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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快乐的回忆逐渐被悲观的记忆所替代。自己并不擅长的棋类运动也开始让她觉得烦躁。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被色小布刻意遗忘的那段亲人遭屠满目鲜血的场景开始经常性的出现在色小布的脑海中。
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逐渐的接近崩溃的边缘,色小布倔强的紧咬着牙关,抱着仅有的一丝为家人报仇的信念,和对那些未知之事的执念,没事儿就发发狠。时间久了,石柱上已经满是色小布捶抓挠留下的血迹。
一切只为支撑着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
终于,在这一日,随着一声吱喳嗡鸣,石室那厚重的大门在色小布满怀希望的眼神中缓缓升起。一个熟悉的人影轻轻的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色小布支撑着半眯起眼睛,待看清来人之后,有气无力的冷笑了一声:“不语老贼,果真是你这个贱人。”
来人可不就是如今的界城城主,嫣雨的亲身母亲——童埠羽吗。
听到色小布骂自己老,童埠羽已经微有细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是出乎色小布意料的是,她看清色小布的狼狈相后,只是不屑的瞥了色小布一眼,便不再理睬与她。而是满脸柔情的飞到了自己女儿的石台上。
乘此机会,色小布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近乎贪婪的观看着这密闭空间中难得出现的变故。好让自己在密闭空间中被折磨的一片浆糊的脑子清明起来。
另一边,就见童埠羽蹲坐在女儿面前,温柔的顺了顺嫣雨并不凌乱的发丝,拿起一方丝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的额头。
接着她侧了侧身子,小心翼翼的从嫣雨交握的双手下抽出了一块护心镜大小的白色环状物体。
虽然色小布感觉不到具体过去了多长时间,但是那么漫长的日夜怎么也不可能让嫣雨一个没有辟谷的凡人安详的支撑如此之久。所以她一直都在怀疑嫣雨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护身之宝。
如今看到童埠羽抽出那块白色物体,色小布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就是自己一直揣测的护身之宝了。
只是,真的亲眼见到这件宝物,色小布反而有些对自己先前的猜测有些怀疑了。
爱女如命的童埠羽,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嫣雨跟自己放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呆那么久呢?
若是像她猜测的那样,童埠羽只是想借她的躯壳给爱女夺舍的话,那么只需要把色小布一个人关在密闭空间里消磨意志不就好了吗?
更奇怪的是如今色小布还没有完全崩溃,童埠羽就闯了进来,给了色小布宝贵的喘息之机,这似乎让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加不合常理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色小布唯有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童埠羽的动向,以便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防止有自己意料不到的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
细看之下,色小布突然发现童埠羽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了一些。起初她意识模糊还以为是密室里夜明珠的冷光照射的结果。
可是如今她视线清明,很清楚的可以看到,童埠羽的脸色比躺在那里多日水米未进的嫣雨还要差很多。
一直在满脸怜爱的看着自己爱女出神的童埠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良久之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童埠羽满面寒霜的站了起来。
看到童埠羽冷酷的看向自己,色小布暗道一声糟糕,下意识的扯动了一下四肢的缚灵索。
瞥见色小布眼中浓浓的戒备之色,童埠羽冷笑一声:“你的朋友真是好手段,竟然煽动界城民众,说我是害人的妖邪。”
色小布闻言,恍然大悟,看来是波伊森知道自己失踪找了童埠羽的麻烦。自家的王子大人还是那么睿智神武啊。
而且从童埠羽如今惨白的脸色来看,她绝对是已经吃了不小的苦头了。
看到色小布面露喜色,童埠羽的脸色更黑了,她一个飞身冲了过来,眼看着一巴掌就要向色小布的脸打下去,却在半路硬生生的停住了。
即便是这样,色小布依旧是被掌风扫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童埠羽收起身法,落到空池的外围,冷笑了一声:“暂且让你得意一会儿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着童埠羽飞身而起,轻轻的在屋顶上拍了一下。
也不知道她是启动了什么机关,空池的池底突然开始嗡嗡作响,剧烈的震动将色小布好不容易坐直的身躯再次晃的趴倒在地。
色小布心中骂娘的同时,忍不住吐槽道:说好的大反派喜欢废话连篇呢?说好的有大把的时间供好人救人呢?这么干净利索的开始宰人算怎么回事啊喂!!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波伊森,嗷嗷,小驴子~~你们在哪儿!快来救我啊!
色小布心里正嚎着,突然剧烈的震颤停止了,一切再一次重归寂静。
哎呦?难道老天爷听到我的哀求了?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还未等色小布松口气,异变再起。
随着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刺入她的鼻腔,空荡荡的池底开始大面积的冒出鲜红的液体。
猩红浓稠的血红色液体来势汹涌,几乎是眨眼间,这些充满着铁锈味道的东西就充满了多半个空池,眼看着就要没过色小布所在的石台了。
因为上涨过快而剧烈动荡的液面拍打在石台上,腥臭的液体溅起一尺多高,崩了色小布一脸。
“呕~”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色小布愤怒的大吼道:“老贱人!你这是搞的什么东西?!太他么恶心了把?!夺个舍而已,用得着摆这么大架势吗?!”
