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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众生有所帮助。”
“就连法师也无法为本王解惑吗?”麴文泰苦涩一笑,似是有些心灰意冷,又像是放下了心中重担,其中苦楚或许只有他一人知道。
玄奘沉重的点了点头,对于眼前这个无论是战是和,都难逃灭国的佛国,他有有心而无力,玄奘求佛,但终归只是一个人罢了。
殿内安静的就算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方面是为玄奘这个高僧担忧,深怕麴文泰一个震怒下令杀了玄奘,一方面更是害怕今天的言论被有心之人传到了大唐,让两国提早开战。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的注视着麴文泰时,原本沉稳站着的麴文泰似乎是被人推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麴文泰身体有着大多数国王都有的魁梧身躯,地盘比一般的贫民百姓稳多了,一个踉跄之后很快再次稳住了身躯。
身为王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撞的差点摔倒,无论脾气多么好,也是要发火的,除非他是李世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友谊的小船不是说翻就翻。
“是何人冲撞本王!”麴文泰大声呵斥道,转身向着身后看去,却看到身后一众大臣的懵逼脸。
“是何人?”麴文泰再次问道。
一众大臣懵逼的连忙齐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呼冤枉,害怕麴文泰迁怒到自己。
“是你?”麴文泰指着当先一名七老八十,看样子没几天就要永远与大地平行的老臣,怒问道。
被麴文泰怒问的老臣顿时吓了个激灵,愕然的抬起头看着麴文泰手指的方向,四下看了看,待确定麴文泰指的就是自己后,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差点一口痰涌上来就地与世长辞。
“冤枉啊,老臣冤枉······咳咳,还请陛下明鉴老臣一身朽骨何来如此力道冲撞陛下!”老臣大声的为自己喊冤,凭借着数十年在朝堂论政的深厚功底,眼泪说下就下,短短一句话后,老臣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让正在看戏的余陆看的目瞪口呆。
麴文泰怀疑的看着眼前老臣,瞅了瞅也发现凭借这老货的能力,别会所短短一瞬间冲撞自己,而后又飞快跑回到距离自己十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就算是磕几个头都颤抖着身子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被人在高僧面前冲撞自己,作为国王,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再加上之前的口吐真言,本就心中压抑着怒气的麴文泰彻底爆发了。长舒一口气,缓解了一番自己的怒气,麴文泰略微平静的问道:“众位卿家,是谁方才冲撞了本王?”
“回陛下······”一名年轻的僧人回答道,但话说一半,察觉到身旁之人尽皆像看死人一般看着自己,又停住了话语。
“说!”麴文泰呵斥道。
“贫僧······贫僧方才所见,是陛下自己不慎差点摔倒,与众位施主无关。”年轻僧人犹豫一瞬后,接着说道。
说完,有些担心的抬起头看着麴文泰,眼中充满了惊恐。
余陆看到年轻僧人的反应,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呀,说了就是说了,这话要是放在玄奘身上说出去,说完后绝对是一脸的坚定,和尚我虽然说的匪夷所思,但我说的就是真理!信不信由你,反正这是和尚我代表佛祖说的!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佛祖,不相信佛祖就是怀疑人生,否地你自己!
瞧瞧,这才是身为大师应该做出的反应,小和尚你还是太嫩了点。
果然,不出余陆所料,年轻僧人的大胆进言并没有取得麴文泰的信任,冷笑一声后,麴文泰快步走到年轻僧人身前,紧紧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说本王······自己撞了自己,然后来怪罪在你们身上?”
第二百零七章 起航()
很快,余陆便明白了自己的疑惑是多么的多余,对于一个久经沙场常年诵经化缘的高僧来说,这些困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世纪性问题统统都是小儿科。
玄奘在沉默了一阵后,诚恳的看着高昌国国王麴文泰说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人不动则不伤?”麴文泰喃喃自语的跟着说道,似是陷入到了沉思中,几分钟后,麴文泰抬起头直视玄奘,凝重的说道:“还请法师为弟子详解。”
玄奘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人生在世时时刻刻像处于荆棘丛林之中一样,处处暗藏危险或者诱惑。只有不动妄心。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动无偏颇,从而远离危险,抵制诱惑,否则就会痛苦绕身。”
玄奘的解释,让在场的众人不禁频频点头赞同,与麴文泰一同听讲的其他大臣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是从中悟到了不少。
唯有麴文泰一人依然凝重着神情,眉宇间挂满了心事,众人一番赞扬声后,麴文泰双手合十恭敬一拜,沉声道:“法师,你可知当王的难处?”
“王的难处?”玄奘疑惑道,随后摇了摇头:“贫僧只是一个出家之人,未曾有过帝王之心,又怎会理解当王的难处吗?”
余陆看着玄奘摇头,心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出声喊道:“我知道!”
