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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绿月的一道无极索已经来到近前。陆长丰万万没想到形势竟然如此急转直下,怒吼一声,扭头往北而去,却还是被绿月击中,身受轻伤。
非常真君报了一箭之仇,又不愿意北上,即刻后退。公孙隐见状,从山魈体内冒出,连续放出数道法术,击向虚空,但还是慢了一步,被狡猾的非常真君给跑了。
摔琴在后面看得仔细,认出了公孙隐,立即喜出望外地赶来相见。
“公孙隐,咱们又见面了!”风抚琴跟在摔琴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孙隐。看来看去,风抚琴还是觉得面前这个容貌好似二十出头的修行者生得最为俊俏。比苍茫山的练墨还要强上三分。
公孙隐见到摔琴,也是又惊又喜,正要上前去叙旧,却转眼看见曲杨,发现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面露讥讽之意。
“曲杨,你这是什么表情?”公孙隐可不想忍着,于是敞口喊道。
曲杨嘻嘻一笑:“这不是我天然宗的天才长老嘛?十年不见,修为大进啊!”
这是曲杨故意讽刺公孙隐的,十年前公孙隐固执己见,不肯跟着众人同去风魔岛寻找李宏,而是决意要自己在神州修炼。结果十年过去,曲杨、青木真人以及摔琴都进阶到了道门三境巅峰的修为,但是公孙隐的境界却还是停留在三境中阶而已。
公孙隐俏脸微微一红,知道曲杨的话外之意,心中也着实懊恼后悔,但却不肯认输,兀自嘴硬。“贫道这是厚积薄发,厚积薄发,懂不懂!”
风抚琴噗嗤一笑,眼角风情流转,止不住地打量公孙隐。
无极子和乌追风都是第一次看见公孙隐,见他虽然生得俊俏,但却是一副轻浮的气质,心中都瞧不起他。就连风解饮也暗自摇头,觉得这个公孙隐不堪大任。
摔琴知道自家师叔的做派,更知道公孙隐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登徒浪子,于是轻咳两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咱们闲话休叙,赶紧追上绿月姑姑吧。”
无极子点头称是:“她追着那个什么教主一路北去了。咱们赶紧跟上,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陆长丰被非常真君一记星辰砸中面庞,头晕目眩,身后又有数道绿月放出的法术追来,晃得他连番撕破虚空瞬移前行,却还是被绿月盯住不放。
绿月一面缠住陆长丰,一面向摔琴传递讯息,好叫她知道自己的所在。
陆长丰被绿月追得急了,发起狠来,顾不得自己还在眩晕,回身又聚起一大团的重玄子,这一次也不组成法阵,而是直接将重玄子合成一个光球,朝着绿月扔去。
绿月伸手要接,这才发觉这不是寻常法术,想要躲闪也已经来不及。
“小妖女,你找死!”陆长丰大笑两声,以为自己得手了。
千钧一发之际,绿月手中的阴阳二气盘往前一撞,跟那团重玄子的光球碰到了一起。
可结果却是两者互无影响。再看绿月,通体变得透明,化成了完全的灵体,那重玄子根本无处着力。
“老东西,你才找死!”阴阳二气盘虽然穿过了重玄子光球,但却同时喷出一大篷的冰寒之气,正朝着陆长丰罩去。(。)
第九十二章 符箓大成 上()
陆长丰被绿月的寒气罩住,在冰天雪地之中化成了一座冰雕。
但是冰雕只持续了大约两三息的功夫,便被北方射来的一道光束解开了冰冻。陆长丰落荒而逃,消失在风雪之内。
绿月还想再追,却被风雪掩盖了视线,遮挡了嗅觉。
不久之后,摔琴率众跟来,看见绿月怔怔地在风雪中发呆。
“奇了,我这阴阳二气盘的冰寒之气几乎可以凝结万物,竟然被那么一道平凡无奇的光芒就照化了?”
