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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了。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在天地眼中这人和草木动物也没什么区别,那太上自然也是与天地同寿的,超脱了这世上万物,其他人等于他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自然是忘情。当然这天地乃是生他育他的,自然他也不会容忍别人破坏这天地之间的秩序,这又是太上的多情之处。
想通了这点,钟喻心思澄清,周围灵力更是蜂拥般进入他的身体,跟随着原本就在冲刷门槛的灵力,齐心合力一起对付起来。天柱峰上开始不断有云雾显现,那云雾很快就将钟喻与擂台上的两人尽皆包裹了起来。
只见眼前情景,真个叫:推云童子,布雾郎君。推云童子显神威,骨都都触石遮天;布雾郎君施法力,浓漠漠飞烟盖地。茫茫三市暗,冉冉六街昏。因风离海上,随雨出昆仑。顷刻漫天地,须臾蔽世尘。宛然如混沌,不见凤楼门。
钟和谦端坐殿中,将天柱峰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那云雾自然是阻不了他的视线,只是钟喻这般情况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是有意借了楚天瑶和张凛的争斗点醒钟喻,也想借这番东风,将钟喻送上成丹的青云。
可是钟喻在成丹之时,就可以听见世人心中感叹,更能感应到百姓祈祷,他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将儿子推进了神道中。这与仙门正道,金丹大道相差的太远。钟和谦想了许久,也没摸清情况,又挂心不下,到底驾云去现场瞧了。
那股风刮到了朱陵洞天,原本正在聚精会神听侍女弹琴的长青真人,突然叹了一声,叫了明月上前,指了下方的侍女道:“这孩子如今到是愈发长进了,居然知道我喜欢的曲子,可见是个有成算的,你便收她做了徒弟吧。”
明月一听此话,脸上涨得通红,待要反对,却不敢直言,呐呐半天,才挤出蚊子般的声音道:“祖师厚爱,只是小童自家都不过是个童子,如何能收人做弟子?”
长青真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明月,有心想再刺他几句,却觉得他自家都说了不过是个童子,那两个徒弟却是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了,他蹙了蹙眉头又道:“把那天宝楼拿出来,我要去天柱峰上看看,到底是我朱陵洞天的人。”
长青真人在朱陵洞天四字上重重落了音,明月浑身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当真是受罪,那两位又何尝不是朱陵洞天的人。为了这个,却叫他们这些伺候在侧的人不得安宁。明月眼神中暗含恨意,却不敢表露出来,见到祖师看来的眼神,他不自觉浮出一个笑容。
钟喻这动静愈发得大了,擂台上两个僵持不住的人,都发了很紧,张凛觉得自己这回不成功便成仁,十足下了力气,更是不能轻易避开,他想了想,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当即闭了眼睛自顾自朝自身体内那门槛冲去。
敖通给楚天瑶布好的龙吟阵已经掠阵很长时间了,一开始楚天瑶只说撑住一刻钟便可,可是瞧瞧如今却是多久了,而且他也不是傻的,自然看出了这两人都是狠心的,在这上面又费了多少功夫,只是他的神魂可是才养好一点,如今也不知能受不受得了。
远远一座阁楼从空中飘来,清脆的玉罄声响起在众人耳边,等天宝楼停在半空中时,高台上端坐地金丹真人都站了起来。明月手中拿着麈尾,轻轻在众人眼前一摇,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众人能够听清楚。
“传真人法旨,此轮比试乃是楚天瑶获胜,因钟喻在此成丹,故余下比试换到回雁峰上。”明月说到这里,略有些迟疑,待愣一愣之后,便又说道,“门中大比本是为寻良才美玉才设的,如今却有些过了。”
不管下方众人如何作想,明月脚步轻轻一踏,便走到了擂台上,他看了一眼楚天瑶,发现女孩面上毫无表情,手上也没停下,又看了看张凛,发现这人更是闭了双目,似乎是不闻不见,他迟疑了一番,想到祖师的交代,到底不敢怠慢。
明月拿出麈尾,也没去管张和清,对着张凛头上便是一拂,说来也怪,原本张和清不敢轻易下手,张凛也没把握控制的灵气霎时间便消失无踪,而失了庇护的张凛一下晕倒在地。张和清顿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这个弟子。
明月摇了摇头,飞快地拿麈尾在楚天瑶面前也是一拂,这回也是怪了,能够拂倒张凛的麈尾,却是明月拂倒楚天瑶,她仍是站在台上,面上一派肃然。明月不得已又继续拂了两下,仍不见她倒下,一时心头有些慌乱。
明月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楚云深已经窜了过来,他深深地看了眼在台下捏紧拳头紧张不已的李南歌,不理解他为什么不上台,却不影响自己过来看个究竟。明月还摇着他那麈尾在不停晃动,楚云深却已经发现了楚天瑶其实也中招了。
不过是因为她心中意志比张凛坚定些,因此才没有直接倒下。一把揽过妹子,楚云深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便见楚天瑶眨了眨眼,便朝他怀中倒下。
无奈地抱紧楚天瑶,楚云深看向明月颌首道:“仙童奉真人法旨,不知还有何指教,不如我将人送回洞府好去歇脚?”一旁的张和清听了这话,这才反应过来,想到旁边钟喻的金丹雷劫马上就要开始,这里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忙也凑了上来。
明月本想说不牢楚云深费心,耳边却听见祖师不紧不慢的声音,当下看了看张和清道:“却是我的不是,叫两位受委屈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休。”
张和清心知那最后一句是对他说的,忙不迭使劲点了头,抱着人转身就朝自家洞府飞去,连招呼都忘记打了。楚云深见他如此还有些哭笑不得,也不想久留,便冲明月笑了笑道:“事不宜迟,我也该走了。”(。)
