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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宸偏头看他,慢慢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觉得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乔治摇摇头:“不,不是说的这个,而是想知道他的模样。”
他只是突然很好奇,能让苏墨宸喜欢过的人,会有怎样的皮囊。
苏墨宸忽然笑了一声:“你怎么也会有这么肤浅的时候?”
“算了吧,不用知道,没你好看。”
因为都会被毁掉()
苏墨宸原以为乔治会谦虚一下,没成想他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样子: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对自己的皮相还是很有自信的。
苏墨宸说这话一点儿都不脸红的乔治,道:
“有一句话你知道吗?”
“什么?”
“最可怕的不是美不自知的人,而是美的同时也知道自己美的人。”
乔治闻言,双眼一眨。像是染了酒的桃花:
“怎么,怕我恃美扬威?”
他的双目本就好看,一作如此神态,苏墨宸都不免愣了几秒钟。
于是她幽幽地道:
“何止恃美扬威,怕是要恃靓行凶了。”
这要是站到冰帝校园里,不知得迷倒多少女生。什么迹部景吾忍足侑士,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
“行凶?”
乔治轻笑一声,“我记得中国还有个成语叫慧极必伤,都不是什么好形容。到底何必这么诅咒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呢?”
“你可知慧极必伤后面还有一句情深不寿?”
“嗯?”
“古人多爱伤春悲秋,作此感叹也算正常。”
乔治的一只手支着脑袋,偏头看着苏墨宸。
“那你呢,可信?”
“今时非彼时,以前的我或许会将这句话奉为圭臬,现在却绝不会了。”
慧极是她,情深也是她。
只是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走啦。”苏墨宸挥挥手。
乔治看着她轻盈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不明。
苏墨宸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许多,到了教室更是前所未见的嘈杂景象。
平日里她到座位上都只有胆子比较大的寥寥几人跟她打招呼,今日倒是多了不少脸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人向她问好。
她心下了然,面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
果然是学园祭快到了应有的气氛。
因为前日跟忍足的谈话,苏墨宸淡淡地说了声“早上好”之后便刻意不再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打算就和平时一般随便看等着上课。
想法很美好,但是因为太过吵闹,她根本就看不进去,所以她干脆装作的样子,双耳听着周围人热火朝天的讨论。
“你们社准备的什么节目啊?”
“先别说我们,你们社团呢?我跟你说,这次我们可比去年……”
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兴奋,每个人听起来也都充满憧憬。
学园祭么,本来就该是热闹的。
每个社团都有自己的节目,这是呈现他们一年的成果和在全校面前展示自己的最好的机会。
虽然中学不如大学会有类似法律系的模拟法庭之类,不过例如柔道社的柔道表演、舞蹈社的街舞等还是会有的。
冰帝的社团很多,论起多彩程度来并不输给寻常大学。
何况还有迹部财团和伊藤财团在背后提供赞助和支持,凭迹部景吾那个性子,他一定会把冰帝的学园祭办成最盛大的庆典,到时候整个冰帝校园成为一整个主题乐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想到这儿,苏墨宸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
很可惜,再华丽也没用了,因为都会被毁掉。
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玖兰桑可有感兴趣的活动吗?”
在一群兴高采烈的人中,苏墨宸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显得格格不入,所以难免有人会好奇地问她。
“我啊,”她难得用温柔而又随意的语气回答着面前有些脸熟的同学。
“我没加入社团,又没什么才艺,只好等着看——”苏墨宸边说边瞟一眼面前明晃晃的胸牌,“看中谷同学你们的表演啦。”
本来那个中谷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苏墨宸居然认真地回答了她,态度还那么温和,一时间受宠若惊。
“玖兰桑过谦了,怎么会呢?”
在她眼里,玖兰墨是整个学校里最闪耀的女生,不论是身世还是学识都那么出挑,身上散发的光芒足以掩盖任何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
真是越有才的人越谦虚,让她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啊。
苏墨宸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依稀记得中谷似乎每次社团活动都往校园的西南角走,那个方向的话……
“中谷同学是歌牌社的吧?”
中谷没有想到苏墨宸居然还记得她属于哪个社团,连忙点头:
“是的,我是社长。”
“竞技歌牌很考验脑力,希望中谷同学在学园祭的时候能一展风采。”
苏墨宸融不进日本文化不代表她不能,只是她不想,对于根植于日本本土已久的风俗,她还是相当了解的。
也因此,她看中谷的眼神稍稍发生了变化,因为她知道竞技歌牌并没有听上去那么随意和简单,着实是需要下苦功夫的。
所以苏墨宸鼓励了她。
“谢谢玖兰桑,我会加油的!”
中谷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苏墨宸看着她还有一个个认真对待学园祭的学生们,心头掠过一丝怅然。
是后悔吗?
不,她绝不后悔选在这样一个地点这样一个时间来完成她的复仇。
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么多人的心血,可能会因为她的举动而全部白费,失去原本的意义。
或许……她还可以再想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案。
反正还有几天。
“玖兰桑或许对学园祭还有那么几分期待?”
