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来也怪,楚天瑶一直以为自己和别的教中弟子是一样的,可没想到她第一次被迫来喂食白鹭之时,却没有一只白鹭厌弃她,反而各个都很亲昵,现在遇上了李燕这事,想来坊中弟子就要像说起其他教中弟子一般说起她了。
楚天瑶只觉得满心愤恨,用灵蛇等召唤蛊就要说可怕吓人,用毒术,又要说出手毒辣,那就不要找自己切磋嘛,难怪圣教弟子在中原名声不好,肯定都是不习惯这些人虚伪作风。
本来去白鹭岛是要坐船的,可是为了锻炼弟子,仙乐码头的渔夫并不会载她们过去,楚天瑶运转真元,流沙步法暗暗用出,便踏上了湖面,朝着白鹭岛飞去。
流沙步法并不适合前行,不过楚天瑶认为这步法既然带了流沙二字,定然是说踏在流沙之上也能安然行走,那么流沙都能走,这平静的湖面又有什么难的,所以她甚至包圆了整个西河剑器坊的喂食白鹭任务,就是为了在这湖面上练习轻功步法。
比不了西河剑器坊的门派轻功水榭花盈适合行走水上,现在却也能让她一口气飞掠到白鹭岛上。
洒了把鸟事,楚天瑶嘴里絮叨道:“鸟儿啊,你说这些中原人为什么老喜欢说些套话,一点也不像苗疆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我是大巫师,仍然不喜欢。”
她也没指望鸟儿们能说话,却没有注意到粉衣一闪,一个身影悄然离去。
“咦,孙婆婆你怎么来了?”楚天瑶刚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孙婆婆坐在正堂。她心知定是为了那李燕之事,却也要装装样子,自己现在也是中原人。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家伙的事啊。”孙婆婆叹了口气,发现楚天瑶脸色变黑,忙又道,“你别担心,我西河剑器坊每逢初一、十五都有许多江湖豪客与世家弟子来看剑舞,时间长了,你的消息总能传出去,毕竟这么多年,难道你的家人不曾打听你不成。”
孙婆婆这番话倒也是有来由的,毕竟谁家父母的心都是肉长的,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西河剑器坊收养的这么多弟子,等长大了多少也是有亲人来寻的。再加上西河剑器坊多是孤儿,没有家人来寻的,也会有自己想寻亲的,他们的消息一直都很灵通。
居然不是因为李燕,楚天瑶心中一暖,她是有点喜欢钻牛角尖了,这个毛病也几个人提过了,自己也该改变一下了。
她笑了笑道:“婆婆没事的,反正我这么多年都等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么几天,不过我确实还有件事要见见公孙前辈,不知道能否通融?”
孙婆婆有些吃惊,她摸了摸楚天瑶挽起的发髻,长叹道:“坊中弟子其实都为曲云不平,到底我西河剑器坊乃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正道人士,而五毒教说起来虽无大恶,但是行事手段有些偏激,难免列为邪教,以后在中原行走,你还是尽量不要说自己来自苗疆吧,总有些自以为是的蠢人!”说道后面,不知孙婆婆是想起了什么,竟然有些声色俱厉。
不过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楚天瑶也没有多加解释,她今天到底是冲动了些,不过是切磋,就算是输给那李燕,又值甚么,赵静的激将法不咋样,却挺有效。
楚天瑶低下头,半响才道:“孙婆婆,今日切磋是我不对,不该用这些手段。”
被这些人私底下说成是阴邪手段的毒蛊,楚天瑶从小就练习,并不认为和西河剑器坊的内功冰心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家都是防身的手段,凭什么毒蛊便要低上一筹。
孙婆婆闻言却是一笑:“傻孩子,既然是切磋,而且也是她自己要见识的,你有什么不对,教训教训她们也好,免得总以为是西河剑器坊的弟子,便觉得天下无人了。”
楚天瑶有些惊讶地看着孙婆婆,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反感,显然说的是真心话,一时有些无措。
孙婆婆见她这幅傻样,不由得拿起食指在她眉心点了一下道:“真是个傻孩子,要知道你们教主可也是我们西河弟子,下面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是觉得五毒教不好的。”
被孙婆婆这么一点,楚天瑶隐隐是有些明白了,她也没多问,送了孙婆婆出门,又开始打坐练功。
这《文始真经》上修出的真元,李燕居然封不住,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西河弟子的相互切磋,甚至也见过她们和同样在这瘦西湖畔的藏剑山庄弟子切磋,那剑心通明显然是很有效的,看来父母留给自己的这个东西还真是奇特,要是自己能够修仙,是不是更能够找到自己的家人?
