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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领先,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似乎对“滴血辨”非常了解,如同囊中之物,日夜相伴,而这“滴血辨”乃冰女所携之物,按此说来,他与冰女极雪之间应该有些关系。
“太乂,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所欠的债,是不是该还了?”天魔仙君愤恨的道,原本多么美好的日子,却因他的介入,弄得如今一家人四分五下,一家不一家、两家不两家,天伦之乐何在?转身面对众人又道:“天下正道皆在于此,拭问,我魔道何时有错在先?何故挑起事端?何以人人得而诛之?敢问,堂堂正道之首,却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该不该当诛?再问,是不是正道之首可以犯错,而不允许我道纠正?难道这就是天底下的公理吗?”
郁鹏程毅然决然的道:“魔就是魔,正就是正,何能相提并论?天魔仙君,你毁我先龙剑派,难道也要让天下众道赞同你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
“若非我为寻妻女,便不会受人挑唆,中了奸计,而这始作俑者就是太乂,不是他的话,何以有今天?”天魔仙君怒指着道,心下更恨碧琼,当时相告先龙剑派必藏了他的妻女,一时冲动,才上了当,没想到碧琼意在“天外真诀”,同时又想毁之,好留她一人独得。
太乂真人无言以对,长叹一声道:“所有错,均由我一人承担,不过,我派有我派规,我得先受派刑。”
“随便你,我就多等你片刻!”天魔仙君怒火难遏的道,说什么也要讨回这个债。
由于此处已在“遮天魔境”之中,众正道人士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得静观其变。
片刻后,石当山来到,手捧一个六形银匣,道:“刑器已经请来,师弟,为了本派千百年来的名声,你想清楚了吗?”
太乂不多思虑,抬手一挥,六形银匣飘浮而起,道:“我有愧于天下,有愧于列祖列宗,犯下此等弥天大罪,务必领罚,给天下同道一个交代!”
银匣开启,其上的块块状状移动着,变为方形之貌,四角及中央各出现一个针孔,则闻银芒飞射,像针又像莣、似钉又似矛,因细而短,肉眼无法分辨个确切。
五道银芒扎入太乂的双肩双膝及中腹,很快间,五处衣物已出现殷红血迹。
“师兄,不可再动刑了!”郝天祥劝阻道,依太乂目前身体状况,能挨得住五枚“折仙针”已属难得,若再继续下去,性命堪忧啊!
石当山则说道:“师弟,折仙针一旦开启,无法中止,这一点你不明白吗?”
说话间,银匣已重组成斜三点,又是三道银芒而出,飞入太乂身体。
太乂面露痛苦之色,嘴角溢出鲜血,摇晃着身形,凭仅存的残力支撑着。
银匣幻化成七星式,七道银芒先后而出。
太乂心知难抵这七针,闭上双眼,抛开一切,纵使命归于此,也不能坏了派规。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至亲之血()
但闻黑色绳索游走如圈,挡上这七枚“折仙针”。
萱三娘稳住东方敏函伤势,立刻出手相阻,但七道银芒过后,她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却是依然挡在太乂身前。
“三儿,你不要命了?”天魔仙君见状,连忙扑到她的身旁,想一把拉过她,不料被她一把推开。
萱三娘气色明显变化许多,强掩着痛楚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让他承担过错,实是不该,所以剩下的折仙针,就由我来受吧!”
太乂心疼不已,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萱三娘生气道:“东方太一,难道你忘记了承诺,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点点滴滴了吗?我心中唯有你一人,无论是何艰难险阻,此心不变,此生不悔。”
“不,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要你在我眼前受苦,我又何以心安?”
“三儿,快回来,别犯傻了!”天魔仙君焦急的道。
萱三娘脸色一冷,恨道:“阿君,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婚约,更未拜堂成亲,何为你妻?若非当年你趁我之危,何来你的女儿?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银匣变化着,眼看成形,将发出最后三枚“折仙针”,则闻一个人影一闪而至,黑刃一挥,应声打在银匣之上。银匣受到巨力所击,直飞向前方那个古拙大鼎,沉闷一声响,深入鼎壁之上,变动了几下之后,才安静下去,想来是毁了。
石当山见此,怒瞪双眼,道:“狂煞,你竟敢毁了本派法器!”
狂煞满不在乎,淡淡的道:“怎么?要我赔你不?”
“你……”石当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狂煞助极雪消除反噬之气,但闻危急关头,即出手阻挡,因欠萱三娘一个承诺,所以不能眼看着她舍命。只是出手重了一点,把它摧毁了。
冰盾破开,三女随即站到他的身旁,单凭所带的气势,已然压倒一切,更别说石当山了。
“狂煞,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天魔仙君说道,“还有冰女极雪,是非对错,待此事了结,请你们再行点罪问宗。”
狂煞心忌陆晓雪还躺在“天愆地罪”的“玄冰室”中,即道:“外人难断家务事,我自当不好相阻,但我还得相劝,希望你们适可而止,莫要太过强求。凡事皆如此,人人皆如此,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冰女表示不服,道:“天魔仙君,我等行事自有主张,轮不到任何人来指示,但是今日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我与雪妹便稍待片刻,任你了却此事。不过有一点,你们要清楚,在我们二人面前点破过错,是没有饶恕的可能了。”
众人听此一言,自知后果的严重,在专门惩处过错罪恶之人面前论是非,确实是自我曝光了秘密,自寻死路。
此时,郑风来到,神色悲伤,道:“掌门,茹心师伯她……”
“有什么话快快说来。”成奇义心知大事不妙,催促道。
“师伯她开启大阵,因力量不支,备受正气反噬,此刻已奄奄一息,所以请……”
“师姐!”成奇义按捺不住,早已大步流星而去。
“师妹她……!”石当山紧随其后,已无心顾虑此处。
郝天祥心中悲痛万分,却不敢离开,放心不下此时的太乂。而太乂则是强忍悲痛,心痛与伤痛搅和在一起,令他倍受煎熬、痛苦折磨。
“我杀了你!”东方敏函伤势稳定,一眼见到不远处的若焕,随手拔出“迓月剑”,只记得挨她们绑架,其中的详细经过却没有半点印象。
若焕忙握过“幻月剑”相峙,在此处,她是孤军一人,毫无主动权,若非自知碧琼会独自逃走,趁机用计的话,恐怕小命已殁,眼下一切行事,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萱三娘疑惑不解,迓月与幻月乃太乂所有,幻月为何会在碧琼之徒手里?