摔琴知道绿月心高气傲,但临行前也得了李宏的指点,知道冰雪之中有奇人,于是安慰了几句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一行人继续北上。
无极子和乌追风原本对摔琴极不服气。但一路行来,摔琴不卑不亢,又极有主见,于是都稍微有了改观,但在心底始终海是存有芥蒂。
摔琴也在心中庆幸,以为这两个风魔岛的前代门徒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应付。然而事实证明,她放心得太早了。
刚往前行了两千余里地,冰雪便加重了起码五倍以上,纵然是修行者都无法抵御的严寒开始一浪一浪的袭来。
一行人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又有法器傍身,才能保持无碍。最重要的是绿月携带了李宏给予她的阴阳二气盘,可以不断转换阴阳二气,抵御严寒,在此刻终于发挥了大作用。
乌追风脾气暴躁,在风雪中刚飞行了这一阵便开始不耐烦,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摔琴为人大方,不与他一般见识,乌追风狭促的言语但却激怒了绿月。绿月翻着白眼,好几次想要收拾乌追风,却因为李宏嘱咐过的不要轻举妄动而放弃了。
公孙隐跟着众人,因为修为较低,又有山魈同行,所以总是落在最后,乌追风便开始不住地埋怨。
一开始只是绿月表现出不满,最后连风抚琴也忍不住替公孙隐打起抱不平来。
乌追风立刻恶言相向,忍不住又说了好些不三不四的坏话,惹得风抚琴大怒。风抚琴的修为虽然比不上乌追风,但也忍无可忍,嘴里念叨着‘是可忍孰不可忍’,头脑一热,便跟乌追风斗了起来。
风解饮与曲杨都怕风抚琴吃亏,于是两人也加入战团,从旁协助风抚琴。场中顿时混乱起来。
混乱之中,摔琴看见天际一点亮光,认出是沐初音的斯剋鞑金蝉,猜到沐初音怕是也逃进了冰天雪地之中,于是想要阻止几人内斗。但是乌追风发起疯来,谁的话也不听。
摔琴没有办法,只好请绿月出手。绿月刚刚发出拆解术,北方便射来一道灵气,朴实无华。但是绿月被它一照,立刻动弹不得。
摔琴大惊,怒吼着想要喝退乌追风。
可乌追风斗得兴起,哪里肯听。不远处的无极子则双手环抱,故意放任不管,就想看看摔琴如何自处。
引起众人乱斗的公孙隐则被甩在了身后,反倒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摔琴请出自己的几件法器,想要施为,突然胸腹中一点火光跳动,顷刻间照亮了自己的识海灵台,眼前随即显出一片炫白。炫白之后,摔琴眼中的诸人眉心上都出现了一点红光,怪异绝伦。
摔琴扶起绿月,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行人恐怕是陷入了奇特的法阵,是法阵的效果扰得众人乱斗不休。
摔琴一时间手足无措,仔细想了想,记起李宏的叮嘱,于是干脆舍下正在斗法的几人,抱起绿月往前冲去。
这一冲,立刻跨越了数十里云路,来到了一片雪峰之上。
不远处,广泽赫然坐在雪峰顶端,右手擒着一个宝塔,正是摔琴当初在无道原内经历过的六星宝塔。
距离广泽不远,一个妙龄女子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似在抵抗什么,正是沐初音。沐初音的身边则是一袭红衣的鱼龙上人。
再稍远一些的地方来去公正在手舞足蹈,他的身边无数的蒲公英正在凋零,被风雪一卷,垂头丧气地落在地面,消失不见。
“他们都陷入了迷阵!”摔琴已经可以笃定四周布满了不同的幻阵,来自不同的人,效果各异,总有一种可以发挥作用。
这个时候,正在高空中与斯剋鞑金蝉王激斗的狂魔无梦也突然意识到,在这里布下幻阵的不仅仅是自己。沐初音陷入了自己的幻阵,但自己却也同时陷入了另外一个幻阵。所以,无论自己怎样施为,总也消灭不了眼前的斯剋鞑金蝉。
因为那金蝉一会儿是真的,一会儿是假的。
“是他?”无梦心中涌起恐惧之心,再也无心恋战。
端木幽兰写完最后一个符字,沉思了片刻。“阵中设阵,这样的手段怎样才能写进我的符箓中去呢?”