越来越清晰的想法浮现在楚天瑶心中,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问公孙前辈这件事,毕竟她的妹妹是仙门弟子,她一定知道很多仙门之事,关键是公孙前辈脾气很好,完全不像那位那般,看着是在笑,其实却是生气。
一个周天打坐完毕,楚天瑶拿过一面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她今年已经十一岁了,眉目渐渐长开,一对新月眉毛弯弯,秋水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小巧的琼鼻鼻翼坚挺,一双红唇轻轻抿着,透出主人的一些执着。
说起来楚天瑶一直以来都是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长途跋涉,还是因为年龄的缘故,现在脸颊瘦了许多,再加上她现在也不穿黑袍,每日都与西河弟子一般穿大红劲装,若是以往的苗疆弟子见到她,定然认不出这是他们那个人见人怕的大巫师。
第二十六章 谁说当年事,世事纷纷扰()
东方的启明星异常明亮,四处望了望,楚天瑶发现仍和往日一般,西河弟子们并未起早,她小心拾缀了一番,换了一身蓝布衣裳,悄然走出了住处。【 】跨过月亮拱门,隐约可以看见值夜的楚秀弟子,她缩了缩身子,窜到一旁的树林里。
倒不是楚天瑶要做什么坏事,只是她出身苗疆,到了这中原之地不方便用蛊,却不代表她不需要养蛊。本来这种事并不需要背着人,只是楚天瑶昨日才伤了那楚秀弟子,未免她们借机生事,还是不要打照面的好。
因西河剑器坊建在瘦西湖畔,沿岸种了不少杨柳,凡背阴之地总有毒虫孳生,这也方便楚天瑶寻找,她的夺命蛊从苗疆出来用了不少,正该捉点毒虫养蛊。
祭出仙王蛊鼎,楚天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异香,好在西河剑器坊多是女子,脂粉香味也是浓重,用这丁点异香来吸引毒虫想来不会引起注意。
她摸出紫竹笛,按住边上的一个孔,无声的吹奏起来,渐渐地原本安静的树林响起了滋滋的声音,楚天瑶有些喜意,开始有毒虫往鼎上爬,她运转真元,更加卖力地吹了一番,直到眼前已经密密麻麻全是毒虫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仙王蛊鼎里面已经落满了毒虫,就连鼎边也爬满了毒虫,楚天瑶按照《毒经》所述,让毒虫们在鼎内互相争斗撕咬,因她想多准备点蛊虫,所以眼见这一批还剩下三四条,便拿了竹筒分装起来,又换下一批,如此这般来回整了五次,捉了差不多有十五六条蛊虫,见天色有些发白,便赶紧停了下来。【 】
收回仙王蛊鼎,见树林内并没有什么异样,她觑见巡逻的楚秀弟子没有再朝这边过来,就猫了腰,运起流沙步法,飞也似地跑进了弟子小院,见无人注意也无人起来练剑,这才敛了声息,悄悄进了自己的房门。
“你可看见她都做了些什么?”说话的却是昨日受伤正躺在床上静养的李燕,她问话的对象赫然是一名值夜的楚秀弟子。
“大师姐,那个人太恶心了,我看见她进了树林,弄出一个大鼎,坐在地上拿出一把笛子,装模作样地吹了一下,就有好多好多的虫子爬了过去,要不是我跑的快,只怕那虫子就要从身上过了。”说话的楚秀弟子想到刚刚那副密密麻麻的场景,心里又打了个突,难怪都说五毒教的人难缠,光是那些虫子就能把人吓死了。
李燕认真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东西,见那弟子一副毛毛地模样,心里也是有些腻歪,都是习武之人,还怕这怕那,都是些被惯坏的,看来真该让师傅同意曲师叔的建议,都到苗疆去历练一番,看还有谁会这样。
