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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他一定会拿我道木修行的境界说事!”
飞琥皱起眉:“那有什么可说的?”
李宏于是娓娓道来:“青木真人攫升我为长老的理由必定是因为我修为高深,但那归根结底是道门内丹的修行。公孙隐凡事都能看得入木三分,一定会以我道木修行的境界作为措辞,以此来反对我成为长老的!”李宏对于这长老之位,其实是可有可无,并不在意,所以说起来也轻松随意,毫无挂怀。
“哎呀!我明白了!”摔琴聪慧,闻言惊呼一声:“如果你道木修行不够,公孙隐肯定会说你不够资格成为长老的,因为内丹修行跟咱们天然宗没有关系!”
李宏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飞琥闻言却欢笑一声:“刘满,你真是神机妙算!我那可怜的师父,今天他的计谋又要落空了!”
禾木和摔琴狐疑地望着飞琥,盯得飞琥俏脸一红:“好啦,好啦!别这样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前两天我修行上有些疑难,来问刘满不,是刘师叔,偶然得知他的道木修为其实远远走在了内丹修为之前。他嘱咐我不要告诉我师父我当然是没有说了”
摔琴忍不住扭头笑道:“你比内丹修行还快?如今已经长到多大了?”
李宏也不隐瞒:“这的生长跟内丹不同,发于自然,我没有刻意控制它的长势。所以十年来随着我不断用功,七根道木也茁壮成长,上个月时已经有一人合抱粗细,十天前已经开过了第二次!”
“已经开了第二次零花?那岂不是相当于道门第三重大境界了?天呐!刘满,这已经是道木修炼的顶峰了!”摔琴惊呼连连,不敢置信地望着李宏。
道木、内丹都是存在法体之内,所谓法体,与凡体不在一个维度之内,所以法体中的尺寸与外界并无关联,都是以元神投影来做比较的。而所谓,乃是道木的归零之花,每开一次,都意味着道木进化了一次。自有记载以来,修炼道木的修行者,体内的道木最多只能开两次零花。第二次零花之后,道木便相当于修入第三境的内丹。当然,两者分属不同体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修练内丹的修行者进入第三境后,还有若干天地需要突破,而道木至此便再无具体境界可跨越,不过是不断增强真元罢了。
“照此推断,你的修为怕是跟我师父已经在伯仲之间了,你又还有内丹,我那可怜的师父怎是你的对手?不行,以后我不能再帮你啦!”飞琥顶着禾木犀利的眼神,表示出对自己师父的忠诚!
“你那是愚忠和愚孝,你那师父整天阴测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难为你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禾木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讽刺飞琥:“他那些阴谋诡计用来壮大我天然宗该多好!”以前禾木最喜欢讥讽的人是红绸,但自红绸坠入杀戒,离开天然宗后,飞琥便渐渐取代了红绸在这方面的地位。
这一次飞琥没有生气,反而咯咯一笑:“我师父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不知道门中有多少弟子爱慕着他呢!”飞琥此言倒是不虚,公孙隐相貌儒雅俊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肤浅!”禾木又啐道:“我和师姐可没这个爱好!”
“你们自然是没有了。谁不知道摔琴眼里的只有须弥山那傻傻的剑客,情人眼里哎哟!”摔琴忍不住朝飞琥扔出一团法术,打断了她的话头,右手拳头一挥,示威道:“你就是口嘴里吐不出象牙!”
飞琥看着摔琴绯红的脸颊,嘿嘿怪笑:“都羞成这样了,还不让人说实话哎哟别打了,我错了!”
崔氏从草庐出来,看见几个姑娘打打闹闹,搅成一团,也忍不住笑道:“看到你们亲亲爱爱的,我真是羡慕极了!”
正在说话,一团红彤自天然山巅峰落下,来的乃是青木真人座下原本的二弟子兰术。当年李宏第一次上天然宫遇到霓裳时,她的身边便是兰术。如今霓裳杳无音讯,兰术便成了掌门座下的大弟子。
摔琴和禾木立刻上前行礼。兰术却紧走一步,抢先来到李宏面前,深深一揖,口中已经换了称呼:“师叔,师父有请!”
众人闻言大喜,看来无论天然宫中是否发生过巨大争执,最后还是掌门青木真人取胜了。一念及此,摔琴几人都望向了飞琥,心说:这小妮子,倒不算太坏!果然没有坏了刘满师叔的大事!
李宏平淡如常,一挥手:“快起来说话吧!”
“是!”兰术谨守礼法,还是做了一揖:“掌门有令,自即刻起师叔您就是我的第五位长老,尊号!请速速前往天然宫中议事!”
李宏苦笑一声:“当个长老,又得要开始议事,看来我这修行是不得不落下了!”
第五章 入瓮()
李宏步入天然宫时,里面还在激烈的争吵。
插进来的议题是关于刘满能不能做长老的事。公孙隐虽然自以为得计,却殊不知李宏早已经在道木修行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仅没有因为内丹修炼而落下,反而竟比内丹修行精进更快。
最后尘埃落定,无论几个长老心里服不服气,李宏最终还是当上了天然宗的天机长老。于是话题一转,又回到最初的争论上来:究竟该不该招收那些身怀道木的修行者入门?
曲杨一挥手:“刘长老,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紧跟着絮絮叨叨地将前事一说。
李宏在青木真人右手边坐下,一边听曲杨说,一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廉玉冷眼旁观,想看李宏如何反应,摩云天则更直接一些,冷哼一声,拿鼻孔对着李宏。
青木真人淡然一笑:“刘长老,这事你怎么看?”