“符、咒不分家,符箓虽然只是文字化的咒语。但是它比起咒语,拥有的优势是无法比拟的。”李宏从静思中睁开双眼,他刚刚也看到了摔琴等人被困在风雪中的情景,但却不急不缓,未见任何紧张之情。“幽兰,如今你的凭空书符已经大成,若是能炼化一个分身,同时写符,我想做到阵中设阵应该不难。”
端木幽兰皱着眉,微微摇头。“有分化身无非能让我写符的速度再快一些。现在即便是没有分身,我一息之间也能重重叠叠写出千余道繁杂的符箓,虽然这些符箓彼此主次有序,进行有度,但是想要做到困住摔琴他们这样的阵中有阵,可不容易。你看这阵忽隐忽现,时真时假,不断转变,借势造势,简直巧夺天工。”
李宏恩了一声,他明白端木幽兰的意思。困住狂魔的阵法中很大一部分的力量其实来自狂魔自己,那设阵之人心思巧妙,将自己的阵法穿插在狂魔的阵法之中,稍作修为,颠倒乾坤,改换阴阳,让人防不胜防。
广泽被狂魔的阵法困住,似乎尚未坠入迷梦,然而‘未入迷梦’其实就是迷梦的一部分。广泽之所以觉得自己保持了清醒,乃是因为他现在落入的不是狂魔的圈套,而是另外一个圈套。
摔琴也是一样,她意识到自己身在阵法的中的那一刻,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阵法。
整个冰雪交加的北方,所有的风雪其实都是一个巨大的法阵。
李宏伸手一拨,动作跟筱嫦君又有了几分相似。随着这一拨,眼前那风雪交加的场景立刻一扫而空,出现在端木幽兰与李宏眼前的,是一片抽象的纯粹的光影的图像。
看时,几十道因果在一片区域内小心翼翼地张望,在他们的头顶赫然有一片更加强大并且粘稠的因果。
李宏指着其中的几道因果说道:“这是陆长丰,他擅长操纵重玄子,重玄子无处不在。你若是把符阵分一部分到重玄子中去,或许就能做到这阵中有阵了。”
端木幽兰欣喜地一笑:“不光是重玄子,既然是要依法自然,那我就有办法了,而且不止一种。”(。)
第九十三章 符箓大成 下()
分割现实世界,或者说连通现实世界的都是距离。
联系过去与未来的则是时间。
本体与分身之间,心火与心火之间既无时间的区别,也无距离的限制。
无论在凡人眼里两团心火隔得多远,其实它们在自己的维度中却根本没有移动一步。所以只要有一团心火做出反应,与它配对的心火就能立刻接受到反应。
端木幽兰决定要在心火之中书写符箓。
“但凡有心火的地方,我都留下一个符字。心火万万千千,就跟道祖曾经留在凡间的法力嵌段一样,只要我想用时,随手可得。而且心火千变万化,与心火的宿主相互影响,不就正好做到借势造势吗?”
李宏大喜,不住地夸赞端木幽兰。“但凡有心火者,皆可贡献一份力量,这符阵一旦发动威力无穷。”
“不仅是威力无穷,每一团心火都能替我的法阵增添无穷变数,防不胜防。”端木幽兰伸手从李宏手中接过一团心火,双手一拍,将它化成数千等份,然后芊芊玉指轻轻乱点,那一团小小的心火随即又化成了不同的人形,只是面容模糊,似乎没有固定的形象。
端木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