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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凌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或许,它们都是人间正道。”
“没错!”李宏抚掌笑道:“你比二十年前果然少了几分迂腐。所有这些世人追求的,世人相信的,都算得是人间正道。你说了这许多,其实它们都是一回事,只不过在不同的人眼里,在不同的时间段中表现出了不同的法相而已。它们合为一体,才能称得上是人间正道。”李宏已经开始敬畏大道,明白大道无疆的深意,于是融会贯通,也开始真正地领悟了人间正道的真谛
“如此说来,那人间正道确实只有一种。但道之一途,无论是天道,还是人间正道,都有不同的演化法相。法相为何,全在人心了。”广凌从蒲团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若有所思。“但若世人愚钝不智,那这人间正道该如何化形?衍生出来的法相可就少了几分意思啦。”
“若是没人能懂,那人间正道便复不存在。所谓人之道,人在先,而道在后,正是大道在人心中的演化。道虽还是根本,但却脱不出人心去。因此,唯有教化四方,人间方能正道长存。所谓道与德不可相分!”李宏也站起身来,他很高兴,因为短短几天之内,广凌已经开窍了。这些年的经历,让广凌迅地成长。
“广泽他”广凌想起自己的胞弟,心中不忍,但却因此对李宏口述的人间正道充满了期待。若是人间正道昌盛,广泽又岂会痛失爱侣之苦?若是人人都遵循人间正道,那真善美永传,世人亦少悲苦。
“可惜,人间正道不可能是人人都会相信的!”广泽又叹了口气。
“孤阴不长,阳刚仍需阴柔来配合。又何况正道的纲常?正邪转化,是人道的一部分,也是天道的一部分,更是大道的一部分。人间正道永远都会有自己的对立者,此事不可免。但重要的是,人间正道能够代代相传!”李宏在中看到了大千世界的方方面面,因而生出此道德之心。但是他本人乃是道门真仙,注定了也要实现自我的圆满,虽然终归是在人间证道,却不能亲力亲为地传播人之正道。
广凌一向是谦谦君子,李宏早有意将此传授给他。
“君子,以道德为器,弘毅宽大,脱生死五行。你能做得到吗?”
广泽在李宏面前听讲了整整三日,直到此刻方才明白李宏是要将自己的一个传承交付给自己,当下立刻跪倒,改口称呼李宏为师。
李宏等广泽行完大礼,这才伸手扶起广泽。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收广泽为徒:“之前的修行者只求道,而不问德,今后非得让‘道德’二字遍传天下,方能真正定鼎世界。”
“是!”广凌站起身来:“可是天下有数不清的修行高手,他们从不受人约束,又如何肯受这‘道德’的感化呢?”
“圣人无德,是因为圣人本身就是道德的化身,他们可自行定夺德行的边界,因此没有外在可见的德能够约束之。仙人无德,是因为升入紫府的仙人太强,凌驾在天道之上,隐身于大道之中,而大道本就无情,是故他们也飘然物外于凡人的一切世俗理念与情感。但上天入地,除此二者外,何人不受我这道德之心的管辖?”李宏说着话,将左手掌一枚跳动的火焰递给广凌:“这是为师得来的一样宝物,只要你运用得当,用不了多久,普天下的寻常修行者,都不是你的对手。”
“心火?”广凌毕恭毕敬地从李宏手中接过,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不敢稍作妄动。“师尊,这可是姚不惑的手段?”
李宏摆摆手:“以姚不惑的修为哪里练得成心火这样高深的手段。心火乃是远古时道门的高精妙法术,用以驱除群魔与群妖。如今掌握此术者,寥寥无几,姚不惑他也是得自道门罢了。而且只是一知半解。”李宏说到姚不惑时,稍微犹疑了一下,因为姚不惑的心火乃是得自筱嫦君的一个化身,而筱嫦君传授姚不惑心火,自然是别有用意。
李宏知道筱嫦君的想法,那是为了天上的道祖们着想的。李宏不会反对筱嫦君,但既然人间是自己的战场,那李宏也需要替将来考虑。
了悟的心火比姚不惑的心火要纯粹得多,也强大得多,一心想要寻找宿主,获得重生,所以心火中也有无穷无尽的来自了悟的记忆。了悟不知道李宏与地仙之祖的关系,更没料到李宏这么快就成功地触碰到了天道,因此心火根本无力反抗李宏的意志,更无法反噬咽主,已经被李宏分成了三股。
李宏对了悟心生同情,于是将其中一股留在身边,只是减弱了它的力量,却完整地保留了他的记忆,将来或许还会给他寻找一个合适的宿主,让他‘重生’。另外两股,李宏清除了所有存在于其中的意志,只保留了非凡的力量。
“姚不惑的心火,从自己信徒的识海中提取力量,那股力量简单而包容,然而信徒的力量有限,因此他的心火还不够强,也不够持久。你的心火,将从人间正道中提取力量,必将无穷无尽,源源不绝。你附耳过来,为师传授你操纵心火之法”
广凌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他突然意识到,李宏传授给自己的很可能是将来人间最强有力的法器。
“仁义礼智信每一种都足以凝聚万千凡人海纳百川生生不息”8
第八十四章 流逝的时光()
一团火焰在虚空中不断跳动,随意地改换着形状,但无论怎么跳动与变换,它的颜色始终只是殷红,总不能按照主人的心意变成深红色。
姚不惑叹了口气,略显颓废地坐在一块礁石上,无力地耷拉着自己的脑袋,两只细长洁白的手也自然垂下。
天空中的火焰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注视,也无精打采起来,若有若无地跳动,像极了正在偷懒的耕牛,虽然身子在前进,但是步履蹒跚,遇到坚硬的田地,恨不能绕过去。
“没用的东西!”须须老祖巨大的身躯从远处走过来,一蹦一跳的,尽力地躲开地面的泥沼。
自从她上一次施展神通,将附近的‘无尽洋’注入海水之后,海面一直在下降。这些海水来自须须老祖的法力,一旦法力停滞,海水便是无源之水,受不住禁制内的强大力量的蒸烤,因为快速地挥发而消失。
姚不惑已经习惯了须须老祖的呵斥,对此无动于衷,还是懒散地坐在原地。周围露出海面并且干净又干燥的礁石没有几块,姚不惑可没有打算让出身下这块最舒服的,鹅卵形的巨大石块。
“没用的东西!”须须老祖重复道。“这才几天,你就失去斗志了?你不是圣火教的教主吗?不是创世教的创世神吗?真是窝囊废!”