童埠羽气定神闲的站在血池边,冷笑了一声:“谁告诉你,这是在夺舍?”
第九十九章 痴母()
“不是夺舍?”色小布惊异的看着童埠羽。
自从嗷嗷跟色小布说过,救嫣雨的办法是夺舍之后,她就对童埠羽对自己过于热情的态度和养肥羊一样的照顾方式感到异样了。
只不过艺高人胆大的色小布秉承着好东西“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的斗争方针,全都一派轻松惬意的照单全收了。
而最终因为一时不忍,摸到嫣雨递过来的簪子,并且如期晕过去之前的一瞬间,色小布几乎可以肯定对自己图谋不诡的童埠羽就是看上了自己的躯壳,如今怕是时机成熟,要动手“宰羊”了。
而后来密室中发生的一切,也更加印证了色小布的猜测。
可是如今,童埠羽却告诉自己,她猜错了。这让色小布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童埠语轻蔑的看了色小布一眼:“本真君看上的,不过是你的混沌之体而已。我雨儿天资聪慧,若再有了这混沌之体,这天底下还会有谁是我雨儿的对手~”说到最后童埠语的笑容已经控制不住的在脸上弥漫开来,大量的细纹堆积在一起,让她老态敝现。
这下色小布更加惊呀了,看人灵根和资质是需要通过媒介的,而童埠羽明明从未拿什么东西给自己测过灵根啊?
更何况色小布一直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怕招人觊觎,平时都是非常谨慎的。测试石之类的东西是绝不会乱碰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混沌之体。”虽然色小布知道这时候表现的应该胸有成竹一些才能让对方自乱阵脚,可是她实在是好奇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因为,是我告诉她的。”随着一声熟悉的娇笑,令色小布更加讶异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一道红色雾气的聚集,若姗,那个自己莫名信任的红衣女子渐渐的显形在童埠羽的身边,
直视着色小布五味陈杂的双眸,若姗面带微笑的飘落在色小布面前,令人作呕的猩红液体飞溅在她凌空的玉足上,她却仿佛全然未觉一般。
“小神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城主府来做什么?”
色小布闻言一愣,旋即露出恍然的神情:“若姗,所以说,从一开始你就在怀疑我来界城的目的对不对?是我阴阳师的身份让你误会了什么吗?”知道瞒也无用,色小布索性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看到若姗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不置可否,色小布叹了一口气:“我说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路过歇脚的你信不信。”
若姗眼神微微一闪,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你一来就去看界城的风水,目标直指城主府。再后来,你去找工作,纳贤楼的工作那么多,你什么都不找,单单找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去的城主府的职位。
而到了城主府之后,面对那么多的异常,你明明有的是机会逃走,却迟迟不动,宁愿呆在一个废人身边虚度时光也不离开。”说道此处若姗微微一顿,俯身下来直视着色小布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色小布,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只是路过歇脚?”
听着若姗言之凿凿掷地有声的质问,色小布本人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城主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长叹了一口气,色小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而为,都是巧合而已。”
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进若姗的眼底,色小布问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回答就只有这个。而你,若姗,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姗闻言一笑:“不要装了,色小布,你来这城主府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怎么?苏夭夭呢?是不是已经被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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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查他个圈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色小布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狗吃了。
看到色小布一脸莫名,神色仿佛打破了的调料瓶一样的精彩,若姗原本笃定的眼神有了一丝动摇。
莫非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认识苏夭夭。”
色小布闻声回神,纠结的看着面前的一缕红衣,“认识……是认识啦……不过……嗯……她虽然确实已经死了,但是绝对不是我吃的。额,我觉得我看起来应该不像个会吃人的女魔头吧?”
“少装傻!”若姗一甩飞袖,将色小布推倒在地,负气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一跺脚,头也不回的飘回童埠羽的身边,对她吼道:“你还在等什么!开始吧!”
被推的七荤八素的色小布只觉眼角青筋直冒,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起来,愤怒的色小布对着池边的二人吼道:“你们两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若姗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出离愤怒的色小布,直接化为飞雾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若姗离开,童埠羽冷笑一声,张起结界:“看在你这段时间陪伴我女儿的面子上,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我现在要用你的混沌之体做引,逆转我家雨儿的资质!
夺舍?呵呵,笑话,我家雨儿从里到外都是最完美的,谁配给她做皮囊?如今我即得了这逆转资质的秘术,只需要为我家女儿找个天底下最好的资质就可以。
而你,简直是上天派给我家雨儿最好的礼物!这是天意!天意!哈哈哈哈哈。以后我家雨儿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修士。
而你,色小布,你不是喜欢动不动就威胁雨儿说要自己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