第三百零三章 楼上心惊骇,闻声胆怯忙()
雷公奋怒,电母生嗔。雷公奋怒,倒骑火兽下天关;电母生嗔,乱掣金蛇离斗府。唿喇喇施霹雳,振碎了铁叉山;淅沥沥闪红绡,飞出了东洋海。呼呼隐隐滚车声,烨烨煌煌飘稻米。万萌万物精神改,多少昆虫蛰已开。修士楼上心惊骇,凡人闻声胆怯忙。
钟喻的金丹雷劫来的十分猛烈,天柱峰上雷光四色,远远看着的上清宗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钟和谦来到此处的时候,恰是长青真人已经起驾回朱陵洞天,两人连个照面都没打。他此时面上罕见地露出惊容,完全没有往日的那番从容。
钟和常皱了皱眉毛,走过去对兄长行了个礼,悄声传音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兄长为何如此惊慌?”钟和常难得没有看到自家严肃古板的兄长转头就跑,或许是因为钟喻在渡金丹劫,或许是因为兄长鬓角隐隐的白发。
修士和凡人不同,凡人不会炼精养气,浑身精气耗完便成了鸡皮鹤发,而修士蕴养精气,轻易不会让精元损伤,这白发当真是来得蹊跷。不等钟和常再琢磨些什么,钟和谦推了他一把,冷声道:“是有些不妥,原不该在此时成丹。”
钟和常一愣,他也是知道钟喻被兄长抓去闭关修行的。如今兄长却说不该在此时,这又是什么缘故。大概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解,钟和谦定了定神道:“这孩子修炼的乃是太上感应篇,若是成丹也不该风雷大作,要知道红尘炼心这一遭本该是化神才有的,而刚刚我感觉到他已经听到了万物之声,你说这对不对?”
钟和谦说几句又失了神,钟和常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到底沈容曾经是上清弟子,虽说堕入魔道,但他相信沈容针对的也只是自己,却没想到故人已变,或许再不是他曾经遇见的沈容了。
钟和常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在此处也帮不上忙,一时恼恨起来,便驾剑来到回雁峰,神识一扫,发现刘雨燕在她的房间,大手一抓,便将人抓了过来,恶声恶气问道:“你怎么和沈容联系的,把他给我叫来!”
刘雨燕开始是去观看了比赛的,结果看见楚天瑶和张凛颇有玉石俱焚的感觉,她心里难免高兴,后来见到钟喻有望成丹,还有长青祖师前来将那两个缠斗的人分开,又失落不已,她刚刚回到自家院子,正在盘算接下来比试的事情,突然被人抓了,劈头盖脸就是问沈容的事情,着实被吓得花容失色。
待看清楚抓自己的人,刘雨燕打了个冷颤,强自镇定道:“师叔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她不知道钟和常知道了多少,只是她都被发现了,那楚云深怎么没有被发现,莫非这人还真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色。
刘雨燕还在猜测某些不可明说的事情,钟和常便失去了耐心,他此时只想找到沈容,当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自己到底怎么对不起他了,他居然会直接堕入魔道。于是钟和常直接将神识扫到刘雨燕身上,仿佛她全身****暴露在人面前。
这般动作一番,刘雨燕心中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钟和常的目光下开始发热,浑身变得软绵绵的。刘雨燕不自觉地就运转起了沈容交给她的魅功,双眼水波流转,眉目含情,身上散发出阵阵馨香。
若是换了别人,刘雨燕这么不自觉地招数,或许就叫人栽了,可偏偏抓她的人是钟和常。这人哪里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扫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甚至连储物袋中都没有异常。钟和常顿时提高了警惕,连他都不能发现的异常,想必这人手段高超,或者身上有什么宝贝。
于是钟和常看着刘雨燕的眼神愈发炙热,弄得刘雨燕因为那魅功的自发连手都抬不起来。钟和常这回没有用神识,他直接用眼睛在刘雨燕身上扫来扫去,一时觉得不变,甚至用上了手,这回终于叫他发现了问题。
刘雨燕手上那手镯,若不是他用眼睛看,单凭神识居然发现不了异常之处,还真是有些意思,钟和常在心底念了几句,便用手去扯那手镯。这顿时引起了刘雨燕的反抗,刘雨燕强忍了身上的异常,咬着牙说道:“师叔若是要找沈容,为何找到我身上,如今还要拿我的东西,莫不是上清宗不得伤害同门的门规,如今已经做不得数了吗?”
钟和常意外地看了看刘雨燕,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力气反抗,他当然不贪图别人的机缘,只是犯到他手里,难不成还想叫他轻巧就放掉吗,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和魔门有勾结的,他歪了歪嘴角,笑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你这事说出去,哪里还能当我的同门,师叔不过是帮宗门清理门户罢了。”
刘雨燕心猛地一沉,没想到自己如今就被上清宗的人发现了,那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在心里下了决定,刘雨燕顿时生出一股求生的**,身上也有了力气,她这空间手镯不是凡物,是可以躲进去的,如今正是时候。
刘雨燕趁此时身上灵力流转正常,忙沟通了那空间手镯,她筑基之后,这手镯也有了变化,通过神识,将自己弄到了空间里。躲好之后也不去窥视外面的情况,只一心打坐,好恢复自己的修为。
钟和常冷笑了半天,这女人居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逃跑了,不过没关系,他这回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手段,下次再发现的时候,她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钟和常这回直接冲到刘雨燕的洞府,第一眼便看见了院中大树上的绦子,冷笑一声,心道自己是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