李宏也不客套,开门见山:“曲杨长老说得明白,这些人身怀,请问除了天然宗以外,还有别的门宗能修炼吗?”
曲杨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了没了,天下独此一家!”
“既然如此,那些身怀道木的修士只能是被逐出门派的鱼龙上人的传人了!既然她已经被逐出山门了,她还能私自传授道法吗?她传下的门人还能算作的弟子吗?”
“当然不能!”曲杨就像是跟李宏唱双簧似的,一问一答。她摇晃着大脑袋,对着李宏挤眉弄眼,示意道:你小子,果然喜欢单刀直入!不枉了师姐提拔你!
廉玉和摩云天脸色阴沉,公孙隐则笑盈盈地点头:“所言极是!”
殿中静默了片刻,李宏突然话锋一转:“这些修士突然寻到天然山外,难道诸位不觉得很是蹊跷吗?天然宗外有大片的禁制秘法,这些人是如何传递信息进来的?”
“门中弟子自有秘法!”摩云天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李宏淡淡一笑:“那就对了。他们是学过秘法的,不大可能是被人强行种下的受害者,就算曾经是受害者,如今恐怕也是替人做事的。”这句话是针对摩云天早先那种论调的。
“但是,也有可能他们是被人强逼学习秘法的,既然被强行种下了,那同样就可能被逼学习秘法,包括一切的言辞与行为!”公孙隐补充了一句,也间接认同那些修士目的不纯。
李宏点头称是:“这个可能性不能排除要想查出底细,只能将他们引入了!”
曲杨脸色一变,没想到李宏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眉头皱起:“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要招他们进宗?”
青木真人明白了李宏的意思,沉吟片刻:“曲杨,你别着急。天机长老的意思是先把这些修士引入,然后才好就地细查,并非是要邀他们入门!”青木真人稍作思量,便觉此法可行,至少是调和了两方的矛盾,中和了彼此的意见。
曲杨皱着眉也想了片刻:“这个法子初心虽好,但若这些奸细暗藏不轨,坏了我的灵地如何是好?”
“这个担忧也不无道理!”李宏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公孙隐:“公孙长老修为最高,又是度厄长老,这些人交给他看管,想必是万无一失了!”
青木真人眼前一亮,随即定调:“此言甚好!不知道公孙长老意下如何?”
摩云天和廉玉都是鱼龙上人嫡亲的同门,都一心想将这些修士招入,也算是让他们认祖归宗。此刻闻言,也觉得可以接受。只要进了天然山,查明了真相,如果不是奸细,那时候可就是请人容易送人难了。当下不约而同望向公孙隐。
公孙隐似笑非笑:“掌门有令,公孙隐岂敢不从!”
等诸人离去,青木真人扯住李宏:“让公孙隐看顾那些修士妥当吗?”
李宏笑道:“掌门放心!这些修士是奸细无疑,丢给公孙隐,无论出不出事对你而言都是好事,不必多虑!
倒是那鱼龙上人,她六十年前离山而去,你可知道她的去向?”
青木真人叹了口气:“我一向是扫净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鱼龙上人走了便走了,贫道对她的去向是毫不知情,从未想过她会去而复返,难道你认为她还会有什么大动作?”
“送一批身怀的修士回到天然宗,这事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来那鱼龙上人也不傻,不可能靠这些修士做什么大事,背后必定还有后招和用意,咱们紧守门户,静观其变就是了!”过了十年的安稳日子,李宏知道自己又要替劳心劳力了。没办法,冥冥中自有天意,李宏隐隐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机缘就在这内。
辞别了青木真人,李宏大踏步走出天然宫,路上遇到不少弟子。那些弟子有最近十年新加入的,有在山内修行了几十年的,无不驻足朝李宏行礼。李宏则视而不见,扬长而去。
“这就是天机长老?跟度厄长老一样目中无人啊!”
“恩,你不知道他的底细,十年前他就咱们一样,是个初入门的小弟子,如今鱼跃龙门,自然是小人得志了”
“休要胡说!十年前人家就已经技惊四座,现在更是金鳞化龙,你们是没见过他在天然宫外一气破六境的样子”
十年时光荏苒,李宏在诸位弟子心目中的形象也出现了分化。当初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李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而现在不少人都从摔琴和飞琥等人口中听说了李宏的手段,除了一些心怀嫉妒的弟子外,不少人也对李宏充满了敬仰和佩服。
李宏对他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心里想着若干件要紧事。第一,石林禁制内的扶熙族古神的骸骨快要炼化成功了;第二,吞天蟾的自成世界是不是该去看看了;第三,身神教的妖孽这十年都去了哪里。第四,端木幽兰这十年过得如何?
零零种种,在所有这些要紧事的上面,更还有一句萦绕了李宏十年的话,让他无时不刻都在思索。当时红真人颤颤巍巍喊出的“只要有他们,咱们飞升即灭”。李宏始终想不明白身神教到底有什么手段,竟然能在四九天劫之中害人,然后全身而退。
“身神教教主,你在哪?我李宏一定要再会一会你!”李宏沉着脸,走下了天然山山巅。
第六章 失调()
十年间,天然宗的门人弟子增长了不少。
冷泉镇虽然被身神教所毁,好在余下几百妇孺孩童皆被李宏所救,镇子附近的村落中也仍有数千山民。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正在逐渐恢复当中。青木真人更是破例从冷泉镇额外多招收了不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