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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不晃不忙,接连变换各种手法,接纳各股灵气,使用的均是天然宗嫡传的法门,娴熟无比,好似已经修炼了多年。灵气来得又多又纯,李宏一边使用天然宗的道木汲取,一边运转道门心法淬炼,两法倒不冲突,时间略长,反而相得益彰起来。如此一来,李宏顷刻间越过了和两重天地,又直接垮过了天地,而进入了引气入体的第二阶。
李宏对天地真元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不消片刻便将数不尽的天地灵气转化成了体内真元,只是苦于‘刘满’这具身体境界不足,不能将所有灵气全部收为己用。然而,李宏却是福至心灵,突然想起用吸纳到的外界灵气倒灌身体。
所谓明五觉,乃是五脏精炁到了一定程度后,便可用以增强五官识感。而坐胎乃是借助丹火和通明的五觉长时间的冥想,进一步提纯体内真元。然后再用体内真元破开九窍。
如今直接越过了开窍而取得天地灵气,体内真元空前丰沛,虽然未经丹火淬炼,纯度略显不足,但胜在数量巨大,因此李宏借助这些力量一举突破了前面几个天地,与此同时又在不断突破后面的天地。
众人眼中,李宏小脸通红,不时露出痛苦的神色,那是强行破开九窍时的征兆。李宏凭借着元神的神通以及坚毅的性格,忍受真元破窍之苦,好在体内道木的枝叶浸染在经脉血窍之中,对‘刘满’这具身体竟有庇护滋养之功,所以虽然破窍来得凶猛,却不曾伤害分毫。
“已经铜钱大小了!”
“不!已经是元宝大小了!”
“怎么可能?那灵气已经成了烟霞?!”
在人们一声一声的惊呼中,李宏似乎连破了六个天地。其实不然,真实的情况是李宏一口气破了,,,,,,,,一共九个道门修炼的天地。
青木真人面露兴奋之情:“此子果然不同凡响!”心里想着的是:“箴言果有其事!青木得石龙,羽化而升天!”
公孙隐脸色不变,只是眼神略有变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曲杨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不仅是她,围观的一众弟子,无不惊骇莫名,其中不少有慧根的,立即更改前观,将李宏惊为天人。
天然宗四长老:传功、执法、度厄与护教。公孙隐是度厄长老,曲杨是执法长老。还有那廉玉是护教长老,摩云天是护教长老。两人原本在深宫中修炼,俱被宫外呼喊声所惊动,出来看时,也各吃惊不已。
一条条胳臂粗细的灵气犹如长蛇一般扭动着,呼啸而来,眨眼便被李宏的肌肤收走。不仅如此,已经开通了的九窍也在不遗余力地攫取灵力。外人看来,此刻的李宏就放佛被一条条烟霞缠住的石雕,烟霞如藤条,烟霞似铁索。而烟霞还泛着五彩之光,令人目眩神迷。
李宏忍不住放声长笑,前一日才刚遇挫折,这一刻却是修为突飞猛进。如此一算,这一世的修行之快竟是前无古人,怕是也再无后者了。心怀敞开,豪气顿生。李宏暗运玄功,轰隆一声体内巨响,原本熄灭的丹火竟在原处死灰复燃,熊熊烈焰竟比前一次更为猛烈。
丹火猛烈,道木根茎立时受到炙烤,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李宏道声不好,却是下意识忘记了如今绛宫中的道木惧怕丹火这回事。一瞬间,李宏反倒进退失据了。如果回归道门修炼之法,任由丹火炙烤道木,那便可惜了这七棵已经生长成了的大好混元灵根。若是放弃丹火,仅凭天然宗的法门,此生恐怕大道难成。
