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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薇妮也不是很明白莉莉安为何如此焦虑。即使复活教派一开始成立的初衷是为了复活创世神,但是几千年的时间过去了,复活教派也没有能完成这个任务。况且,在薇妮心里,她不太相信这是一件可能做到的事。
她们此刻在欧斯托地区首府纽顿城的冒险工会酒馆里。作为首府的冒险工会,这家酒馆占地很大,任务栏上各种任务飞快地闪过,不断被标上红色的已投。
莉莉安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从教廷宣布废黜王室统治权开始,所有的事都是那个叫康奈的枢机主教所做的。”
薇妮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似乎是如此。”她认识康奈神官也有快七年了。从第一次在阿缇斯偶遇,被康奈神官送回莫顿开始,到后来诺伯城见过几次,印象中,康奈神官面容慈祥,做事稳重,和现在这个极端激进的形象似乎很难重叠起来。
莉莉安说:“我被教廷抓起来的时候,教皇有来探望过我。”
薇妮惊讶:“教皇那个时候在诺伯城?”
据薇妮所知,教皇很少离开佛兰城。即使为了特别的事离开,也是一路有圣殿骑士护卫。浩浩荡荡。她没想过,教皇会悄悄出现在诺伯城。
莉莉安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教皇,到了现在已经四十年了。虽然中间有很多年没有见。但是凭借我的直觉,我不得不承认,我当时没有想到教皇会将我判处火刑。我在监牢的时候,伊丽莎白。勃艮第当时正好去找教皇,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想,应该是勃艮第试图用什么来作为获得教廷支持的条件。我的性命应该是交换条件的前菜。”
“等等,”薇妮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在学院做实践任务的时候,寻找永恒石的任务是罗纳德校长交给我的。后来我和伊丽莎白受伤回学校。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康奈神官和罗纳德校长。”
莉莉安露出思考的神情:“我记得你说过。罗纳德其实教廷的人。那么,他和康奈在一起出现,也并非偶然。”
薇妮摇头,说:“我当时告诉罗纳德校长自己没有拿到永恒石,罗纳德校长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此。我有两个猜测。第一、他自己原本就去过一次索多玛之岭,纵然他当时凭借自己的力量拿不到永恒石。但当时血腥玛丽已经灰飞烟灭。他或许想着之后可以自己再去一次。”
莉莉安补充了薇妮的第二个观点:“第二、罗纳德其实并不在乎永恒石。永恒石是康奈的主意,但是他并没有把永恒石的重要之处告诉罗纳德。当时康奈去探望你,不是去治疗,而是去取永恒石的。当着罗纳德的面,康奈对于你没有拿到永恒石的事不能多说什么,所以这事才不了了之。”
所有的线索慢慢被串联起来,薇妮越是分析,心里却是不安:“那么,教皇现在去了哪里?”
莉莉安抿唇,然后说:“不知道。或许教皇已经被夺权,软禁起来了。”
薇妮继续刚才分析:“或许当时教皇并不想答应勃艮第的交换条件,所以勃艮第暗中支持康奈夺权,再由康奈代表教廷出面支持勃艮第。”
教廷对于内部的决策行事向来讳莫如深,但是如果教廷出了问题,身为教皇的学生,阿缇斯教皇的主神官,劳里肯定不会对此一无所知。
薇妮猜想:“劳里神官或许现在也还在诺伯城。”
不过教廷内部势力盘根错节,她们两个外人,即使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薇妮知道帕特里克在欧斯托,于是送了信给帕特里克,想要先从他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薇妮在和莉莉安一起离开诺伯城之前,将永恒石交给了玛格丽特皇太后。如果复活教徒们对永恒石志在必得,那么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永恒石的下落,或许所能引起的,又是一场场政治斗争,甚至于,战争。
帕特里克收到薇妮的信息之后,很快就赶来了。
看到薇妮,帕特里克半跪在她地上,低着头,说:“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事。我对不起您。”
薇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让他起来说来。
帕特里克埋头半跪在地上,说:“我来这里本意是刺杀艾维。伦纳德。加略特,但是我却受了她的恩惠,没有办法再继续这个任务。”
“你来这里最开始是为了刺杀艾维?”薇妮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心里有些乱。帕特里克当初并没言明自己要去做什么,所以薇妮也没有深想。其实如果她深想的话,并非不能猜到帕特里克的意图。从六年前,她第一次遇到威廉的时候,她就听说了威廉一方和霍斯金一方的矛盾,或者说是,旧贵族和新贵们的矛盾。
随着王子的成长,这矛盾也从当初的分歧,衍化为了现今不可逾越的鸿沟。
帕特里克说:“艾维。伦纳德是伦纳德家的宝贝女儿,如果她出了事,即使不是加略特家族的可以控制的意外,也必然会破坏伦纳德和加略特的关系。加略特家族是没落的旧贵族,和新贵出身的勃艮第以及伦纳德的联系本来就不够紧密。只要艾维。伦纳德死了,他们之间的盟约随时会破裂。这是最简单同时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无论政治利益如此,伦纳德家族都不可能罔顾女儿的生命。”
对于帕特里克的话,薇妮无法作出评论。从选择阵营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以及结果。只不过,理性只适用于陌生人,当她看到自己活泼爱笑的朋友的时候,她又从对事不对人的客观态度,转换成了对人不对事。
帕特里克的态度看上去同样矛盾:“我对这些通过抢劫民众积累财富的新贵没有什么好感,作为帝国的公民,出于私人的仇恨,我内心都支持王子。身在乱世,不一定要投机谋利,能够为了内心的正义,而不计报酬地去做一件大事,对我来说,也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但是,身为一个骑士,我无法做到恩将仇报,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
薇妮说:“我明白你的矛盾。如果做不到,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去做。我同样支持王子,但是我却没法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既然无法确认什么才是绝对的正义,就不要勉强自己的内心。因为,选择错误,可以重来一次。但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选择终结一个人的生命那么,你就没有办法再后悔。”
帕特里克表示赞同:“您说得对。”
薇妮这才向帕特里克询问了一些关于教廷和勃艮第的动向。帕特里克说:“我收到的最新情报是,勃艮第公爵前日遇刺,似乎受伤不轻。”
薇妮一惊:“勃艮第公爵遇刺?有没有说谁做的。”
帕特里克摇头:“不知道。这则消息是我在加略特府上探查到的。现在局势不稳,勃艮第那边肯定会封锁消息。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勃艮第公爵本人是高阶骑士,身边又有那么多玫瑰骑士保护,怎么会被人刺杀。刺杀的人,必然和他关系亲密。”
“关系亲密,”薇妮重复了一遍帕特里克说的最后一个词,眼里渐渐冷厉起来,“既然这样,如果勃艮第的官员和民众听说,伊丽莎白公主殿下为了夺权而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说他们会怎么看?”