迹部景吾本来没有想和苏墨宸说话,上次在音乐厅不欢而散之后,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
但是难得见她和忍足之外的人多说几句话,他也忍不住开口。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向她靠近的想法。
即便她并不在意他。
苏墨宸的语气淡淡的:
“期不期待都没什么意义,实际见到的才有价值。”
她意有所指,迹部景吾却只当是她想要看到令她满意的盛况,心里打定主意不让她失望。
也正因如此,他的心里升腾起几分雀跃。
也许……她还是不那么排斥他的吧?
忍足看着苏墨宸漫不经心的模样,再看看迹部景吾眼里掩藏不住的火花,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即便是隔着重重谎言,迹部还是不可自抑地爱上了她,如她所设计的那样,一步步走入她的局,不可自拔。
发难的伊藤莫()
只可惜,她不爱他。
不再爱他,只是恨他。
而自己夹在两个人中间,什么也做不了。
无力阻止,更没办法说出真相。
只能眼睁睁地等着那一天慢慢临近,无法逃离。
这都是命。
忍足侑士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想在上课之前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不防苏墨宸再次开口,他只能坐在座位上认真地听。
“迹部君对学园祭有什么特别的设想,可以告诉我吗?”
其实苏墨宸本来没打算再搭理迹部景吾,但见他眼中带光,神采熠熠,她忽然觉得陪他周旋一番也无妨。
迹部景吾见苏墨宸今天心情很好,对学园祭似乎也格外感兴趣,心里更高兴了几分。
“现在说出来的话,学园祭当天,玖兰桑恐怕就不会有惊喜之感了。”
玖兰墨太善变,他从来都看不穿她,也拿不准她的喜好。
难得她这次主动问他,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来都不敢想。
苏墨宸眉眼微微上扬,轻轻一挑:
“那我就等着迹部君所说的惊喜了。”
“有迹部财团和伊藤财团的助力,想必会很令人期待的。”
她突然提到伊藤财团,让坐在迹部景吾的伊藤莫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哼’了一声。
她刚才听着迹部和玖兰墨对话,心里就莫名升腾起一团火来。
这个玖兰墨,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狐狸精,有了忍足侑士还不知足,非得恬不知耻地往景吾哥哥身上倒贴。
果然不愧是拥有那么相像的一张脸的人,和苏墨宸一个德性。
这样想着,她嘴上也就口无遮拦了起来:
“玖兰桑见多识广,怎么,连学园祭都没见过吗?”
她这话一出口,就引得迹部景吾皱了眉头。
他转头看着一脸桀骜不满的伊藤莫,眉目间透着不豫:“小莫,不要乱说话。”
最近伊藤财团出了些问题,连带着影响了迹部财团,他在家和爷爷为此消耗了大把精力,本就不太爽利,伊藤莫却还在这里给他添乱。
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无妨。”
苏墨宸笑得淡然,一点儿都不生气,整个人像一朵盛开在湖水中的莲花一般温和。
“伊藤桑说得对,我在美国长大,的确不曾见识过学园祭。”
这样好脾气的玖兰墨实在太少见,不仅让迹部大为惊讶,更是让在旁边悄悄竖起耳朵听或者用余光围观的学生颇为震惊。
他们本来大多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想看看玖兰墨到底会用什么方式反怼伊藤莫。
居然嘲笑玖兰墨没见识,她是疯了吗?
就算你伊藤财团在日本能呼风唤雨,可是对于能够轻易整倒宫本财团的玖兰墨来说,怕还是不够看吧。
他们本以为玖兰墨就算不发作,也一定会冷脸,毕竟她曾经为了清水透,可以按头让全校大半学生道歉,更何况是她自己。
可是她居然就这么和气地回答了。
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是他们耳朵出问题还是眼睛花了?
听说快临盆了()
伊藤莫见苏墨宸并不生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儿,心里更憋屈了,眼里燃起了愤恨的火焰却找不到地方任其燃烧。
“玖兰墨你——”
她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如鲠在喉,只能作罢。
苏墨宸笑眯眯地看着无处发泄的伊藤莫,唇角的笑意温和似水,仔细看却能看出丝丝嘲讽。
瞧,原来只需要顺着伊藤莫的话说,让她挑不出错处,她就无计可施,只能丑态毕露。
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做呢?
非得去针尖对麦芒,结果越说越错,越是辩解越显得苍白。
终归是年少气盛。
或许,不是她当时不懂,只是她不屑。
她只是心里还有期待,以为那个人会相信她,无条件地相信她。
就像他曾经承诺她的那样,什么时候都会回护她。
到底是她太过自负,不懂得人心思变。
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她不再需要他,她只想要毁灭他和他所珍视的一切。
仅此而已。
迹部景吾看着面前这副景象,只觉得伊藤莫失却了所有大家闺秀的风度,让人不喜,更坚定了他原本的想法。
这婚约,他是一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