危急时刻,容不得多想,道木已经开始了自发的反击。那道木虽然惧怕丹火,但此刻七树抱团,人多势众,又有充沛的真元做底,索性放开了一切与丹火争锋相对。丹火要烤,那便让它烤。瞬间后七棵道木便被丹火烧去了约莫十分之寸的根茎,但借助真元却又在瞬间内长出了一寸长短的根茎。如此一来,道木不断地生长,却难以变高。
李宏觉得新奇,立即调整内息,运转真元,想要助那道木一臂之力。但一旦自己运转真元,道木每得一分辅助,那丹火便也旺盛一分,竟是水涨船高之势。李宏暗道:“是了,丹火与道木俱生我身,一脉相承,我自己的真元对他们也是一视同仁,助了道木也是助了丹火,既如此,由得它们自生自灭吧。”遂把心思移开,专心提取天地灵气以及淬炼体内真元。
不大工夫,道木与丹火的对抗便稳定下来,无论李宏怎么调配体内真元,但凡丹火烧去多少道木,便有多少道木顷刻长成。两下相抵,互不相让。道木虽不变高,但根茎却是越发粗壮,而丹火有了道木做薪,也是越燃越旺,烈焰蒸腾,赫赫生威。
“妙哉妙哉!”李宏觉得体内真元充沛到无以复加,再不敢贪多,瞬间收功从高处跃下:“天然宗的功法果然有过人之处,似这等收取灵气,何愁法力不足呢?”
第二十九章 山中无事,岁月静好()
曲杨脸色僵硬,但她为人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虽是迂腐,也不缺阴毒,但却很有几分耿直之心,当下立即抱拳认错:“是我曲杨有识人不明之错!刘满你果然是天纵奇才,掌门师姐没有白白纵容你!”
李宏早已经养成宠辱不惊的性情,闻言仍是不咸不淡地微微拱手:“好说!”既不感激涕零,也没落井下石,更未感怀动容。
公孙隐瞧在眼里,心中似有所思。李宏也瞧在眼里,却是不以为意。正是‘金鳞非是池中物,任他鱼虾各沉浮。’
李宏收功下来,翻身跃上十里累,喝声:“多谢!走了!”
众人又是一惊:没想到这刘满竟是这般不通事务,得了功法说走就走。
公孙隐却突然说道:“此子性格至纯而简,至简而陋,他不得正果谁得正果?”众人方知,修炼一途,若是沉溺于俗世思维,必定难逃桎梏。非得有一些至刚与至强之心不可。正是一心向道,故而一切可抛。
摔琴心中激荡,她一方面觉得自己对李宏看得不错,另一方面仍被李宏惊人的表现所震慑。谁能想到自己在穷乡僻壤中抢回来的一个少年,竟有这般神通?
禾木也惊得目瞪口呆,连叹侥幸:“幸亏当初没把他得罪得太惨,不然我以后可就惨了。”想到此,望向摔琴,心想:“师姐果然是慧眼识珠”同一时间,红绸也望向了摔琴。
十里累亲眼目睹主人破茧成蝶,虽然自己懵懵懂懂,却还是大约明白了七八分,知道主人非是池中物,于是下山的路跑得格外卖力。
李宏见状知道十里累有心讨好自己,也是此刻心情大好,十里累鸿福来至。李宏伸手一扶,运转法门将十里累的横骨轻轻一扭,就听豁喝两声,十里累吐出一大口浊气,随即便口吐人言:“好酥软(好酸)”语调怪异,吐词模糊。
“去了横骨,可吐人言,潜心修行,可开灵智。好好学人话吧!”
十里累此刻方知乃是主人给予自己的大造化,忙点头哈腰,学着人话说:“都喜主愣。(多谢主人)”竟是口齿不清的缘故。
借助李宏的法力,不大工夫十里累便跑回了草芦前面。因为刚得了说话的异能,所以时时处处都想尝试,便朝着草芦里喊道:“主来来,喜奥的喝位来了!”(主奶奶,小的回来了!)
崔氏正在做饭,闻见外面有人粗声粗气地喊,听着那语调似乎是初学人言的婴儿,但嗓子却是哑的,忙探头一看,却是那老虎正在挤牙弄脸地学人说话。崔氏吓了一跳,啐道:“你咋学起人话来了!”