“你?!”麴文泰惊疑一声看着余陆,听到余陆回答的其他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待看到余陆只是一个无须的年轻人后纷纷露出笑意,虽然不是带有嘲讽的笑意,但笑声中却充满了不信二字。
连玄奘法师都不懂的问题,你一个小跟班懂什么?别说你是什么神的使者,那也得要人相信呀。
余陆见状,干咳两声,盯着麴文泰缓缓说道:“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余陆说的很慢,几乎答道了一字一顿的地步,在场的众人也都听的清楚,跟随麴文泰来的臣子们从一开始的不屑很快变成了沉默,随后齐齐看向了高昌国国王麴文泰。
余陆所说的话,是以前听到的一句朋友常说的名言,至于是谁说的,余陆不记得了,但是对于这句话却记忆尤深,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老师常说,魔法师的存在,索要担负起的责任要远远大于他们拥有的能力,只有正义才能战胜邪恶获得最终的胜利这句话没有错,但邪恶的力量却往往远远大于正义的力量,只有当正义的力量前赴后继,为胜利付出不可计数的代价时,正义才能战胜邪恶。
这,就是正义的代价。
麴文泰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咧起,若有深意的看了余陆一眼,随后转头看向了玄奘,平静的说道:“法师的朋友说到了本王的心里,其实本王一直都很向往东土大唐的繁华,更向往佛家真谛之所在。只是,正如他所言,本王是王,王的存在就是来背负世界的。”
玄奘不断捏着佛珠在手里来回拨动,沉思了片刻后接着说道:“如果打王不执着世间的物质名利,就不会被物质名利所控制。正由于大王追求这些,心中才会如此沉重。正所谓一切皆流,无物永驻。包括大王在内的世人,就是太在乎自己的名利,因此才会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故,一切皆为虚幻。”
“法师此言差矣!”玄奘刚说完,麴文泰情绪激动的低喝道,让身旁的群臣惊愕不已,要知道,麴文泰在听佛家法师传道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用如此重的语气说过话的。
麴文泰缓缓站起身,扬手指了指大殿之外,扬声道:“本王向往佛家真谛,但本王却总是在与其背道而驰。法师身为世外之人,不知为政,为王的苦楚。亦不知我高昌国的境地,是如何的难以自处。”
玄奘平静的看着麴文泰并没有答话,将佛珠收起,双手合十沉默的看着麴文泰。
麴文泰扬声道:“我高昌国在沙漠中立国,本就是在夹缝中寻求生存。然而,若是国家弱小,定会被邻国所欺。夺我国水源,夺我国粮食,沙漠中能养活的人是有限的,但是人的野心却是无限的。一天能喝一口水的人,就像喝一杯水。一天能喝一杯水的人,就像喝十杯水。一天想喝十杯水的人,又想用一缸水来洗漱!”
一声长长的粗喘过后,麴文泰闭上了双眼,转身走到玄奘身旁,紧紧盯着玄奘,眼中闪过犹豫之色,似是不想再往下讲。
察觉到麴文泰犹豫的玄奘道了声佛号,悠悠的说道:“施主若是有苦大可畅言,贫僧是佛家的说客,但又是世人的听客。佛说还愿,既是为佛还愿,又是为施主这般的有苦难言者还愿。”
麴文泰沉重的点了点头,眼中的痛苦之色愈加浓重了,沉重的说道:“我高昌国伸出此处,在你们大唐来说,是西域。我们高昌国若是弱小,定会被邻国所欺。所以,我们高昌国励精图治,众志成城,方才成为这沙漠中的强国,不再被人所欺凌,不再被他国所辱。”
“可是······”麴文泰深吸口气,眼神迷惘的看了看玄奘,又看了看殿门,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群臣的身上,放在了一旁听课的僧人身上。
良久,麴文泰缓缓的说道:“我们高昌国是强大了起来,但同时有成为了你们大唐的劲敌,这不是本王愿不愿意成为大唐的敌人,更不是你们大唐的皇帝想不想开战的问题。而是,在这沙漠中,你们大唐不允许有一个日渐强大的国家存在,我们高昌国,若是想要挣得生机,又必须向你们东方扩张,是贸易也好,是动兵也罢。在我高昌国立国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便向早已注定好的一般······”
第二百零八章 原来如此()
看着惊愕中的麴文泰,余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怕麴文泰的肩膀,教训道:“是错误就要好好改正,不能再一天由着性子了,你已经不小了,该学会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了。”
反应过来的麴文泰连忙不停点着头,“是是是,是本王疏忽了,本王以后一定······一定嗯······一定早睡早起。”
“哎呀,早睡就行了,早起干什么?”余陆不悦道,“好好的睡个懒觉不好吗?非要在最舒服的早上爬起来干什么?你丫脑子有病啊?”
“是是是······”麴文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本王脑子有病,以后一定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
“这就对了嘛。”余陆赞赏的点了点头,表扬道:“好好的大清早不睡觉,非要爬起来打扰别人的美梦,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是极大的罪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打扰别人美梦更严重的事情了。”
“余陆兄弟说的太对了,本王即刻就派人拟旨,晚睡早起者,定斩不饶!”麴文泰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余陆满意的点了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话:“文泰啊。”
“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麴文泰不禁一愣,随后立刻清醒,堆着笑讨好的问道:“余陆兄弟,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我有什么吩咐。”余陆连忙摇了摇头,好逸恶劳,胡吃海喝,享受人生这样的生活可不能由自己提出,自己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是!
心中对自己下完定义后,余陆接着说道:“是吴承恩大仙的吩咐。”
“啊!吴承恩大仙的吩咐!”麴文泰犹如小鸡一般受到了惊吓,作为一个国王,一个凡人,麴文泰做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