帕特里克立刻明白了薇妮的意思,却见薇妮皱起了眉,似乎并没有因为得到这样一个契机而开心。
帕特里克询问说:“团──小姐,您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薇妮轻微摇了一下头,说:“我刚才还在同你说,不要背弃内心。事实上,当我在决定对错的之后,我就不断地在背弃自己的内心。”
268。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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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公爵连续两周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之后,关于伊丽莎白公主弑父夺权的传言也开始甚嚣尘上。伊丽莎白是勃艮第唯一的嫡系继承人,根本没有必要对付自己的父亲,但是坊间却传言,勃艮第公爵其实是想将爵位传给自己的侄子萨克。伊丽莎白公主得知后,不但借用教廷的力量除掉了萨克的支持者,更是把矛头对准勃艮第公爵。
萨克原本是伊丽莎白的追求者,希望得到堂妹的同时,并且继承勃艮第的领地。勃艮第的一些贵族也乐见其成,一来可以保持血统的纯净;二来他们更愿意看到一个男性继承人。但是伊丽莎白显然看不上自己懦弱无趣的堂哥。在被伊丽莎白干脆地拒绝了七次之后,萨克虽然恼羞成怒,却因为地位实力不如人的关系,不得发作。
那些表面支持萨克,实则为自己谋求利益的贵族们也在暗中蠢蠢欲动,但是却被伊丽莎白借助教廷的力量一一铲除。现在借助弑父的流言,伊丽莎白的反对者们将她从前所做的铁血轶事全都翻了出来。
一时之间,局势对伊丽莎白很不利。除非,勃艮第公爵亲自出来澄清。
伊丽莎白已经三天没有睡觉,纵然她精力充沛,此时也是眼袋发黑,两眼布满血丝。再早上第三次让侍女娜塔莉煮上热咖啡之后,同样缺乏睡眠的娜塔莉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脚下一软,咖啡洒了半杯出来,烫了她的手。
伊丽莎白见此,从娜塔莉手上接过咖啡,说:“你先去休息吧。”娜塔莉没有推辞,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劝说和安慰对于公主殿下而言,都有作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服从公主的命令,尽量给她减少麻烦。
伊丽莎白揉揉自己的头,努力集中精力,但是大脑却没有接受文件上的信息。她站起来,连续的睡眠缺失所引起的头痛和虚弱让她有些微的眩晕。伊丽莎白推门出去走走。外面积雪很厚,她沿着佣人们扫开的路走出去,呼吸着冰冷却让人清醒的空气。
来到勃艮第公爵的房门前,伊丽莎白尽量放轻了脚步。
“公爵大人还在睡吗?”她轻声问侍女。
侍女点头。表情很是沉重:“公爵大人先前清醒过一会儿,服了药之后,又睡下了。”
伊丽莎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颤抖,因为心痛,更是因为仇恨憎恨。父亲竟然受了这样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伊莱莎,是你吗?”床帘后面传来勃艮第公爵低哑的声音。
“父亲。是我。”伊丽莎白走上前去,掀开床帘,坐在了勃艮第公爵床边。
勃艮第公爵粗犷硬朗的脸上浮现着和气质相违和的苍白和虚弱。他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在说话的时候,脖子艰难地偏转向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眨了一下眼,收回了眼里的水气。说:“父亲,你感觉好些了吗?”
勃艮第公爵似乎好容易才聚起力量,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听着,伊莱莎,我知道现在外面的舆论对你不利。所以。我必须去……当着所有的民众……发表演说。”
伊丽莎白肯定地说:“父亲,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任何事。外面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勃艮第公爵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说:“萨克是个贪图享乐又优柔寡断的孩子。他会很容易受到别人的煽动。无论如何……他都有一半勃艮第的血统……有那些血统至上的蠢货支持……他会成为一个麻烦……有必要的话,我会不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