李宏兴高采烈,走进门来:“以后母亲烦闷时可与它说话。”
崔氏原本就不是山野村民,乃是被人拐骗到刘家村,强行配了婚的可怜妇人。她早受教化,心智高强,闻言知道那老虎是得了李宏的好处,又听李宏这般言语,知道李宏修炼繁忙,求的乃是长生大道。回想起自己前半生的苦难,感喟良多。如今虽然得脱,但人生如白驹过隙,繁华热闹转眼成空,一时唏嘘,潸然泪下。
李宏见状便问:“母亲这是为何?”
崔氏便答:“我叹自己命苦,又怕不能与你长生作伴,所以伤感。”
李宏寻思了片刻,便问:“母亲可愿修道?”
崔氏点头不已:“我知你必是有所奇遇,方才与幼儿时迥然不同。如今既然你也修道,那我也修道了吧。”
李宏暗忖:“刘满既是她精血所化,我说不得也要报答她一二。既然她福至心灵,提出此节,那便传了她道法吧。”当下寻思起来,想着传崔氏哪一个祖师的法门为好。
自此,母子二人在半山腰的草芦闲居,粗茶淡饭,农耕乡织。每日清晨,李宏都给崔氏讲约莫个把时辰的大道至理,答惑解疑。然后便带着十里累绕着半山腰乱奔,这一来是迷惑他人的障眼之法,好叫旁人知道他已外出,不在芦中;二来也是顺便淬体。这一世的修炼顺序大大的混乱,境界天地虽是提高极快,但刘满这幅身躯却仍显得单薄孱弱。李宏知道来日抵御四九大天劫,身体首当其冲,不强不行。
李宏通常将十里累散放在外,自己便借助法宝碧绿蟾蜍纵身进入石林的禁制。一边修炼真元,一边锤炼那拂熙族人的遗骸。
知道了天然宗的一些底细,李宏再不敢过于轻视,自然不愿再冒险遁出这自成世界以外。却又生出无限好奇。第一,这天然宗的创派祖师‘须须老祖’究竟何许人也?第二,拂熙族人的残骸为什么会在这天然山中。第三,拂熙族人与器符子有什么关联?与三十二祖又有什么关联?第四,天然山主峰为什么会一山套着一山,这山中之山又到底是何来历?
意外被带入天然宗,进而意外学会天然宗法术,又意外发现如此多与天然宗相关的秘密,李宏暗暗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须知道如果意外太多,便不再是意外。
除此以外,石林禁制中替器符子驻守阵法的绿色精怪也大有来头,李宏隐隐猜到了它的来历,但却自忖以现在的法力无法与之抗衡,所以想解开禁制内层仍需时日。好在李宏现在有的是时间。
开窍之后,下一个重要关卡乃是结丹。结丹与起丹火又截然不同,内丹的纯度直接决定了将来修为的高低,所以急不得。李宏现在就是不断温养真元,调整身体,慢慢地迈向结丹。往世的修行,李宏通常会以十年左右的时间来准备结丹,今世则预备至少十二年。时间再长,气海中真元过多,反而不美。到时候若是真元不受控制,自行结丹,那么纯度就无法掌握了。
山中无事,岁月静好。自天然宫外技惊四座,转眼已经半年过去。这半年来,李宏深居简出,整日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修为,旁的事一概不闻不问。期间摔琴来了若干次,李宏觉得她将来大有用处,所以小心地应付。此外,曲杨、公孙隐、红绸,甚至廉玉和摩云天也都分别前来拜会过。李宏要么躲开,要么佯装不知,不与这些人发生任何交集。反而是最初强迫李宏入门的青木真人,却是一次也没来过。
李宏知道,青木真人需要自己最甚,不到时候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而摔琴的到来,背后或者都有她的影子吧。
十里累得了半年教诲,人言渐通,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