子,被关了一晚上。
半夜发起了高烧,是另一个人格用他的身体翻出了通风口。
他记忆已经模糊了,想不起来那位是怎么翻出通风口的,但是他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那个人格很久没出来,久到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
后来被关进禁室的时候,那个人格又出现了。
两人交谈,讲故事,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年幼的时候薄清宴没有人可以依靠,也并不害怕身体里存在的另一个人,反而全心全意依赖、信任。
“你是他吗?”薄清宴突然问。
“不是。”
“他还会出现吗?”薄清宴又问。
“不会了。”
按理来说,姜萝属于山寨版的人格,薄清宴另一个人格已经消失了,他的精神分裂症痊愈了。
薄清宴一时有些失落,望着窗外的夜色,愣愣无言。
从这里可以看见院子里的禁室,石头砌的墙,四四方方,开门的密码只有薄朗知道。
乔梦莲趴在禁室外面拼命哭喊,没多久有个人把她拖走了。
薄清宴笑了笑。
薄家不是什么好地方,想攀高枝也攀错了位置。
禁室里有个老摇椅,躺上去有吱呀吱呀的声音。
薄庭玉在上面晃来晃去,让吱呀声压过了那些小动物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