“小师妹,别冲动!”郁鹏程一把拉回了她,伤势未愈,不可动武,问:“若焕,你是怎么捉走了她?”
若焕表示不知,道:“是碧琼捉来,我只是听从她的安排,其中详情,我也是不知者。”
狂煞见东方敏函没有大碍,算是安下心来,但是弄不明白碧琼如何得知江月山所居,且罗走了东方敏函,凿实令人匪夷所思。
“女儿,过来,到爹这边来。”天魔仙君关切的唤道,别看他平日对人一脸霸气,但对自己亲人,却非常和蔼可亲。
东方敏函根本不知情,吓得躲到郁鹏程身后。
“天魔仙君,你也太心急了吧,你如此唐突,谁能接受得了?想为她好,只能往后慢慢适应。”花零说道,意在让天魔仙君多容时日,不带她回“天愆地罪”去。
天魔仙君暂时作罢,转过念头道:“那好,太乂,你已挨过派中法刑,现在可以和我清算这笔账了吧?”
太乂仅仅深长一叹,道:“我无话可说。”
“那就拿命来!”天魔仙君说着已举掌拍来,掌风强劲,令人有窒息感觉。
一道黄影落在中央,边劝道:“爹,住手!别增添杀戮了,救人一命,胜过……”
她的话未说完,天魔仙君未及收住掌力,已然打在她身上,震惊道:“彤儿,怎么是你?”
萱彤一口血吐出,跌倒在地,道:“佛家说,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了消弭你的罪戾,我四处求经拜佛,希望能以佛法引导你,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血落在地面的“滴血辨”上,顿时赤红之芒大盛。
“三儿,看到没有?两个女儿都在,你跟我回家吧!”天魔仙君运功稳住她的伤势,又恳求萱三娘。
萱三娘满脸苦楚,从未想到,当年犯下的错事,要在今朝来偿还。
冰女抬手一召,“验血石”回到手中,道:“我不想偏袒谁,就事论事,滴血辨的特点就是所验之血为至亲之血,那么至亲的血液就被它吸收,不会连连验证两次。方才,这上面所残留的血迹,是太乂真人之血,所以说……”
第三百二十九章 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萱三娘打断了话,如果此时证明她与太乂之间真有女儿,那便是证实了太乂一系列的过错,所以她不能再证实下去,刚才一次算是侥幸避过,这次可是铁一般事实,“都是我的错,与他们无关,都是我不好,不珍贞节、不守妇道,你们二人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天魔仙君面色灰暗,萱彤乃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怎么会成为太乂的女儿了呢?
冰女说道:“我等一向以公正角度看待,是非对错当不能混淆惩办,是谁的错就该由谁承担,不可代替,否则一错再错、错上加错,永远断不了结果。”
“阿姗,你这又是何苦呢?”太乂不忍心的道,更担心她承受不了如此巨大变故,心下也知道她此番揽下所有责任,是为了自己,“阿姗,你怎么不懂得惜命啊?人生在世短暂,顶多百年,只不过三万六千余日,你揽下事端,孤自承受,我又将置于何地啊?错乃我所犯,一切由我来承受,你不可牵扯进来,还有,你的两个女儿都在,这么年来,你不是也在一直期盼有朝一日团聚吗?今日,夙愿得偿,不可就此放弃了。”
萱三娘自始至终都是为他考虑,现在要她独活,决不答应,道:“没有你,何以为团聚?东方太一,你能不能放下这里的一切,放下身份,自私一点,我们走啊,远离这是非之地,去过平淡生活。”
太乂何尝不愿与她隐居,只是“凌云剑派”是多少代人传承,此番心血怎可毁在自己手里?无可奈何的道:“阿姗,一些事情曝于耳目,便是无法回头了。”
“三儿,跟我回去吧,这里的人心险恶,不适合我们。”天魔仙君想争取她的同意,挽回她。
“当初选择离开,就没有打算回去。”萱三娘决然的道,没有丝毫悔改的余地。
“仙君,她已经变了,她不再是当年的小师妹了。”地鬼邪娘冷瞥一眼,又道:“她宁愿叛出我道,也不肯回去,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又何必苦苦哀求呢?”
回想当年,师兄妹三人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快乐,多么美好啊!
冰女冷视一眼,道:“你们都争着揽下所有过错,若无证据证明谁是谁非,那就只能这样,你们共同接受