姚不惑自嘲地笑道:“那都是骗骗凡人的,前辈你也信?”一晃‘数百日’过去,姚不惑与两个怪物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始终寻不到出路,任谁都会被消磨掉斗志。这方世界灰茫茫一片,无穷无尽,姚不惑早就累了。
姚不惑累了,而且心灰意冷,这几百日的折磨不但让他失去了斗志,同时也失去了对须须老祖的惧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何足惧哉?兴许死了自己就能解脱了。姚不惑已经彻底将自己放在了低处。曾经的不可一世,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不堪一击。
须须老祖这些日子动辄对姚不惑大骂,起初姚不惑还反抗两下,终于反抗不过,便只能默默忍受。不过到了最近‘月余’,姚不惑的抵抗力似乎越发地强了,要是被须须老祖的木头手臂抡上两下,不出片刻,就不痛不痒,不像最初时每一次挨打,都要疼痛难忍数个时辰。有两次,姚不惑甚至几乎无法行走。
多亏了圣祖,每一次姚不惑被须须老祖欺负,都是圣祖吐出一口自己的蛇涎,敷在姚不惑的伤口上。那蛇涎果有奇效,与姚不惑体内的真元相辅相成,瞬间给姚不惑注入精神,有极大的疗伤回气功用。
“骗骗凡人?就这点志气!难怪你的什么狗屁圣火教轻易就被道门铲除,你的那个创世教,估计也快了吧!”须须老祖心烦意乱,总要拿姚不惑出气,说着话,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姚不惑却躲了过去。他以前还端着架子,觉得自己是一教之主,所以即便是对上须须老祖,也要保持几分姿态,结果往往就慢了半拍。但是现在,为了躲开须须老祖的攻击,姚不惑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要在泥潭里滚上两滚,弄得浑身脏臭,他也在所不惜。
“好小子,有进步啊!”须须老祖见姚不惑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反而来了兴致。紧跟着放出一百多道法术,围攻姚不惑。
姚不惑不躲不闪,将心火拉到身边,就见一团火光闪动,须须老祖的法术竟然全都被心火给吞没了。然后心火一阵闪烁,又吐出了数十道它消化不了的法术,任由它们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一晃眼,心火虽然没有涨大,但颜色却深了几分。
“你终于悟了!”圣祖摇曳生姿地从远处走来,也不见她怎么迈步,已经到了近前。“这才是心火的正确使用方法。从信徒那里提取一点点灵气,如何能够持久?凡人太弱了!”
姚不惑点点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这心火就该是无尽的大洋,应该可以容纳所有一切的法力才对!”
“老蛇,你竟然在传授这个小子?”须须老祖对圣祖不满,但又不敢过于放肆。
“没有他的帮助,光凭咱们两个如何出得去?这片天地乃是无上道法化成的禁天、禁地、无源、无根自成世界。咱们越强,禁制越强,又得不到外界的灵气相助,最后咱们只能困死在里面。而且这个自成世界里的时间与外界大不相同,这三百多日,在人间恐怕才不过三十余日罢了!”
“那个什么地仙之祖真是蠢才,既然想要困死我们,不是应该把时间逆转,让这里面的一日等同外界的十日才对吗?那样的话,即便我们在这里才过了三百余日,外界却已经三千多日。不知不解,咱们耗光了时间!”须须老祖忍不住冷嘲热讽,以此来宣泄心头的不满。论斗法,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地仙之祖的,所以只能在背后逞一逞口舌之快了。
圣祖扭动腰肢,轻哼了一声。“旦夕真君的传承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难怪与道门相比远远不如!”
“你!”须须老祖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这里面有什么门路。”
“这三百多个****夜夜,难道你就感受不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吗?”圣祖举起手掌,在‘阳光’下仔细打量,不知道她能看出什么。
圣祖是一个最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对于时间的把握,绝不比世上任何一个人更差,所以她对时间流逝的感觉远超须须老祖,更敏锐,也更准确。“这里面的三百多个日夜,乃是真正的三百多个日夜。人间才三十日,咱们却消耗了三百多日,你说地仙之祖愚蠢吗?”
“怎么可能?”须须老祖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地仙之祖擅长颠倒乾坤,这一次他使用的乃是罕见的双弦时光错乱之法,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时间轴长。诚如你所说,她可以使用传统手段,将人间的三百日压减成禁制内的一日,让咱们‘度日如年’,但那样的手法不新奇,只是改变了时间的感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