李燕现在也觉得自己昨日有些太莽撞了,那五毒教之人行事历来是不死不休的,所以江湖上的人都不愿招惹,自己明知道楚天瑶年纪还小,下手不知轻重,却也是被众位师妹言语一冲,脾气就上头了,竟然真和她切磋这毒蛊。
“好了,没事了,我们西河弟子向来以剑舞出名,只是我习武不精,以至于输了一招,你们也不用多想,若是比到剑术,她定然是不及的。”怕伤了师妹们的心,也怕她们不知高低,李燕到底委婉地表示要比剑术。
楚天瑶自是不知凌晨的事全被人看在了眼里,就算知道想来也不会说什么,她总不能以偷看别人练功的名义,把西河弟子杀了吧,这也是李燕有持无恐的原因,反正她们是不会去练这样吓人的东西的,还是让苗疆人自己弄吧。
等楚天瑶补眠起来的时候,已是过了辰时,听到外面叮叮当当地声音,她笑了笑,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拿了那把铁木削的剑,来到练功场,轻轻走到最边上的西河弟子旁,和众人一起舞了起来,只是她的剑法与边上的剑舞全然不同,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楚天瑶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郁闷,她本是想拉近与西河弟子的关系的,没想到更显出不同,一时之间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收了剑,黯然回了弟子小院。
“好孩子,吃了饭吗,一会和我去见老坊主吧。”孙婆婆手里牵了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笑嘻嘻地等在楚天瑶的房间,也没看到她的脸色,先报了个好消息。
“对了,你上次不是同我说想学些剑术吗,我西河剑器坊的冰心诀虽是不能教你,但是剑法你可以学,若是无事,还可到藏剑山庄拜访下二庄主,若是知道你是五毒弟子,想来二庄主也会给你方便的吧。”孙婆婆看了看楚天瑶手里的木剑,没看出什么名堂,乌沉沉地,与西河弟子的全然不同。
“藏剑山庄的二庄主?那个叶晖?”楚天瑶有些怪异地挤了挤眉毛。
那个抛弃教主的负心人?还好当时教主不会蛊术,要是喂了同心蛊,岂不是自讨苦吃。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直接称呼二庄主的名讳,南叶北柳,到底是江湖名宿。”孙婆婆轻轻地拍了拍楚天瑶的额头,不过言语中也没当回事,看来西河剑器坊还是站在教主这边的。
说起来楚天瑶并不能理解原本郎才女貌,比翼双飞的一对璧人,就因为知道曲云其实不是孤儿,她的母亲是圣教教主便无法接受,难道有了个母亲,爱人就换了个人吗,这所谓的正邪不也是你们这些人定的,你们说我圣教是邪就是邪了吗?
不过见孙婆婆这般说话,楚天瑶不由得揣测,是不是叶晖后悔了,可惜教主因为修炼了毒经,外貌发生变化,再经过德夯这件事,他们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婆婆,这孩子是谁啊,又是收养的吗,这世上怎么总有些不负责任的父母啊。”楚天瑶不想再说教主私事,便问起了孙婆婆牵着的小女孩。
“哎,说起来也怪这世道,原本我大唐有仙人震慑,万民安居乐道,可是最近听说仙人们正在打仗,想来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